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七章來長安的真正任務(1 / 1)

奮鬥在初唐 牛凳 1298 字 25天前

郭業見著雲裳因為自己一句隨口胡謅的話而哭得梨花帶雨,哭得蛾眉顰蹙,沒有一絲的矯揉造作,更是與往日的風騷嫵媚放浪形骸有著天壤之異,判若兩人。

也許,這也是她風騷外衣偽裝下的真實自己吧?

不過因為自己一句話而感動得如此稀裡嘩啦,這到底有多缺愛啊?

“好了好了,最受不了女人哭!”

郭業可不想讓外頭的朱宏宇他們誤以為自己和這吐蕃女使節有什麼,趕忙勸阻道:“彆哭了,你再哭下去這天就黑了,你還想不想讓我替你解決麻煩?不然你回去吐蕃如何跟宇文倩那瘋女子交差?”

“嗚嗚……嗯嗯……妾身再哭一會兒就行了,好久沒這麼痛快地哭過了。”

雲裳的哭聲淅淅瀝瀝,漸漸小聲,緩緩而止。

郭業暗罵一聲,好久沒有痛快地哭過?靠,什麼毛病!

雲裳止住了哭聲,從袖兜裡掏出錦帕擦拭了一下哭得有些花的妝容,說道:“隻要益州侯伸以援手,替妾身解決一件事,我便立馬返回吐蕃,絕不再逗留長安。”

郭業嗯了一聲,又提醒道:“至於幫你引薦皇帝,遊說求娶公主之事,你就彆惦記了。”

“放心,妾身不會自討沒趣!”

雲裳恢複常色,說道:“你應該猜到我家夫人與吐蕃大相沒廬德乃合作,擊敗了吐蕃國師鳩摩智,幾乎把持了吐蕃朝廷大權之事了吧?”

郭業點點頭,伸了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雲裳繼續說下去。

雲裳道:“不過夫人與沒廬德乃大相隻是暫時得勝,因為最後棋差一招,還是讓吐蕃國師鳩摩智逃出了邏些城,逃出了吐蕃國。鳩摩智在吐蕃國經營數十載,縱橫交錯盤根錯節,黨羽不知何其多。所以夫人擔心鳩摩智卷土重來返回吐蕃,屆時再登高振臂一呼,其黨羽門徒勢必在吐蕃國內與之響應……”

“所以呢?說重點吧,雲裳,”郭業打斷了雲裳的長篇累述,問道,“莫非你求我之事與鳩摩智有關?你總不會讓我將鳩摩智擒住,好讓你回去跟宇文倩將功贖罪吧?”

“益州侯睿智,妾身佩服!”

雲裳微微笑了笑,道:“不過妾身不需要你擒住鳩摩智,妾身不要活口,隻需帶著鳩摩智的人頭回吐蕃獻給夫人便可。”

“扯淡!”

郭業霎時拉下臉來,罵罵咧咧道:“你倒是跟宇文倩學得一樣心狠手辣了,不要活口要腦袋,你說得輕巧。都說狡兔三窟,鳩摩智這種人苦心經營數十載,豈能說找到就能找到的?天下之大,到處都可供他藏身,人海茫茫,你讓我上哪兒給你去取鳩摩智的腦袋?不乾不乾,老子凡夫俗子一枚不會未卜先知,算不出鳩摩智藏身何處。要我替你辦這事兒,你不如讓我架個梯子給你上九天摘星攬月去吧。”

雲裳討好地笑道:“益州侯說笑了!”

郭業正色道:“我沒跟你說笑,雲裳。鳩摩智藏身何處我不知,這事兒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據東廠探子查知,鳩摩智就藏身在長安!”

雲裳一言既出,郭業頓時恍然大悟過來,罵道:“雲裳,你們此行來長安求娶公主是假,追殺鳩摩智將其趕儘殺絕永除後患才是真的吧?”

雲裳眼神有些閃躲,弱弱地說道:“益州侯,這有區彆嗎?”

郭業斥道:“尼瑪的,區彆大了,因為老子有一種被你這娘們當猴耍的感覺!”

“妾身沒有耍你,剛才的哭也是妾身發自內心,若是益州侯不信,我可以剖心以明誌!”

說著,雲裳從袖兜裡拔出一把短刀,作勢就要剜心給郭業看。

咣當~

郭業上前伸手一把將她手中的短刀打落在地,喝罵道:“神經病,你瘋了吧?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隻要鳩摩智一除,你就趕緊給我立馬滾出長安,滾回吐蕃去。”

雲裳見著郭業應承下來,立時喜形於色,連連點頭道:“一定,隻要拿到鳩摩智的腦袋,妾身立馬率眾返回吐蕃,絕對不再長安叨擾您。再說了,隻要將我們攆走,大唐皇帝指定會龍顏大悅,對於益州侯您而言,也是大功一件哩。”

郭業哼道:“功不功,你說了不算。至少你們來長安,已經被崔鶴年這孫子利用,給我找了麻煩。好了,不要再廢話了,告訴我,鳩摩智到底藏身在長安何處?”

“吏部右侍郎,盧承慶的府中!”

又是盧承慶?

郭業一時愕然,果然盧承慶與前隋太子楊勇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啊。

東市,胡姬酒肆外。

好幾輛馬車都停在外頭,魏王李泰等人紛紛出了酒肆,鑽入馬車中,準備回府。

魏王李泰率先乘車離去,緊接著,其他官員都各上自己的馬車,崔鶴年與趙飛軒同乘一輛車離去。

盧承慶也喝得醉醺醺地在下人的攙扶下上了馬車,直接回府。

馬車的盧飛快,當抵達盧府門口之時,盧承慶已經醉得呼呼酣睡。下人怕他責罵不敢將他叫醒,隻得背著他進了府中。

盧府下人將盧承慶背進府中的臥室,約莫睡了好幾個時辰,睡得外頭天昏地暗,盧承慶突然感到臉上一涼,涼得刺骨透心……

醒了!

確切地說,應該是被澆醒了。

盧承慶摸了摸臉上的水漬,正要開口痛罵一番娘,睜開眼卻發現床前站著一個人。

他趕忙爬下床來,恭敬地站到這人的麵前,拘謹地問道:“太…太子殿下!您,您怎麼來了?”

此太子非彼太子,來人並非大唐太子李承乾,而是前隋太子楊勇。

正如雲裳所猜測的一般,化名鳩摩智的前隋太子楊勇在吐蕃失勢敗於宇文倩等人手中之後,逃出生天流竄進長安,藏身進了盧承慶的府上。

楊勇如今年屆五十有餘,如今因為在吐蕃的失敗,更是顯得滿臉滄桑,有些落魄。

楊勇一碗茶水將盧承慶潑醒之後,鎖著眉頭滿臉陰霾地喝問道:“盧承慶,本太子在你府上找了你一天,你卻跑到外麵去跟人喝得酩酊爛醉,嗬嗬,你眼裡還有本太子嗎?”

盧承慶將臉上的茶漬抹乾淨,然後小心翼翼地回道:“太子殿下莫怪,主要是魏王殿下竭力邀請我去赴宴,下官不敢拂逆啊。“

楊勇繼續麵色陰沉,冷冷問道:“哼,你張口閉口魏王,你是不是覺得本太子如今國也沒了,在吐蕃也是失勢了,所以準備另投他主,另攀高枝啊?”

盧承慶連連擺手解釋道:“豈敢,豈敢啊?盧某對太子殿下您可是赤膽忠心啊!”

楊勇鄙夷地看了眼盧承慶,喝道:“諒你也不敢,若是你敢背叛於我,我便將你與我暗通曲款,對李唐陽奉陰違之事一紙投進禦史台中,嗬嗬,到時候李世民這小兒豈會輕饒了你盧承慶?彆說你盧承慶,便是你整個盧府都難逃滿門抄斬的噩運。”

盧承慶嚇得麵容慘變,一把手抓住楊勇的胳膊,搖晃著求饒叫喊道:“太子殿下使不得,使不得啊,我與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啊,我怎能背叛於你?”

“哼,算你識相!”

楊勇厭惡地甩開盧承慶的抓手,然後轉身走到一張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來,陰惻惻地問道:“我且問你,之前我讓你替我編撰個身份,將我引薦給魏王李泰,助我混入魏王府之事,你可曾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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