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6章 奪妻之恨(1 / 1)

奮鬥在初唐 牛凳 1256 字 25天前

“秦國公?郭業?馬上就要被抄家滅族?我說國舅爺,您這是跟我開玩笑呢!”郭業一臉的不可置信。

陰宏智嗤笑一聲,道:“怎麼?不相信?”

郭業穩了穩心神,道:“這事兒是人就不能相信。國舅爺,您彆把我當成鄉下來的土包子,什麼都不懂。在下雖然久居海上,對於大唐朝廷的事也不是全然無知。秦國公郭業能有今日的地位,可不是憑借祖蔭,更不是靠著幸進,而是為大唐南征北討,東擋西殺,一刀一槍掙來的,乃是真正的國之柱石。就是犯下了再大的錯,也不至於抄家滅族吧?”

“你這話就不對了。淮陰侯韓信立的功勞大不大?還不是屈死在未央宮。周亞夫對漢室有存亡絕續之功,下場如何?遠的不說,就說今朝,郭業的功勞能大得過參加了玄武門之變的侯君集?不見得吧。這些先賢都死得,憑啥郭業就死不得?”

郭業身上冷汗涔涔,道:“您的意思是……有人參奏秦國公郭業謀反?”

陰宏智搖了搖頭,道:“大臣們參奏秦國公郭業謀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哪次不是讓他平安脫身?當今天子聖明,想要用構陷之辭誣陷於他,沒那麼容易。”

郭業聞言不禁長出了一口氣,心中暗想,不是構陷自己謀反就好。謀反這種事,對於帝王來說,一向是寧殺錯勿放過。李二陛下再英明神武,參奏自己謀反的事情多出幾次,也會對自己有疑心。問題是,不是參奏自己謀反,這些人又為何有把握要把自己抄家滅族呢?

他微微一笑,慢條斯理地說道:“國舅爺,聽了您這話,我就知道你們的圖謀不成。”

殷弘智有心收伏這個桀驁不馴的海賊頭子,聞言並不著惱,道:“何以見得?”

“秦國公和當今天子的關係可不一般。據我所知,想當初在長生大會上,秦國公可是救了皇帝陛下、皇後娘娘以及齊王的性命。就是老百姓都知道要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當今天子乃是千古少有的明君,隻要不是謀反大案,就不可能對救命恩人動手。所以,在下以為你們的謀劃不成。”

陰弘智道:“郭兄弟,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不錯,按照常理,陛下的確不會對秦國公動手。不過……嘿嘿,有句話叫做,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你聽過沒有?”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郭業激靈靈打了個冷戰,道:“太上皇被殺的時候,秦國公已經被關入大牢之中,所以他和陛下肯定沒有殺父之仇。您的意思是他和陛下有奪妻之恨?”

“哎呦嗬!”殷弘智讚賞地點了點頭,道:“想不到你小子對朝廷大事還挺了解的,這麼隱秘的事情都能探聽到。對了,你一個海賊頭子,怎麼能知道這種秘事?”

“這個……這個……其實他是這麼回事。”郭業心念疾轉,順嘴胡謅道:“在下久居海上,以劫掠富商為生,當然要對官府的動向有所了解。知道哪些官員賢明,哪些官員愚蠢,哪些武將勇猛,哪些武將怯懦。然後再根據前來圍剿官員的能力,選擇不同的應對方式。要不然我那千八百人,怎麼可能是大唐水師的對手?”

陰宏智眼前一亮,道:“如此說來,你在大唐內部還安排有密探?”

“啊……對呀!實話跟您說,我郭業能縱橫海上,一小半靠的是手下兄弟的勇武,還有一大半,靠的就是這些探子。這就叫做知己知彼百戰……百戰……”

“百戰不殆!”

“不錯,就是這句話。國舅爺不愧是有學問的人,我這一張嘴,您就知道我要說什麼。”

聽聞郭業在大唐內部還有一個情報網,陰宏智更為振奮,道:“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你了!你有這種實力,隻要安心為齊王殿下效力,將來的功業必在尉遲恭之上。”

郭業歎了一口氣,道:“不敢妄自菲薄,要說建功立業,我郭業自問不落人後。之所以現如今還在做一個小小的海賊,不過是生不逢時罷了。在下擔心的是……齊王李佑是下一個貞觀天子還是另一位漢高祖……”

陰宏智道:“當然是下一個貞觀天子了。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不是剛才您說的嗎?”

“希望如此.。那麼現在就請您告訴我,你們到底準備如何構陷秦國公吧?”

“您剛才不是都猜中了嗎?不錯,就是奪妻之恨!”

儘管有了心理準備,郭業還是被陰弘智的這句話驚了個亡魂皆冒!他說道:“這……怎麼可能?秦國公和皇後娘娘可啥都沒乾啊!”

“皇後?皇後娘娘?”陰宏智道:“關皇後娘娘什麼事?你從哪得到的消息?”

郭業和長孫皇後有些曖昧之情,剛才所言,完全是做賊心虛。聽了陰宏智的話,才逐漸放下心來。想想也是,自己和長孫皇後不僅不及於亂,就是語言上的承諾也從未有過,李二陛下除非是會讀心術,否則絕對不可能抓著什麼把柄的。

他理直氣壯地說道:“您剛才不是說奪妻之恨嗎?大唐天子雖然嬪妃甚多,但是能稱上妻子的,唯有皇上一人。我猜和秦國公郭業有染的乃是長孫皇後,有何不對?”

“嗨!我那是打個比方。”陰宏智連連搖頭,道“長孫皇後賢良淑德,母儀天下,怎麼可能乾出那種事?再說了,即便他們真有那個心思,宮禁森嚴,也完全沒有機會呀!你這完全是亂猜。不過這也不怪你,你雖然驚才絕豔,能力不凡,到底是沒讀過書,也沒當過官,見識不足再所難免。”

郭業道:“既然不是皇後娘娘,那和秦國公私通的究竟是哪位娘娘?”

“她是……”陰宏智心中一動,把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道:“我說郭業,有道是交淺不言深。咱們素昧平生,本國舅為了表示誠意,告訴你這麼多事情,已經很夠意思了。再往下問,那就涉及了真正的機密……萬一你不是誠心歸順齊王,把這件事泄漏了出去怎麼辦?”

郭業臉色一沉,道:“原來國舅爺是消遣郭某人來著。”

“我說郭業,咱講話可得憑良心。本國舅好心好意的告訴了你這麼大的秘密,怎麼反而成了消遣你了呢?”

“哼哼,您剛才口口聲聲要告訴郭某人一件大事。聰明人一聽就知道,這件事的關鍵就在於,到底是誰和秦國公私通。您對這麼最重要的事情避而不談,這不是誠心消遣郭某人嗎?”

“話可不能那麼說。此事關係重大,一旦泄露出去,不知有多少人人頭落地。咱們素昧平生,郭兄弟你又如何保證對齊王的忠誠?”

“我保證不了!不過……”郭業冷冷地一笑,道:“俗話說的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屬下是否忠誠,本來靠的就是上位者的判斷。您要是信的過我郭業,就把這樁大秘密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要是信不過呢?”

“咱們就一拍兩散。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他年相見,形同陌路!”

“這……”陰弘智一咬牙,一狠心,道:“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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