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接過了製作香水的任務,郭業也樂得輕鬆。
事實上,把自己那點可憐的關於香水的記憶告訴她之後,在香水研製上,他並不認為自己對比武媚娘能占什麼優勢。
沒準這小妮子真能給自己帶來意外的驚喜呢!
趁著武媚娘醉心於研究香水的功夫,郭業回到了秦國公府。
剛一進後宅,就有一個小丫鬟跑了過來,道:“秦國公,夫人有請!”
隨著小丫鬟到了花廳之內,郭業就發現自己犯了一個經驗主義錯誤。本來以為小丫鬟口中的“夫人“”指的是柴秀秀呢,結果,自己的妻妾們都到齊了!
柴秀秀居中而坐,貞娘、芷茹,善花公主、楊鳳怡、孫小小、淵若霜和上川梅子分立左右。
每個人都俏臉含霜,麵帶煞氣,要是再喊幾聲“威武”,那就跟府衙的大堂差不多了。
要是往常,一見到郭業,她們就得上前見禮。
但是今天,完全沒有!
郭業心中暗想,情況不妙啊!自己這些妻妾,分為兩派。本土派和三韓派。這兩派本來水火不容,老死不相往來。今天怎麼湊到一塊去了?
能令生死仇敵握手言和,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們有了一個共同的敵人,而這個敵人,不會就是我吧?
他尷尬地笑了一下,道:“諸位夫人這是要開會嗎?今兒可湊得齊全。你們聊你們的。那什麼,我忽然想起來,衙門裡還有點緊急公務要處理……”
郭業轉身要開溜,楊鳳怡身形一閃,就把大門給堵住了,道:“夫君大人,彆著急走呀!”
“唉,鳳怡你是不知道,這個軍情如火,實在是耽擱不得……”
啪~~
柴秀秀猛然一拍桌子,道:“不用找借口了!這麼跟你說吧,哪怕是有人謀反,刀架到皇上的脖子上了,你今天也彆想出門!”
楊鳳怡聳了聳肩膀,道:“夫君大人,秀秀姐說的什麼,您都聽清楚了吧?彆讓我為難!”
“好吧!”郭業像受氣的小媳婦一樣,回轉過來,道:“眾位娘子,彆總站著呀!你們這架勢,怎麼跟審犯人似的。”
柴秀秀道:“不是跟審犯人似的,今天我們姐妹幾個,就是要審犯人!”
“啊?犯人在哪?”
“夫君大人又何必明知故問?這個犯人當然就是指您了!”
“我?我怎麼成了犯人了?”
善花公主恨恨地道:“不是犯人,卻比犯人更可惡!說,你這幾天都乾什麼去了?”
柴秀秀冷笑道:“善花妹妹你太心軟了,這麼問話不是明擺著讓他蒙混過關嗎?夫君大人,我想說的是,您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往家裡領人還不夠,現在竟然還學會私置外室了!”
芷茹道:“偷偷摸摸私置外室也就罷了,竟然還這麼明目張膽!接連幾天都夜不歸宿,你把我們姐妹當什麼人了?你還記得秦國公的府的門往哪邊開嗎?”
……
眾佳人窩了一肚子火,一人一句,訓起來沒完,就連一向溫婉的貞娘,都埋怨他對一雙兒女關心的太少,被外麵的狐媚子勾住了魂。
良久,等這些人都說累了,郭業才找到機會開口。
他說道:“眾位都誤會了,我在外麵的女人可不是什麼野女人。”
楊鳳怡道:“我們知道,不就是武媚娘嗎?前些日子,還上門逼婚來著。您要是實在喜歡,娶進家來呀。在外麵改名換姓地私置外室算怎麼回事?是不是怕委屈了人家?”
“那哪能呢?”郭業解釋道:“這當然是有原因的,你們聽我慢慢說……”
然後,郭業就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最後他說道:“我這幾天夜不歸宿,可不是在外麵風流快活,而是研究怎麼製作香水呢!”
柴秀秀道:“夫君大人,您這就讓我們姐妹為難了。你口口聲聲說是製作香水,但是東西呢?您又說沒做成,讓我們怎麼相信你?”
“要不我對天發誓?”
“我們可不是逼著夫君發毒誓的惡毒女人!”
“要不我帶你們去武媚娘那裡看看?”
“萬一您說得是真的呢?我們去了,豈不妨礙了您對付五大士族的計劃?我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郭業雙手一攤,道:“那我就沒辦法了,你們說到底該怎麼辦?”
柴秀秀就等他這句話了,道:“我們要和您約法三章!”
“約法三章?唉,看來這是要給我立規矩了。但不知是約法哪三章?”
柴秀秀道:“第一,從今往後,不準娶任何女人進門!”
善花公主道:“第二,從今以後,不準置任何外室!”
孫小小怯怯地說道:“第三,從今以後,不準以任何理由逛青樓!”
郭業苦笑道:“看來你們都商量好了。我能說不嗎?”
“你敢!”眾佳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郭業點了點頭,正色道:“能娶諸位娘子為妻,已經是我郭業幾世修來的福分,再有非分之想,那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我保證,從今往後,再也不招惹其他女人。你們的條件,我答應了!”
柴秀秀這才站起身來,領著諸女施禮道:“多謝夫君!”
逼著郭業答應了約法三章,眾女的臉上也都訕訕的,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
最後,還是柴秀秀猛然想起一件事來,道:“夫君大人,聽您剛才說話的意思,那製作香水的事情,就全交給媚娘妹妹了?”
“是的,反正我是研究不出來了,給她試試。其實做不出來也沒啥關係,光這個風聲散出去,咱們的計劃就算成功了一半。五大士族想必現在已經心裡邊犯嘀咕了。”
柴秀秀道:“武媚娘做不出來香水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但要是做出來了,那可就後患無窮了!。”
“瞧你這話說的,難不成武媚娘研究出怎麼製作香水,還成了她的不是了?”
“您想啊,您做不出來的東西,她做能做出來。以後這小妮子的尾巴豈不會撬到天上去?您豈不會夫綱不振?”
郭業搖了搖頭,道:“鳳怡的武功遠在我之上,也沒見她的尾巴撬到天上去呀?再說了,我這夫綱不振……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武媚娘和我們可不一樣。她又沒被您娶進家裡來,從名義上來講,隻是您結拜兄弟的老婆。這要了有了歪心思……”
“我手下的獨當一麵的人多了。每個人都有比我強的地方,我擔心這個,擔心得過來嗎?”
“你……”柴秀秀一跺腳,道:“總之,把研究香水的事情交給武媚娘,就是不妥!”
郭業仿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道:“秀秀你彆生氣,到底有什麼不妥,你說呀!”
楊鳳怡撲哧一樂,道:“夫君大人,您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武媚娘自己研究出香水來,又自己掌管那麼大的生意,明麵上,還跟咱們家沒啥關係。您說,她怎麼會把秀秀姐放在眼裡?”
郭業這才恍然大悟,柴秀秀不是怕自己夫綱不振,而是怕她大婦的地位不穩!
仔細一想,柴秀秀的這個擔心也不無道理。其實,有些話,楊鳳怡還沒有說出來。
錢可通神!
假如是郭業研究出來的香水,柴秀秀完全可以理直氣壯地往香水工坊裡麵塞人。但假如是武媚娘自己研究出來的香水,她就可以頂住柴秀秀的要求。
到時候,香水工坊賺的錢財,可就完全是武媚娘一個人說了算了。她掌握了這麼大一筆錢財,運用得當的話,就是謀奪大婦的位子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自己肯定不會拋棄原配之妻,但是李治初納武媚娘的時候,又何嘗想過廢王皇後?
栽贓,嫁禍,暗殺,諸般手段使出來,難道自己一定不會著道?
想到這裡,郭業充滿歉意地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我都答應武媚娘了,再反悔也不合適吧?再說了,這也沒法反悔呀!告訴她的配方,還能讓她忘了?”
楊鳳怡道:“不能收回來,那就隻能攤薄了。其實,若不是香水這種涉及幾千萬貫的生意,秀秀姐也不會計較。您有沒有什麼辦法,再弄一樁幾千萬貫的生意,交給秀秀姐?”
郭業苦笑道:“你們以為我是財神變的?張嘴就是幾千萬貫!彆說幾千萬貫,就是幾百萬貫的生意都找不到!香水生意,那是賺的女……”
忽然,郭業眼前一亮,道:“有了!我還真想到了一樁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