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人在衝向蕭兵之後,幾乎一瞬間就全都飛了出去。
“你們太弱了。”蕭兵語氣冷漠的道,“不要再試圖挑釁我,回去告訴你們家老爺,薛天意的腿是我打斷的,我叫蕭兵,如果不服氣可以來找我。”
那兩個黑衣保鏢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肋骨就斷掉了兩根,疼的汗如雨下,勉強站起來,哪裡還敢再衝上去。
鐵奴原本還打算繼續動手,在聽到蕭兵兩個字之後,也立刻忍住了,然後充滿驚恐的看了蕭兵兩眼,之前魏四海挑戰蕭兵的事情在整個華夏鬨的沸沸揚揚的,普通小老百姓可能不知道,那兩個黑衣保鏢可能也不知道,但是這個鐵奴做為薛天意的絕對親信,在整個薛家都算是拿得出手的頂尖高手,他不可能不知道!
想到眼前的這個人剛剛殺死過一個活了二百年的老妖怪,他們幾個相比之下又算的了什麼,他的冷汗冒了出來。
蕭兵冷哼了一聲,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說道:“帶著你們的少爺回去吧,記著告訴你們薛家的老爺子,他不好好管教自己的孫子,讓這個薛天意去欺辱我的女人,我這一次打斷他的兩條腿算是輕的,滾!”
鐵奴慌忙過去扛起了自己家的少主,然後向著電梯跑去,那兩個黑衣人也跟著踉蹌離去,周圍保安一聲都不敢出,如同看著魔鬼一樣的看著蕭兵,一言不合就踩斷了對方的兩條腿,簡直是太恐怖了。
蕭兵關好房門,回到了房間,葉小希坐在床頭,撅著小嘴,道:“哼,剛剛還要讓他扶著我,雖然沒把我怎麼樣,但是感覺真是惡心。”
蕭兵笑道:“放心,這一切都算計的很周密,他不可能有機會把你怎麼樣,那個藥丸的藥效很快,既能挑起他的欲望,同時又能夠讓他渾身使不出一丁點的力氣。至於現在,咱們看一看薛家是準備做出什麼反應吧,他們究竟能不能忍下這口氣。”
葉小希問道:“他們能麼?”
蕭兵搖搖頭道:“不能!”
蕭兵說的是有根據的,薛天意在薛家實在是太重要了,他是第三代孫子輩的最傑出的一個人,在他的父親成為薛家家主之後,再過幾十年,他必定會成為下一任薛家家主,可是現在他的兩條腿廢掉了,蕭兵也足夠狠,他這兩條腿哪怕是去醫院也不可能康複了,下輩子注定要坐輪椅,這樣的話,他注定也無法繼承薛家家主之位了,薛家不可能讓一個坐輪椅的瘸子來當家主,更何況這件事情對於薛天意的精神上的打擊是更致命的,他未來性子必定極為偏激。
除了影響到薛天意以外,甚至薛天意的父親都會受到影響,薛天意的第二代裡麵可不僅僅隻有他父親一個人,他父親薛剛還有兩個弟弟,他的三弟薛江的能力絕對足夠坐一家之主,絲毫不比薛剛差,唯一的缺陷就是薛江的三個兒子都太不像樣,若是將薛家交給薛江,難免會讓人擔心薛江未來會再度將家主的位置傳給他三個兒子的其中一個,畢竟人心都是自私的,到時候薛家就毀掉了,所以薛江成為家主之位的可能性很小。
那麼就隻有薛川了,薛川膝下有一子一女,女兒的能力絕對沒問題,但是輸在了女兒身,他的兒子的年齡還小一些,卻是可以慢慢培養,所以薛天意的受傷幾乎影響到了薛家第二代的繼承人,薛剛的位置難保,二弟薛川必然可以取而代之。
但是此時此刻大家已經沒時間去想那些,薛天意的受傷震驚了整個薛家,甚至整個京都市,薛家除了老太爺以外的其餘重量級人物全都到了醫院的急救室,薛剛在急救室外麵走來走去,薛江麵無表情,薛川卻是臉色一如既往的陰沉,誰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除此以外,薛天意的母親坐在椅子上麵哭個不停,還有兩個女人則是在旁邊一臉的幸災樂禍,那兩個女人是薛江和薛川的媳婦,平日裡麵薛天意在家裡也不將這兩個二娘、三娘放在眼裡,現在薛天意受傷了,她們再聯想到自己的孩子或許就有希望了,自然是幸災樂禍了,沒表現出來就不錯了。
當急救室大門打開的時候,醫生從裡麵走出來,同時問道:“誰是傷者的家屬?”
薛剛急忙走了過去,有些激動的道:“我是他爸爸,我兒子到底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歎了口氣道:“我們已經儘力了,可是……唉。”
薛剛激動的道:“到底如何,醫生你就實話實說。”
醫生歎息道:“他的兩條腿都需要截肢,下半輩子隻能夠坐輪椅或者是躺在床上了。”
薛剛大聲問道:“難道沒辦法用假肢麼?”
醫生苦笑道:“也可以研究假肢,但是用假肢也基本很難正常的走路,最多就是拄著拐杖能夠稍微走幾步,主要還是要用輪椅來代替。”
薛剛歎了口氣,麵如死灰,點了點頭說道:“醫生,我知道了。”
“恩,你兒子先住院一段時間吧,先好好調養調養,最起碼要療養半年以上的時間,然後我們會為他準備手術,按照你們的要求,為他準備假肢。”
薛剛歎息道:“我知道了。”
這時候薛川和薛江都做了過來,一個個都說道:“大哥,事已至此,不要多想了。”
“是啊,大哥,節哀順變。”
薛剛搖了搖頭,說道:“我兒子隻不過是斷了兩條腿而已,性命還在呢,犯不著節哀順變,他以後一定能夠重新毅力起來的。”
這時候薛江的老婆陰陽怪氣的說道:“是啊,身殘誌堅。”
薛江回頭狠狠的瞪了自己的媳婦一眼,厲聲道:“把嘴閉上。”
他媳婦嚇了一跳,急忙閉上了嘴巴。
薛江說道:“大哥,咱爸如果知道這個事情一定會很傷心難過,唉,不過沒辦法,咱爸告訴我們兄弟,說等到出結果了之後,讓我們兩個抓緊回去告訴他這邊的情況,讓你和我嫂子就不要急著走了,在這裡多多照顧天意,那我們先走了。”
“恩。”薛剛點了點頭,他心裡麵知道,隨著自己的兒子的兩條腿斷掉,自己的家族繼承者的位置應該是保不住了,這件事情對於他的打擊甚至還要超過了他兒子受傷的打擊。
薛江和薛川兩個人帶著媳婦快步走了,薛剛看到自己的媳婦還在那裡哭個不停,心煩意亂之下怒吼道:“還哭什麼哭,看看你教育的兒子,咱爸反複叮囑不要去招惹蕭兵,不要去招惹蕭兵,他竟然色迷心竅,打上蕭兵的女人的主意了!”
“你和我喊有什麼用啊?”薛天意的娘抬起頭來,看向自己的男人,充滿怨恨的道,“難道就不報仇?難道就不替天意報仇?”
薛剛咬牙切齒道:“我和蕭兵仇深似海,滿腔的仇恨如同海浪一般無法見底,我不報了這個血海深仇,誓不為人!”
胭脂正在紅粉佳人裡麵四處檢查著工作,順便不停的和那些尊貴的客人打招呼,忽然看到幾個人興衝衝的就要離開了,胭脂認識那幾個人,全都是京都市裡麵的大人物,胭脂上去嬌笑著問道:“你們怎麼走的這麼匆忙啊,不會是老婆在家裡麵催了吧?”
“什麼啊。”其中一個京都市裡麵的二流家族的公子苦笑道,“發生大事了,京都四少裡麵的薛少被人給打斷了兩條腿,聽說後半輩子都隻能夠在輪椅上麵度過,我們家裡讓我們回去,這次恐怕是有熱鬨看了。”
胭脂吃了一驚,道:“京都四少都吃了虧,什麼人這麼膽大包天啊,連京都四少都敢動?”
“唉,我可是聽說了,薛少欺負北方蕭兵的女人,結果被人家蕭兵給堵在房間裡麵,直接就把兩條腿給打斷了,還讓薛少的幾個保鏢回去告訴薛老太爺,如果不服氣,隨時去找他蕭兵算賬,他蕭兵隨時等著!”這個人說著說著,忍不住一臉向往了起來,“真特麼牛逼啊,真霸氣!不過招惹到了薛家的身上,估計這個蕭兵也要倒黴了。”
胭脂吃驚道:“什麼,蕭兵來到京都市了?是蕭兵打的?”
“是啊。”這個人感慨道,“沒想到京都太平了好幾年,竟然今天發生了這樣的大事,我看啊,蕭兵是走不出京都市了。”
“那也不一定。”旁邊有人說道,“這個蕭兵是北三省的地下世界霸主,那是一個霸王龍級彆的存在啊,現在相當於強龍要過江的感覺。”
“切,就算是一條強龍又怎麼樣?更何況薛家也不是一條地頭蛇,蕭兵在黑道上麵再厲害,難道還能夠贏得了薛家這個白道上麵的霸主?彆忘了,薛家可是京都市四大家族之一,他們的力量可不僅僅是一個地下世界就能夠相比的。”
“你說的也對,在牛逼的地下世界也招惹不起國家機器啊,聽說薛家在軍政都有很大影響力,蕭兵這一次要倒黴嘍。”
“胭脂,不多說了,我們先走了啊。”
“走了走了。”
等到他們走了之後,胭脂眼神帶著幾分擔憂,帶著幾分迷離,喃喃自語道:“怒發衝冠為紅顏,蕭兵,我都不知道是該為你擔心好了,還是該為你著迷好了。不過龍少也曾經這樣為我的。”
想起了龍少,胭脂露出了一臉幸福的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