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和陳少白站在那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從那流光和墜落之後巨大的爆炸來看,應該是兩個修為恐怖的強者在戰鬥,那種級彆對於安爭他們來說有些可怕,哪怕安爭已經到了小滿境而陳少白也絲毫不差,可依然對那種威勢的修為之力難以抵抗。
“事不關己啊,咱們還是走吧。”
“嗯,我覺得也是,反正是彆人打架,跟咱們也沒有關係。”
“珍愛生命,遠離打架。”
“可是為什麼還是往那邊走?”
“說的好像你不是似的!”
兩個人狠狠的鄙視了對方一眼,但還是極為默契的朝著那邊如同大星墜落的掠了過去,一邊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卻絲毫也不出對方預料的難以抵抗好奇心。其實不管是普通人還是江湖客,好奇心都是非常難以抵抗的。兩個人小心翼翼的靠近,因為從剛才的場麵來看那兩道流光都是人的話,實力真的很恐怖。
“前麵那是什麼?”
安爭忽然停下來問了一句。
陳少白往前看了看,皺眉:“像是?”
話還沒說完,安爭已經一把拉住他躲開,同時將三十片聖魚之鱗全部打開。那三十片聖魚之鱗疊加起來,在兩個人頭頂形成了三十層加厚的超級防禦。當聖魚之鱗布置好後的一瞬間,一條光柱從遠處砸了下來。那就像是一條發光的無比巨大的鐵棒砸了下來,安爭和陳少白在聖魚之鱗下麵,等到震動結束的時候,被震的氣血翻騰的兩個人探出來看了看,才發現自己已經在地下了。
也不知幾許深,兩邊好像峽穀的峭壁一樣,大地被硬生生砸的下沉了很多很多,腳下有水溢了出來,很快就形成了一條河流。
“我突然不想過去了。”
陳少白看了安爭一眼:“有點怕怕。”
安爭剛要說什麼,就看到頭頂上一串巨大的光球出現。那光球就好像一個放大了無數倍的手串,每一顆珠子都有直徑幾十米那麼大。一串光球出現,然後旋轉起來,好像磨盤一樣。
安爭和陳少白對視了一眼,然後又立刻把聖魚之鱗展開防禦。那巨大的珠串變成了磨盤,急速的旋轉之後,沒多久之前一棍砸出來的峽穀就被磨沒了,峽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小型的盆地。方圓二三裡都被磨的下沉了至少百米深,四周光滑的好像打磨出來的玉石一樣。
由此可見剛才出現的珠串旋轉的時候還產生了強烈的高溫,摩擦之後,四周下陷的牆壁部分都因為太熱而結晶一樣,被燒焦了。
陳少白打了個寒顫:“現在更加堅定了我掉頭就跑的決心。”
安爭:“費什麼話,說走就走!”
兩個人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好奇之心固然難以抵抗,可是當危險涉及到了生死的時候,那麼好奇之心就什麼都不算了。兩個人做出了最明智的決定準備離開,可是到了這一刻已經不是他們想離開就能離開的。
安爭和陳少白兩個人還沒溜走的時候,從天空上兩道流光飛了過來,前麵的流光是赤紅色的,像是一條快速移動的火焰。而後麵的流光是金色的,所過之處都被照耀的金光燦燦。
然後那兩個家夥居然在距離安爭他們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懸空漂浮在那對峙著。
“妖孽,跟我回大雷池寺接受審判。你罪孽深重,為禍人間,念在你修行不易我不遠殺你,佛門有好生之德,但你若是在一意孤行,對我的勸告置若罔聞,就休怪佛門金剛之怒,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禿驢,你說我作孽,那你說說我做了什麼孽?你說我為禍人間,那你說我都做了些什麼?狗屁都說不出來,就因為我不是人你們就要趕儘殺絕?你不過是大勢和尚座下弟子罷了,若是在當年,我一根小手指頭也能把你碾碎。”
“猖狂!”
之前說話的披著金色袈裟的僧人微微怒道:“你不顧禁令,三次擅闖仙宮遺址,難道這還不是罪孽?”
“為什麼你說不讓進就不讓進?那仙宮遺址是你家的?仙宮遺址說來說去也是道宗的東西,和你們佛宗有什麼關係。好歹我也算是半個道門弟子,反而是你們,才算是強盜吧。”
“胡說,仙宮遺址出現在車賢國,佛宗便有責任守護。那裡麵凶險萬分,實力不濟的修行者進去必死無疑。而你呢,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慫恿大批的修行者試圖闖入仙宮。若是那些人真的進去了,也不知道要造多少殺孽。”
“話說的真漂亮!”
前麵那個之前化作赤紅色流光的家夥,居然是齊天!
陳少白揉了揉眼睛:“這家夥還真是陰魂不散,而且打架的時候完全不分敵我啊,剛才差一點把咱們乾掉的那一棍,肯定是這孫子砸下來的。”
安爭點了點頭:“你說的有理,這樣的敗類我們理應和他劃清界限。”
陳少白:“英雄所見略同。”
兩個人轉身要走。
齊天其實之前沒有看到他們倆,這個法號叫做玄易的大和尚已經追了他三天三夜。兩個人從車賢國一路打過來,現在已經打到大羲和西羌國的邊界了。兩個人實力想當,誰也打不贏誰。如果在這麼打下去的話,可能再打幾天幾夜也一樣的分不出勝負。然而這玄易和尚竟是偏執的厲害,就是不肯退去。照這樣大,可能需要打到兩個人一塊力儘而亡為止。
恰好在這一刻齊天看到安爭和陳少白了,他嘴角往上一挑:“和尚,你上當了吧,我的幫手來了!”
他伸手往安爭那邊一指。
陳少白和安爭的腳步頓時一僵硬,陳少白訕訕的笑了笑,轉身朝著齊天雙手合十:“這位施主,你認錯了人了吧,我們倆隻不過是相約在此遊山玩水的小夥伴而已,和你們這些打打殺殺的江湖中人沒有什麼關係。你們打你們的,不用在意我們的感受。”
齊天:“你大爺!”
陳少白:“你這人說話好不客氣,平白無故的張嘴罵人,和尚,打他!”
齊天看向安爭:“安爭!”
安爭蹲在那:“小皮球,香蕉梨,馬蘭開花二十一......”
齊天一捂臉:“你們倆刷新了我對無恥兩個字的認知。”
陳少白一本正經的說道:“和尚是好人,和尚說你是妖孽,你當然是妖孽,而且你出言不遜罵我大爺他老人家。他老人家那麼忙,也不知道全世界的人每天要問候幾萬次,你還打擾他多不禮貌!我不認識你,你們要打架就遠遠的打去,若是傷了我們倆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百姓,彆說佛門不容你,過飯也不容你。”
他越是胡說八道,那個法號叫做玄易的大和尚反而變得疑心起來。他看了看齊天,又看了看安爭他們,眉頭微皺。那個白麵英俊的少年說他們隻是普通人,傻子都不信,能在這磨成了盆地的地方毫發未損,怎麼可能是普通人。而且顯然和齊天認識,一旦三個人聯手的話,自己隻怕凶多吉少。
安爭咳嗽了幾聲後說道:“我看不如這樣,看你們也不像是中原人,這裡已經是大羲境內了。你們倆打架倒是沒什麼,可一旦驚動了大羲邊疆這邊的軍中高手,隻怕麻煩多多。”
陳少白:“管這些做什麼,大和尚,打死這個妖孽!”
玄易大和尚沉默了一會兒後對齊天說道:“你跟我回去!”
齊天:“就在這打!”
“回去打!”
“在這打!”
“你有本事回去打。”
“你有本事在這打!”
陳少白:“你倆有意思嗎?我就問問你倆有意思嗎?”
玄易大和尚道:“我給你一個機會,明日此時,我在西羌國小葉山城等你決戰。你若是不來,就說明你怕了。你若是怕了,以後就不要再往車賢國仙宮遺址那邊鬨事。”
齊天楞了一下:“還是你道行高......”
玄易大和尚冷哼一聲,轉身飛走了。
齊天從半空之中落下來,落在安爭他們身邊:“你們倆怎麼會在這?”
安爭:“一言難儘,我估計我要是問你怎麼會在這,你也是一言難儘。”
齊天:“不會啊,我就是和那大和尚一路打著過來的,沒有什麼一言難儘,簡單的很。你們倆在這......我靠,你們倆之間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吧,背著曲流兮跑出來?”
安爭:“你滾回車賢國找大和尚打架吧。”
齊天聳了聳肩膀:“開個玩笑怎麼了,你們現在不都是流行拿男人和男人開玩笑的嗎。”
安爭:“你他媽的最近都看了些什麼!”
齊天嘿嘿笑:“開玩笑開玩笑......我就是實在沒有想到會在這遇到你們,你們倆這是要去哪兒?”
“去西域佛國啊。”
“我剛從那兒回來。”
齊天道:“你們可是要去仙宮遺址?若是沒有什麼大事的話還是不要去的好,最近佛宗和那些散修打的太熱鬨。我料想著仙宮遺址之中必然有什麼佛宗想要得到的東西,所以才會不惜和大羲為敵。而從各國趕去的散修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索性慫恿那些散修和佛宗乾了一架......”
安爭:“所以那大和尚才緊追你不放,要是我也不放。”
齊天:“其實追著我不放也不僅僅是因為我慫恿了那些散修這一件事,還因為我之前偷偷去了一趟金頂國,趁著佛門四大弟子都不在,而佛陀閉關的時候,從大雷池寺裡偷出來一件東西。東西我是沒用的,但是偷了我就心情好。就當是佛宗當年那麼對待我的補償吧.....對了,這東西你有用,拿去拿去。”
他也不知道從哪兒取出來一顆紫色的珠子遞給安爭:“送你的小禮物,大雷池寺雷池十八顆天雷珠之一,你修雷靈之力,剛好用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