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都在北京開會,是比較正式的那種會所以沒辦法翹了碼字,對不起大家。我儘力找時間碼字,儘力彌補,再次道歉,對不起......】
對於薛勾陳來說這絕對不是美妙的一天,對於秦爽來說這也不是,可兩個人的鬱悶加起來也不如姚邊邊一個人的。在安爭剛剛來到燕城的時候,他隨隨便便就能將安爭製服,根本就不會安爭這樣的小角色放在眼裡。
可是現在,他被安爭一腳從院子裡直接踹了出去,那張自認為還算清秀的臉直接嵌進了對麵的牆壁之中。
如果不是他的實力境界本身不俗,且依然高於安爭的話,在被安爭一腳踹中的時候雖然還被朱校檢的修為之力控製,但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了反應,體內的真氣自動護主,不然的話安爭這一腳就能讓他下地獄。
朱校檢看著安爭微微搖頭,似乎是不滿意安爭這一腳。
安爭聳了聳肩膀,一臉你行你來的表情。
姚邊邊雙手扶著扶著牆壁用力撐了一下,把自己的臉從牆壁之中拔出來。他站在那晃了晃脖子,表情逐漸變得猙獰起來。
姚邊邊慢慢的轉身,看向安爭的時候嘴角居然還帶著笑,一種氣憤到了極致的笑。
“你知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踹了一個閹人?”
安爭笑了笑:“我踹的是你屁股,難道腦子傻了?”
姚邊邊晃了晃腦袋,緩步走回到台階那邊,微微抬著頭看著安爭。
“剛才我還在想怎麼借著彆人的手把你乾掉,因為你讓我很不爽,從第一眼看到你就非常不爽。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親手弄死你。”
安爭做了一個歡迎你來的手勢,態度已經再明顯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再用的上遮遮掩掩。
姚邊邊脖子似乎僵硬了似的哢哢響了幾聲,他往後退了一步,看著安爭一臉的鄙夷:“你有什麼資格和我鬥?你真的以為你在寧小樓眼裡那麼重要?說來說去,重要的根本不是你,而是你體內的搶走他的魔的力量。”
安爭哦了一聲,一臉的無所謂。
朱校檢走到安爭身邊拍了拍肩膀:“忽然之間有些不適應變化了,之前咱們兩個是將軍府大院子裡的主角,怎麼一轉眼人都不見了,以至於你和我要和這樣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計較這些。”
“朱校檢,你太自負了。如果寧小樓真的那麼信任你,就不會讓你做鎮撫使被薛勾陳壓在下麵了。你自己還不了解自己現在的尷尬?寧小樓原本最信任的緝事司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方坦之,你之所以有在緝事司的地位,全都因為你是方坦之的師弟。”
“方坦之自己找死,在緝事司做的好好的非要向往什麼田園生活。而且好死不死的還一次一次追著寧小樓去說,寧小樓為了維持自己那寬容的姿態不得不答應他,可是緝事司那麼多秘密在方坦之手裡,方坦之能不死?”
“而你是方坦之的人啊,方坦之都死了,你還覺得你在緝事司可以混下去?”
朱校檢卻絲毫也不生氣,而是看著安爭特彆認真的問:“剛才他一共說了幾次寧小樓這三個字?”
安爭搖頭:“沒必要記住他說了幾次,三次,五次,七次十次都沒有區彆,因為一次就夠了。一個閹人,忽然之間敢直呼君上的名字,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啊。”
“奇怪嗎?”
朱校檢笑的狡猾起來:“所以薛勾陳是傻的,但他身邊那個叫郭慶孝的人聰明的不得了。在薛勾陳就要犯致命錯誤的時候把薛勾陳攔住了。秦爽也不是傻子,他迅速的離開隻是因為他知道這件事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唯獨這個小小閹人還在上躥下跳不知道到底什麼情況。”
朱校檢深吸一口氣,招了招手,他身後的緝事司諜衛捧著他剛才脫掉的官服走過來,朱校檢把衣服接過來拍打了幾下上麵的塵土,然後小心翼翼的把衣服穿好,小心翼翼的把每一顆扣子扣好。
“姚邊邊,你知道為什麼君上一定要你和我一起來嗎?你知道為什麼秦爽突然之間就走了嗎?”
朱校檢抬起手指著姚邊邊的臉
“來個人,告訴他到底怎麼回事。”
之前站在朱校檢身邊的那個緝事司檢事走過來,清了清嗓子後說道:“君上並沒有來秦關,今天不會來,以後也不會來。君上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來秦關,君上的目標是九聖山城。就在你剛才使勁兒慫恿薛勾陳和秦爽要乾掉我們的時候,君上已經突然去了九聖宗的所在地九聖山城,此時此刻,沒有九聖坐鎮的九聖宗怕是已經快要天翻地覆了吧。”
“九聖是個傻的,他培養出來的人也是傻的。”
朱校檢笑著說道:“你以為薛勾陳是君上信任的那個?那為什麼我知道君上的目的是什麼,而薛勾陳卻不知道,傻乎乎的在秦關這以為自己乾的是很重要的事。你猜一下,在緝事司裡,是我比較重要還是薛勾陳?”
朱校檢把衣服整理好,正好了自己的帽子後笑著說道:“秦爽現在已經調集所有人手準備迎戰了,不出意外的話九聖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九聖宗,在秦關之外,九聖宗的那些人知道自己家裡出了大事會是什麼心情,人心惶惶?”
“君上要的就是這人心惶惶。”
就在這時候,外麵忽然響起了嘹亮的號角聲,緊跟著就是秦關正門的鐵閘門升起來的發出的那沉重的聲音。沒過多久,就是秦爽麾下邊軍士兵的呐喊聲響了起來。
朱校檢道:“你在院子裡慫恿薛勾陳和秦爽的時候,還不忘派人和城外九聖宗的人聯係,你年紀輕輕倒也真是算得上老謀深算了。你能在君上身邊潛伏這麼久,不容易。”
朱校檢指了指左邊,幾個緝事司的諜衛押著一個身穿宦官服飾的小太監過來。那小太監的臉都被打的變形了,看起來無比的淒慘。或許是因為嚇的,腿已經軟了一點力氣都沒有,完全是被人拖著過來的。
“一場戲啊,我堂堂緝事司的鎮撫使要給你表演的這麼賣力,你應該不應該感到榮幸?”
四周越來越多的人過來,大街上,大街兩側的房屋上都是身穿錦衣披著大紅色披風的緝事司諜衛,將這裡圍的水泄不通。
“再和你說一件事,如果剛才秦爽動手了,他或許還沒有什麼特彆不好的下場,畢竟秦關這邊的軍務事還指望著他。但如果剛才是薛勾陳真的被你慫恿的下手了,那麼薛勾陳可能會比我快那麼幾秒鐘倒下。”
朱校檢挺起胸膛:“緝事司的人做事從來不講太多規矩,我們認為你是有問題的,就算明麵上查不出來你有問題,我們可以塞給你問題辦了你。我們對付外人的時候不擇手段,所以也單純的用好壞來形容我們。可有一點,是你們這些緝事司之外的人永遠無法理解的。”
“那就是緝事司的人自己有什麼矛盾都好,但對外的時候絕對會團結起來。緝事司的司座走了,新任的司座居然沒有第一時間給司座報仇,沒有第一時間站在自己人這邊,那他憑什麼做這個司座!”
最後這句話朱校檢驟然拔高了聲音,好像撕裂了蒼穹的驚雷。
安爭站在那,其實整件事到現在為止反而是他更像是一個外人。他是意氣用事來的,他沒在寧小樓的計劃之中,甚至沒在任何人的計劃之中。他就是為了安裁臣來的,就是不想讓安裁臣這樣的家夥死在那群齷齪的人手裡。
在安爭看來,安裁臣是那種為數不多的可以活到老死的人。活該他無病無災,一直到老死為止。
朱校檢讓人把安爭的衣服撿回來,親手放在安爭手裡:“薛勾陳現在還是緝事司的司座,但在我眼裡司座永遠都是方先生。不管我和他是什麼關係,但最好唯一的關係就隻能是他是司座我是他的兵。”
“你在薛勾陳麵前扒了的這件衣服,還得給我穿回去。你是我的人,我不許你把這件衣服脫下來之前,你就得穿著,薛勾陳也不行。他官兒比我大,但在我眼裡他就是個傻逼,一個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搞清楚自己該做什麼的傻逼。本來機會是他的,但他自己放棄了。”
“不出意外的話,不久之後我就是新的緝事司司座,而你……算了你還是做個檢事好了,畢竟從你加入緝事司到現在為止也不夠一個月的時間。”
安爭微微歎息:“連個鎮撫使都不給?”
“不給。”
朱校檢的回答很乾脆:“你以為鎮撫使是那麼容易做的?以你的資曆,以你對緝事司的了解,以你對這個時代的了解,你憑什麼做鎮撫使?如果我真的安排了鎮撫使是你來做的話,那麼就是對緝事司的不負責,對君上的不負責。好好做你的檢事,好好的搞清楚緝事司到底是什麼地方,當你認可了自己是緝事司人的那一刻,你才有資格跟我談彆的事。”
朱校檢咳嗽了幾聲,一臉嚴肅:“你距離成為緝事司鎮撫使還很遠,很遠很遠。但……那個位子我給你留著,我做了司座,鎮撫使會空著,一直到你可以做鎮撫使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