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搖曳,美人嬌吟。
白紗帳裡。
郭業將吳秀秀抱得床上,一件件褪去她身上的裝束,襦衣,籮裙,紅綢肚兜,束胸裹布……
“嚶嚀~~”
吳秀秀麵頰紅暈羞臊地哼哼一聲,“郭…夫君,熄了燭火。”
“聽娘子的。”郭業的聲音,溫柔至極。
吧嗒!
台倒,燭滅,房間再次一片黑暗。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
...
一夜,
春風一夜,過去。
當窗外第一線初晨陽光照進房間之時,郭業與吳秀秀大被同眠,顯然還未醒來。
喔喔喔~~~
又是幾聲公雞啼鳴,外頭小院不時傳來沙沙掃地之聲,顯然是郭府下人開始打掃院子,清理昨夜寒風吹刮下的滿地落葉枯枝。
擾耳的聲音驚醒了郭業,微微睜開眼睛,正好那透窗而入的那一線陽光給刺眼到,徐徐彆過了頭去。
轉頭之際,正好看到身旁寸衣不縷赤裸著身子蜷縮在被窩中的吳秀秀。
小娘子睡得正酣,臉色紅潤有了初為人婦的光彩,香肩鎖骨正好裸露在錦被之外,彆有一番韻味。
郭業看著她這般模樣,再聽著吳秀秀均勻有致的呼吸之聲,不由看得怔怔入神。
突然,心中起了一份渴望,多了一絲厭倦。
渴望能夠與吳秀秀長相廝守,耳鬢廝磨,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著小日子。
如果能夠與世無爭,守著這麼一個漂亮媳婦,安安逸逸的一輩子過下去,該有多好?
厭倦的是打打殺殺奔波勞碌無休止的日子,還有肩上去了一樁又來一樁的責任與重擔。
這樣的活法,真心好累。
喔喔喔~~~
院外那頭該死煞風景的公雞就跟發了早春似的,又再次啼鳴,硬生生將郭業從沉思遐想中拔了出來。
郭業臉色稍稍錯愕,覺得自己有點古怪,這馬上就要去奔赴北疆去建功立業撈好處了,怎麼會無端亂想這些呢?
不辛苦不付出,哪裡來得安逸日子過?
就像當初,自己如果還是那個在吳家大院混吃等死的假女婿,昨夜又怎能抱得美人歸?
這世上那樣這般便宜之事。
想要得到,就要學會付出;想要得到更多,就要學會付出更多。
正如孤陰不生,獨陽不長是一個道理。
想明白這裡頭的道道,郭業不由自嘲苦笑一番,輕聲吟道:“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賣弄了一首白居易的長恨歌之後,郭業自顧笑道:“果然啊,溫柔鄉就是英雄塚,最是消磨男兒意誌的地方,這話放在哪裡都適用。”
“咦,這是詩也是你做的?郭,哦不,相公!”
突然,吳秀秀裹著被子仰起小腦袋,眨巴著眼睛問道郭業。
顯然,她也被郭業或者外頭那隻煞風景發早春的公雞給吵醒了。
郭業再見此時的吳秀秀,完全是一副乖巧溫順小人妻的範兒,不由捏了捏她的尖尖白皙下巴,臭不要臉地說道:“當然,這詩名為《長恨歌》,乃是我閒暇無事之時所作。你想想看,這世上除了你相公,誰還能做出這般應景兒的詩來?”
說完,賊兮兮地怪笑著看向吳秀秀。
吳秀秀起初一愣,回味了一番這首詩的內容,再想到昨晚兩人顛鸞倒鳳近乎瘋狂。
唰~~
酡紅再上兩腮,羞臊之下,拉起錦被將腦袋鑽了進去,在被窩裡頭不斷啐道:“你,真是,油嘴滑舌,不知醜字怎麼寫哩!”
“哈哈!咱是夫妻,有啥好害臊的?來,秀秀,讓相公香一個,給你一個早安吻,如何?”
“呸,不要臉,我才不要!”
“來嘛,哈哈,就香一口,就一口哈,我來了噢?”
“篤篤篤,篤篤篤……”
一陣敲門聲響起,間接打斷了郭業想對吳秀秀一親芳澤的機會。
他娘的,誰這麼沒眼力勁,壞老子好事?
隨即郭業彆過頭去,衝著門外喊道:“誰啊?大清早的,敲什麼敲?”
“啊?”
聲音柔弱中帶著驚訝,顯然是一道女人的聲音。
緊接著,門外敲門之人說道:“奴家貞娘,聽說昨夜郭小哥赴宴歸來,奴家擔心小哥昨夜宿醉的厲害,早上起床難受,所以,所以給您送來一碗醒酒湯!”
一聽完話,郭業臉色頓時綠了,竟然是貞娘?這,這個時候過來送勞什子醒酒湯,這不是給我添亂嗎?
果然,被窩裡的吳秀秀陡然探出腦袋,一副興師問罪的眼神望向郭業,小嘴緊緊抿著,一言不發,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郭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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