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威並重,殺雞儆猴,在殺死了那四個大佬之後,薛川立刻派自己的人去接替了那四個大佬,然後薛家的大局已定。
薛川將其他人都給遣散,然後將薛采凝給單獨留了下來,薛采凝的人也都到門外等著去了。
薛川看著薛采凝,問道:“門外的那些人都是誰?”
薛采凝微笑著道:“父親何必問這麼多呢,隻要明白是幫您的不就行了麼?”
“嗯。”薛川說道,“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想問的太多了,這一次為父之所以能夠坐上家主的位置,都虧了你,采凝啊,你想要什麼獎勵?”
薛采凝微笑道:“能夠為父親分擔,這是身為女兒應該儘的責任,女兒不想要什麼獎勵。隻是女兒想要幫您更多的分擔一些壓力。”
薛川微微閉上眼睛,仔細思索了一下,然後睜開了眼睛,說道:“好吧,為父當年主管經濟一塊,從此以後薛家這一塊就歸你來管了。”
薛采凝微笑道:“謝謝父親。”
“嗯,出去吧。”
“是的,父親。”薛采凝答應一聲,退出了會客廳,然後帶著她的那些人離開了。
會客廳裡麵的薛川的目光陰沉了下來,今天薛采凝雖然幫了他,卻也讓他產生了戒心,若是換做往常,他絕對不會交給薛采凝這麼大的權利,不過現在自己殺了好多人,而且還準備將大哥薛剛給打發到國外,身邊的幫手就變得少的多,正是用人之際,這是其一。
其二,這一次薛采凝幫自己贏得了家主之位,若是他不肯給任何獎勵,恐怕會讓人寒心,這也是薛采凝能夠拿捏到的一點。
但是薛川的心裡麵卻是深深不安,他的性格本就多疑,對自己的這個女兒,他一直都不是很放心,以前也就算了,可是現在已經徹底的讓薛采凝進入家族的權利層了,薛川的心中如何能夠踏實?
薛采凝卻是不管那些了,她這一次賭了一把,果然贏了,起碼暫時算是進入了薛家的上層圈子,她的地位立刻成為了薛家的第三代當中的第一人,威望如日中天,這就已經足夠了。
等離開了薛家府邸之後,那個鬼臉麵具男人說道:“我的老大說過了,讓我帶來的這些人以後全都跟在你的身邊,聽你調遣。”
薛采凝對這個鬼臉麵具男人最是感興趣,她微笑著道:“先生幫了我這麼大的一個忙,不如我請先生吃頓飯表達一下感謝吧,我想我們可以交個朋友。”
鬼臉麵具男人忽然語氣怪異的說道:“如果薛大小姐是一個足夠聰明的人的話,就應該知道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做了會起到不太好的效果。”
薛采凝思索了一下,臉色微微一變,隨後又露出了微笑,她立刻笑著說道:“是采凝唐突了,這件事情還是謝謝先生了,也請先生替我謝謝蕭兵先生。”
“好,我就先走了。再見。”
鬼臉麵具男人轉眼間就從街上消失了,薛采凝想到剛剛鬼臉麵具男人的話,微微吐了口氣,剛剛自己差一點就做錯了事情,她原本打算拉攏一下那個神秘高手,可是聽到對方的話之後才想到,若是這件事情被蕭兵給知道,恐怕會激怒蕭兵,起碼引起蕭兵的疑心,自己豈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原來之前薛采凝和蕭兵通電話的時候,就是讓蕭兵借給自己一批高手,然後這個鬼臉男人就帶著這些黑衣蒙麵人來見他了,現在鬼臉男人走了,不過黑衣人還都是留下來協助她,聽從她的號令,她起碼暫時是有了自己的力量了。
鬼臉麵具男人在沒人的地方摘下來了麵具,竟然是墨龍,他給蕭兵打了個電話複命,然後就一路飛回到了龍門基地,至於蕭兵,在解決了這裡的事情之後,他也離開紅粉佳人,乘坐飛機前往河南鄭州嵩山。
在經過和老班的交流之後,蕭兵決定先去一趟少林寺,既然少林寺是古武門派之一,而且還是其中最大的古武門派之一,理應會知道仙女門的具體位置,既然國家方麵不肯告訴自己,自己不妨去問問少林方麵,或許能夠問出什麼下落也說不定。
蕭兵這麼想著,乘坐飛機在鄭州機場出來之後,蕭兵直接趕到了嵩山腳下,然後連夜一路攀登,終於抵達了少林寺門口,此時已經是夜晚九點多。
蕭兵雙手合十,態度尊敬有禮的對寺門拜了一拜,然後高聲說道:“江城蕭兵前來拜會少林方丈!”
蕭兵的聲音平靜,可是直接傳遍了整個少林寺,少林寺的每一個角落全部都聽得到。
這時候少林的大門打開,幾個年輕僧人從裡麵衝了出來,他們看著蕭兵,其中一個年齡稍長一些的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我們方丈不見客,施主請回吧!”
其餘僧人也全都高聲朗道:“阿彌陀佛!”
蕭兵卻也毫不氣餒,繼續說道:“各位高僧,我找方丈是有要事相問,事關一人生死性命,佛家以慈悲為懷,相信方丈不會避而不見。”
這些僧人互相看了一眼,還是堅持道:“我們方丈從不見客。”
蕭兵歎了口氣道:“如此一來,那我就隻有硬闖,隻能無禮了!”
其中的那個年長僧人皺著眉頭說道:“這位施主,我們佛家是清靜之地,還希望施主不要打擾才好。”
蕭兵一臉嚴肅認真道:“我早就聽聞少林不問俗世,可是修佛是為了什麼?就隻是為了耳根清淨麼?佛法有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若是不問俗世,一心修佛,能夠耳根清淨就可以,何來入地獄一說?”
“這……。”這幾個僧人全都被蕭兵給問住了,啞口無言。
蕭兵繼續說道:“各位大師說我擾亂佛家清修,若是隻要在沒人打擾的地方盤膝打坐就算是清修,那麼這個世界清修的人有很多了,人人都可清修,壞人可清修,好人可清修。”
那僧人寶相莊嚴道:“施主所說正是,好人可清修,壞人可清修,人人都可清修,這是我佛家真理,因為隻要心中有佛,人人都可修佛。”
蕭兵問道:“心中有佛就可修佛,身邊耳根不淨,心中卻有佛,這人算是修佛麼?”
“這個……也算。”
蕭兵又問道:“若是耳根清淨,心中無佛,而又心中懷有貪念、嗔念、癡念,也算修佛麼?”
這個僧人一臉嚴肅道:“不算。”
蕭兵問道:“既然心中有佛與無佛,修佛與不修佛,全都與身邊是否安靜無關,那麼各位都在執著什麼呢?”
僧人們一臉慚愧,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
蕭兵一臉微笑的看著他們,剛剛的那個僧人說道:“施主所言甚是,我等枉修佛法,應該回去自行檢討,施主既然想留,那就留在這裡,我等不趕施主離開就是了。”
這些人正打算退回到寺院中,蕭兵忽然大聲道:“難道你們出家人不顧他人生死,這也算是出家麼?”
這些人一個個什麼也沒說,直接退回到了寺院當中。
蕭兵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這些大和尚說不過就躲起來了,現在的和尚也這麼狡猾麼?可是如果他們就是不肯見我,我該怎麼辦,難道硬闖?”
蕭兵在寺院門口踱著腳步,對於少林,蕭兵還是比較尊敬的,尤其是聽說少林從來都不會像是其他古武門派一樣的在民間高高在上,隨意綁擄百姓,在這方麵那些古武門派缺少大家風度,完全奉行的是弱肉強食原則,和少林相比,德行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可是若是自己一味的隻是在這裡等待,裡麵卻不肯相見,卻也是個麻煩。
蕭兵抬頭看向寺院,高聲說道:“江城蕭兵求見少林方丈,在這裡等候!”
蕭兵說完之後,直接盤膝在地上坐了下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轉眼之間一個晚上都過去了,到了第二天清晨,路上有一些遊客開始登山,這些遊客一個個從蕭兵身上經過,全都好奇的看著蕭兵,一個個一邊走一邊還議論紛紛道:“這個人是誰啊?”
“就是啊,一大早上為什麼在這裡坐著?”
“我怎麼看他有點眼熟?”
“我覺得好像也挺眼熟的,有點像是蕭兵,不過不會是吧,大明星怎麼會坐在這裡?”
“恩,應該不是,戴著帽子、大墨鏡,遮擋的那麼嚴密,也看不清楚,興許是看錯了。”
“這個人好奇怪。”
“是啊,確實是好奇怪。”
這些人一個個議論紛紛,蕭兵卻是充耳不聞,他就一直坐在那裡,從早上坐到中午,天氣炎熱,可是這點炎熱對於蕭兵來講不算是什麼,來到這裡的遊客都是為了遊覽少林的,現在的少林和古代不一樣,現在是接待遊客的旅遊景點,文化產業。
而蕭兵也成為了這些遊客的看點之一了,幾乎每一個人都會聊到有人盤膝坐在少林門外一整天,有些人早上過來玩的,中午下山的時候還能夠看到蕭兵就盤膝坐在門外,甚至就連姿勢和位置都一丁點都沒變,可見一動沒動過。
一天的時間漸漸過去,蕭兵坐在這裡整整一天,可是少林的人也沒趕蕭兵走,也沒邀請蕭兵進去,就任由蕭兵在這裡坐著,而蕭兵在達到了天尊境界之後,幾天時間不吃不喝已經不算什麼難事了,所以他也一直都沒有離去。
時間還在消逝,漸漸到了深夜,遊客們早就已經全部離開,少林也不接待遊客了,裡麵的和尚們一個個聚在一起還會聊到蕭兵,都說著門口有人要見方丈已經在門外坐了一天一夜了,然後說什麼的都有,有的說蕭兵真有毅力,有的說不要去管蕭兵,最多再一個晚上,蕭兵肯定就受不了該離開了。
蕭兵卻是仍舊一動不動的盤膝坐在少林寺外,根本不在乎彆人怎麼看,不在乎彆人怎麼說,對於蕭兵來說,這是一場毅力和耐力的比拚,若非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蕭兵還不想要去硬闖少林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