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仁原本是另外一個張姓村子裡麵的窮人,後來因為一個意外,也是差不多相當於被杜淳生的女兒給救了。張無仁這個人長的還算可以,最重要的是口才很好,特彆能說,很快就將杜淳生的女兒給泡了下來,杜淳生的女兒非她不嫁。
最後實在是沒有了辦法,杜淳生讓張無仁答應自己的條件之後,就讓他入贅到了杜家,後來杜家小姐生了個張大春,還打算再要第二個孩子起名姓杜,可惜兩個人就再也沒有過孩子。
成為了杜淳生的女婿之後,張無仁利用杜家的權勢和財富,幫他的兩個兄弟鋪路,一個兄弟在縣城的法院工作,一個兄弟在縣城的公安局工作,而且因為杜淳生與縣裡的關係,張家兄弟一路扶搖直上,爬得很快。
在結婚六七年之後,張無仁東窗事發,他在外麵養了女人的事情被杜家小姐知道了,杜淳生氣的讓他們兩口子直接離婚,卻沒想到可能是被氣的,杜淳生一個晚上就去世了。
而在那之後,沒過多少天,杜家小姐也抑鬱而終了,張無仁也正式將女人給接進了家門。
當聽完之後,蕭兵一巴掌拍在旁邊的扶手上,說道:“這個張無仁,真是一個王八蛋。”
“是啊,可是杜家除了父女倆以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所以後來杜家的產業都歸了他張無仁,而張無仁仗著他家裡有錢,在縣城裡有兩個混的風生水起的哥哥,所以在村子裡麵沒人敢招惹,連村長都要躲著他走。”
蕭兵問道:“怎麼會那麼巧,杜淳生去世了,杜家大小姐也沒過幾天就去世了?杜家大小姐的身體就那麼差麼?”
“我不知道,我的年齡太小,那時候的事情也都是聽我爺爺或者村子裡的人說的,不過他們都懷疑杜淳生父女倆是被害死的,但是現在人家張家有權有勢的,誰也沒有辦法。”
蕭兵說道:“這個世界是公道的,一報還一報,做錯了事情總是要還的。”
“我也這麼想的,可是為什麼張家就一直都沒有報應呢?”
蕭兵微笑著道:“我想報應應該也是快要來了。”
杜小雨說道:“蕭大哥,你先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好,那我先躺一會兒。”
等到杜小雨出去之後,蕭兵躺在床上,感受著自己身體裡麵的能量波動,蕭兵總是隱隱約約自己的實力似乎又要有一個提升,隻不過自己這一次的傷勢太重,所以暫時還沒辦法提升上去,但是很有可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會發生一個質的改變了。
蕭兵聽到杜小雨出去之後和她爺爺在交談,隱約可以聽到杜小雨和她爺爺都在擔心自己今天打人的事情,都害怕要給自己帶來什麼大麻煩。
等到了晚上,杜小雨燉了兩條魚,端到了院子裡麵,然後叫上爺爺和蕭兵一起出來吃飯。
三個人坐好之後,杜小雨的爺爺還拿了一瓶散裝白酒,問道:“蕭兵,你會喝酒麼?”
蕭兵笑道:“爺爺如果想喝,我可以陪你喝一些。”
“好。”杜小雨的爺爺笑道,“小雨,拿來兩個杯子。”
杜小雨答應一聲,進屋拿了兩個杯子,幫蕭兵和爺爺分彆將酒給倒上,杜小雨的爺爺感慨道:“我這個孫女,平日裡麵就是孝順啊!”
蕭兵笑道:“是啊,看的出來。”
杜小雨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爺爺,你誇我乾什麼。”
“沒什麼,爺爺就是在實話實說呢。”
杜小雨嬌嗔道:“孫女孝順爺爺不是應該的麼,不過爺爺以後不準做傻事了。”
爺爺欣慰的笑了笑,說道:“爺爺以後再也不會了,爺爺有這麼一個好孫女,如果再做傻事,爺爺不是老糊塗了麼?蕭兵啊,我來敬你一杯。”
“不行不行。”蕭兵端起酒杯,急忙站了起來,誠惶誠恐的說道,“爺爺,這一杯酒應該是我敬您,如果沒有您和小雨,我恐怕就活不過來了,我生命當中還從沒有這麼一次的接近死亡,這一杯酒我來感謝爺爺。”
蕭兵直接一口將酒給喝了進去,他說的這話是發自肺腑的,雖然說自己身體素質異於常人,可是自己終究是一個人啊,隻要是人就都是會死的,彆說是人,哪怕是神話時期的神魔最後一個個不也都隕落了麼?
甚至蕭兵想一想都覺得有些後怕,以前蕭兵從來都沒有過這麼後怕的時候。
爺爺也將杯中酒給喝掉了,笑著道:“坐下來吧,坐下說話。”
“好的,爺爺。”
爺爺歎了口氣,說道:“蕭兵啊,本來我是打算留下你多住一段時間的,讓你在這裡好好養傷,可是現在……。”
爺爺和杜小雨互相看了各自一眼,眼睛裡麵都帶著幾分遺憾。
蕭兵問道:“爺爺想讓我走?”
爺爺苦笑著道:“不是我想趕你走,雖然說我家裡麵窮,不過也不差一個人的口糧,隻是今天你把這個張家給徹底的得罪死了,張家不會善罷甘休,你是不知道他們家人是有多麼的霸道和不可一世啊,這麼多年了,他們早就已經霸道慣了,不可能放下這個麵子。”
蕭兵問道:“可是如果我走了,難道就不會連累你們麼?”
“連累我們什麼?”爺爺歎了口氣說道,“我和小雨已經商量好了,我們準備離開村子了。”
蕭兵驚訝道:“你們要走?”
“嗯。”爺爺說道,“雖然舍不得,不過這裡已經過不下去了,用不了幾天法院的人就會來強製執行,將我們的房子給收走,到時候我們不還是要離開?現在走了,我們可以帶著錢走,房子就留給他們了,他們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
“可是,你能甘心麼?”蕭兵說道,“爺爺,你不是被他們給算計的麼?那個花瓶根本不是你打碎的,甚至花瓶究竟值不值得那麼多的錢還不一定呢。”
“那有什麼用?民不與官鬥,張無仁的弟弟都是在縣城裡麵當官的,有錢有權有勢,不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可以招惹得起的。”
蕭兵說道:“這個世界上其實任何權勢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王法,最重要的是人心。”
“唉,話是這麼說,可是……。”爺爺搖了搖頭,說道,“總之你就先離開吧,最好今晚就走,吃完飯就走,或者多住一個晚上,明天早上離開也行,我想他們應該沒有那麼快就報複過來,總之不要留在這裡了,否則那些人肯定還會找你麻煩。”
蕭兵說道:“沒關係,我不怕他們。”
“傻孩子,你怎麼這麼固執呢?”爺爺說道,“你不清楚他們是什麼樣的人,今天你雖然是平安過去了,還沒吃到什麼虧,可你每次都能這麼幸運?下一次他們有提防了,就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得手了。”
蕭兵笑著道:“爺爺,其實你真不用擔心,那些人根本沒被我放在心上。”
“你這孩子是挺會寬慰人的,可是這些沒用,你爺爺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你一個人生地不熟的人在這裡能和他們這些地頭蛇鬥得起麼?如果說打架,張家養了一批打手,全都是經常打架的地痞無賴,這些人有些是杜家村裡麵的村民,有些是張家村的人,唉,現在的人隻要是有錢就可以沒良心了,杜家村的人竟然也有受到他的雇傭來幫他欺負自己村民的。”
爺爺感慨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如果說起法律,你能和法院和公安局講道理?他在法院和公安局裡麵都有人。”
蕭兵微笑著道:“我可以和他們講道理啊。”
“講道理?”爺爺搖了搖頭,說道,“你啊,還是太年輕,太天真,沒經曆過什麼事情,所以才會這麼說的。”
蕭兵微笑著道:“爺爺,我再來敬你。”
蕭兵將杯中酒一飲而儘,然後說道:“爺爺,你少喝一點就行。”
“嗯。”爺爺喝了一下口,然後將酒杯放了下來。
這時候杜小雨也在旁邊勸道:“蕭大哥,我覺得爺爺說的是對的,你是應該離開了,否則我們家肯定會連累到你,到時候我們多過意不去啊。你就走吧,哪怕是留下來也改變不了什麼,隻會連累到你自己。”
蕭兵說道:“我是真的不怕連累的,小雨,爺爺,你們要相信我,我留下來或許真的能夠幫你們解決問題,而且我還想要好好的調查調查,當年的杜淳生究竟是怎麼死的,還有杜淳生的女兒是怎麼死的。”
爺爺歎了口氣,有些著急的道:“那種事情能調查的清楚麼?人都已經埋了,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不管是怎麼死的,現在都已經過去了,想要找證據也無從下手。”
蕭兵微笑著道:“不對,其實有些時候死人就是最好的證據。”
爺爺愣了一下,問道:“你的意思是屍骨?”
“沒錯。”蕭兵說道,“如果能夠調查清楚杜淳生父女倆真的是被害死的,那張家還有閒心來欺負你們麼?恐怕到時候他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吧?”
爺爺和杜小雨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倒是沒想到這一方麵,一個個心頭一跳,如同一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忽然有了幾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