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八章 跳了,埋人!(1 / 1)

奮鬥在初唐 牛凳 1513 字 25天前

這件事根本就不需要解釋!

郭業喝了藥沒事,也隻能說明,解藥的藥方沒毒。但是,那又怎麼樣?關孫伏伽什麼事?

但是經過一番舌戰群儒,再經過郭業的一翻激將,孫伏伽的信心爆棚,完全把這件事當成了自己和郭業的私人恩怨。而自己,可是站在了穩勝的那一方!

他微微一笑,道:“秦國公,您彆嚇唬我。我乃是武德五年的狀元,拿了陛下這麼多年的俸祿,就該粉身以報。如果事實證明了您的清白,我孫伏伽願意承擔誣告之罪!”

郭業心說,你願意承擔誣告之罪,關你是狀元屁事?這不合邏輯啊!

他哪知道,人家孫伏伽平生最得意之事,就是中了狀元。不把這事情找機會說一說,簡直是渾身的不自在!

正在這時,小太監又來了,道:“陛下,衛國公李靖求見!”

李二陛下心中一動,這還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來了?難道說孫伏伽這麼不依不饒的,是受了李靖的指使?如果那樣的話,可就不好辦了!李靖畢竟是苦主呀!

李靖上殿和其他人可不一樣,他是坐在一張椅子上,被人給抬上來得!

他衝著李二陛下微微點頭,道:“微臣重病在身,不能對陛下施以全禮,還望陛下恕罪!”

李二陛下看了他這個扮相,也是嚇了一跳,道:“李愛卿,你這病可越發得嚴重了!”

“誰說不是呢?陛下,微臣的左腿前幾日還能勉強支應,現如今已經完全不聽使喚了!想不到微臣這個年紀,就得纏綿於病榻,不能為國效力。每每想到這裡,微臣就痛不欲生!”

“李愛卿還請且放寬心,朕已經派人去請孫思邈老神醫,等他來了,興許就能讓愛卿的身體康複!”

隨口敷衍了幾句,李二陛下又問道:“李愛卿,你的病這麼重,為何不在家中好好調養身體。這時候上殿,究竟所謂何事?”

李靖道:“微臣今日前來,有兩件事請陛下做主!”

“衛國公請講!”

“第一件事,就是請陛下恩準微臣告老還鄉。微臣這個身子,恐怕是不成啦。現在就想回老家享兩天清福,還望陛下允準!”

李二陛下不置可否,道:“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就是請陛下做主,為微臣重重地處罰秦國公郭業!微臣今日這幅樣子,都是拜他所賜!您不把他給辦了,微臣死不瞑目!”

郭業乾笑一聲,道:“衛國公,您的腿真的不能用了?”

“我李靖這麼大年紀了,還能跟你開這種玩笑不成?”李靖怒氣衝衝得說道。

郭業道:“即便您的左腿真的殘廢了,也不一定是我郭業之過吧?衛國公,您不要冤枉了好人。要不是我郭業的藥方,您現在還昏迷不醒呢,彆說腿了,全身都動不了。”

“哼哼,就算我能夠清醒,有你的藥方之功。但是,我的腿殘廢了,你又怎麼說?你要是能把我的腿治好,我李靖願意向你磕頭認錯。要是治不了……你就彆怪我翻臉無情!”

郭業歎了一口氣,道:“衛國公,這就是您不講道理了。您有沒有想到另外一個可能?”

“什麼可能?”

“可能您的腿根本就不是我這藥方害的,而是那個長生不老丹害的。我的藥方隻是把您給救醒了。你這腿部的殘疾,根本就跟我郭業無關呀!”

李靖道:“秦國公,您可真會說話,老夫都被你說動了。不過,口說無憑,您敢不敢玩點有真憑實據的……”

郭業疑惑地問道:“真憑實據?什麼意思?”

李靖一伸手,身邊的長隨就遞給了他一個陶罐。李靖把陶罐打開,道:“秦國公,我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不管你這次如何虛言狡辯,都得把這副湯藥喝下去!假如你喝了沒事,就算老夫錯怪了好人,要是你喝了也殘廢了,甚至死了,嘿嘿,那也是你咎由自取!”

“藥?這到底是什麼藥?”

“秦國公何必明知故問?這就是按照您那個藥方熬出來的藥!既然您對您的藥方那麼有信心,您給我喝喝看!”

李二陛下忙道:“不可!萬萬不可!秦國公,不要意氣用事!”

郭業可不管那個,接過陶罐來,一飲而儘。

緊接著,郭業就是臉色一變!

孫伏伽見狀,哈哈大笑,道:“秦國公,想不到您為了麵子,連自己的生死都不顧了!怎麼樣,劇毒發作了吧?”

啪~~

尉遲恭衝上前去,掄起巴掌,就給孫伏伽來了一個大嘴巴,道:“臥槽尼瑪!我兄弟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要你全家的性命!”

“你敢?”

尉遲恭牛眼一瞪,道:“建成元吉都是老子親手宰的,你說我敢不敢?”

“陛下,陛下救我!”

李二陛下厭惡得看了孫伏伽一眼,轉而對郭業道:“秦國公,你現在究竟如何?”

郭業麵露痛苦之色,道:“陛下……這藥…這藥……”

“怎麼樣?”

“太苦了!微臣實在是受不了?”

“啊?苦?”李二陛下眼前一亮,道:“這麼說來,你沒事?”

“當然沒事!微臣的藥方乃是救人的,又不是殺人的,怎麼會有事?”

孫伏伽先是麵色駭然,轉念一想,又恢複了平靜,道:“秦國公,您現在儘管嘴硬吧。毒藥灌下去,怎麼可能那麼快生效?等過一會兒,毒藥發作起來,可就有您受的了!”

郭業也不理他,問李靖道:“衛國公,您怎麼說?”

“這……我覺得孫大人此有道理!”

“哦?那我有件事要請教一下衛國公,您喝下藥之後,是多長時間清醒過來,又是什麼時候發現左腿行走不便的?”

李靖身後的長隨答道:“我家老爺,喝下解藥,兩個時辰以後就蘇醒了,當時就發現左腿有問題!”

“那就行了!孫大人,我也不說兩個時辰,三個時辰了,咱們明日早朝再見!”

“哼哼,希望到時候,是您親自走過來,而不是被人抬過來!”

“借您吉言!”

……

……

第二天早朝,郭業依舊閃亮登場!

他說道:“孫大人,您看這事弄得,我是一點事情都沒有,讓您失望了,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

孫伏伽滿麵羞紅,道:“這也是蒼天保佑,秦國公您洪福齊天。找到的藥方沒有問題。真是我大唐之幸!”

“孫大人,您就說這麼兩句?就不想說點彆的?”

孫伏伽吞吞吐吐地說道:“彆……彆的?還有什麼……彆的?”

郭業笑吟吟得道:“就是那個誣告之罪呀!按照大唐律,誣告可是反坐,您做好準備沒有?家裡的事情又安排的咋樣了?遺書寫好沒有?”

“這……即便孫某人是誣告,但是也罪不至死!原來咱們可是說好了,隻要您承認無心之失,我就不追究了。無心之失,總構不成死罪吧?”

郭業道:“韋大人,無心之失,險些害死皇後,不知該判何罪?”

“這……”韋挺苦笑一聲,道:“皇後乃是君,孫大人是臣。即便是無心之失,恐怕也得斬立決。”

“不可能!”孫伏伽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道:“絕對不可能!昨天陛下還說,即便秦國公的藥方有問題,也罪不至死,怎麼到了你這兒,就是死罪了?”

“我乃刑部尚書,自是依照大唐律法斷案!”

“那你的意思是……陛下說錯了?”

“哼哼,莫非您以為我韋挺就是趨炎附勢的小人,不敢直斥陛下之非?沒錯!陛下昨天的說法,的確與我大唐律法相違!”

孫伏伽冷笑道:“好好好,韋大人,您剛直不阿,犯言直諫,真是我輩的楷模!不過,還請您摸著良心說說,假如秦國公的藥方有問題,您也如此斷案?”

“當然不會!”韋挺冷笑了一聲,道:“按照大唐律,有八議之說。即便秦國公有罪,也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是不知你孫伏伽,到底符合八議的哪一條呢?”

“這……”孫伏伽沒詞了,符合不符合八議除了一些硬條件以外,就全靠刑部尚書的一張嘴了。那些硬條件孫伏伽一條都挨不上,韋挺又不待見他,就算生拉硬套扯出幾條來,也是自取其辱!

這可怎麼辦?

孫伏伽心思電轉,道:“即便是秦國公試藥之後沒有問題,也不能說明藥方無毒!韋尚書,您現在就給在下定罪,實在是早了一點!”

郭業陰陰地說道:“那你說,怎麼才能讓孫大人心服口服,甘願伏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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