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9章：神秘空間

但見滿天風起雲湧，青蓮十二片蓮花瓣青芒大綻，灑下無數道鋒利劍氣，瞬間籠罩了方圓百丈，一道道青色劍氣不斷從蓮花瓣落下，輕而易舉便穿透了那些所謂的上仙，仙人，仙人又如何？在如此劍氣之下，不堪一擊。

“啊——”

劍氣從天而降，隻聽得慘叫之聲不絕於耳，刹那間，一百多個太虛古族高手，已有大半死在了劍氣之下，剩下的想逃，然而如何逃得過滿天劍氣的肆虐？修為稍高一點的老者被一劍斬穿，倒在地上失去了反抗能力，修為較低的直接形神俱滅，還有的想要元神遁逃，然而元神剛一出竅的瞬間，便直接被劍氣斬滅了，無所遁逃，無處可逃，等待他們的，是死亡，是在屍體上綻放的蓮花。

遠處眾人早已驚呆了，這便是傳聞裡的青蓮造化神通，如此多的上仙，在劍氣之下，一個個都變得脆弱如螻蟻了，步虛塵和花玲瓏，還有鳳家兄弟等人更是心神俱震，如此輕易滅殺百多個上仙，這便是青蓮劍歌，乃是與紅蓮業火齊名的造化神通。

後麵有幾個青年大概是嚇傻了，嘰嘰喳喳不知在說什麼，鳳如歌轉過頭看了他們一眼：“你們可以不懂，但不要說出來，以免暴露了自己的無知。”

不知過去多久，天上的青蓮終於停止了旋轉，劍氣也停止了，隻見原本一片雪白的山穀，此刻已經被鮮血染紅，像是一朵朵在雪地裡綻放的血蓮。

太虛古族今日來的一百多個高手，除了十幾個老者，其餘的全部死了，連元神都未能逃離，而那十幾個老者，包括四個輩分最高的長老在內，此刻均已是元神重創，躺在雪地裡垂死掙紮，想要元神遁逃也是不可能了。

蕭塵緩緩從天上落了下來，像是最後的死亡降臨，沒人能逃得了，那十幾個老者見他手持長劍落了下來，不斷地往後挪去，試圖離他遠一些，而那檀袍長老渾身是血，狠狠地道：“蕭塵……統帥不會放過你……”

“哦？是麼……”蕭塵臉上帶著殘忍的冷笑，緩緩走到一個紫袍老者麵前，淡淡地道：“說得好像，我不殺你們，澹台滅就會放過我似的……”話音甫落，一劍朝地上那紫袍老者的喉嚨斬了去，嗤的一聲，鮮血再次染紅一片雪地。

“住手——”那檀袍長老登時目眥欲裂，眼睜睜看著自己親兄弟，死在了對方手裡，連元神都被那一劍滅去了。

遠處眾人也是心神一顫，他殺了百多個太虛古族的精銳便也罷了，但眼下所剩的這些，可全都是太虛古族有輩分的人啊，難道他當真不怕出去被太虛古族追殺嗎？這人究竟狠到了什麼程度，連步虛塵等人都不禁打了個冷顫。

“嗤！”一聲疾響，又一個老者死去了，鮮血漸漸染紅了雪地，像是一朵徐徐綻放的血蓮，妖豔，奪目。

“住手——”那檀袍長老雙目欲裂，想要運轉玄功，然而方才在青蓮劍氣下元神重創，顯然是無法提運功力了。

“你想怎樣！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蕭塵冷冷一笑：“是不是覺得這一幕很熟悉？當初……你們在凡塵屠戮的時候，看著那些人苦苦求饒，你們心中……可曾有過一絲憐憫？”話音甫落，長劍一揮，“嗤”的一聲，再斬一人。

“可惜啊可惜……你看不到澹台氏滅亡的那一天了，不過放心，很快，很快你們就能在地府團聚了。”

“惡人，總是需要惡人來收拾，你們不入地獄，難道還想佛替你們入地獄麼？”

蕭塵一邊緩緩說著，一邊斬滅了剩下的這十幾個老者，到最後，走到了那檀袍長老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淡淡道：“還有什麼遺言要說麼？”

那檀袍長老狠狠瞪著他：“我會在地獄等你……”

“哦，那就慢慢等著。”

長劍一揮，鮮血飛濺。

……

遠處，許多人還未回過神來，見著滿地的屍首，這一刻均感到無比膽寒，蕭塵向他們看了一眼，淡淡道：“這些人，隻是死有餘辜。”話末，不再多留，雙足一點，往遠處一座山頭縱飛了過去。

楚依依此刻仍舊像是身在夢裡一般，剛剛她看見滿天的劍氣落下，那一幕，大概已經深深烙入了她記憶裡，再也難以忘記了。

蕭塵走了過去，向躺在她懷中的楚菁菁看了看，道：“走吧，先離開這裡。”

……

兩個時辰後，三人來到一座清幽的花穀，隻見四麵青山環繞，泉水叮咚，少了之前那冰穀地帶的寒意，蕭塵抱著楚菁菁去到一座山洞裡，向後邊的楚依依道：“你去取些清水來。”

“哦……好。”楚依依看了看麵無血色的姐姐，忙不迭往外麵跑了去。

蕭塵轉過頭來，將楚菁菁小心翼翼放在地上，性命是保住了，但她先前受創太重，儘管服了青蓮子，但若無外力催引，難以立刻見效，而她兩條手臂依然軟軟無力的下垂著，已經沒了知覺。

“我……我以後，還能使劍嗎……”楚菁菁微微睜了睜眼，輕輕動了動蒼白的嘴唇道。

“姑娘方才所服乃是造化青蓮子，即使斷臂，亦能再續，無須擔心。”

蕭塵看了看她兩條手臂，雙掌真元一運，放在她雙肩之上，渡入一道道白芒，立時便牽引了青蓮子的功效，隻聽得有細細的“咯咯”聲響起，乃是骨骼正在重生。

楚菁菁本已失去知覺的雙肩，立時感受到了陣陣刺痛，不禁發出一聲細細悶哼，雙眉緊蹙，輕輕咬著嘴唇，臉上露出了幾分痛苦之色。

“姑娘且支撐片刻。”

蕭塵一邊說著，一邊雙掌運轉真元，在她身體上方緩緩遊動，以牽引青蓮子的功效，修複她體內受損的五臟六腑和骨骼筋脈。

待片刻後，楚菁菁臉上終於恢複了幾分血色，額上也凝出了一層密密汗珠，但整個人仍是十分虛弱，看著他細聲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蕭塵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道：“你們若是不來，便不會有事。”言雖如此，可他心裡卻明白，若是她們不來，自己已是生死難料。

楚依依打著清水進來了，替楚菁菁清洗了傷口，直到深夜時，楚菁菁才睡去，蕭塵則在一旁靜心運功，白天青蓮剛突破，他便大動元神之力施展造化神通，著實有些不宜。

到中夜時，外麵陣陣清風帶著花香吹了進來，蕭塵忽然站起了身，往洞口走了去，楚依依見他要出去，小聲道：“你……你去哪？”

蕭塵停了下來，向她看去，又看了看躺在她懷中安然熟睡過去的楚菁菁，說道：“沒事，我去外麵，不會離得太遠，她醒了後你叫我。”說罷，又點了點頭，便往外麵而去了。

此刻天邊一彎新月斜掛，穀中清風陣陣，猶帶花香，蕭塵來到一座水潭邊，望著水裡的月影，腦海裡又浮現出了白天元神所感應到的那一方神秘空間，任他如何想，也想不明白那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但有一點他可以確定，便是那裡未被人發現，天靈仙洲掌管前二十二重天衢一切事宜，但他們卻從未發現天衢裡麵還隱藏著那樣一方神秘空間，包括仙界的其他人，也都沒有發現，否則如此一件大事，必然會在仙界引起軒然大波。

除非是這樣一種情況，如魔息山脈和龍息山脈的天脊那樣，天界其實一直存在著無法徹底修複的裂痕，但所知之人甚少，天庭也將此事封鎖起來，避免引起仙界動蕩不安。

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那麼便是說，仙界並非無人知曉天衢裡麵隱藏著一方神秘空間，隻是將消息封鎖起來了，但蕭塵覺得，並非如此，而是仙界真的無人知曉天衢裡麵有著這樣一方空間，否則早已采取措施，如何還會年年讓人來走天衢？

最重要的是，他在那裡麵感受到了一股妖神之力，試問，堂堂仙界，怎會有妖神之力？那一方空間，究竟是何人開辟出來的？又需要多強大的力量，才能瞞天過海在天衢裡麵另開一方空間？又究竟是為了什麼？

很多事情，蕭塵現在還無法看穿，但心裡卻有這樣一種感覺，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離數千年前的真相，越來越近了，這次來走天衢，本是為了三月之約，卻鬼使神差讓他發現了如此一個驚天大秘。很快，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

三天時間過去了，在蕭塵每日每夜運功療傷之下，楚菁菁已經恢複了不少，手臂也能活動自如了，主要還是得益於青蓮子，否則難以恢複得如此之快。

這日中午時，三人離開了花穀，這一次，蕭塵也不再說什麼讓她二人退出之類的話了，既然現在帶著她們一起了，那便一路帶她們突破十一重，反正前麵已經再無太虛古族阻路，再者自己的修為也穩定到了巔峰境，無懼任何阻攔。

又過了一日，三人來到了第九重，一路上，楚依依笑逐顏開，一是因為楚菁菁傷好了，二是因為蕭塵總算答應帶她們走完十一重了，但蕭塵此刻卻不如她二人那般神色輕鬆，走到一處竹林時，忽然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