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五章 不服你就來(1 / 1)

大逆之門 知白 1621 字 25天前

安爭已經到了門口,第四分院的那個叫郎安生的檢事校尉依然沒有察覺,坐在椅子上晃著茶壺冷嘲熱諷。

“剛才你們娘家人來接你們了,想讓你們回去。回去?沒有把這個院子裡的雜草清理乾淨,沒有把每一個角落裡的灰塵擦掉,誰也不許走。彆說角落裡,兩塊地磚之間的縫隙裡讓我檢查到有什麼臟東西的話,你們就在這乾一夜吧。”

“真可笑了,彆用那種眼神看我,看我有什麼用?你們第一分院已經廢了,司座大人把你們剛剛調入燕城的時候你們每個人還都挺興奮的吧,尤其是一聽說是最重要的第一分院,是不是有種意氣風發的感覺?可是你們一定也沒有想到,你們那個分院已經廢掉了。”

“本來是最重要的一個分衙,現在倒好......該管事的不來,來了也一樣,好像根本不知道有你們這些手下似的。他都不在意你們,你們在意什麼?你們瞪我的,我可都記住是誰了......一個分衙裡連檢事校尉都沒有,你們這些最低級的諜衛還想穿這身衣服嗎?”

“我是檢事校尉,我可以把你們的所作所為寫進風聞薄裡。”

他咳嗽了幾聲後笑著說道:“這就是權利大一級的好處,大一級,能壓死人。”

“是嗎?”

安爭把椅子放在他身邊坐下來,從旁邊的桌子上端起茶壺,挑了個沒用過的茶杯洗了洗,然後倒上茶。郎安生猛的站起來,看著安爭的時候臉色白的好像紙一樣。

“剛才聽你演講,如獲至寶。”

安爭品了一口茶:“其中有一句是怎麼說來著,官大一級壓死人。”

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是這種大嗎?”

郎安生連忙垂首:“卑職,卑職......卑職拜見大人。”

“拜見是跪下,你那個叫作揖。”

安爭碰著茶杯:“茶不錯。”

郎安生臉色由白到青,顯然是嚇壞了。他站在那有些手足無措,兩隻手垂在腿兩側,彎著腰,整個人像一隻可笑的蝦米。他的肩膀顫抖著,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又能怎麼解釋?

“我的人乾活賣力嗎?你告訴我哪個乾活不賣力,我幫你教訓他們好不好?”

安爭看了郎安生一眼,郎安生承受不住壓力撲通一聲跪下了。

“大人,卑職知錯了。”

“噢?”

安爭眯著眼睛說道:“我都沒有說你錯了,你自己知什麼錯?我隻是問問你我的人好用不好用,看來不用問,應該是好用,不然的話剛才我點名發現人少了不少,派人來叫,居然都叫不回去。”

郎安生跪在那,頭頂著地麵,一句話都不敢說。

“呦嗬!”

外麵傳來一個人的冷笑聲:“這是哪兒來的大爺啊,在我第三分衙裡麵這麼耀武揚威的。我的人膝蓋也是軟,怎麼就跪下了?”

第三分衙檢事赫連從新帶著一隊人從外麵進來,臉色鐵青。他帶回來的這些諜衛一個個手壓著佩刀,似乎隨時都準備大開殺戒似的。

安爭看也沒有看他,附身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郎安生。

“剛才我聽你說,我的人在你這院子裡打掃衛生,兩塊地磚之間的縫隙裡都不準有一點兒塵土,不然的話誰也彆想走?我就欣賞你這種做事認真負責的人,剛巧我手裡有些案子人手不夠用,這樣吧,你跟我去第一分衙忙活幾天。”

赫連從新臉色更加難看起來:“打狗還要看主人,安爭你不覺得自己過分了?我的人,你想欺負就欺負,你想帶走就帶走?”

安爭坐直了身子,這才看了赫連從新一眼。

“我們沒有見過是吧。”

安爭問了一句。

赫連從新道:“見過怎麼樣,沒見過又怎麼樣。”

“沒什麼,隻是我對姓赫連的從來都沒有什麼好印象,可以往後追溯一兩萬年。我的人你想借走就借走,你的人我想借走也得借走。我不在的時候你的人借我的人沒有跟我打招呼,你在不在有什麼意義嗎?”

安爭抬起頭,微微昂著下頜。

赫連從新氣的笑起來:“你真以為仗著司座對你偏心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在緝事司做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這地方,輪不到你撒野。”

“你在緝事司裡乾了多久,關我屁事?”

安爭站起來,掃了一眼那些茫然無措的第一分衙在這打掃衛生的人。

“都自己滾回去等著我問問你們腰板為什麼那麼軟,幸好你們也隻是腰板軟,膝蓋不軟。我喊你們回去你們因為害怕他而不回去,僅此一次。從今兒開始,我喊你們,誰攔著你們都不行,誰攔著就隻管乾,出了什麼事也輪不到你們扛。”

安爭走到赫連從新麵前,兩個人幾乎臉對著臉。

“我在說明白一些,以後彆在打我第一分衙的主意。你怎麼對他們,我怎麼對你手下人。”

赫連從新氣的哈哈大笑:“我還真就不信了,這第三分衙裡還沒有人敢這麼張狂過。”

“我不是張狂,我是真的狂。”

安爭抬起腳踩著跪在那的郎安生的腦袋,一腳踩下去,郎安生的腦袋就撞進了地磚下麵。那麼厚重的地磚直接被撞成了粉末一樣,半個腦袋都紮在土裡去了。

“你能怎麼樣?”

安爭看著赫連從新:“就好像你這個手下剛才對我的手下說的那樣,我就欺負你了,你們能怎麼樣?我真不是個合格的做頭兒的,如果是的話應該早就想起來問問他們日子過的怎麼樣。你們是不是以為我不來緝事司,掛著一個第一分衙檢事的頭銜在白勝書院裡修行,我的人就是沒娘的孩子,誰想跺幾腳就跺幾腳?”

他的聲音忽然提高起來:“跺了的,誰也躲不掉。怎麼跺在他們尊嚴上的腳丫子,我就怎麼剁下來。”

安爭的腳往下一踩,砰地一聲,郎安生的腦袋整個紮進了地麵之中。炸開的土好像子彈一樣往四周激射出去,將赫連從新的衣服都掃的向後飄過去。

“你夠了嗎?!”

赫連從新咬著牙問。

“沒有,你們一次欺負三十個人,一共欺負了幾次?”

安爭轉身看向自己的人:“帶之前在這院子裡看押著咱們的那些第三分衙的諜衛回去,我剛才數了,一共七十八個,少一個都不行。包括這個......”

安爭把腳抬起來,郎安生的腦袋掙紮出來的時候,臉都憋紫了。

“這些人我要借用,大概用十天,十天之後你自己去帶回來,因為他們可能自己走不回來了。”

“我看誰乾動!”

赫連從新怒斥一聲,他手下的諜衛全都把刀子抽了出來,隨時準備拚命。

“我看誰不敢動?”

安爭一腳將郎安生直接踢出了第三分衙的院門:“讓他們砍,彆還手,我瞧著他們能砍死幾個。人一個不少的給我帶回去,我不想再說一遍了。”

早就受夠了氣的那些第一分衙的諜衛全都動了起來,上去就抓人。那些拿著刀的第三分衙的人就在那掂著刀子,卻誰也不敢真的砍下去那一刀。

畢竟大家都是緝事司的人,真的到了刀子剁下去的那一刻,性質就變了。

“真不敢是吧?”

安爭走過去直接將一個諜衛手裡的刀子打落在地:“真不敢就彆拔刀嚇唬人,緝事司的諜衛手裡的刀子不是用來嚇唬人的。之前你們可能還在沾沾自喜,覺得跟著一個能欺負彆人的檢事是好事,最起碼不被彆人欺負了。但是從今天開始這事得換過來,你們以後見到第一分衙的人繞著走,不然會有很不愉快的後果。”

“你今天把人帶出去,你我勢不兩立!”

赫連從新瞪著安爭說道。

“你是不是傻?”

安爭的腳步停住,然後走回到赫連從新身前。

“從你欺負我的人那天開始,你我就已經勢不兩立了。十天之後來我第一分衙領你的人,早一天都不行。如果你覺得受不了就去哭啊,找地方哭。”

安爭抬起手拍了拍赫連從新的臉,啪啪的響。

“我不在緝事司的時候也就罷了,我以後會天天來,隻要我在緝事司人,誰動我的人都不行。我想動誰,都行。如果你不服氣,隨便你怎麼辦,是你找我單獨打一架,還是把兩個分衙的人拉出去打一架,你說出來,我接著。”

安爭大步往外走,第一分衙的人壓著七十八個第三分衙的人往外走,剩下的第三分衙的諜衛站在那,一個個要麼氣的臉色發白,要麼嚇得臉色發白。他們平日裡欺負第一分衙的那些新人已經成了習慣,誰多擔心自己以後有一天也會落在安爭手裡。

“安爭!”

赫連從新猛的轉身,朝著安爭的背影喊了一聲。“

“你他媽的一定會後悔的!”

安爭頭也沒回的說道:“我後悔不後悔那是以後的事了,但你心裡肯定已經在後悔當初為什麼要欺負我的人。不過彆擔心,我這個人大度,不會和你一般見識。這件事......還沒有到此為止。我什麼時候欺負夠了再說,還是那句話,不服......打就是了。”

“嗷!”

也不知道是那個第一分衙的諜衛扯著嗓子叫喚了一聲,如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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