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倩一驚一乍又粗粗鬆下一口氣的表情被郭業儘收於眼底之下,他不禁納悶道,莫非這娘們暗地裡還有什麼詭異?
於是乎,他留了一個心眼,暗自篩查起宇文倩有可能背著自己做的一些小動作。不過一時間無果,愣是篩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這時,宇文倩又催問了一句:“那離開曲女城之前,你到底要與我解決什麼事情?”
聲音落下,郭業猛被驚醒,於是將心中的疑竇暫時放在一邊,自顧說道:“我會將三千西川軍留在天竺國,助戒日王平定南方三國叛逆,一統天竺國。”
“你就為了跟我說這事兒?將你麾下三千西川軍滯留在天竺國,你不是早就做好決定了嗎?”
宇文倩一頭霧水地說完之後,心道,這跟我又有有何乾係?
“嘿嘿~”
郭業齜牙一笑,樂道:“宇文倩,你這是在跟我裝糊塗嗎?我三千西川軍留在天竺,難道你還妄想帶著你那近百號人的女子衛隊離開天竺不成?你真當我不長心沒開竅啊?”
這番話一說完,宇文倩頓時恍然大悟過來,原來郭業是擔心在歸返大唐的路上,沒了西川軍的護衛,自己手中那近百號人女子衛隊會在路上對他不利。
還真彆說,宇文倩剛才正準備跟雲裳說這事兒。
她早就知道郭業會將三千西川軍滯留在天竺,她也清楚沒了三千西川軍的隨行護衛,郭業就是一頭沒了牙的老虎。既然如此,那麼她就可以在歸返的路上,臨近大唐邊界之前讓自己這支戰鬥力彪悍的女子衛隊將郭業輕鬆解決掉。
到時候還沒回到大唐,郭業便一命嗚呼死在她的手上。而郭業在天竺國的利用價值業已被她榨乾,因為她已經隨時都可以進入大唐國境,對方是死是活已經無足輕重。
這便是她跟雲裳說的應對之策。
現在,因為郭業的這番插入,竟然將她早就布置好的事情全盤打亂。
郭業的意思宇文倩聽得很明白,我將三千西川軍留在天竺國,但是為了防止你宇文倩中途陷害謀害於我,所以你也必須將這支女子衛隊留在天竺。
宇文倩當然不能同意,立馬搖頭說道:“不行,這支女子衛隊乃是我花費大量精力財力調教出來的,她們留在天竺能做些什麼?不行,萬萬不行。”
郭業笑道:“我不是說了嗎?我三千西川軍弟兄也會留在天竺,到時候她們可以在西川軍中自主擇偶組建家庭,在天竺國繁衍後代,這樣一來不就有事兒做了嗎?”
“胡扯!”
宇文倩霞飛雙頰,有些慍怒地嗬斥道:“她們雖然隻是我的下屬衛隊,但本夫人卻視她們為手足姐妹。將她們留在人生地不熟的異域番邦,本夫人於心不忍?所以,這支女子衛隊我必須……”
“放肆!”
郭業突然拉下臉來暴喝一聲,眼神淩厲地逼視著宇文倩,冷冷說道:“彆忘了你自己的身份,現如今是你有求於我,不是我死乞白賴求著你,懂了嗎?哪裡還容你討價還價?此番離開曲女城,我僅帶四名西川士卒離開,而你也隻能帶雲裳一人離去。”
宇文倩心有不甘,哪裡會這麼容易妥協,繼續僵持道:“可是,可是她們……”
“沒什麼可是的。”
郭業又是一句話阻來,斷然決定道:“你要知道,我今天不是來找你商量的,這是命令,懂嗎?好了,廢話少說,這件事兒就這麼定了!”
說罷,毅然轉身,果斷地抬腳走出了房間,朝著樓下飄然離去。
宇文倩見著郭業心意已決,不容半點商量和改變的心思,氣得咬牙切齒,雙眼恨恨地注視早已沒了郭業人影的門口,心中暗自焦急道,好一個奸猾的東西,看來在歸返的路上,離近大唐國境時,隻能靠雲裳和我自己方能自救了。
……
……
接下來的幾天,郭業斷斷續續地與趙九醜,還有丹珠密議交代了一番,主要還是關於他不再天竺國之後,兩人該如何如何行事,直至他從中原派來的人進入天竺與他們接洽為止。
期間,假冒大唐出訪天竺使節的他,又攜帶著名義上的妻子宇文倩,接受了戒日王的邀請進宮赴宴,再次忍著惡心吃了一頓飄溢著咖喱味的宮廷大餐。
時光荏苒,在一天天的白日忙碌和夜間等待中,離開曲女城日子正式進入倒計時。
直至第八天的夜裡,一直對他避而不見的拉迦室利公主終於還是趁著夜色派來了女官,邀請郭業前往琉璃宮一趟。
郭業披星戴月下,來到了琉璃宮,見到了一夜歡愉過後便如同陌路人一般的拉迦室利公主。
但是今晚的拉迦室利公主卻不同之前那一夜,整個人仿佛跟變了個人似的,變得格外熱情如火,變得異常瘋狂豪放。
當郭業進來她的寢宮,女官將寢宮房門關上之後,她便如一陣疾風似的撲入郭業的懷中,紅唇火熱不斷挑逗著郭業欲望的底線。
整整一夜,郭業與她瘋狂了整整一夜,足足打破以往記錄,狠狠地做了一回“一夜七次郎”。
至始至終,拉迦室利公主都重複著一句話,給我一個孩子!
無論是在纏綿在床上,還是媾和在地上,甚至上瘋狂在桌子上,她都屢屢以這句話當作開場白。
搞得郭業雙腿發軟渾身虛脫的同時,也讓他產生了自己就是一頭種馬的錯覺。如果不是每次拉迦室利公主那酥麻入骨的呻吟聲,如果不是拉迦室利公主每次歡愉之時的那種聲情並茂的投入,郭業真的以為,拉迦室利公主就是想跟他提高受.孕率才這麼瘋狂若斯。
美好的時光總是很短暫,一夜放蕩春光無限隨著初陽曙光的乍現而宣告結束。
不過這次不同上次,拉迦室利公主親自替郭業梳洗更衣了一番,才略微有些淚眼婆娑的將他親手送出了琉璃宮。
當郭業走出琉璃宮,鬆開拉迦室利公主的手心之時,他的心裡竟然有了幾分的不舍,他不知道這種不舍到底是有了萌芽般的情愛,還是背負著濃濃的愧疚,或者說是不舍那種蝕骨銷.魂的滋味兒。
也許三種都不是,也許這隻是一段充滿著濃濃交易味道的異國情緣罷了。
當他騎上大象坐騎之時,背對著琉璃宮,遠遠離去之時,郭業不禁自嘲了一番,汗,約炮都能約出個中滋味和境界來,看來哥們還真是一個感情豐富的人啊。
最後,他猛地扭頭回望了一眼琉璃宮,尋覓著依稀尚可見的拉迦室利公主,情不自禁地揮了一下手,高呼喊道:
“再見,我的異國美人兒!”
“憋了,我的拉迦室利!”
聲落之時,驀然間,伊人模糊,已然離了很遠很遠……
……
……
第十天,城外恒河邊,北天竺國左中右三路大軍集結完畢,在戒日王的一聲令下,各自朝著三個方向開拔進發,直奔南天竺三國。
而與此同時,郭業帶著宇文倩、雲裳二女在四個西川士卒的護衛下,悄無聲息地出了曲女城南門,朝著南天竺方向行去,踏上了返回大唐南疆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