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口處有幾個混混一邊抽煙一邊把守著,蕭兵走過去的時候,這幾個人直接就給攔住了,一個個嘴裡叼著一根煙,斜著眼睛來看著蕭兵,一個個都是屌屌的樣子,看起來很裝逼。
其中一個耳朵上麵戴著大耳環,一頭焦黃色的毛發,穿著黑色白點襯衫的二十出頭的混混一臉傲慢的看著蕭兵,手指縫隙掐著煙的右手的兩根手指頭對著蕭兵指指點點,斜著眼睛說道:“喂,滾遠一點,你去上麵乾嘛?上麵是你去的地方麼?”
蕭兵語氣很是淡漠的道:“滾開。”
蕭兵的聲音也不大,可是偏偏散發出一股讓人心驚膽戰的寒氣。
這幾個人先是一愣,然後第一次拿正眼去看蕭兵,心裡麵莫名的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不過這幾個人仗著人多勢眾,卻還是不將蕭兵給放在眼裡,一個個合圍了過來,不懷好意的道:“小子,怎麼的?挺囂張啊?”
蕭兵沒有說話,因為他就算是說話,這幾個人也已經聽不到了,當然,他們並不是死了,而是同一時間全都飛了出去,蕭兵釋放出來的罡勁如同一麵牆壁一般的轟然砸在了他們的身上,這些人一個個摔飛了出去,七暈八素,狼狽不堪。
而這裡的動靜也終於驚動了到這裡玩的其他人,一個個看到蕭兵向著樓上走去,再加上摔倒了那麼多人,立刻就都知道,這是有人來惹事了,今天恐怕是有熱鬨可以看了。
而場子裡麵的一些混混也從四麵八方的向著樓梯口那裡衝擠過去,隻不過夜總會裡麵的人太多了,等到他們衝到樓梯下麵的時候,蕭兵已經沒了人影。
蕭兵走到二樓,穿過長長的過道,走到最裡麵的一個實木門的大房間,然後一腳就將門給踹開,邁步走了進去。
這個房間大概有一百多平米,裡麵有一個很大的床,一個白白胖胖的四十左右歲的禿頂男人正在床上和兩個女人翻雲覆雨呢,剛剛踹門之前蕭兵就已經聽到裡麵啊啊啊的銷魂的叫聲,此時進去之後,場麵果然銷魂。
那兩個美女看起來都很年輕,二十多歲的樣子,不過一看就知道也是小太妹類型的,長得也都很標致,也很妖豔。
蕭兵歎了口氣,語氣平靜的道:“中年不知精.子貴,老年上床空悲切啊。”
那兩個小太妹慌忙的鑽進了被窩裡,胖子一邊迅速的穿好衣服,一邊有些憤怒的說道:“你他媽誰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財哥。”
這個胖子一聽,心中就咯噔一聲,再仔細看蕭兵一眼,越發覺得蕭兵這人不一般,他走江湖多年,之所以能活到現在,而且越混越好,就是因為腦袋靈光,生就一副好眼睛,看人看的準,他心知今天恐怕無法善了,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還闖了進來,而且樓下並沒有把他給攔住,那就隻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樓下已經被他給控製住了,他帶來了很多人,另外一種可能性就是這個人的實力很強很強,強到了捏死自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樓下的那些人根本就攔不住他。
財哥穿好衣服之後,坐在了床頭,兩隻手按在床上,看著蕭兵,一臉嚴肅的問道:“你到底是誰?你來我這裡,到底要怎樣?求財?還是報怨?”
“都不是。”蕭兵淡淡的道,“索命。”
這話剛剛說完,財哥忽然迅速的從褥子下麵摸出了一把手槍,槍口剛剛要對準蕭兵,蕭兵屈指一彈,一道破空之聲,財哥慘叫一聲,手槍落地,而他的手掌鮮血淋淋,掌心被洞穿了一個洞口。
床上的兩個女人嚇得尖叫起來,財哥疼的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而這時候,門外闖進來了一群人,蕭兵背對著那些人,卻是風輕雲淡的道:“不想你們的財哥就這麼死了,就給我從這裡滾出去。”
那些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在猶豫著想要動手,財哥卻捂著受傷的手,大聲喊道:“都給我滾出去,沒聽見麼。”
那些手下急忙一個個退了出去。
蕭兵淡淡笑道:“不錯,雖然品行不怎麼樣,不過你做人懂得識時務,這也算是一個優點。”
說著,蕭兵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看著財哥,說道:“既然你這麼識時務,那我也就實話實說,今天我來找你,問你一句,你就必須要回答一句,你回答了,我未必不殺你,但是你不回答或者是和我撒謊,我立刻就要你的命。”
財哥根本就沒有討價還價的意思,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蕭兵道:“很好。你是不是在全國各地讓人拐來了許多的兒童?”
財哥驚訝道:“你是兵哥的人?”
這個財哥反應很快,蕭兵淡淡道:“我在問你話,輪不到你來問我。”
財哥忍著痛楚,嗯了一聲,說道:“是我做的,包括北三省的那個小童童,不過我不知道那個小童童是兵哥的熟人……我隻是安排了各地的一些無所事事的人,讓他們綁走從一歲到六七歲左右的女童,我高價購買,至於這些女童是誰家的孩子,那我就都一無所知了。”
這個財哥顯然是認為蕭兵是北三省來的人,為的就是給小童童報仇,他隻知道北三省那邊傳來了消息,整個北三省全部都被封鎖,就是為了尋找一個叫做小童童的小姑娘,這個小女孩和北三省地下世界的龍頭大哥蕭兵有關,黑白兩道集體出動了,財哥自然就知道肯定是自己的人做的,至於那幾個人有沒有被抓住,小童童有沒有被救回去,他就一無所知,這麼快就有人來找他的麻煩,憑借他的腦袋立刻就猜到了肯定是與蕭兵有關係。
蕭兵既然猜到了是他做的,財哥心想,那就隻有一種情況,那幾個人已經被蕭兵抓住了,而小童童或許已經死了,所以蕭兵惱羞成怒之下,過來找自己算賬。
財哥倒是不會認為自己所做的這個勾當把蕭兵給惹怒了,畢竟都是道上混的,誰的底子乾淨啊?誰是那種老好人啊?肯定是小童童出了意外了,那幾個王八蛋,既然知道是蕭兵的人,也敢下殺手?
蕭兵又道:“第二個問題,這些被抓來的孩子,現在都怎麼樣了?你抓他們來乾什麼?”
財哥的臉色這就有點難看了,支支吾吾的道:“這……這……。”
蕭兵輕描淡寫的道:“不回答是個死,撒謊也是死,如果你表現好,我說不準會放過你一命。”
財哥有些哀求的說道:“這位大兄弟,這件事情和你沒有一點關係啊?那個小童童怎麼樣了?她是不是已經死了?打死我,我也不敢招惹到兵哥的身上啊。你回去和你們老大說說……這件事情都是那幾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做的,他們不調查清楚就敢隨便抓孩子,和我可沒有一點關係啊。”
蕭兵歎了口氣道:“看樣子你是不想活著了。”
“彆,我說,我說。”財哥急忙說道,“那些孩子其實也不是我要,是陸大離想要,他隻不過因為是陸家的人,不好去觸碰這種事情,所以就讓我出麵,錢都是他出的,但是我一分錢都沒從中賺到,陸家的錢,我也不敢隨便賺啊,我也知道這種事情很缺德,可是陸家的人也不是我能得罪的,所以讓我乾我就乾了唄。至於他想要這些孩子做什麼,我也不知道啊。”
“陸大離?”蕭兵問道,“陸大離是誰?”
財哥道:“是陸氏集團的陸樊的堂弟,整個京海省的大混子都賣他的麵子,他的勢力也很大,而且為人心狠手辣,手底下有一大票的高手。”
蕭兵道:“他的背後應該就是陸樊吧?”
財哥道:“這個就不是我能接觸到的了……其實明眼人誰都知道,陸樊在京海省的黑白兩道都是通吃,所以大家提起陸樊都是叫陸爺,道上的人提起陸大離都是叫二爺。平時道上的事情,陸爺不會碰,他也不屑碰,自然全都是二爺來打理,所以表麵上二爺是京海省的地下世界的老大。”
蕭兵問道:“那些被抓來的孩子現在總共有多少?這種事情你們已經做了多久了?”
財哥道:“以前西瀛市就經常丟孩子,誰也破不了案,後來二爺派人找到了我,說讓我去做這種事情,我就知道以前西瀛市的那些案子都是二爺的人做的,我不知道二爺要那麼多的女童乾什麼,也不敢去問。反正我經手的時間還不長,大概隻有三個多月,現在從各地抓來的孩子,總共是有二百多個了,有的是從醫院或者嬰兒車裡麵偷摸抱走的嬰兒,有的隻有兩三歲或者五六歲,六七歲的都算是少的。”
蕭兵問道:“這件事情是陸大離指使你做的,你有關於他的證據麼?”
“這個……沒有。”財哥說道,“彆看我平時在西瀛市混的人模狗樣的,實際上在陸家的麵前連個屁都不是,平時都是陸大離的一個親信和我聯係,哪怕是我耍個心眼,想要錄個音什麼的,最後都沒有作用,陸大離直接就可以把這些都推到他親信身上去了。大兄弟,您還想要知道什麼?想要知道和我聯係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麼?”
蕭兵厭煩的道:“那我不需要知道,他也不配然給我知道,我再問你,陸大離住在哪裡?”
“這個我不知道。”財哥連連搖頭道,“我是真不知道,聽說陸大離在西瀛市有好幾個住處,有公寓,有彆墅,而且在京海省的其他地方也都有住的地方,那個……不過我可以給你提供他和他媳婦住的地方,隻是他在外麵包養了許多女的,平時並不是經常回家。”
蕭兵道:“好,那你把他和他媳婦住的家在哪裡告訴我吧,至於我怎麼找到他,我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