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六更新至此,安爭囚欲,十六歲,就按照這個日子記下來吧,他生日。】
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屋子裡的氣氛就有些詭異了。安爭和齊天兩個人同時回頭看了看被炸的造型彆致的陳少白,然後兩個人又把頭轉了回來。
“你看看你的乾的好事!”
齊天歪著頭看著牆說道。
安爭:“咱們說話講事實擺道理好不好,你的修為境界比我高多了,所以你崩的比較厲害是不爭的事實。現在你再回頭看看,因為你在左邊,我在右邊,所以陳少白左邊的發型比右邊的發型奔放多了。”
齊天:“......”
安爭轉過身,訕訕的笑:“那個......你感覺還好吧?”
陳少白咳嗽了幾聲,一邊咳一邊冒煙。他懶得理會安爭他們倆,轉身走向門那邊,趴在門上兩隻手不停的拍:“放我出去好不好,我受不了了......”
那門居然吱呀一聲開了。
陳少白踉蹌著走出去,回頭看向齊天和安爭的眼神那叫一個幽怨。安爭和齊天兩個人也覺得不好意思,可這事來的比較突然,誰也沒有辦法控製。三個人出了那個神秘的小房間,走出去幾步之後一回頭,發現那房間居然消失不見了。安爭看到那消失的門上出現了一行字跡,也在逐漸變淡。
留存正氣,願世長生。
也不知道這位留在這清修過的古聖到底是什麼人,隻是留存了一道他當初修行所用的天地元氣,就讓齊天和安爭還有陳少白三個人全都晉升了一個境界。可是要知道三個人修為不同,要想晉升一個境界所需的天地元氣並不一樣,而且遠比表麵上看起來的要複雜。這人留下的元氣,居然很公平的幫助三個人都提升了境界。
安爭審視了一下自己,然後握拳。
囚欲之境。
然後安爭也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來,按照日子推算今天應該是自己的生日。可是外麵的時間如果沒變的話,那麼距離自己生日應該還有幾天呢。不管怎麼說,在十六歲生日這天達到囚欲之境的高度,真的值得開心。放眼整個天下,不隻是燕國,哪怕是大羲,十六歲就能成為囚欲之境高手的人,隻怕也是鳳毛麟角。
況且安爭這具肉身本來算不得有多強悍,比不得那些天才。
安爭感覺自己丹田氣海都徹底變了,那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真的很爽。
“咱們走吧。”
齊天一邊走一邊說道:“這古聖應該是在躲避什麼,不然也不會藏身在這硨磲之中。從那屋子裡的氣息來判斷,這個硨磲成長之前,也許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硨磲的時候他就已經住進來了。以古聖的實力,就算是住在一粒米之中也不算什麼。安爭你現在已經突破到了囚欲之境,可以化形,就算是你也能將身體變大縮小。”
“隻是這地方的氣息古怪,我總覺得這個古聖在這清修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改變。如果他心境沒變的話,也不會導致這個硨磲發生了改變。”
三個人離開的時候,那巨大的硨磲身子已經完全墜入水中了。三個人一離開硨磲的體內之後,除了齊天之外,安爭和陳少白的修為境界再次被壓製了下去,但比剛剛進入秘境的時候已經強的多了。
陳少白取出一個好像類似於羅盤似的的東西看了看,然後臉色就變了:“咱們在那個硨磲裡麵竟然過了十幾天!”
齊天一愣:“不可能。”
安爭也覺得不可思議,看了看四周的環境也沒什麼改變。
然後齊天忽然指了指遠處:“看來是的。”
綠洲的邊界線那邊,沙漠上躺著至少幾十具沙龍的屍體。看起來已經開始腐壞,絕不是一天兩天能夠造成的。
“你不是說沒有雄鷹出現嗎,這些沙龍是怎麼回事?”
“我殺的。”
“啊?”
“你們進了水裡之後,這些沙龍忽然好像發了瘋似的變得狂暴起來,我想去水裡救你們,它們成群結隊的圍攻我,不然你們以為為什麼我會耽擱一陣子才找到你們?”
安爭愣了好一會兒,轉頭看向陳少白:“過了多少天?”
“十五天。”
陳少天歎了口氣:“這他媽的就沒法理解了,一屁就過去十五天?”
安爭想了想後說道:“咱們進入水裡的時候,應該還沒有什麼改變的。哪怕就是進了那個大硨磲的身體裡,可能也沒有什麼改變。是進了那間屋子之後,時間才變得錯亂。也就是說咱們在那個小屋子裡停留了不超過半個時辰的時間,外麵已經過了十五天。”
齊天忽然反應過來:“他在保命!”
齊天回頭看了大湖那邊一眼,硨磲已經完全沉了下去再也看不到了:“就算是最強的古聖,最多不超過萬年的壽命。那個在硨磲體內的古聖一定是想到了什麼法子,逆天藏命。那房間裡半個時辰就相當於外界的十五天,他是在為自己續命。也不過算起來那已經至少是幾千年......那個古聖說不定已經死了。”
安爭歎道:“無論如何,他也是幫了咱們。”
他又想到那些枉死在硨磲體內的修行者,他現在得到的這些法器也算是那些前輩的饋贈。安爭沉默了一會兒,撮土為香,在湖邊祭奠了那些死者。在安爭祭奠他們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湖水裡忽然翻騰起來,一個一個的大氣泡從水裡浮出來。詭異的是這些氣泡出水之後居然繼續上升,一直到再也看不到的高度而不消散。
安爭他們離開了綠洲返回沙漠,半路上陳少白說無緣無故的就耽誤了十五天的時間,回去之後要好好修行。安爭笑道你留在雷池淬煉肉身,未必就能提升一個境界。接下來的十幾天,安爭和陳少白日日在雷池之中淬煉肉身。雷池上次被齊天踩了一次之後似乎也學的乖了,沒有在發狂。
等到十幾天之後,陳少白算計著日子應該離開的時候,兩個人的肉身都已經達到了一個令人恐怖的地步。
齊天對看起來很滿意的安爭和陳少白不屑的哼了一聲:“不過是個仿造品而已,等級差了太多。真要是想淬煉肉身,有機會帶你們去大雷池寺的真正的雷池裡看看。以你們兩個的修為,隻怕連一秒鐘都堅持不下來。”
陳少白也懶得理他,轉動羅盤,白光一閃之後,三個人已經離開了秘境。
安爭他們出來的地方,依然還是滄蠻山裡。安爭爬上一座高山,隱隱約約的覺著前麵那些山峰看外形有些熟悉。他想起自己上一次深入滄蠻山的時候是為杜瘦瘦找藥,結果遇到了古獵族傳聞之中的聖魚。當時那大魚在群山之中一躍而起,順便吞掉了一隻妖獸。不過當時如果不是那大魚出現的話,安爭可能已經被妖獸殺了。
明明才過去了五年而已,現在重新站在這,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安爭發現視線極遠處,那裡有一座如同倒插著的長劍一般的大山,那就是他遇到那具乾屍的地方。想到那乾屍居然是陳少白的父親,安爭心情就變得複雜起來。這些年陳少白一定在暗中沒少幫助自己,雖然是為了他父親,可安爭一點兒也厭惡不起來。
“回吧。”
陳少白知道安爭是認出了那座山,笑了笑說道:“你我的緣分未儘,所以不用告彆。我回去見我父親,你回去找你的家人。燕國那邊的局勢亂的一塌糊塗,一群沒本事的人掌權,那個屁大的小國早晚被他們禍害死。如果我是你就早點離開,不就是殺人嗎,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把太後除掉。”
安爭搖了搖頭:“不隻是報仇,還是為了小七道。我本來想和葉大娘還有小七道好好談談,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小七道還小,對於自己的人生抉擇可能還沒有那麼大的感悟。如果他選擇繼承他父親的意誌,那麼他就不會離開燕國。最起碼在他成長起來之前,我都不會走的。”
陳少白:“真不用我殺了那個妖婆?”
安爭想了想:“要不你去殺了她吧。”
陳少白:“你這個人可真沒原則......說實話如果我能殺的了,我早已經殺了。那個妖婆身邊有個隱藏著的高手,黑衣的老妖怪一樣,周圍的氣場很奇怪。如果不是想殺了他幫你,你以為我在錦繡宮那些日子是在乾嘛?若是我那個老爹願意出手的話,殺她當然不難,可是他不會出手的。”
說完之後陳少白看向齊天:“你也走吧......我父親有句話讓我告訴你,他上次抓你的時候也是迫不得已。安爭的和他之間的氣血關係有些不講道理,所以隻好借你的日月精氣恢複。現在他已經過了那個最危險的時期......他讓我告訴你,多謝。”
齊天冷哼一聲:“那也不會原諒他。”
陳少白笑道:“那就是你的事了,你若是打的過他,現在去揍他一頓也是可以的。”
齊天:“等我恢複實力之後,必去揍他一頓。”
陳少白:“吹完牛逼就走吧,一會兒他後悔了你可怎麼辦。”
齊天往劍山那邊看一眼,然後點頭:“我為他恢複肉身,他幫我提升境界,也算是兩不相欠。這個東西給你們兩個,畢竟也是認識一場。若是有什麼危險,燒掉這東西,我會感知的到。當然,來不來就不一定了。”
他從身上揪下來兩根毛,分彆遞給安爭和陳少白。
陳少白把毛舉起來在陽光下看了看:“你說送一根毛就已經讓人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了,這毛還是卷的......以後你讓我怎麼跟人吹牛?喝酒的時候,把你這跟毛拿出來往桌子上一放......你們看到沒有,這是我一個牛逼朋友留給我的信物!”
安爭噗的一聲笑了。
此時齊天的毛發已經看起來變成了暗紅色,而不是最初見到的灰色。看起來,整個人......整個猴兒也精神了不少。
“你們去修行你們的,我去追尋我的。這個世界已經不是我熟悉的世界,我要到處看看。這兩根毛你們收好,說不定就用的上。”
“賤人,再見。”
他朝陳少白擺了擺手。
“撿破爛的,再見。”
他朝安爭擺了擺手。
安爭和陳少白同時豎起中指,齊天一個跟頭翻出去消失不見。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猴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