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文、梁二少一時半會兒還來不了,郭業喝茶都喝了幾杯了,問魚暖暖道:“暖暖公主去了扶餘國那麼久,就沒給咱們帶回來什麼扶餘特產?”
魚暖暖對於郭業的厚臉皮,實在是沒辦法,沒好氣的說道:“扶餘國連飯都要吃不起了,哪還有什麼特產呢。要說享受,還是大唐好呀。長安城中什麼好吃的,好玩的沒有?要不是身為扶餘國的公主,父親大人,母親大人都在那裡,暖暖才不願意回扶餘國呢。您是大唐的平陽郡公,富可敵國,借錢還要利息。就不要打我們扶餘國的主意了!”
郭業神秘的說道:“要你們的特產不白要,我還有一份大禮給扶餘國!”
“大禮?”
“要讓扶餘國強大起來,打敗扶桑。除了增強扶餘國的國力之外,人才也是很重要的!我給你們扶餘國推薦一個絕世將才!”
郭業吹的玄乎,魚暖暖可不吃他那套:“得了吧,還絕世將才呢。有這種人物,你郭業不會自己用?還舍得推薦給我?我可不敢奢望這種好事!”
郭業哈哈笑道:“知我者暖暖也。不過,這次暖暖你可是誤會我了,這個人雖然是絕世將才,確是實在不方便留在大唐,肥水不流外人田,也就隻能推薦給你了。”
“哼哼,果然是把自己不要的塞到我這兒來了。說說吧,到底是誰?我們扶餘國雖小。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要的!”
“白衣神箭——王伯當!”
“是他~?”
魚暖暖嚇了一跳。
她當然聽說過白衣神箭王伯當!
如果說在現代的少女心中,每個人都有一個自己的常山趙子龍。
那麼,在大唐,每個少女心中就都有一個白衣神箭王伯當!
更何況,魚暖暖她可不是大唐的普通少女,身為李靖的義女,她可是深知王伯當的厲害之處!
王伯當不光是風度翩翩的美男子,更是隋唐之際難得的將才!
想當初李密降唐而後又叛唐,他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膽子?還不是因為有絕對效忠於他的白衣神箭王伯當!
有王伯當在,李密勢單力孤,就敢扯旗造反!雖然最後功敗垂成,也說明了王伯當的在隋唐之際的分量!
虯髯客雖然厲害,他那是江湖遊俠出身,要是論排兵布陣的本事,他還真未必比得上白衣神箭王伯當!
這真是想瞌睡遇到了枕頭,王伯當正是扶餘國需要的人才!
“王伯當?他還活著?”魚暖暖驚訝的問道。
郭業嘿嘿一樂,便把王伯當和塔吉娜的事情,對著魚暖暖和盤托出。
女人都是感性的,魚暖暖聽完王伯當和塔吉娜的故事頗為感動,道:“想不到,堂堂的白衣神箭風流一世,也有被女人管住的一天。”又頗為神往的說道,“不知道那個塔吉娜是何等的傾國傾城,能征服王伯當這樣的蓋世英雄!”
呃……
漂亮的女人之間果然是充滿競爭的!
郭業道:“很快你們就可以見麵了。說起來,這次算是被你們扶餘國撿了個便宜。虯髯客前輩畢竟年紀大了,歲月不饒人。再讓他上陣廝殺,難免力不從心。有了王伯當前輩的加入,扶餘國當能如虎添翼了。”
魚暖暖對此非常滿意,既能見到自己的偶像,又能為扶餘國招攬到一員大將,撒嬌般的說道:“平陽郡公,你這次,還真算幫了我的大忙了。不如你好人做到底,我那借長樂坊大錢莊的利息,就給我免了吧!”
魚暖暖充分利用女人的優勢,對郭業死纏爛打。
郭業還真有點難以招架。
正在這時,解圍的來了。
丫鬟如意跑了進來,稟報道:“柴令文和梁叔宇兩位公子到了,要不要叫他們進來?”
郭業連忙說道,快請快請!
如意看魚暖暖微微頷首,就跑出去,把柴令文和梁二少領進來了。
梁家二少梁叔宇還是他的那副招牌打扮,白衣,白靴,白玉帶,白頭巾,那叫一個白衣勝雪,風度翩翩,滿懷傷感的說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古人誠不我欺。暖暖妹子,多日不見,一向可好?”
柴令文被梁二少搶了話,瞪了梁二少一眼,柔聲道:“暖暖妹子,遠赴扶餘國,一定吃了不苦頭。回到長安,一定要好好休息一番。有些不相乾的人,還是改日再見的好。”
魚暖暖對付他們兩個,還是遊刃有餘的,柔媚的一笑道:“有勞兩位公子掛念了!”
丫鬟如意搬過兩把胡凳,請二位公子坐下。
梁二少無視柴令文的挑釁,道“暖暖妹子,自從你離開長安,愚兄我甚是想念,茶飯不思,衣帶漸寬,你看我是不是瘦了很多?”
柴令文輕搖折扇,陰陽怪氣的說道:“哦?衣帶漸寬,我還真看出來了。不過恐怕不是想暖暖妹子想的吧?聽說您的府上,最近又多了十幾個胡姬呀。我說梁二少爺,您的年紀也不小了,可得注意身體呀!要是再這樣下去,您的身體吃不消,可彆怪到暖暖妹子的頭上!”
梁二少氣憤的回道:“冤枉呀,暖暖妹子你可千萬彆信他的話。我和那些胡姬,是在談論音律,以慰我對你的思念之情呀。為了紀念我對你的思念,我還新作了一手曲子。你要不要聽一下呀。”
“哼哼,恐怕是你和胡姬在被窩裡,想出來的吧。相思是相思,相思的是誰可就不一定了!”
“柴令文!!!”
“怎麼著?被我揭穿了真相你惱羞成怒了?”
梁二少氣的嘴唇直哆嗦,“你個有婦之夫,在這搗什麼亂!你知不知道,你和暖暖妹子是不可能的!隻有我才是暖暖妹子的良配!”
梁二少神來一筆,直插柴令文的死穴!
魚暖暖冰雪聰明,可不會真讓柴令文尷尬,道:“呸,難道天下除了你們兩個,其他的男人都死絕啦!我魚暖暖隻能從你們兩個之中選一個?”
“誰?還有誰?咦,郭業你怎麼在這裡?”
敢情自從二位進了花廳,目光就集中在魚暖暖的身上,對於郭業,根本就沒看見!
郭業苦笑道:“梁兄,柴兄,一向可好。小弟有禮了。”
梁二少狐疑的看著郭業,又看了看魚暖暖,一把抓住郭業的脖領子,道:“姓郭的,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暖暖妹子,先通知了你過來!”
柴令文也同仇敵愾,滿痛心疾首的說道:“郭業你可要把持住,可千萬不能和暖暖妹妹產生什麼感情,做出對不起我妹子的事情呀!”
郭業連忙撇清道:“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不是暖暖小姐叫我來的。是我看衛國公府門前車水馬龍,好不熱鬨。我上前探訪,才知道暖暖小姐回來了!”
柴令文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繼續無視郭業,問道:“暖暖妹子,不知你此次回到長安,所為何事呢?不知道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
魚暖暖擺出泫然欲泣的樣子,楚楚可憐的說道:“唉,妹子這次回長安,是向兩位兄長求助來了!”
“暖暖妹子有什麼難處,為兄一力承擔!”梁二少說的豪氣乾雲。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承擔就承擔的起的,在大唐,我們柴家才是真正的勳貴!暖暖妹子的事情,就是我柴某人的事情!”柴令文也不示弱。
郭業心說完了,看來這要魚暖暖利息的事情要黃,這二位完全惟魚暖暖馬首是瞻呀!
郭業接口道:“現在扶餘國被高句麗、新羅、百濟,還有扶桑連番侵擾,國庫空虛。難以再戰,暖暖小姐,這次回長安是為了籌集軍費來的!”
魚暖暖瞥了郭業一眼,恨恨地道:“郭業這小子,屬鐵公雞的,一毛不拔,幫不上什麼忙,實在讓暖暖傷心呢。如今就看二位兄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