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和慕亭川分彆在涼亭坐下,宮本信義麵無表情的站在侯爺身後,他靜靜的站在那裡,甚至如果此時出現一個人,都很難注意到他的存在,宮本信義就猶如他左手握著的那把絕世寶劍一樣,無比鋒利,但是除非在殺人之時,平時無時無刻都將鋒利隱藏在劍鞘之中。
“侯爺,蕭兵一事,您決定如何處置?”
侯爺淡淡笑道:“靜觀其變,他毀了我一個左膀右臂,即使是我殺了他,也是於事無補,難道我不應該將他給招收到麾下,然後彌補北天王的空缺?”
慕亭川一臉憂鬱的道:“可是如此一來,侯爺如何能夠服眾?北天王身死,不但未去報仇,反而用凶手來補上北天王所在的位置,其他的人能夠心服口服麼?他們心中會想,跟隨侯爺做事,如果有一天我被人殺了,侯爺是否也會不管不顧?侯爺,這樣會因小失大的。”
侯爺胸襟寬廣,並不反對手下的人諫言,更何況慕亭川是侯爺的絕對智囊心腹,是侯爺最為信任的人,所以說話毫無顧忌。
侯爺歎了口氣道:“亭川,你說的我又何嘗不知?可是那位現在虎視眈眈,一雙眼睛都在盯著咱們江城地下世界,我雖然根基深厚,手下高手如雲,更有亭川賢弟來輔佐我,可是那人聲勢浩大,野心勃勃,對於整個黑省地下世界早已垂涎久已,就因為對我有所忌憚,所以才沒敢下手,我看他們快要忍不住了。”
慕亭川的臉上也露出了凝重之色:“那人勢頭凶猛,連續席卷北方各地,北三省已經被其控製了兩個省份,唯有黑省仍舊平安如故,聲勢如同三國時期的曹阿瞞,跨越赤壁一戰就可一馬平川。不過侯爺的根基深厚,並且為了這一天等待良久,那人雖然聲勢強人,無人可以匹敵,但是如今連續統一了兩省的勢力,樹敵太多,在穩定之前若是還想拿下H省,恐怕會不得人心,侯爺未必就沒有取勝的機會。”
侯爺道:“話雖如此,可是他能夠擁有如今的聲勢,就必須慎重。兩省之力,而我真正具備的隻是一城之力,相差太過懸殊……那個蕭兵之前能夠殺死北天王,展現出了過人的實力和謀略,正好可堪大用,再加上我聽說他的手中還有幾個高手,一旦他歸順我了,那幾個高手自然也就要為我效力。”
侯爺語氣凝重的道:“我這個時候殺他並不難,難的是在殺他的同時,自身不受一點損傷,現在這種情況之下,受到任何損失,都會為我帶來巨大的危機。如果能夠將蕭兵和他手中的力量補充到我的麾下,不但牡丹的死可以彌補,甚至有可能勢力比之前還有所提升呢。”
“至於之前你說的人心的問題,我也考慮過,所以我才思慮了好久……唉,並非是我為人薄涼,隻是非常時期,就隻能夠行非常之事。成大事者最重要的就是人心,我不會不知道,古之帝王都是如此,得人心者得天下,萬眾一心往往能夠以弱勝強,可惜遇到這種時候,就已經很難顧得這些了。”
侯爺目光真誠的看向慕亭川,道:“亭川,你一直都跟隨在我左右,現在我隻能夠暫時委屈一下死去的牡丹了,還需要你幫我出謀劃策,如何在招攬蕭兵的同時,又不會失去人心?”
慕亭川苦笑著道:“侯爺既然心中早有決策,又何必再來問我呢。”
“唉!”侯爺歎息道,“當初牡丹追隨我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她之所以跟隨我的目的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報仇雪恨,她的古怪性格也是因為仇恨而來的。他的仇家在S市的勢力很大,所以她是期待著有一天我能夠一統北三省的地下世界,然後她好借助我的力量尋找仇家,不過這件事情隻有你知我知,其他人卻不知曉……。”
“我的意思就是,不如以此來做個文章,就說北天王早已對我有背離之心,一心想要對我取而代之,然後利用我的力量去找仇家報仇,而她之所以與蕭兵的矛盾激化,就是因為想要招攬勢力,結果卻被拒絕。”
侯爺淡淡的道:“前段時間有一批軍火秘密運往江城,結果卻被警方連人帶槍全部都給抓了起來,那筆軍火是我私下派人運往江城的,裡麵的人自然是死也不會說。正好可以讓他們開口,將這單軍火買賣推給北天王,北天王無緣無故私下裡麵要如此多的軍火,不是為了取而代之,是為了什麼?”
慕亭川感慨道:“侯爺的智謀遠慮,亭川佩服。”
侯爺道:“那就在兩天之後召開會議吧,將所有乾將全部都召集起來,宣布這件事情,同時讓他們對外保密。對了,你一會兒就去安排一下,讓警局裡麵被抓的那幾個人‘鬆口’。”
慕亭川答應了下來,說道:“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
慕亭川緩緩走出涼亭,忽然感覺一陣遍體發寒,或許換做事他也會如此去做,可是想到人說梟雄本無情,這句話果然不假,即使是被稱為智囊之首的他,也不得不為侯爺的思維縝密與冷酷無情而感到有些發冷,如此一來,牡丹仙子死了,不但不能為她報仇,她還要背上一個想要背叛主上的罪名了。
北天王若是泉下有知,恐怕死了都不會瞑目啊。
慕亭川去辦了,侯爺唉了一聲,站起身來,回頭看了一眼宮本信義,問道:“宮本,你會不會覺得我這麼做,太對不起牡丹了?”
宮本信義麵色平靜的道:“我在這裡就是負責侯爺的安全的,其他的事情和我無關,我不想管,也不想問。”
侯爺嗯了一聲,然後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即使如此,牡丹的葬禮還是辦的盛大一點吧,以怨報德更能俘獲人心,牡丹在天之靈如果能夠看到我未來征服整個北三省地下世界的那一天,想必她也是會感到心滿意足的。”
至於侯爺的最後一句話是對自己內心深處良心的一個安慰還是自欺欺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蕭兵躺在病床上,清純小護士劉可心用兩隻手不斷的在蕭兵的身上很輕柔的按摩,蕭兵的嘴裡舒服的哦哦的叫了出來,聽得劉可心麵紅耳赤,嬌嗔的道:“你能不能不再叫了啊!”
“不行啊,好舒服啊!”
“那……那我就不給你按了?”
“那怎麼行。”蕭兵一本正經的道,“這是我家祖傳的按摩手藝,一脈單傳的,祖宗說過不能告訴彆人,我都教給你了,你能不給我按?”
“那就……那就按按好了。”劉可心聽了蕭兵說的,也覺得很不好意思,帶著商量的語氣,問道,“那你不要叫的那麼……那麼嚇人了好不好?”
蕭兵笑道:“唉,你這小丫頭,就是靦腆,不過這種性格和我一樣,我喜歡……那我就不叫了,大不了忍著點,聽你的。”
蕭兵自小孤兒,又哪來的神秘一脈單傳的按摩手藝,不過這手絕活確實不是普通的按摩師就能會的,龍牙之中人才輩出,這還是蕭兵曾經和一個龍牙裡麵的戰友學會的,要比正常的按摩的效果強上許多,劉可心做護士的,多會這麼一個手藝,對於以後照顧病人確實是更有便利,所以劉可心不好意思拒絕也是沒錯。
最近一段時間心神疲憊,被這滑溜溜的小手輕輕的按著,再加上劉可心那柔柔軟軟的聲音,真是讓人心裡舒服,蕭兵隻覺得心裡麵的煩惱好像一下子就少了不少。
劉可心正在按著,葉子忽然推開門走了進來,蕭兵嚇了一大跳,頓時有一種奸夫淫婦剛剛脫光了上床,立刻就被正牌夫人給捉奸在床的感覺,不過仔細想想也不對,世界上哪裡有這麼正氣凜然和清純可人的奸夫淫婦啊?
見到有人來了,劉可心也沒多想,但是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將手縮了回來,柔聲說道:“等什麼時候還需要按摩再叫我,不打擾你們聊天了。”
蕭兵故意很大聲的說道:“謝謝啊,現在的醫院待遇就是好,除了藥療、理療,還有針灸按摩,頓時感覺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劉可心從病房走了,葉子笑眯眯的走到蕭兵的床前,在蕭兵的床上坐下,用手輕輕的掐起了蕭兵身上的一點肉,笑眯眯的道:“哎呦,我看剛剛那護士小妹妹的按摩手法很好啊,隨便在你身上按一按,你現在就精神抖擻了,要不然我也有樣學樣的幫你按一按吧。”
蕭兵連連擺手,訕訕笑道:“彆鬨,彆鬨,要不然我的肉又該紫了。”
葉子噗哧一笑,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了兩個小梨渦,眼睛比彎月還要漂亮,蕭兵立刻整個人就開始呆了。
葉子反應過來,眼中帶著羞喜之色,略帶嬌媚的白了蕭兵一眼,嬌哼道:“你看什麼?”
“看你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