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大酒樓的名字雖然聽著惡俗,不過布置得還挺雅致。
無論是桌椅板凳還是杯盤碗碟,都頗具特色。牆上還掛滿了名人的字畫,一看就比較有檔次。
郭業和善花公主上了六樓,發現六樓並沒有雅間,呈長方形,四麵開窗,擺了大概七八張桌子。最裡麵的一張桌子上坐著一個少年將軍,其餘的就都是空桌了。
郭業對著金欽飯一使眼色,金欽飯會意,立馬喊道:“這兒不錯,透風透氣。咱就坐這裡了。”
其實這六樓是四麵開窗,哪裡都透著風。王夫四人組選的是靠門的位置,進可攻,退可守。
夥計都是先敬羅衣後敬人的家夥,也沒理喬裝打扮的王夫四人組,而是對郭業道:“平陽郡公,您看……”
郭業道:“扶餘璋有沒有在你們這定位子?”
“武王陛下是把這層樓包了,整個六樓,您隨便坐。關鍵是這幾位……”
夥計又是一指王夫四人組,一臉的無奈。
“無妨,扶餘璋怪罪下來,你就往本郡公身上推便是!”
隨後,郭業和善花公主隔著那個少年將軍坐了下來,夥計給他們沏上了茶水。
不一會兒,郭業又催道:“扶餘璋還沒來?”
“沒看見,您稍等,興許一會就到。他來了,您可得幫我解釋一下,今天這事我們不好交代。”
“沒事,好說好說。夥計你忙你的去吧。我們這現在不需要伺候的人!”
夥計聞言便自行離去走。
郭業百無聊賴之下,盯著那個少年將軍的臉一直看,這個人怎麼看怎麼英俊啊!
除了有些陰柔之氣外,竟然就找不出任何的缺點。
他再昧著良心,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少年將軍比他帥多了。
忽然,一陣劇痛傳來。
原來是善花公主抓住他腰間一塊軟肉,正在做順時針轉動。
郭業連忙抓住了善花公主的小手,輕聲道:“你乾什麼?謀殺親夫啊!”
“乾什麼?我倒是問你你乾什麼呢?”
“我看那個少年將軍呢,他就是楊鳳怡吧。”
“好看嗎?”
“好看!”
“哎呦,你怎麼又使勁兒?我哪得罪你了?”
善花公主麵如寒霜,道:“她好看,你找她去啊!還要坐我旁邊作甚??”
郭業不由莞爾,樂道:“我說你這是吃的哪門子閒醋啊?男人的醋你也吃?”
“什麼男人?那個楊鳳怡就是個女兒身!”
“啥?女兒身?此言當真?”
“怎麼樣,美了吧?瞧把你美的。喏,美人就在那,去搭訕吧。本公主支持你!”
“我哪敢啊。啊……不是,我是說你怎麼知道她是女兒身?”
善花公主眼睛一眯,咬著嘴唇道:“彆人不知道,楊鳳怡我還能不知道?她就是高句麗風流教的源花。這次的神仙風流會,我的主要競爭對手就是她!”
原來在郭業心目中善花公主就是他的完美女神,搞定個神仙風流會,還不是小菜一碟。今天見了這個楊鳳怡,才感覺善花公主似乎沒有什麼明顯的優勢,兩個人隻能說是各擅勝場,梅蘭秋菊各有千秋。
善花公主的美是飄飄若仙,而楊鳳怡則是英姿颯爽,乾淨利落,更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這下再看楊鳳怡感覺跟之前就有所不同了,他娘的,這就是製服誘惑啊!
乖乖,這個楊鳳怡還真勾人!
郭業心裡邊對楊鳳怡讚不絕口,嘴裡卻恭維著善花公主,道:“你的競爭對手就是她?看著也不怎麼樣。如果是個男人的話,倒是長得不錯。不過要說是女人嘛,哪有我們家善花嫵媚溫柔。”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善花公主聞言臉色微紅,嬌羞道:“其實楊鳳怡也不錯啦。再說,你們男人不是也有喜歡男人的嗎?楊鳳怡頗有陽剛氣質,正對某些男人的齷齪心思。”
郭業心中一動,斜了一眼王夫四人組那邊,壓低聲音,“那個金庾信大哥是不是……”
還沒等他說完,卻見楊鳳怡走了過來。
楊鳳怡對善花公主抱拳拱手,道:“敢問這位可是善花公主?”
善花公主連忙站起身來,福了一福道:“小國寡民,不敢當公主二字。您就叫我善花吧。你是楊鳳怡楊姐姐?”
楊鳳怡讚道:“不愧是豔絕三韓的善花公主,我見猶憐。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便攀個大,叫你善花妹妹了。善花妹妹,你長得可真漂亮,看來這次的神仙風流會,你要做三國的總源花了。”
“楊姐姐您就彆挖苦我了,我哪比得上您傾國傾城啊。再說,源花的位置,又不是漂亮就能做的穩得。楊姐姐一看就是一個巾幗英雄,善花可比不上。”
女人之間的友誼真奇怪,剛才善花公主還對楊鳳怡咬牙切齒的,轉眼間就和楊鳳怡姐姐妹妹的叫起來了,好像是有多深的感情似的,看的郭業是目瞪口呆。
楊鳳怡又對郭業問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綠柳公子郭業郭子儀吧?”
綠柳公子?
還綠帽公子呢!
這是誰給老子起的外號?
郭業對這個外號很不滿意!
隨即,回道:“在下正是大唐郭業郭子儀,至於綠柳公子麼,卻是從未聽說過。”
楊鳳怡道:“那就沒錯了,您的《詠綠柳》一詩,現在已經傳遍了平壤城。大家都把您叫做綠柳公子,都說您是因為咱們平壤城的柳樹長得好,才有感而發,寫了這首詩呢!不信,您看!”
郭業順著楊鳳怡的玉手看去,隻見一幅字畫,正是自己那首《詠柳》。
他頓時有些覺得挺對不起賀知章的,好好一首千古絕唱,被自己剽竊了不說,還被改了名字。
不過他還發現那副字畫上還有幾個小字。
仔細一看,差點把鼻子都給氣歪了。
隻見題目“詠綠柳”後麵還跟了兩個小字——客棧,念全了就是“詠綠柳客棧”。
這還沒完,整首詩的下麵,還加上一行注釋——欲尋佳柳者,請到綠柳客棧去尋。
這是赤裸裸的廣告啊!廣告也就算了,竟然沒給廣告費,是可忍孰不可忍!
楊鳳怡見郭業臉色不對,才注意到了那兩行小字,頗為尷尬的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子。不過您彆擔心,由於您的這首詩寫的太好,現在整個平壤城都轟動了,人們現在紛紛種植柳樹。過不了多長時間,這個綠柳客棧可就威風不起來了。說不定,以後這平壤城都不叫平壤了,改稱柳京,這都是綠柳公子送贈!”
咦?
郭業貌似想起來,平壤城以後真的有個柳京的彆稱,難道真的跟自己有關?
無暇不理會這個時空悖論,他說道:“楊……楊將軍還是不要叫我綠柳公子了,總感覺怪怪的。”
“那叫您什麼?平陽郡公?郭尚書?”
郭業想說好,道:“就叫我郭業吧!郭子儀,郭君都行!”
這話一出口,可就把善花公主惹毛了,捏著郭業的軟肉,來了個左三圈右三圈,道:“還郭君?你和楊姐姐很熟嗎?楊姐姐,彆理他,您就叫他,叫他……”
楊鳳怡笑意盈盈,道:“呦,善花妹妹吃醋了,那我叫他郭先生,總可以了吧?”
善花公主被看穿了小心思,臉漲的通紅道:“就他?還先生,他根本就不配。楊姐姐我告訴你,他這首詩根本就不是看了綠柳有感而發。”
“哦?那是為什麼做這首詩呢?”
“他是……”
善花公主一陣語塞,難道要講講自己的‘碧玉破瓜時’這個理論?哎呀,都是郭業不好,自己一時情急,竟然說錯話了。
正在這時,樓梯噔噔噔作響。
隻見一夥人上了六樓,都是扶桑浪人裝扮。
郭業心中一翻個兒,扶餘璋這孫子還真派狗腿子來了!
PS:又是一個十月一,祝大唐書友們國慶節快樂!至於老牛,國慶節就不放假了,繼續保持更新~哞哞哞哞~~我繼續耕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