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更。】
清心小築,這個青樓妓院的另類,可算是讓郭業等人開了眼界長了見識。
在朱胖子的帶領下,他們至少繞過三個荷塘池子,穿過兩片小竹林,最後走過一座底下小溪潺流的小木橋,才找到了縣丞穀德昭的玩樂之所。
小小一座江南園林式的妓院,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整整折騰一圈,可真是彆有洞天啊。
郭業看著遠處一座石頭堆砌而成假山之下立著一棟小木屋,那便是那名歌妓所說的穀德昭藏身之所。
不僅郭業滿頭大喊怔怔看呆,其他跟隨而來之人都是情不自禁地咂巴著嘴,感歎穀德昭這鱉孫真是會玩啊,真他娘的懂得享受啊。
此時,那棟小木屋中傳來陣陣琵琶撥弦的清脆之聲,時不時伴著一曲兒蜀中小調,聽得眾人如癡如醉。
鬨中取靜,不外如是!
郭業率先緩過神來,對著眾人催促道:“醒醒,都彆發愣了,趕緊的吧,不然被人發現就大大不妙了。”
眾人頓時醒悟,紛紛朝著小木屋的方向,踩在滿地的冬日落葉,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悄聲摸去……
...
...
“好啊,真是好啊,紫鵑,你這歌藝是越來越長進了,哈哈,真是繞梁三日,曲終聲還在啊!”
此時的穀德昭脫得精光,身上披著一條淡紫花色羊絨毛毯臥在床榻之上,看著一名坐在床邊的豔麗女子,身披薄紗半遮半掩著身子抱著琵琶,不禁讚歎道。
那名叫紫鵑的女子聽罷穀德昭的讚賞,又是咯咯一陣浪笑,笑得渾身如篩糠般漱漱顫抖,那兩團在薄紗半遮半掩下一陣亂竄的酥胸霎時呼之欲出。
看得穀德昭兩眼再次泛起精光,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心道,小妖精真是越來越誘人了,老子真是體力不支,不然非要再跟你這小妖精大戰三百回合不可。
紫鵑頗懂得對男人欲拒還迎的伎倆,知道穀德昭對著自己那兩團白花花眼泛精光,故意將手中的琵琶往胸前一擋,讓穀德昭光看吃不著,急死這個臭男人。
然後風騷入骨地白了一眼穀德昭,撒嬌道:“穀大人專會撿好聽的說給奴家聽,你呀你,都好久沒來看奴家了。”
說著還不依不饒般輕輕捏了一把穀德昭的大腿,膩聲道:“大人是不知道奴家的心思。你可知道每逢夜裡,奴家偎依窗前吹著習習涼風,對著天上那輪圓月許願麼,就盼著穀大人能夠早點來咱清心小築,跟看上奴家這麼一眼嗎?”
穀德昭剛與紫鵑床上激烈運動了一回,正是渾身疲軟之時,聽著紫鵑這麼肉麻露骨的情話,沒來由下麵又是微微翹起,很快,就在羊絨毛毯上頂起了一個小帳篷。
隨即淫笑笑道:“紫鵑這話真有點金風玉露一相逢的意思哈,嗨,你這小嘴巴就是甜,甜的都能膩死人了喲!不過本官前些時日不是剛升任了縣丞嗎?嗬嗬,整個隴西縣衙之事都要本官自己來操心,忙啊,忙得一塌糊塗。這不,今晚才遲遲來找紫鵑,找你來解解乏,好開心一回嗎?”
紫鵑早就聽聞穀德昭升任了八品縣丞,一直未得到證實,現在聽著穀德昭親口說出,不由兩耳尖尖豎起,裝作驚呼詫異地神情,掩嘴喊道:“呀,大人高升了?真是可喜可賀哩!”
說到這兒,再次將琵琶從胸前挪開擱在地上,然後故意將酥胸袒露湊低了身子逼近穀德昭的麵頰,膩聲道:“大人,不如你將奴家收進房中,哪怕做個妾侍奴家也願意呢。以後紫鵑就每日陪伴大人,白日替大人斟茶倒水伺候左右,晚上替大人紅袖添香暖被窩,閒暇之餘,撥弄琵琶給大人唱上幾口小調,可好哩?”
“好,好,好得很!如今隴西縣城本官說了算,諒你們那位東家也不敢拂了本官的意思。明日本官就派人接你回府,如何?小美人!”
穀德昭被紫鵑這麼低胸湊過來,眼睛早看得發暈,被蠱惑得五迷三道,連親爹親娘在哪裡都不知道了。
現在他最迫切的是再次將紫鵑就地陣法,將這小騷貨壓在胯下揮戈馳騁才是正事兒。
紫鵑聽完穀德昭信誓旦旦的允諾,也是咯咯浪笑,立馬騷儘風騷地將自己壓在來穀德昭的身上,哼哼唧唧自娛自樂地淫聲浪叫起來。
突兀,
小木屋的木門一陣鬆動,砰的一聲,木門應聲從外到內一腳踹了進來,中門大開。
“哈哈哈,麻痹的,老子憋不住了,可他媽惡心死我了!”
率先闖進來的是頭戴麵罩的郭業,霎時,程二牛,朱胖子等人紛紛湧了進來,直接比劃著短刀利刃朝穀德昭的床榻邊兒衝了過去。
紫鵑是第一個發現有不速之客闖將進來,剛想尖叫一聲表示自己的震驚。
誰知還未叫出聲兒來,就被甘竹壽又是一記手刀砸到脖頸上,硬生生給擊昏了過去。
郭業再次咂舌,這手法真他娘的老練啊。
不過容不得他再次詢問,就被穀德昭給吸引了過去,隻見剛才還在紫鵑身下,跟頭大狼狗似的伸著大舌頭一陣舔舐的穀德昭猛然驚醒。
見著這麼多身穿夜行衣的人將自己圍攏,穀德昭那支起的衝天小帳篷頓時乾癟了下去,那口小鋼炮立馬變成了小牙簽,再也不聽使喚。
穀德昭平日驕橫慣了,縱是知道自己肯定是遇見了劫匪,還是口出惡語地吼道:“你們是誰?你們知道本官是誰?難道你們是吃了豹子膽不成?連本官也敢劫持?”
一連四問,霸氣十足,不過誰也沒有搭腔。
因為下麵就看郭小哥如何處理這狗日的了。
隻聽郭業走到穀德昭的跟前,手中匕首一劃,直接在穀德昭臉上劃出了一道血槽,不顧狗日的哇哇痛叫,又是跳起淩空一拳擊在他的眼眶上,奚落道:“你咋就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呢?死到臨頭,是誰給你這麼裝逼的底氣?”
穀德昭被郭業劃了一道,又悶聲挨了一記電炮,哪裡還能講出話來,哆哆嗦嗦地遙指郭業,喝道:“本官堂堂八品縣丞,暫代隴西縣令,你敢動手打我?難道就不怕朝軍大軍剿滅了你們的匪窩嗎?”
擦,這丫挺的到現在還以為郭業等人是哪個山頭上下來劫財的山匪。
旁邊的甘竹壽突然催促道:“抓緊時間,一會兒,晚了!”
郭業點頭接受了老甘的提醒,然後對著甘竹壽揮揮手,說道:“你來動手,那玩意你熟!”
顯然他是讓甘竹壽故技重施,再來一記手刀將穀德昭擊暈。
突然,穀德昭聽著郭業說完話,好像想起了什麼,一副不可置信地神情大喊道:“我聽出你的聲音來,你,你是郭業那個小畜生!!!!”
“他奶奶的,小哥,留他不得了,他認出了你!”
旁邊的程二牛抽出匕首,上去就要給穀德昭紮上一刀子。
郭業心中頓時大怒,瞪了一眼程二牛,小哥小哥,小哥你妹啊,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隨即一把將程二牛拉住,直接對甘竹壽喊道:“老甘,趕緊動手,將他帶到岷江岸邊,速度!”
穀德昭已然從程二牛的話中判斷出了自己的猜測,郭業等人已經現形。
急,急,急,事情大發了,容不得半點耽擱,千鈞一發之際!
甘竹壽大步上前,砰!
又是一記砍瓜切菜般的手刀,依樣畫葫蘆,將穀德昭砸暈。
郭業吩咐程二牛道:“二牛,你將穀德昭扛起來,跟我一道,撤到岷江岸邊。”
隨後又對朱胖子匆忙吩咐道:“老朱,帶上幾個兄弟,趕緊協助雅間那邊兩位兄弟,將劉二運出城,咱們岷江岸邊會和!”
朱胖子這次沒有耍嘴皮子,徑直拉起幾個弟兄原路返回,去接應雅間那兩位弟兄。
嗨呀!
程二牛扛起被擊暈的穀德昭,跟在了郭業的後麵。
甘竹壽突然轉頭問著郭業:“在這兒殺了就完事,何必轉移到岷江岸邊,多此一舉?”
這句話算是甘竹壽說得最完整的一句話。
郭業看了他一眼,而後轉頭恨恨地看著程二牛肩上扛著的穀德昭,陰冷說道:“這麼死,太便宜他了。老子和弟兄們屢受他的欺壓,哼哼,老子這一次,”
說著停頓了一下,將短刀的血漬在夜行衣上擦拭了一下,一字一字地咬牙頓道:
“老子要給他一個,身…敗…名…裂…的…死…法!!!”
恨,
殺,
言語之中,唯有無儘的恨意與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