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兵長長的出了口氣,隻覺得自己這一段時間的心中鬱結仿佛在這一刻已經全部解開了,還是想著為佩雅做點什麼吧,何必永遠沉浸在那種痛苦之中呢,親者痛,仇者快。
蕭兵略有些失神的看著葉子,她不單單三言兩語化解了蕭兵的心結,蕭兵甚至覺得她的俏皮和率真都在隨時的感染著自己。
葉子的眼中流露出幾分狡黠之色,莞爾笑道:“你想通了?有機會請我喝酒吧!”
這時候樹林裡麵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和氣喘籲籲的說話聲:“累死了,累死了,那個人怎麼飛的那麼快,小姐也不知道被他帶到哪裡去了,回去之後怎麼交差?”
蕭兵站起身來,笑道:“想要讓我請你喝酒,民航路有一家小小麵館,去小小麵館找我吧。”
“小小麵館?”葉子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發出了輕快的笑聲,“好啊,我一定會去找你的,記得欠我一頓酒哦。”
那兩個保鏢急匆匆的找到葉子的時候,蕭兵已經走了,看到葉子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他們長出了口氣,其中一人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剛剛那個人……。”
葉子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道:“那是我朋友。”
這兩個人訕訕的沒出聲,剛剛那個人帶著小姐還能跑的那麼快,而且居然還騰空飛起來了,整個江城估計都沒有幾個人能夠辦到,這件事情可大可小,還是回去告訴給老爺再說吧。
蕭兵和葉子聊過之後,心裡麵的心結漸漸打開,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保護好佩雅的家人,好讓她九泉之下能夠安心,想到蘇母被氣的進了醫院,還險些丟了性命,蕭兵心裡麵那口氣就咽不下去,回到市區之後,找了個電話亭,打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響了幾聲之後,一個迷迷糊糊的男人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喂,大晚上的正睡覺呢,誰啊?”
“傑克,幫我查一下江城市民航路所在轄區的公安局局長的手機號碼。”蕭兵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又恢複了以往的那種自信和霸氣。
“兵哥?”對方狂喜道,“太好了,兵哥,你去哪裡了?兄弟們都在找你!”
蕭兵語氣嚴肅的道:“組織裡可能有叛徒,除了你和老雷以外,我能百分百信任的人不多,不要告訴彆人我聯係過你。”
“兵哥,兄弟們需要你……。”
“電話號查好之後告訴我。”
對方歎息了一聲,那邊很快傳來了敲擊鍵盤的聲音,然後就聽到對方說道:“江城市龍沙區公安分局局長叫常懷安,他的手機號碼是181444622X9,民航路是龍沙區的其中一條街。”
“彆忘了我的話,現在叛徒是誰還不知道,你也要小心提防著,嗯……老雷做事衝動,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給他知道了。我的手機號暫時停用,辦新卡之後再告訴給你,到時候如果有情況也好隨時通知我。”
“知道了,兵哥。”雖然兵哥不肯回去,但是他見到蕭兵肯第一個聯係他,雖然是事出有因,也是對他的一種信任,當即興奮的答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之後,蕭兵緊接著就給常懷安撥了個電話,這一次電話響了很半天那邊才接起來,旁邊還有女人的喘息聲,而他的聲音氣喘籲籲,同時還帶著幾分不耐煩:“誰啊?”
蕭兵冷冷道:“不用管我是誰,我隻是告訴你知道,民航路的斷指哥涉嫌組織黑社會團夥,敲詐勒索錢財,調戲良家少女,而且還在公共場所販賣毒品。”
“你到底是誰?”那邊似乎停止了床上運動,幾分鐘有著片刻的沉默,然後常懷安語氣嚴肅的說道,“斷指是個奉公執法的公民,你對他的控告涉嫌誹謗了,在沒有證據之前最好不要亂說話……。”
蕭兵冷笑了一下:“我懂了。”
蕭兵說完之後,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默默的點燃了一根香煙,旁邊的公用電話響了起來,蕭兵並不理會,任由電話響個不停,默默的向著黑暗之中走去。
人有些時候就是這樣,給你機會,你沒把握住,機會並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
斷指哥的下場已經注定,常懷安還跑的了麼?
深夜,斷指哥剛剛從醫院回來,一條胳膊纏著綁帶,走路一瘸一拐,被兩個小弟護送他到家的小區門口。
“媽的,明天你們幾個給我好好調查那小子是什麼來路,敢讓老子在自己的地盤上丟人,非宰了他不可。”
“老大,那小子太能打,下手也毒。”
斷指哥啪啪兩巴掌拍在這個小弟的腦門上,罵道:“怕了?媽的,不就是一個有點三腳貓功夫的臭小子麼,如果下次再讓我看到他……我肯定饒不了他……。”
斷指哥說著說著,越發覺得沒了底氣,不說蕭兵打他們就像是打孫子似得,單單身上的那條龍紋就給他一種巨大的心理衝擊。
另外一個小弟小聲說道:“斷指哥,平時咱們也沒少孝敬花臉哥,這次遇到麻煩,不如去找花臉哥幫幫忙,他手底下的人多,而且還有槍……做掉那個人簡直輕而易舉。”
斷指哥啪的一巴掌拍在這個小弟腦門上,罵道:“媽的,這點小事也找人幫忙,老子以後還怎麼在江城混?回去給我查查這小子的來曆,最好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給調查清楚,要是不能對他下手,就先對他身邊人下手,你們走吧,我先上樓了。”
斷指哥回到家裡,剛剛打開臥室的燈,整個人不禁打了個冷顫,露出了一臉活見鬼的表情。
那個該死的男人正坐在他家臥室的椅子上笑眯眯的看著他!
“你……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你是怎麼進來的????”
“找到這裡並不難,如果有一個人是計算機高手,哪怕將你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調查出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恰好我有一個這樣的朋友,他叫傑克,被稱為世界十大黑客之首……。”蕭兵笑了笑,“至於悄無聲息的進入你的家中,這就更簡單了,就連米國的五角大樓我都可以來去自如,更何況這樣一個普通的家屬樓。”
斷指哥看著蕭兵一臉從容自信的樣子,忽然想要狠狠的在自己臉上抽兩巴掌,他從心裡發誓,他從此以後隻要見到這個蕭兵,就會躲得遠遠的,哪怕是從此滾出民航路,這種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出現在你家床頭的,簡直比魔鬼還要可怕!
斷指哥不知道蕭兵要做些什麼,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的問道:“兵……兵哥,您有事?”
蕭兵淡淡的嗯了一聲。
“今天……今天的事情,都是小弟的錯,小弟有眼不識泰山,不該得罪兵哥,這樣如何,明天晚上我在民航路最大的酒樓給兵哥擺酒賠罪。”
“不,沒必要了。”蕭兵笑容很親熱,說話的樣子就像是和老朋友在作息長談,隻是說出的話卻足以讓一個心理承受能力強的人都感到崩潰,“因為我從不會和死人一般見識。”
斷指哥的心裡咯噔一下,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還不死心的道:“兵哥,兵哥一定是開玩笑的吧。”
“我這麼晚過來,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麼?”
斷指哥怕了,徹底的怕了,撕心裂肺的吼道:“為什麼?”
他無法明白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隻是一場小小的矛盾,就要奪走他的性命,這讓他心理防線完全崩潰。
蕭兵也不會讓他死的不明不白的,看著他,說道:“小小麵館的蘇家,是你帶人砸的吧?”
斷指哥明白了,他不但知道自己砸了小小麵館,他還知道麵館的女主人心臟病發作,生死未卜,原來一切都是因為那家麵館……。
“蘇家的大女兒是我紅顏知己,她臨死之前托我照顧好她的家人。”果然如此,蕭兵的這句話幾乎是替他敲上了喪鐘,“不止如此,我以前是個軍人,你組織黑社會團夥,欺壓百姓,販賣毒品,無惡不作,對於一個將守護國家和人民為己任的人來說,你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
斷指哥渾身顫抖,紅著眼睛嘶吼道:“我會改,我保證,我會改!”
蕭兵將一把匕首扔在了斷指哥的腳下,目光平靜的看著他:“自己解決!”
“我……我……。”斷指哥哆哆嗦嗦的從地上撿起了那把匕首,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忽然大吼一聲,“我殺了你!!”
哪知他剛剛準備衝殺過去,一道黑影閃過,他的咽喉上感受到幾分涼意,然後就聽到身後傳來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同時還有蕭兵冷漠的說話聲音:“進地獄去慢慢的悔過吧。”
斷指哥剛剛張開嘴,鮮血就從嘴裡和斷裂的咽喉處噴灑出來,蕭兵的那一刀實在是太快,快到了直到蕭兵離開,斷指哥的咽喉處才忽然斷裂,他掙紮的倒在血泊裡,身體痛苦的扭曲,不斷的掙紮,直到最後喪失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