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皇奶奶還讓羅伯特帶著蕭兵過去?”
“考驗,我是為了考驗一下啊,做為我未來的孫女婿,自然是要能文能武的了,這樣子才能夠在你身邊幫你多出一些主意啊,他在武學方麵基本上沒太多可以考驗的了,可是在文一方麵卻不了解。我想梅森看到他們進去,肯定會刁難一下,蕭兵想讓梅森滿意是很難,但是隻要對美術方麵稍微有一點點了解,證明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純武夫,那也就算是暫時有資格和你談男女朋友了。”
安娜公主沒想到皇奶奶竟然已經看出自己和蕭兵之間的關係了,甚至不僅僅如此,還在這裡進行考核,說白了就是對蕭兵進行把關,一時之間臉立刻就紅到了脖子,說道:“皇奶奶,其實我……其實我……。”
Y國女王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孫女,說道:“彆說你和他不是那種關係,皇奶奶還沒到老眼昏花的程度。”
“嗯,是……。”安娜公主也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女孩子,見到已經被自己的皇奶奶給看破了,也就不去否認了,更何況她早晚也是要讓皇奶奶知道的,於是說道,“我確實是喜歡上了蕭兵,他對我也很好,這件事情我本來是打算早一點告訴給皇奶奶知道的,隻是有一些事情還沒有解決。”
“有一些事情?”女王笑著道,“什麼事情?你是害怕我這裡會阻攔著麼?放心好了,我這裡是不會的,皇奶奶不是那種不開明的人。”
安娜公主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皇奶奶……其實不是……不是這個問題……。”
女王陛下皺著眉頭問道:“那是什麼問題?難道真是有什麼事情不太方便說的,安娜,我了解你,在我的兒孫輩的孩子裡麵,你是最有出息的一個,也是我最看好的一個,絕不是做事情這麼婆婆媽媽的人啊。”
安娜公主歎了口氣,說道:“是因為我是他的眾多的女朋友當中的一個,他還不知道怎麼才能夠把我們全都給娶了呢。”
聽了這句話之後,女王陛下隻覺得腦袋一陣昏眩,差一點暈過去。
見到自己的皇奶奶臉色不太好看,安娜公主嚇得急忙叫道:“皇奶奶,皇奶奶,你沒事吧,皇奶奶。”
而在女王美術館裡麵,梅森臉色難看的看著蕭兵,冷哼著說道:“那我就要請教請教了,不知道你聽沒聽過《最後的晚餐》?”
“這個我當然聽過了。”蕭兵笑道,“這是藝術家列奧納多·達·芬奇所創作的畫作,是所有以這個題材創作的作品中最著名的一幅。”
“嗯。”梅森說道,“還不錯,總比羅伯特那種胸無點墨的人要強一點點,不過我要問的可不僅僅是這些,我想問你,這個畫作真正畫的並不是達芬奇一個人,可是為什麼就隻有達芬奇的這個作品最終青史留名了呢?”
“因為達芬奇最出名啊。”
眼見梅森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蕭兵也不知道老梅森怎麼回事,仿佛總是一副吃了槍藥的樣子,心想還是不和你開玩笑了吧,於是訕笑著道:“玩笑的,玩笑的。那我就解釋解釋,老先生聽聽對不對,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可以給我指正指正。”
蕭兵就算再怎麼不了解情況,現在也看出來這個老梅森根本就不是和自己請教問題,而是在有意的考驗自己呢,所以語氣也變得謙虛了很多。
聽見蕭兵改變了說話的語氣,老梅森冷哼了一聲,臉色略微好看一點,不過也沒好看的太多。
蕭兵說道:“達芬奇所畫的那一副《最後的晚餐》,畫麵中的人物,以驚恐、憤怒、懷疑、剖白等神態,以及手勢、眼神和行為,都刻畫得精細入微,惟妙惟肖。當然,我如果僅僅是這麼說一下,那肯定是太簡單了,估計就算是隨便來一個看過畫的初中生都能夠說的出來,那我再詳細的說一下。”
蕭兵對於美術方麵也是有著一些了解,而且對於達芬奇也向來都是很尊敬和喜愛,於是在提起這副畫作之後,蕭兵也隨之開始侃侃而談了起來:“首先我來說一下這幅畫的畫麵的來源吧。《最後的晚餐》取材於《新約聖經》。據《新約聖經·馬可福音》記載,耶穌最後一次到耶路撒冷去過逾越節,猶太教祭司長陰謀在夜間逮捕他,但苦於無人帶路。正在這時,耶穌的門徒猶大向猶太教祭司長告密,猶太教祭司長就給了猶大30塊錢。於是,猶大跟祭司長約好,他親吻的那個人就是耶穌。逾越節那天,耶穌跟12個門徒坐在一起,共進最後一次晚餐,他憂鬱地對12個門徒說,我實話告訴你們,你們中有一個人要出賣我了。12個門徒聞言後,或震驚、或憤怒、或激動、或緊張。《最後的晚餐》表現的就是這一時刻的緊張場麵。”
老梅森點了點頭說道:“你對《最後的晚餐》的傳說了解的很透徹,不過這和畫作沒什麼關係。”
蕭兵笑道:“我覺得不是,梅森老先生請聽我說,你了解任何一幅畫之前,都必須要先了解這幅畫表達的是什麼,這幅畫的意境,這幅畫裡麵的內容所講述的故事或者是畫家本身想要表達的故事,隻有這樣你才能夠深入去了解一幅畫,這才是欣賞畫作,而不是簡簡單單的去看畫。”
老梅森聽了蕭兵的話之後,漸漸的,眼睛裡麵的冰冷開始消散了不少,整個人變得平靜了起來,微微點頭,說道:“不錯,是這麼個道理,年紀輕輕竟然明白這個道理,不管你對於《最後的晚餐》究竟能夠領悟多少,僅僅從你的這種覺悟來看,起碼就比羅伯特更有資格在這個美術館裡麵欣賞畫作了。”
蕭兵好奇的看了一眼羅伯特,看起來老梅森對羅伯特是很不喜歡啊,羅伯特因此也是一臉的尷尬。
蕭兵微笑著說道:“那我說完了《最後的晚餐》的曆史,我接下來再聊一聊這幅畫的本身吧。”
“好,你說吧,我聽一聽你的見解。”
蕭兵微笑道:“看的出來,老先生應該是對畫作方麵有著很深的見解的前輩了,那晚輩可能是班門弄斧,不過沒有關係,如果有什麼不足之處,老先生可以指教。”
嗯,這個年輕人不錯,態度謙虛,看起來剛才我倒是有一點錯怪他了。
老梅森對於蕭兵的感覺已經越來越好,甚至有了那麼幾分讚賞。
“《最後的晚餐》寬420厘米,長910厘米。達芬奇不僅在繪畫技藝上力求創新,在畫麵的布局上也彆具新意。一直以來,畫麵布局都是耶穌弟子們坐成一排,耶穌獨坐一端。達芬奇卻讓十二門徒分坐於耶穌兩邊,耶穌孤寂地坐在中間,他的臉被身後明亮的窗戶映照,顯得莊嚴肅穆。”
老梅森微微點頭,麵容和善,微笑著道:“沒錯,你觀察的很仔細。”
蕭兵繼續一臉自信的侃侃而談道:“這幅畫背景強烈的對比讓人們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於耶穌身上。耶穌旁邊那些躁動的弟子們,每個人的麵部表情、眼神、動作各不相同。尤其是慌亂的猶大,手肘碰倒了鹽瓶,身體後仰,滿臉的驚恐與不安。”
“在各種版本《最後的晚餐》中,猶大一般是獨自坐在其他人的對麵;或正準備去接基督蘸了湯的麵包;猶大一般是有胡須黑發,麵貌奸詐;他經常手拿錢袋,暗示那就是他出賣基督所得的三十枚銀幣;如果使徒們頭上都有光環,猶大的光環可能是黑的或沒有光環。”
“而達芬奇的這幅作品裡麵的耶穌是最好辨認的,他就在畫麵人群中心。有關猶大的身份揭示,達芬奇沒有使用任何道具;他伸出去的手並不突兀,看起來更像是緊張;他也沒有分離出人群,他就混在其他清白的使徒之中。可你若是耐心下來仔細看,還是能從猶大古怪的姿勢和其他的蛛絲馬跡認出他來。相比前人們略顯笨拙的表現方式,高下立分。”
老梅森聽了蕭兵的見解之後,不禁雙眼發亮,捋須讚歎道:“不錯不錯。”
蕭兵微笑著道:“當然,這幅畫的高妙之處還不僅僅是如此,這隻是我個人的一點微不足道的小小見解,如果有什麼不足之處,還希望梅森老先生可以指正。”
梅森一臉激動的走了過去,對蕭兵伸了一下手,說道:“和我到那邊椅子上坐下來慢慢暢談,指正的地方是沒有了,不過我還是有一些補充的可以說一說,正好我們可以相互印證一下自己的看法。”
蕭兵也是雙眼一亮,有些興奮的道:“這個可是求之不得。”
兩個人走到一旁的椅子上,麵對麵的坐著,然後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看的出來梅森越聊興致越高,而蕭兵更是越聊對眼前的老人越是尊重,越是感慨眼前這個老人對於畫作方麵的博學,簡直是有太多的地方是蕭兵無法觸及的了。
羅伯特在一旁看的是完全都插不上嘴,徹底的看呆了。
臥草,你不是學武的麼?你怎麼還懂畫了?而且還能夠和頂級的畫家聊到一起去,你怎麼不上天啊?
羅伯特直接傻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