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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目睹了整個過程的一些人低聲議論,有些心智不弱之輩感覺出了不對,麵露沉思之狀。距離較遠處,張繼科本來想過來幫王君臨解圍,但中間王君臨看了他一眼,他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所以沒有輕舉妄動。而此時宇文成都、豫章王楊暕、宇文化及等重要賓客都去了內廳,並不知道外廳發生的事情。
臨近的幾桌客人搖著頭議論了幾句,倒也沒有太放在心上,隻是想著這裡到底是東宮,自己說話可得小心一些,萬一像他一樣被人趕出去,那該是多麼的丟臉。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明日傳出去之後,那年輕人若沒有被楊玄感再找麻煩,以後在京城也很難再抬得起頭來了。
這隻是一段小小的插曲而已,並沒有擴散到更多的地方,眾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了彆的地方,那年輕書生則是一臉的興奮之色,覺得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唯一有些遺憾的是,那人居然就這麼離開了,他若是辯解幾句,死不承認,最後驚動了太子殿下,豈不美哉?不過能夠被楊玄感稱讚,也算是收獲不小了。
楊玄感看著門外王君臨和聶小雨消失的方向,眸中寒光閃爍,心中殺機難平。
僅僅是讓對方丟臉一次而已,總有一天,他一定要殺了王君臨,為我兩個兒子報仇,這一天應該不遠了。
“之前沒有注意,王君臨身後的那名隨從長得竟然如此俊俏,真是……”他正準備去內廳,突然聽到旁邊不知什麼時候到來的豫章王楊暕喃喃說道,轉頭一看,楊暕雙眼熾熱無比的看著王君臨離去的方向。
想起傳言中這位豫章王的某種風流愛好,楊玄感眸中精光一閃,說道:“以王爺的身份,既然看上一個無職無官,沒有出身的縣侯身邊的小廝,對方難道敢不送給你。”
說完話,楊玄感便向內廳走去,旁邊那書生想上前再趁熱打鐵,攀附一下關係,可楊玄感壓根就沒有理會他,因為他知道這個書生多半會死的很慘。
楊暕雖然知道楊玄感多半是想利用自己,但他認為楊玄感說的很對,自己堂堂親王之尊,和對方討要一個小廝,這難道還算是一個事,對方還不得感激涕零的將那小廝恭送給他。
想到這裡,楊暕先是喊過一名下人,低聲交代了一句,那下人便匆匆的向王君臨和聶小雨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而楊暕在後麵好整以暇的向大門方向走去。
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麼快就有了轉折,楊暕竟然看上王君臨身邊的人,楊玄感剛才看的很清楚,那長的像是女人的家夥根本不像是王君臨的隨從跟班之類的人物,而以王君臨的性格和脾氣,怎麼可能會答應楊暕的無禮請求。
想到王君臨和楊暕可能發生的衝突,以及此事可能對王君臨與太子殿下關係的影響,楊玄感一臉的快意和欣喜。
王君臨,你個千刀殺的,你也有今天,而這才是剛剛開始……
……
……
“許國公近來身體可好?”內廳太子楊廣笑著對身旁宇文化及問道。
宇文化及笑了笑,說道:“勞殿下掛懷,父親身體向來硬朗,時刻等著為殿下效命。”
楊廣心中滿意,說道:“許國公為我大隋立下汗馬功勞,有國運庇佑,必能益壽延年。”
宇文化及和楊廣之間也並沒有多少的客套,宇文家向來都站在太子一側,兩家的交情比起太子與楊素來更加親密,楊廣一些見不光的私密之事也經常交由宇文述去做。特彆是這些年楊廣為暗中蓄養死士,招賢納才,結交朝臣,籠絡門閥世家,花銷龐大無比,這些錢財方麵宇文家給了很大的支持。另外,宇文成都也是宇文述之子,不過是旁係一名侍妾所生。但由此也能看出宇文家與太子楊廣的交情。
“多謝太子殿下,我代替家父敬太子一杯。”宇文化及一臉感激涕零的說道。
說罷,舉起麵前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一杯哪裡夠,起碼三杯!”另一道笑聲從門口傳來,將宇文化及的酒杯再次添滿。不是彆人,正是剛進到內廳的楊玄感。
“既然楊大人開口,在下再喝兩杯就是。”宇文化及看了楊玄感一眼,搖了搖頭,一口氣又喝了兩滿杯酒。
三人笑談間頗為隨意,周圍幾桌的人卻沒有那麼放得開。
無他,隻因三人中除了太子殿下之外,其餘兩人的身份也是尊貴無比,將來是要接替越國公和許國公這個爵位,分彆執掌弘農楊氏和宇文氏大人物。他們兩人代表的家族,都是跺跺腳整個京都都要震一震的存在。
“哦!對了,化及,今天還有一位貴客,介紹給你認識。”楊廣等楊玄感走到一邊和東宮頭號幕僚虞世基在說笑的時候,楊廣趁機對宇文化及說道。
“哦?是什麼人?”宇文化及聞言,略微有些詫異。
能讓太子這麼鄭重的為他們介紹的人,自然不會是簡單之輩,不然太子根本不可能在他麵前提起。
“當然不是凡俗之輩。”太子笑了笑說道。
雖然王君臨在被罷官之後沒有在第一時間來拜訪他,讓他有些不開心,但是王君臨畢竟是大能之人,不同於其他人,更何況被罷了官,心情低落,行事過激不穩也有情可原。
所以,楊廣早在三天之前,就遣人送去了請帖,隻是今日剛開始和楊玄感在一起,才沒有在第一時間見他,後麵進了內廳之後,少不了先要與眾人寒暄問候一遍,等完事之後,楊玄感又出現了,好不容易等這個時候楊玄感不在身邊,他要將其介紹給宇文化及。
按照楊廣的想法,是要將王君臨培養成他的左膀右臂的,畢竟如王君臨這般有超常能力,能做大事,但又不是門閥世家出身的臣子太少見了,他身邊的人雖然不少,但如王君臨這等人物還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