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瘦瘦屁股朝外那連環轟炸,那樣子就好像在城堡旁邊架了一門大口徑的重炮。從河道上剛爬起來的那些來自瀛月國和所謂海妖的手下就被重炮洗禮了一遍,直接轟的沒了人影。後續的人看到那恐怖的場麵,一時之間也不敢靠近了。
“這些人實力並不強,你們怎麼死了那麼多人。”
陳少白看了葉琳娜一眼。
“我們的人......除了亞闊和大法師之外,其實也都不強。他們知道大法師的厲害,所以刺客偷襲了大法師。法師在近戰上,幾乎沒有任何戰鬥力。”
葉琳娜道:“他還來不及吟唱,刺客就到了。”
安爭嗯了一聲:“隻怕對手沒有這麼簡單。”
他走過去看了看杜瘦瘦,一陣狂轟濫炸之後這家夥已經昏迷了過去。每次破境都放屁,每次都是震天動地,這次尤其厲害。而且不同於彆的修行者,杜瘦瘦破境之後就會陷入虛脫之中,至少需要一個時辰才能恢複過來。這次連破數境,隻怕已經逼近了小天境巔峰,也不知道還要昏睡多久。
“守著。”
安爭把杜瘦瘦扛起來,看了看鐘樓那邊:“那地方顯然有符文法陣的加持,易守難攻。城牆上還有武器可以利用,葉琳娜你的人修為不高,但是操作武器應該沒問題,他們都是戰士。那些海妖的手下人數眾多,瀛月國的修行者數量也不少,堅持到杜瘦瘦醒過來然後再衝出去。”
葉琳娜此時才有些女子的柔弱,其實她的堅強都是刻意表現出來了。國破家亡,到了現在她不堅強還能如何?
“聽你的。”
陳少白站在葉琳娜身邊冷哼一聲:“若是害怕就去後麵躲著,看著你就影響打架的心情。”
“你!”
“我怎麼了?說實話而已。”
“不想理你!”
“我也不需要啊。”
陳少白聳了聳肩膀:“你要是出來了敵人知道你在什麼地方,反而還會連累我們。”
葉琳娜氣的一跺腳,上了鐘樓裡麵坐著生悶氣。安爭知道陳少白是怎麼想的,走過去拍了拍陳少白的肩膀:“她是黑海國最後的希望了,所以你不想讓她站出來戰鬥對不對。隻可惜啊,你這好心破嘴。”
陳少白道:“我又沒指望她感謝我,乾嘛好好說話。”
他扛著死神之鐮掠上城牆,站在一門巨炮前看了看:“都被凍住了,基本上沒用可用的。”
“有的。”
亞闊從鐘樓裡麵跑出來:“裡麵有個倉庫,有很多武器,很多都能用,隻是威力上不如城牆上這些強大的武器。城牆上這些武器我都沒有見過,如果當初我們的城堡上也有這樣的武器,海妖的大軍想要攻破我們的城堡就沒那麼容易了。”
陳少白撇嘴:“你看到的這些武器最少已經落後現在幾百年了,大羲現在隨便一座城池上的武器都比這個威力大的多。”
亞闊愣住:“這.......怎麼可能。”
陳少白:“虛心點,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中原的修行者在幾萬年前就開始創造法器,然後不久就將法器用於戰爭。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大殺器的威力越來越大。這門巨炮在威力上還算可以,但是是固定炮台沒辦法移動,隻能上下調整射擊角度。而現在的炮台都是旋轉的,非但可以上上下下,還能左左右右。最大的差彆是,這種巨炮是單發的,一發一裝填。而現在的城防玄武炮,是連發的。”
亞闊聽的一臉懵叉,但是很欽佩的樣子。
這時候外麵聚集的瀛月國的修行者越來越多,真不知道這個海外的小國是怎麼訓練出這麼多武士的。而且這些人看起來極為凶悍,修為境界普遍不是很高,但是上了戰場就不要命。他們最可怕的地方在於身上帶著一種威力強大的法器,自殺式的攻擊令人也極為忌憚。
還有一些看起來身材高大的外族修行者,穿著皮甲,手裡拎著各種各樣的兵器。這些人其實不算是真正的修行者,他們靠的不是修為之力,而是自身具備的妖力。每一個都力大無窮,而且防禦力很高。
“要來了。”
陳少白看了看那逐漸靠近的隊伍:“不下幾百人,而且比剛才被杜瘦瘦連環屁崩死的要強大不少。你看到後麵那些人了嗎?”
他指向隊伍後麵的一群人,大概幾十個,和大隊人馬保持著距離。這些人裝束特殊,手裡也沒有法器,但是顯然地位更高。有四五個人走在隊伍的正中,顯然是這支隊伍的指揮者。
“我去打一個來回,你們先守著。”
安爭從城牆上一躍而下,白光一閃,他將白馬駁召喚出來。駁仰天發出一聲嘶鳴,那樣子像是一個被憋壞了的......不要管是什麼了,反正是憋壞了。
“咱們走。”
安爭掠上駁的後背,朝著對麵敵人的隊伍衝了過去。
在那隊伍前邊停下來,安爭指了指那些人:“給你們機會自殺落個全屍,不然的話小心我讓我朋友崩你。”
一個看起來是首領的人從隊伍後麵走出來,他身上穿著一件很奇怪的衣服。上半身是個馬甲似的,很寬大,下半身像是一條裙子。不過仔細看應該是裙褲,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穿這種衣服。
“我是武藏。”
這個矮小但精悍的中年男人看著安爭說道:“瀛月國將軍,奉命來帶幾個逃犯回去。我無意冒犯,還希望你能給予幫助。我的人抓住她們就會安安靜靜的離開,不會對你有所打擾。”
安爭:“不然呢?”
“不然的話可能會有些小小的不愉快。”
武藏手握著他腰畔的刀:“我們一路走過來,對於中原修行者也大概有所了解。我知道中原之中大修行者為數不少,可更大一部分人都是裝腔作勢而已。我心平氣和的和你談,也是為你考慮。這些人我是必須要帶走的,你的選擇隻有兩種。第一,把人交出來,我們還能做個朋友。如果以後瀛月帝國統治了中原,你還能得到我們的庇佑。第二,我的人把你切碎了喂狗,然後把那些人帶走。”
安爭忽然很認真的問了一句:“你帶狗了嗎?”
武藏:“你什麼意思。”
安爭:“真是不敬業啊,你說要把我切碎了喂狗,你的狗呢?如果你沒帶狗,現在就不要胡亂說話,這是對你敵人的不尊敬。我比你靠譜,你們現在就算自殺我都不樂意了,我得把你們喂馬。”
駁:“啾啾啾啾......”
“哈哈哈哈!”
有個瀛月國的武士笑起來:“武藏大人,這個中原修行者是個白癡,他居然認為馬會吃肉。”
他的話還沒說完,忽然麵前白光一閃。白馬連閃電都追不上,可想而知速度有多快。安爭提馬一個衝刺就到了人群裡,然後一俯身將那個說話的瀛月國武士抓住,拎著衣服提起來,還沒等那人反應過來,安爭和白馬已經到了百米之外。
白馬站住,後麵刀光一片。
奈何,就是打不著。
安爭看了看手裡拎著的那個瀛月國武士:“你可能不信,我的馬真的吃肉。”
他往馬嘴裡一送,駁那張大嘴忽然張開,如鱷魚一樣一口咬住了那瀛月國武士的腦袋。牙齒咬碎了腦殼,血順著馬嘴往下流淌。那哢嚓哢嚓的牙齒咬碎骨骼的聲音,刺激著每一個人的耳膜。
馬咀嚼東西的時候是一點一點進去的,所有瀛月國的和海妖的人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武士被白馬嚼完了。
“殺了他!”
武藏一擺手。
他的手才落下來,安爭提白馬又衝了過來。連白光都沒有,什麼都沒有,瞬間隊伍裡就又少了一個人。安爭抓著那人遞給白馬,白馬一臉嫌棄,意思是不好吃,我不想吃了。
安爭搖頭:“連馬都不吃。”
白馬抬起頭一臉一絲扣自密的表情,意思是你對本馬似乎略有看不起啊。
安爭騎著白馬在隊伍四周不斷的突襲,那些修為不高的瀛月國武士被他一個一個的擊殺。白馬來去無蹤,沒多大一會兒就被安爭乾掉了七八個人。
白馬跑的撒歡,似乎也極為得意。
武藏臉色陰沉,在地上跪坐下來:“你們去殺了他,殺不了的話你們也不要活著回來了。”
他身邊的武士有十個人左右站出來,快速的往前移動。十個人分成兩個小組,在向前的同時十個人都在不斷的結印。片刻之後,在這些人的背後出現了厚重的烏雲,就漂浮在他們頭頂不遠處。烏雲之中有一道一道的黑氣噴卷出去,每一道黑氣都如同一條足有幾十米長的巨蟒。
安爭提馬一閃避開黑氣的攻擊,可是瞬間感覺到白馬的速度提不起來了。
白馬叫了一聲,似乎在說好像有什麼奇怪的力量降低了它的速度。安爭這才注意到,那些黑氣不斷的散發出去,將方圓千米之內全都控製了,而且這些黑氣還能滲透進大地之中。在黑氣的控製範圍之內,白馬的速度降低到了一個連它自己都不能接受的地步。就仿佛深陷泥潭,拔腿都艱難。
安爭從馬背上跳下來,一道白光閃過將駁收回空間之中。
而那些瀛月國的修行者卻似乎對黑氣極為適應,速度奇快的衝了過來。安爭的速度也被影響了,但還不至於到害怕這些人的地步。第一個瀛月國武士以為安爭動不了了,上來舉刀就要砍向安爭的脖子。刀才舉起來,安爭一個耳光扇過去......直接把好大一顆人頭扇飛了出去。
沒了人頭的脖子開始噴血,安爭吹了一口氣,那些血液便如子彈一樣激射出去。衝過來的修行者被掃翻了六七個,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血洞。
就在這時候,天空之中盤旋的黑氣化作一條黑龍,朝著安爭一口咬了下來。安爭的身子向後一退,黑龍卻瞬間散開了,黑氣蔓延四周,安爭的視線一下子變得模糊起來,片刻之後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而此時,刀鋒已經到了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