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被郭業一腳踢破,一個俏麗的身影出現在郭業的麵前。
“怎麼是你?”
原來窗外聽牆根之人真的不是金德曼,而是楊鳳怡!
郭業大驚失色,而善花公主此時也頗為尷尬,當麵鳳怡姐姐長,鳳怡姐姐短叫得親熱,背後談論起來可沒見多少恭敬。更重要的是,還被人家正主給聽見了!這件事做得可不光彩!
善花公主腦筋轉的極快,裝傻充愣道:“鳳怡姐姐,怎麼是你?我姐姐金德曼呢?你是和她一起來的?”
楊鳳怡此刻卻沒有了以往的那份精明乾練之色,歎了口氣道:“根本就沒有什麼德曼公主,剛才德曼公主的聲音就是我裝的。”
郭業一臉痛惜地說道:“鳳怡,你這是好的不學壞的學。人家金德曼那麼多優點你不學,怎麼專門學起聽牆根來了!而且聽牆根還冒名頂替,簡直讓我太失望了!”
楊鳳怡冷笑了一聲,道:“郭業,你少給我來這套!正所謂,要知心腹事但聽背後言。我要是不裝成德曼公主,還不知道你們這對小夫妻是這麼看待鳳怡呢!”
她一指郭業,道:“你說我什麼?彆有用心來接近你?”
緊著,又一指善花公主:“彆人不懂我楊鳳怡,你還不懂嗎?枉我楊鳳怡一片苦心……”
看來楊鳳怡還真是氣的不輕。
郭業連忙轉移話題道:“鳳怡,咱倆這才分開沒多久,你怎麼這麼快就來找我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哼!”
楊鳳怡道:“也沒有什麼大事。我過來是來通知一聲,有件事情鳳怡不得不食言了。這次的神仙風流會,鳳怡必然全力以赴,三國總源花的位置,鳳怡是勢在必得!”
“鳳怡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你說咱們這麼熟,我們怎麼能聽不出來窗外是你?剛才都是跟你開個玩笑呢!你怎麼還當真了!實在是太可笑了,哈哈!”郭業滿嘴跑火車,乾笑了兩聲,企圖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楊鳳怡自己搬了張椅子坐下,道:“不是鳳怡不通情麵。實在是現在,鳳怡已經沒有彆的辦法了……”
說著,楊鳳怡眼圈一紅,眼淚撲簌簌地落下。
善花公主見到楊鳳怡落淚,有些於心不忍,道:“鳳怡姐姐,您這到底是怎麼了?您不是一直站在善花這邊的嗎?怎麼現在……都是善花不好,惹您生氣了。”
“善花妹妹,不關你的事。實在是今天,我們楊家栽了一個大跟頭。姐姐不能隻顧自己,也要為我楊家想想。”
郭業腦中靈光一現,道:“是不是那個淵蓋蘇文又整什麼幺蛾子了?不對呀,不久前他還要請嶽父大人吃飯的……難道他翻臉這麼快?”
楊鳳怡道:“就是有這麼快,我們都被淵蓋蘇文給騙了!原來他對父親大人卑躬屈膝,就是想把父親大人誑出楊府。你剛出門,淵蓋蘇文就讓人給鳳怡送了一封信過來。說是,父親大人這幾天在他的莫離支府中做客,就不回家了。”
“他這是把嶽父大人軟禁起來了?”
“軟禁?恐怕沒那麼簡單。他的信上還說了,如果鳳怡能在神仙風流會上戰勝善花公主,父親大人自然能平安歸來。如果不能的話……”
“怎麼樣?”
“他說就取了父親的性命,以解心頭之恨!”
善花公主對高句麗的情況還是有所了解的,驚訝的說道:“淵蓋蘇文,這……這也太膽大包天了!楊伯父是南部大人,雖然不如他這個莫離支權勢顯赫。可也不是任他拿捏的。如果他這麼容易就能壓服楊家,高句麗還分什麼五部?他這也太亂來了!”
楊鳳怡道:“就是誰都沒想到他敢囚禁父親大人,父親大人才一時不慎,身陷囹圄。父親大人武功高強又足智多謀,稍微留意,也不會著了淵蓋蘇文的道。”
郭業道:“那你們楊家準備怎麼辦?”
楊鳳怡搖搖頭,道:“楊家還不知道,這事鳳怡也還沒告訴他們。要不然真的和淵蓋蘇文爭競起來,恐怕父親大人就要身遭不測……”
郭業想了一下,道:“鳳怡,你這是當局者迷,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彆說是他淵蓋蘇文了,就是嬰陽王也不能這麼簡單的就對一部之主下手。要不然人人自危,高句麗可就有分裂危險了。這件事,淵蓋蘇文必然是冒著極大的風險!你不想撕破臉,淵蓋蘇文定然更不想撕破臉!”
善花公主也道:“畢竟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淵蓋蘇文這種行為,挑釁的可是整個楊家。不如把大家召集起來,一起商量個對策!淵蓋蘇文能對楊伯父下手,說不定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他的目的是整個楊家呢?”
楊鳳怡搖頭說道:“這個險鳳怡可不敢冒。父親大人除了鳳怡之外並無其他子女。鳳怡又是女兒身,是不可能繼承家主之位的。現在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孫家內部有多少人希望家父能平安無恙的回來,鳳怡也不好說。說不定還有人故意挑事兒,想置父親大人於死地呢!”
善花公主道:“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善花願意退出,就讓鳳怡姐姐當三國的總源花!”
“那可不行!”
一道清冷的聲音突入房中。
緊接著,簾櫳一挑,又一個大美女走了進來,正是金德曼公主!
“三國總源花之位非同小可,妹妹你可不能私相授受!”
金德曼一進來,三人連忙站起身來,給金德曼見禮,又是客套了一番。
郭業暗暗納悶,自己這館驛的防衛也太鬆了一點,怎麼都沒人通報一聲,長孫師是乾什麼吃的?
他哪知道,長孫師不是不知道來了倆美女,而是知道了直接放行!長孫師跟了郭業這麼久,知道他跟這兩位美女都是不清不楚的,才沒有阻攔,想給他來個意外之喜!
善花公主道:“姐姐,您怎麼來了?”
金德曼歎了一口氣道:“我能不來嗎?你說你一個未婚女子,又是我新羅風流道的源花,連續幾天夜不歸宿。你讓我這個當姐姐的怎麼辦?”
“……”善花公主理屈詞窮了。
郭業眨了眨眼睛道:“姐姐,我們剛才的談話,你聽到了多少?”
“也沒多少,就是聽那個姓楊的小姑娘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你們這對小傻瓜就要把三國總源花之位拱手想讓了。我金德曼明確的告訴你們,這個事情沒有我的同意,沒門!”
楊鳳怡和金德曼可沒什麼交情,爭鋒相對道:“德曼公主,你這麼說也太小看了鳳怡。鳳怡此來可不是央求善花公主相讓的!”
金德曼道:“那更好,我們到時候就各憑本事吧。楊家小丫頭,好走不送!”
金德曼真沒把自己當外人,好像郭業這裡就是自己家一樣!
話不投機半句多,楊鳳怡轉身就要走。
郭業卻一把就將她給拉住了,道:“鳳怡,你先彆走!聽我把話說完,就算你真的做了這個三國的總源花,嶽父大人恐怕也要性命不保!”
楊鳳怡杏眼圓睜,道:“郭業,你說什麼?”
郭業道:“我是說淵蓋蘇文此次所謀非小,絕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你想想,淵蓋蘇文正在和榮留郡王高建武爭國主之位,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多樹強敵?神仙風流會的勝負固然重要,難道楊家的支持就不重要了?”
“可是他說如果神仙風流會不能取勝,國主嬰陽王就要他的命!”
郭業搖頭道:“他的話能相信嗎?嶽父大人倒是相信了他的話,現在已經在莫離支府裡吃了牢飯了……”
“那你說他為什麼淵蓋蘇文要把父親大人抓起來?”
郭業道:“隻有一個可能……淵蓋蘇文這是狗急跳牆了!恐怕嬰陽王命不久矣,我猜他這是想發動軍事政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