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汗濕答答,真個兒難受的很哩——”
喀拉~~~
楊婉慧一邊說著話,一邊整理著剛換上的衣衫,緩緩從木屏風後邊走了出來……
“啊?”
“啊!!”
“啊!!!!”
出了屏風人還未站穩,楊婉慧又是連著三聲尖叫,一聲賽過一聲,刺得郭業耳膜陣陣生疼。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楊婉慧三聲尖叫罷了,驚慌不安中帶著深深戒備地喝問著郭業道。
郭業怔在原地沒有回話,而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楊婉慧,像是魔障了一般無二,杵在原地。
看著看著,咕咚一聲兒,郭業的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記吞咽口水的聲音。
楊婉慧聽得清楚,更是清楚看見郭業的喉結蠕動,不由一陣後怕。
噌噌噌,咣當~~
被郭業如獨狼般的眼神盯望著,楊婉慧連退三步不小心撞到了木屏風之上,險些跌倒在地。
突然女人天生的防範意識令她猛然捂緊胸口,驚懼十足地再次大喊道:“你,你到底想乾什麼?”
郭業依舊不說話,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楊婉慧,心中直呼,美,真美,美如熟透半邊天的紅蘋果。
此時的楊婉慧因為匆匆換了衣裳,又因為在自家女眷後院,所以並未穿得如出門那般的正式。
此時的穿衣打扮甚是隨意,裡頭僅穿了件粉紅褻衣,外頭披了一件帶著狐裘領子的冬衣,沒有扣起僅僅搭在肩上,雪白香肩上隱約還能看見紅肚兜係著的那根紅繩兒。
整個透著一股子的慵懶……
郭業從頭到腳,打量著楊婉慧,看得眼睛發直,心中感慨道,我的天,這才是正兒八經的美豔少婦啊!
清音柔體小蘿莉,怎又敵得過桃眼杏腮美少婦?
好,真好,真真好……
“你到底是誰?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刺史府女眷後院,成何體統??出去,出去,滾出去!!!”
楊婉慧再次發飆怒吼,就差上前將郭業撕掰成兩半。
到了這個時候,郭業才緩緩回魂,將流連忘返的目光從楊婉慧的身上依依不舍地收了回來。
顯然,他從楊婉慧抗拒的神情和暴跳的言語中看出來,自己剛才想多了。
旋即,他立馬裝成剛才啥也沒看見一般,迷糊說道:“嫂夫人,咱們不是之前見過麵麼?我乃郭業啊!不是你讓趙刺史來請我過府一見,商談要事的嗎?”
聽到郭業自曝身份,楊婉慧明顯稍稍遲疑了一下,捂緊著胸口,反複確認了一句:“你,你是監察禦史郭業,郭大人?”
郭業應道:“如假包換,我正是郭業。嫂夫人,咱們之前在戴府,不是有過一麵之緣嗎?你好好想想,當日在戴府的回廊中,擦肩而過,是否還記得?”
楊婉慧稍稍一回憶,好像當日真是有過一麵之緣,當日月兒在自己懷中,還衝他調皮地吐著舌頭,挨了自己一聲訓斥。
而且,楊婉慧記得早上夫君趙飛軒出門之時,自己的確叮嚀過他,請郭業來府上一趟,有事相談來著。
但是沒想到自己那位粗枝大葉的丈夫,竟然讓郭業單獨一人冒然跑進女眷後院,這,這個粗心的死鬼啊!
想罷,楊婉慧收起滿臉的驚惶,衝郭業盈盈欠身道了個萬福,柔聲說道:“郭禦史請稍待……”
說完,繼續抱緊胸口急匆匆跑進了木屏風的後麵,接著又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顯然,楊婉慧應該又躲進屏風後麵,梳理妝容,整理穿戴去了。
郭業聽著屏風後麵的動靜,頗為勾魂,真想衝動地跑進屏風後麵,大飽一把眼福。
不過想歸想,理智還是阻止了他的孟浪行事。
他站在外頭瞅著大木屏風,啥也看不見,卻是心如萬蟻爬過,癢癢難耐。
驛動之餘,他也在尋思,剛才嫂夫人在屏風後麵說的話,是衝著誰說的呢?
她以為站在外頭那人是誰呢?莫非是貞娘?
奶奶的,這烏龍鬨得夠大,搞得老子以為嫂夫人惦記勾引我似的。
日,郭業越想著剛才的一幕,小肚裡頭的那團邪火燒得越是火旺火旺。
“咳咳……”
楊婉慧此時穿戴整齊,妝容端莊地從屏風後頭再次走了出來,清咳兩聲打斷了郭業的思緒,問道:“郭禦史,在想什麼呢?”
這一刻,她好像變得與剛才判若兩人,早已不見剛才的那股子慵懶勁兒,至於方才的彷徨不安更是一掃而空。
看著眼前端莊的楊婉慧,郭業心中不由又是一歎,女人,真他娘的百變啊。
一會兒像慵懶秋菊,一會兒又像鬥豔牡丹。
再一次,郭業又怔怔望著楊婉慧發起呆來,過了好一陣子,才緩過神兒來,說道:“回嫂夫人的話,沒想什麼,嗬嗬,隻是心中羨慕著趙兄,一時間愣神了,見諒見諒!”
唰~~
郭業話落,楊婉慧的雙頰飛霞,頓時又起了一陣兒紅暈。
她又非不懂人事的小姑娘,她是個過來人,當然聽得懂郭業這番話的內涵。
心中不由啐罵郭業的不要臉,口花花,語出輕浮。
聽著郭業這番輕撫話,她不由又想起之前在木屏風後麵說的那些沒羞沒遮的話。
當時,她錯以為屏風外頭乃是自己的小妹婉貞,所以才說了一些姐妹間的體己話。
沒想到,外頭竟然站著一個陌生的男子。
剛才說得那些話,還曆曆在耳邊,越是想著,楊婉慧越是臊得慌。
三兩下的功夫,臉頰飛霞布起的薄薄紅暈變得更加酡紅,心中羞臊不已,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臉上燒得陣陣火辣辣。
唉~~~
楊婉慧心中不由輕歎,真是冤孽,如此大意搞出這麼一件令人羞恥之事。
郭業看著楊婉慧也跟自己一樣,突然愣神發起呆來,而且臉色紅得出血。
畢竟是趙飛軒的娘子,貞娘的姐姐,他趕緊收斂了心態,不敢亂加調戲了。
於是也學著楊婉慧般清咳兩聲,驚醒了對方,問道:“嫂夫人,不知你找郭某前來府中,所為何事啊?”
“是?”
楊婉慧顯然也被郭業提醒到了,連連點頭說道:“對,有事,有大事。”
說罷,踩著蓮步緩緩走到房中的那張圓桌邊兒上,指了指桌上的幾盤東西,說道:“郭禦史,妾身有一事相求,這是給您的……”
郭業朝著桌麵上的東西看去,擺放著四個長方形的托盤,每個托盤上麵蓋著紅布,看著甚是喜慶。
郭業看罷,不用猜,這木托盤上的東西肯定不是銀錠,就是金子。
這玩意,他早已見怪不怪了。
不過他還是裝作不懂,問道:“嫂夫人,這是什麼東西啊?”
楊婉慧伸向一個托盤,纖纖細手一抖落,唰的一下,掀開了一塊紅布——
果然,托盤之上碼放著一錠又一錠的銀子,都是一錠十兩重的馬鞍狀銀錠,整個托盤上差不多有二十錠左右。
郭業粗粗算了下,四個托盤的銀子,大概其有個八百兩左右。
楊婉慧掀開一塊紅布後,又連著將剩下三個托盤的紅布統統掀開,指了指桌上的四個托盤,柔聲說道:
“郭禦史,我夫君為官清廉,家中沒什麼積蓄。這些銀子都是妾身自個兒攢的私房錢,今天一並給了郭禦史。”
昂?
郭業一愣,你的私房錢不給你丈夫,反倒給我?
楊婉慧看著郭業的表情,立馬猜出郭業又想歪了,一時無語,不由急急糾正改口道:
“郭禦史莫要想歪了,妾身是想拿這筆銀子,跟郭禦史做一筆買賣。”
買賣?
郭業不解問道:“嫂夫人,你我皆非商賈,有啥買賣可做是?嫂夫人有什麼話,大可不必藏著掖著,雲裡霧裡的,咱們還是明著說吧。”
“你找我,到底有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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