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未央繼續說道:“聖人曆萬劫而不滅、染因果而不沾。與天道同在,與大道同存。這叫聖人。不管我做任何事情,無論在你眼中是對是錯,都不沾任何因果。你們可以不愛我,卻不能恨我。無論我做任何的事情,都為大道,因為聖人與大道同存,大道是我,我就是大道。”
蕭兵一臉的不屑之色,說道:“看你應該也算得上是老一代的聖人了,入聖或許很多年了,可是神級對你來說仍舊是遙不可及的夢,因為你對武學的理解實在是有失水準。”
粟未央似乎也不急著和蕭兵動手,一邊挾持著那個亞洲女孩子,一邊和蕭兵說道:“那你來說說,你眼中的聖人是什麼?”
“聖為聖賢,古之聖賢都一心為民,古語有雲,才德全儘謂之聖人。首先我們要有才,還要有德,你有才而無德,憑空僅有這麼一身的本事,你又算得了什麼聖人?所以你這一輩子就都隻能夠在這一境界當中止步不前,不怪他人,唯獨隻怪你自己。”
粟未央大笑著道:“大道有千,我們隻能夠選擇一條,所以我們誰也說不通誰,誰也說不服誰。”
“那我們就不要再說了。”蕭兵盯著粟未央,說道,“你把她給放了,身為一代聖人,你卻將這樣一個女孩子抓在手裡當人質,就算是今天我沒能殺你,你就不怕此舉會成為你這一輩子的心魔,到時候永遠無法向前一步了麼?”
粟未央笑著道:“我和你不同,你看起來也就三十左右吧,像你這種天才,如此年紀輕輕就能踏足聖人,整個曆史上都很難見到,自然是銳意進取,而我今年卻已經六十多了,再加上這麼多年一直虛度時光,實力雖然沒有退步,可是精力卻已大不如前,潛力更是已經耗儘,是否出現心魔對於我來說已經不太重要。更何況我們所經曆過的事情也不同。”
“我所經曆過的事情,是你這種小娃娃幾輩子都經曆不到的,甚至想象不到的,像我這種人早就已經看透一切,就算是在如何的進步又如何,哪怕是突破到聖人中期甚至是聖人巔峰,一切也都不過是一場空,唯有及時行樂才是正途。”
“什麼心魔不心魔,對於我來說都沒有性命來的重要。你彆追來,否則我就直接殺了她,讓你好看!”
蕭兵緊了緊手中的天叢雲劍,眼神之中寒芒四射。
粟未央哈哈大笑道:“蕭兵,你不是自詡為仁慈心善麼?你不是聖人麼?你不是有才有德麼?那你肯定不會想眼睜睜的看著她因為你而死去吧?哦,對了,這是一個華夏國來旅遊的小姑娘,被我抓到這裡還不到一周的時間,剛剛調教妥當,今晚正準備開.苞呢,你來的也很及時,如果你不想她死了,就在這個房間裡麵彆動!”
見到粟未央抓著女孩子向著房門口一步一步走去,蕭兵皺著眉頭,說道:“粟未央,你的實力也是聖人,我的實力也是聖人,而且我隻不過是剛剛突破到聖人而已,你看看這樣可好,我放下天叢雲劍,你我兩人空手決勝負!”
粟未央哈哈笑道:“不好意思,我沒有那種興趣,或許空手之下我能殺你,不過我粟未央從來都不打無把握之仗,這裡不過就是一個莊園罷了,我離開這裡還可以創建十個二十個這樣的莊園,何必在這裡和你拚個你死我活呢,那不符合我的性格,記住了,不要動彈,老老實實的在那裡站著!”
眼看著粟未央抓著人質一步一步的從門口走了出去,蕭兵心裡麵實在是無奈,又有些惱火,可是他實在是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粟未央將人質給殺掉,不想讓人質因為自己而死,所以隻能夠這樣了。
蕭兵實在是未曾想到粟未央竟然難纏到了這種地步,哪怕是天尊級彆的強者也不可能像是粟未央這樣的無賴啊,哪怕是打破虛空級彆的強者也算是一方大佬了,也不可能像是粟未央這樣的不要臉麵啊,所以一直以來都算無遺漏的蕭兵,這一次算是漏算了,有些失策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先將這個彆墅裡麵的人都給解救出去好了,也算是功德一件。
床上另外幾個女孩子全都鑽在被窩裡麵,身上裹著被,膽怯的看著蕭兵,蕭兵急忙用英語對她們說道:“你們自由了,放心好了,我這一次就是過來解救你們的,你們可以離去了,可以回家了!”
女孩子聽了之後,全部都相擁而棄。
蕭兵跑到窗口,看到粟未央抓著人質如同閃電一般的衝出了莊園,蕭兵直接從窗口飛了出去,然後在莊園裡轉了一圈,將整個莊園裡麵的那些護衛以及粟未央的走狗,甚至是包括這裡負責做飯的下人,連一個都不留,全部都給殺掉,在蕭兵看來這些人既然幫粟未央做事,那就沒有活著的必要,全部都是幫凶!
然後蕭兵讓這些女孩子集體跑掉了,他這才追出了莊園。
蕭兵現在的五感已經敏銳到了難以想象的程度,在粟未央逃走的時候,就已經記住了粟未央以及那個女孩子的氣息,此時順著這股氣息就追了上去,追著追著,粟未央的氣息卻斷然消失了,而女孩子的氣息竟然也越來越微弱。
蕭兵心中大驚,速度提升到了極致,終於在路邊上看到了那個裸著身體的女孩子,她渾身都是血,躺在路邊上。
蕭兵急忙脫掉自己的外衣,幫她給裹住了,眼看著她就要不行了,蕭兵急忙說道:“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不要……不要管我……我要不行了……他……他對我下手之後,往右麵跑了,謝謝你,謝謝你救我解脫。”
女孩子死了,蕭兵的眼睛紅了,這個粟未央,他明明已經放了他,可是粟未央卻還是言而無信,最後將女孩子給殺掉了。
蕭兵心中全部都是怒火,滿腔都被怒火給點燃,他將女孩子給抱在路邊,放在了草叢裡麵,然後給警局打了個電話,讓警察過來找屍體,然後迅速向著右邊的方向追去。
粟未央的氣息竟然會消失,定然是他用了什麼特殊的方式隱藏住了他身上的氣息,再加上蕭兵雖然五感敏銳,但是也不代表對方逃出了多遠都逃不過自己的追蹤,敏銳也隻不過是如果距離不太遠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存在罷了。
蕭兵瘋狂的追去,瘋狂追去,嘴裡麵用力的嘶吼著:“粟未央,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殺你!”
這時候馬路的一側的林子裡麵忽然傳來了百曉生的聲音:“你把這個拿著!”
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從林子裡麵飛了出來,蕭兵一把給抄在手裡,發現竟然是一個追蹤器,蕭兵驚訝的道:“這是……。”
“我早就已經布局很久,他逃不掉的,粟未央打死也不會相信竟然有人能夠悄無聲息的在他的身上放下追蹤器,而且他還絕對發現不了,你用這個來進行追蹤,可保萬無一失。”
“好,我這就去追。”
蕭兵手裡的這個上麵可以準確的判斷到粟未央逃亡了哪個方向,上麵有許多的點點,其中一個不斷閃爍的紅點就是粟未央所逃走的方向。
蕭兵開始瘋狂的追去,對方的奔跑的速度也同樣很快,不過蕭兵卻也在一點一點的拉近距離。
兩個人漸漸的已經脫離了城市,跑到了外麵的山路上,從這裡到達首都城市哪怕是以他們兩個人的速度,最起碼也要超過十個小時以上的時間,此時是淩晨一點,一點也不停歇也必須要中午的時候才能夠逃到首都城市。
蕭兵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在他逃到首都城市之前,就將他給追上。
蕭兵雖然現在會飛,能稍微飛出一段距離,不過那對於追人來說猶如雞肋一般,因為飛的速度也並不比奔跑的時候更快,而且還很消耗真氣,所以蕭兵和粟未央一樣,隻能夠瘋狂的奔跑。
蕭兵想過粟未央為什麼不去機場之類的,估計他這個人心中謹小慎微,生怕自己早就已經在各個機場、客站之類的地方安排好了人手,一旦過去就會被自己給發現了,然後他還要需要等車,耽誤的那個時間自己很有可能就會追上他了。
至於為什麼不找個交通工具,比如說開車,因為開車的速度其實還比不上他們兩個奔跑當中的速度。
不過現在蕭兵手頭有這個跟蹤器了,所以哪怕是累了或者如何,也不擔心自己會跟丟,這個人跑的了一時,跑不了一世,而蕭兵對百曉生就更是好奇了,他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一個堂堂的聖人的身上安裝上跟蹤器,這就實在是太不簡單了。
當然,在蕭兵看來百曉生定然是依靠著智謀做到的這一點,否則的話他也不需要自己去殺人,他自己就可以殺了。
一路狂奔了一個多小時,距離又開始不斷的拉近了,按照現在的速度,如果兩個人比拚的是奔跑當中的速度,蕭兵再過三個小時左右就可以追得上他了。
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半空之上,十多枚遠程導彈向著自己狂轟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