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 出事兒了!(1 / 1)

奮鬥在初唐 牛凳 1487 字 25天前

過了一會兒,陳集濤便從折衝都尉府返回,同時將陳浪請到了郭業跟前。

郭業一直坐在公堂等著陳浪的到來。

在路上,陳集濤已然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知了陳浪,因此陳浪一見郭業,便雷聲轟轟地嚷嚷道:“郭刺史,是不是要讓俺率人去抓捕張承宗歸案?”

郭業笑道:“抓捕肯定是要抓捕,不過並不急於一時。陳都尉,請問目你是否已將折衝都尉府徹底掌控?”

陳浪咧嘴一笑,傲然道:“那是當然,俺陳浪在揚州地界兒也算是薄有名聲,我一出馬,誰敢不服?至於那幾個刺頭兒兵痞,還有兩個挑事兒的校尉,早已讓俺的人半夜沉江進了閻王。這些炸刺兒的一除,誰還敢不服?”

郭業聞言一驚,我靠,土匪就是土匪,還真敢下狠手啊。一夜之間便弄死了挑事兒的兵痞和兩名校尉,果然是個鎮得住場子的人物。

雖然陳浪未經自己允許就用起血腥手段,他心裡隱約有些不舒服,但是他也清楚得很,目前折衝都尉府這種狀況,不拿一些人來祭旗,陳浪根本無法鎮場子,更無法徹底將折衝都尉府掌握過來。

對此,他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陳浪見著郭業麵有不悅,立馬解釋道:“郭刺史可彆怪俺擅作主張心狠手辣,非常時期不給這些人來點顏色,他們根本不會聽你使喚。不過郭刺史且放心,俺曉得規矩,對外宣稱這些人都是剿匪陣亡的,不會給你惹來什麼亂子。”

郭業點點頭稱道:“那就好,此事就暫時揭過不予理會。如今折衝都尉府劉振軒帶走了五百人,那麼手底下還有一千人聽候使喚,對吧?”

陳浪心裡清楚郭業的意思,連忙問道:“郭刺史是要俺率兵包圍鹽運衙門,又恐鹽運衙門那三五千的護軍對抗,是不?那還不好辦,我鹽幫五千弟子不都進了城中維持著城中秩序嗎?屆時,將這五千人一並帶上,那鹽運衙門的護軍就是不堪一擊的烏合之眾,保證不會走漏了張承宗。”

郭業聞言心下坦然,他將陳浪召來其實就是要借重鹽幫的意思。

既然陳浪主動提出了調集鹽幫弟子來參與此事,他更樂見其成,應道:“好,你先暗中準備準備,還有,府衙兵庫裡的兵械塵封許久,你回頭讓陳郡丞帶你前往一並提取出來,然後分發到鹽幫弟子手中。嗬嗬,你們鹽幫弟子用得不是大片刀,就是粗製濫造的長矛,委實上不了台麵,到時候對陣起來免不得要吃些虧。”

陳浪眼前一亮,他知道這是郭業有心送給鹽幫的一份禮物,朝廷對民間的鐵器和兵械管製得極其嚴格,麵對著府衙兵庫裡那些兵械,他如何不眼饞?如果將鹽幫弟子換上一茬兒裝備,戰鬥力明顯飆升,他如何不心動?

他臉有喜色地拱手謝道:“刺史大人且放心,鹽幫弟子必定誓死為大人辦事。敢問大人,我們幾時開始圍剿鹽運衙門,抓捕張承宗歸案呢?”

郭業略微思索了一下,下定主意道:“給你一點時間召集人手將都尉府的一千府兵與五千鹽幫弟子整合到一塊兒。現在差不多快過辰時了,這樣,午時左右你率眾先將鹽運衙門圍了,一定不能走了張承宗。等我抵達之後,再對其實施抓捕。”

“好,就這麼定了!”

陳浪拱手應罷,便與陳集濤一塊兒離開了公堂,前往府衙兵庫盤點兵械武器而去。

郭業暗暗憋著一口氣走到公堂門口的位置,遙望古井巷張家的方向,狠狠揮舞了下手臂,哼道:“張元智,我倒是要看看打了小的,你們張家這幾個老東西會不會跳將出來?”

...

...

時間飛逝,烈焰驕陽漸漸升高至穹頂。

古井巷張家。

張元智和張元信兩兄弟早早吃過午飯,重新聚首在祖宅之中,爭對著如今城中的情況商議著下一步計劃。

祖宅的院落裡,蒼天大樹遮蔭,兄弟二人坐在陰涼處乘著涼,相談甚歡很是愜意。

不時傳來張元智爽朗的笑聲。

看得出來,對於目前的情況,張元智很是滿意。

而張元信相比於二哥張元智,倒顯得淡定得多,一臉古井不波地樣子風輕雲淡道:“二哥,目前城中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足足七成的油鹽米鋪關門歇業,打了咱們這位郭刺史一個措手不及啊。”

張元智笑意綿綿道:“老三,還是你聰明啊,這招釜底抽薪之計耍得好。這下姓郭的小畜生總該知道咱們張家是不好惹的了吧?哼,再維持一段時日,鹽慌糧荒一鬨將出來,揚州城必亂。到時候,長孫大人再在朝中參他一本,他還不灰溜溜地滾出揚州地界兒?”

張元信淡淡道:“不過二哥你也彆太過小覷了這位年輕刺史,他倒是有些手段啊。居然還懂得調集鹽幫的存鹽來城中應急,而且他還派了人在揚州轄下九縣征集糧食呢。據下麵的人稟報,我們張家安置在葛縣的一個縣尉因為使了小絆子,居然硬生生讓郭業手底下的這名征糧的果毅都尉給格殺了。嗬嗬,還真是手段辛辣啊!”

張元智一臉不屑地哼道:“那又有什麼?不就一個小小的縣尉嗎?死一個,我們張家再重新栽培一個便是,反正死得不是我們張家子弟。不過這不就更加證明了姓郭的黔驢技窮了嗎?老三,無論是鹽幫的存鹽,還是在揚州轄下九縣征集的糧草,始終隻能是解決得了一時之困,根本不是長久之計。隻要我們張家和其他各家一天不打開門做生意,揚州城終究要麵對斷鹽斷糧的那一天。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著揚州城裡激起民變,讓姓郭的麻溜兒滾出揚州地界兒,那我們便大功告成了。”

張元信微微頷首,對張元智的這番話表示了讚同,心中暗道,張家關門歇業雖然一直虧損著銀子,但是如果能重新換來張家在揚州說一不二的地位,虧損再多的銀子都是值得。

一想到銀子,張元信便想到了在鹽運衙門替張家斂財的侄兒張承宗,他不由問道:“二哥,承宗這幾日去了哪裡?倒是有些日子沒有見到這小子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張元智有些慍怒地搖頭歎道:“唉,彆提這個畜生了,整日不務正業,醉生夢死。總有一天這個畜生會毀在女人的肚皮上。”

張元信聽罷,多少也猜出了張承宗這幾日肯定又花天酒地去了,微笑勸道:“二哥也莫要生氣,誰家少年不輕狂啊?年輕人好漁色,不很正常嘛,你我不都是這麼走過來的嗎?”

張元智沒好氣地看了眼對方,哼道:“老三,敢情兒這不爭氣的東西不是你兒子。他都四十來歲的人了,哪裡還是少年?我看這畜生就是一把年紀活到狗肚子上了。”

張元信破顏一笑,輕歎一聲:“二哥也莫要太過生氣,承宗縱是平庸又如何?咱們張家還會短了他的吃喝用度嗎?兒孫自有兒孫福啊!”

不過他心中卻是冷笑連連,暗暗竊喜,二哥啊二哥,你家兒子平庸些好啊,免得成了我家的承嗣將來的絆腳石。

張元智自然不知自己的好弟弟心裡如何想,又是頗為喪氣地歎息一聲,大好的心情立馬被自己那個混賬兒子給破壞了。

就在這時,突然從外頭跑來一名下人,慌慌張張踉踉蹌蹌地跑進了院裡,駭然失聲喊道:“二老爺,三老爺,不得了啦,不得了啦,折衝都尉府的軍漢們將鹽運衙門給圍了!!”

唰唰~

張元智和張元信聞言相繼站起身來,一臉的震驚之色。

而張元智更是上前一把拽住那下人的衣領子,喝罵道:“你說什麼?”

那下人戰戰兢兢地回道:“那個鹽幫姓陳的匪首,就是剛剛接任折衝都尉的那個陳浪,帶著一千府兵和五千鹽幫弟子,將整個鹽運衙門給團團圍住了。”

張元智破口大罵直娘賊,又問:“那吾兒承宗呢?他怎麼樣了?”

那下人道:“承宗少爺出、出事兒了!新來的那個郭刺史讓人將他捆綁著,押解進了刺史衙門。”

“什麼?姓郭的居然敢對我張家子弟動手?”

張元智一臉的不可置信,看著張元信叫道:“老三,這、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張元信亦是難以平複臉上震驚之色,剛才的風輕雲淡一掃而空,自顧念道:“豎子敢爾?姓郭的小子這是見勢不妙,要撒潑耍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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