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風息裹著寧濤和濕木潤花穿空而過,飛向了天龍遺跡。
“我的天啊,你這醜奴還真有些本事,居然還會飛行法術。”看著腳下飛逝而過的山峰和森林,濕木潤花驚訝又激動。
這是她第一次在天上飛。
寧濤隻是笑笑不說話,他就喜歡這個小姨子這麼沒見識的樣子。
“不過……”濕木潤花忽然話鋒一轉,“不過你也太高調了吧?我是你主子,我都不會飛行的法術,你居然會,你讓我的臉麵往哪裡安放?”
寧濤有些無語。
這就高調了嗎?
我特麼都還沒有駕神雲,也沒有動用雷公錘帶你飛,這已經夠低調了,你居然說我高調?
不過,他懶得跟她一般見識。
我本不裝逼。
奈何處處裝逼。
大神的煩惱,不是凡夫俗子能體會的。
“所以,你得交我,教會我這個法術。”這才是濕木潤花想說的一句話。
寧濤淡然一笑:“教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你個醜奴竟敢跟主子提條件?”濕木潤花眉頭一皺,揮手就是一巴掌抽向了寧濤。
寧濤隻是看著她,眼神之中帶了點怒意。
濕木潤花的巴掌本來是衝著寧濤的臉去的,可中途轉了個彎,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力量也很小,隻是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下。
“你衣服上有灰,我幫你拍一下。”濕木潤花說。
寧濤笑了笑:“我的條件很簡單,跟我聊聊你們的聖物。”
他懷疑她剛才說的聖物就是木子母,可是這隻是他的猜測,他需要獲得更多的信息。
集齊五個元素之母他就能煉製元素神甲,這事他其實並不是特彆在乎,但五個元素之母的天生符文他卻是非常在乎的,因為它們能幫助他完善他的五行法印,而五行法印又是組成造物主法印的關鍵部分。所以,他必須要找到木子母。
“我跟你聊聊,你就能教我這法術嗎?”濕木潤花明顯心動了。
寧濤點了一下頭:“我不日真人向來一言九鼎,你滿足我,我就滿足你。”
濕木潤花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行,那我就跟你聊聊。”
寧濤將風速降低了一些,耳朵也做好了準備。
這貨的腦子亂七八糟的,他是真不想再進入這貨的腦子裡尋找什麼相關的記憶,那感覺就像是在一個大超市裡尋找一塊特定日期生產的糖果一樣難。
“我聽族裡的老人們說過,我們的聖物叫聖木之心,它大概是這個形狀。”濕木潤花給寧濤比了一個類似雞蛋的形狀。
寧濤已經暗暗激動了起來。
聖木之心,木之心,相差就一個字,而且形狀也吻合!
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那聖物聖木之心十有八九就是他要找的木之心!
濕木潤花接著說了下去:“不過我們的聖物在幾代人之前就被天龍人給搶走了,帶去了天龍星,從那以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聖物。後來天龍帝國爆發了瘟疫,那瘟疫叫……叫……好像叫黑沙病,對就黑沙病。”
“你接著說。”不知道為什麼,寧濤想起了在仙界儘頭看到的黑沙。
“我聽族裡的老人們說起過,那黑沙病傳染性非常強,一旦傳染上了很快就會死,身體僵硬,渾身漆黑如碳。天龍人很厲害的,他們的科技非常發達,擁有能穿梭星際的飛船,他們也有很厲害的修真者,但他們不叫修真者,他們叫天行者,可不管是他們的科技還是他們的天行者,都無法破解黑沙病。黑沙病的出現也宣告了天龍人的滅亡,短短幾年時間,整個星球的天龍人就全死光了……”
寧濤心裡想象著那樣的場景,可是想象不出來。
“不隻是天龍人,天龍星上的其它種族,甚至是動物都死了。我們樹人卻沒有事,活得好好的。當年,有一些樹人被抓到了天龍星當奴隸,可是他們害怕把瘟疫帶回天龍星,並沒有返回濕地星。他們在天龍星上尋找聖物,可是並沒有找到。後來,他們也失去了音訊,消失了。”
“你們的聖物就一直沒有回到濕地星嗎?”寧濤問。
濕木潤花搖了搖頭:“肯定沒有啊,如果找回來了,我們就能看見,就連我爹我娘都沒有看見,那肯定沒找到。”
“那些留在天龍星上的樹人失去聯係之後,樹人就再也沒有上過天龍星找過聖物嗎?”
濕木潤花說道:“有啊,每隔一百年我們都會甄選樹人勇士去濕地星,前前後後也持續了幾代人吧,但無論是多麼厲害的勇士去了,一旦去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久而久之,再也沒人去天龍星了。這事啊,族裡的老人本來希望我姐去找回聖物的,可是我姐想去仙界,我本來不看好她能渡劫的,可沒想到她居然渡劫了,真是的……好久沒見到我姐了,我怪想她的。”
你是因為沒人跟你搶東西,你無聊得慌吧?
“你姐就不想找到聖物嗎,找到聖物之後,她就會成為師弟新的英雄。”寧濤說。
濕木潤花的嘴角浮出了一絲鄙夷的笑意:“英雄?她才不稀罕什麼英雄呢,她就喜歡好吃的。”
果然是親姐妹。
這樣閒聊的話寧濤就沒什麼興趣了,不過與濕木潤花的這一聊獲得的信息還是非常有價值的,至少他知道了樹人的聖物聖木之心就是他要找的木係元素之母,還知道了它的下落,它不在濕地星上,而是在天龍星上。
可是,他還是找到樹人失蹤的線索。
“我都告訴你了,該你教我這種飛行法術了吧?”濕木潤花迫不及待地道。
寧濤說道:“你這麼著急乾什麼?”
濕木潤花柳眉一樹:“你這醜奴,你是想賴賬嗎?”
寧濤懶得去教她,想了一下,心裡有了一個主意,他說道:“這法術簡單,我在你手掌心上畫一個法印,你對著那法印吹一口氣,你就能禦風飛行了。”
濕木潤花兩眼放光地道:“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寧濤說。
濕木潤花已經將一隻手伸到了寧濤的麵前:“那你快給我畫那法印。”
還真是心急。
寧濤苦笑了一下,伸手在濕木潤花的手心裡刻畫風之法印,造化之力從他的之間流出,濕木潤花的玉手之中便出現了一個個金色的符文。
濕木潤花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個個在自己手心之中浮現出來的金色符文,愣了好半響才冒出一句話來:“醜奴,怎麼你刻畫符文不用顏料,刻出來的符文卻是金色的?”
寧濤隨口說道:“我這手指就是符文筆,裡麵裝的是金漿。”
“這麼神奇?”濕木潤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樣子。
寧濤一本正經的點了一下頭:“當然是真的,我從不騙人,你看,我給你擠一滴金漿出來看看。”
法印已經刻畫完畢,他在右手食指上逼出了一滴神血,那神學金燦燦的,倒很像是一種金沙什麼的做成的顏料。
“真的喂!”濕木潤花兩眼放光的看著寧濤的食指,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等寧濤把手放下去,她忽然伸手抓住寧濤的手,張嘴就嘬住了那根指頭,使勁一吸。
寧濤頓時僵住了,全身上下都僵。
他以為這事就這麼結束了,可是並沒有,濕木潤花嘬著他的指頭不放,他的神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尼瑪!
這是血啊!
你也吃得這麼起勁,你姐都不如你!
寧濤神念一動,血液止流。
嘬不出血,濕木潤花終於放開了寧濤的手。
寧濤看著濕漉漉的手指,欲說無語。
濕木潤花抿了抿嘴唇:“有點鹹,味道還可以。”
寧濤:“……”
麵對這樣一個吃貨,他還能說什麼呢?
濕木潤花張嘴就要吹手上的風之法印,寧濤慌忙抓住了她的手。
“你乾什麼?”
“待會兒到了地上你再吹,你看我們現在在天上,你這一吹,我們要麼被刮到天上去,要麼掉地上去,你想把你的屁股摔開花嗎?”
“我屁股本來就有花。”
寧濤:“……”
說說聊聊,沒多大一會兒功夫就到了一個山穀前。
那山穀群山環繞,山體上覆蓋著茂密的森林。山穀的穀口有一條石路,那路已經殘缺不全,有些地方塌方了,有的路麵上的裂縫裡長出了雜草和灌木,給人一種衰敗的感覺。
第一眼看見的時候,寧濤以為這通往山穀裡的石路是石板鋪就的,可是仔細一看他才發現,那是一種類似水泥的材料。
更讓他驚訝的是,照濕木潤花的說法,這石路起碼幾萬年的曆史了,這要是水泥的話早就風化得連渣都不會剩下了,可是這石路看上去卻僅有一點風化的跡象。拋開路麵是的裂縫和灌木,完全可以供一架大型客機降落。
寧濤馭風往山穀之中飛去。
“停下!”濕木潤花叫了一聲。
寧濤停了下來:“怎麼了?”
濕木潤花說道:“現在都到了地麵了,你讓我吹。”
寧濤:“?”
“哎呀,不是你說的嗎,到了地上就讓我吹。”濕木潤花抬起了她的右手,在寧濤的麵前晃了晃風之法印。
寧濤如釋重負:“原來你是說吹法印啊,我還以為你要……”
“你以為我要吹什麼?”濕木潤花好奇地道。
寧濤說道:“沒、沒什麼,你吹吧。”
“莫名其妙。”濕木潤花嘟囔了一句,然後張嘴對著手上的法印吹了一口氣。
呼!
寧濤也張嘴悄悄的吹了一口氣。
呼!
兩人身前頓時掀起了一片狂風,呼嘯著吹向了山穀之中,所過之處樹木搖晃,飛沙走石。
“哇!好厲害啊!”濕木潤花激動得哇哇直吼。
寧濤心裡暗暗說了一句。
叫你一聲傻逼,你敢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