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兵和郎貴坐了下來,經過郎貴介紹,蕭兵知道那個老板娘是郎貴的女人,他們已經結婚好多年了,剛滿二十歲的時候郎貴就已經結婚,他當時沒考上大學,直接子承父業的出來賣餡餅,後來他生父病重,他將店鋪給賣出去就為了給父親治病,可惜還是沒能夠治愈過來,等後來他的店鋪沒了,也再沒了什麼親人,就和他媳婦一起在這裡開了一家早餐店,在這裡賣羊肉餡餅和羊湯,甚至他們兩個人還有一個已經五歲的小寶寶,小孩子比蕭明月都大了,當然,也隻是表麵上看起來。
蕭兵心裡麵覺得郎貴現在的日子雖然過的比較辛苦,其實是挺幸福的,郎貴的生母在他剛剛兩三歲的時候就跟下海經商之後發達了的有錢人跑了,後來他父親一個人帶著他過日子,而且生活漸漸也變得富裕了起來,雖然不算是大富大貴,起碼算是小康之家,他們家的羊肉餡餅的生日也越來越紅火。
不過相比之下,郎貴的媳婦竟然能夠認同郎貴賣掉家裡的店鋪給郎貴的父親治病,後來還在郎貴一無所有之後,陪著他在這裡風吹日曬的賣早點,就憑借這一點,這就是一個好女人,而且郎貴屬於內秀,肚子裡麵有才華,外表肥頭大耳、其貌不揚,而她媳婦雖然談不上大美女,不過長得還是很耐看的,看起來挺不錯。
郎貴看了蕭明月一眼,然後笑著道:“也彆光顧著我在這裡介紹了,你也說一說吧,這是你孩子?你是啥時候結婚的啊?”
蕭兵笑道:“這是我女兒,我還沒結婚呢,不過也快了,這兩年吧。”
郎貴嚇了一跳,驚訝道:“兵哥做的事情總是讓小弟我覺得看不出來啊,你這是先登船後補票啊,孩子都這麼大了也不給一個名分,嫂子就沒什麼意見?”
蕭兵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個問題,隻好笑了笑,沒繼續解釋什麼。
郎貴見到蕭兵不願意說,也不會去追問,他摸了摸蕭明月的頭,憨笑道:“你閨女長得真挺好看的。”
看了看這個棚子裡,蕭兵隨口問道:“你這裡生意還不錯啊。”
郎貴憨笑道:“我也就會這些手藝,正好靠著這身手藝吃飯。”
“不過你的餡餅做的這麼好吃,就隻是在早市裡麵賣這餡餅,有點大材小用了啊。”蕭兵忽然想到一個主意,問道,“你有沒有興趣繼續開店?”
“開店?”郎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蕭兵,激動的道,“想啊,想啊,這是我郎家一輩子的手藝,我爸當年就是靠著這個養活我的,店麵也做的有聲有色的,最後被我給賣了,我怎麼甘心,可是我沒本錢啊!”
郎貴苦笑著道:“像現在的房價,尤其是門市房,哪怕是地點不太好的地方,一年的房租起碼也要十萬二十萬,我哪有那些錢啊。”
蕭兵笑道:“如果我願意投資你呢?”
“你?”郎貴瞪大了眼睛,一臉激動的看著蕭兵,可是在想了想之後,他卻又搖了搖頭。
蕭兵好奇道:“怎麼的,你不願意?”
蕭兵轉過頭看向同樣一臉激動的老板娘,問道:“弟妹,你也不願意麼?”
老板娘用一臉殷切的目光看向郎貴,期待著郎貴能夠答應,沒想郎貴卻是搖了搖頭,苦笑道:“不是我不願意,我當然願意了,但是我不能要你的錢。小時候在學校裡麵就是你罩著我,現在長大了,咱們雖然當年關係好,可是這麼多年沒見,剛剛見麵就讓你掏錢幫我開店,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
蕭兵歎了口氣:“唉,你這從小就看起來傻乎乎的,可是你其實一點也不傻,當初我隻不過幫你了一次,自那之後你每天上學都要給我帶來一份餡餅,當初在學校裡麵,因為我是孤兒啊,大家都瞧不起我,有的怕我,有的畏懼我,有的鄙視我,可是隻有你這個傻乎乎的家夥把我當成大哥,就憑借這個,你現在倒下了,我也要扶你一把。放心好了,我也不做虧本買賣,我要在市中心裡麵開一家餡餅店,而且是一百平米以上的餡餅店,到時候我占股份卻不做老板,你們夫妻兩個入乾股,負責管理店麵和提供技術,餡餅店就叫做郎家餡餅好了!”
“郎家餡餅,郎家餡餅……。”郎貴激動得眼圈都紅了,抓著蕭兵的肩膀,道:“兵哥,你以前就是我大哥,以後還是……我郎貴欠你的啊!”
蕭兵笑道:“什麼欠不欠的,都是自家兄弟而已,還用得著說那種話?和我再說這種話就是見外了,更何況我也是看中你的手藝了,也是為了賺錢啊。其他人可能不知道,我還不了解阿貴你的本事麼,你學習是不怎麼上心,可是卻比那些看起來精明的人都要聰明,手藝方麵的東西基本上是學什麼就會什麼,沒你學不會的,所以啊,和你合作做生意,我放心。”
郎貴連忙激動的點了點頭。
蕭兵吃完了,站起來,笑著道:“行了,不打擾你們夫妻倆做生意了,阿貴,把你電話號告訴我,我回頭好聯係你。”
郎貴急忙將手機號給蕭兵說了一遍,蕭兵用自己的手機給撥了過去,兩個人各自存上,蕭兵擺了擺手,拉著蕭明月的手揚長而去。
蕭明月說道:“爸爸,還沒給錢呢。”
蕭兵微笑道:“這頓飯不能給他錢,否則我就是瞧不起他,我這個兄弟不管現在混的有多落魄,可是一頓飯錢還是請的起的。”
蕭兵這是給郎貴留下了尊嚴。
而郎貴此時臉上激動的有些發紅,他的媳婦在旁邊有些疑惑的道:“阿貴,這個人說話靠譜麼?他不會是忽悠咱倆呢吧?”
“不會。”郎貴一臉嚴肅認真的說道,“天底下任何人說話都可能不可靠,可是俺阿貴的這個好兄弟的話卻一定靠譜,他說一就是一,他說二就是二,像兵哥這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絕不可能忽悠咱們。老婆,我們郎家的餡餅店又要重新開起來了!”
郎貴的媳婦也是陪著他一臉的激動。
蕭兵帶著蕭明月在早市裡麵逛了逛之後,眼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已經上午九點了,於是叫了一輛車,告訴給出租車一個地點,讓出租車開去。
出租司機一邊開車,嘴裡還一邊不停的說道:“老兄啊,我看你都有孩子了,這是去孤兒院做什麼啊?一般都是家裡沒孩子的人,可能會到那裡領養一個,不過真正領養的人也不多,孤兒院裡麵有好多都是殘疾孩子,唉,都是可憐的娃啊。”
蕭兵想到了自己的小時候,附和了一聲,孤兒院裡麵的小孩子確實是有很多都特彆的可憐,雖然說每一個孤兒都一樣可憐,可是蕭兵最起碼還身體健康、四肢健全呢,但是孤兒院裡麵有許多都是那些當家長的生出來的一些天生就殘疾的人,最後不想讓孩子連累到自己,所以就直接給送到孤兒院裡麵去了,有些甚至還是直接就扔在醫院裡麵不管了,最後沒辦法,被醫院或者警方給送到孤兒院裡麵。
這樣的家長相比之下都算是有良心的,蕭兵甚至聽說有家長直接把孩子給扔到了公共廁所裡麵,還有的直接扔在了荒郊野外,如果不是及時被人發現,估計都死了,這樣的爹媽簡直就是連禽獸也不如,虎毒不食子啊!
出租司機說道:“市裡有這麼一家孤兒院確實是挺好了,唉,隻是估計也快要做不下去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蕭兵聽得心中一驚,一臉詫異的問道:“怎麼會做不下去了呢?應該不能吧,這家孤兒院不是已經開了好幾十年了麼。”
“你說的沒錯啊,以前年代不好的時候,孤兒院尚且還經營的下去,雖然說隻依靠著政府的補助加上一些愛心人士的捐款,也確實是挺苦的,但是起碼孩子都吃得飽穿得暖,這起碼也算是那些孤兒的一個家啊。嘿,可是現在……這個家都要被那些良心被狗吃的人給拆了。”
蕭兵皺著眉頭,眼中閃過一道殺氣,問道:“司機大哥,你和我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出租司機搖了搖頭道:“我也隻是聽說,說是本地的長平地產要買下那周圍的所有地皮,其中就包括了孤兒院的那一塊。”
蕭兵皺著眉頭,道:“就算是這樣,孤兒院屬於公益組織,怎麼能是他們說買就買的?而且如果真要買的話,他們好說好商量,然後給一個好價錢,再搬一個其他的好地方,那也不是不可以的啊!”
“嘿嘿,那些黑心的開發商豈是有你的那樣好心的?反正具體的我是不知道,我就是聽說他們好像是動用了政府方麵的關係,估計是花錢把一些官員給收買了,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蕭兵的語氣一冷:“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如果真的有官員貪贓枉法,甚至做出和黑心開發商勾結的事情,那他們也就不用留下他們的那頂烏紗帽了!”
蕭兵的心中隱隱動了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