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喜喜回娘家,來見嶽父嶽母和小姨子,嶽父嶽母和小姨子卻不見了,這是什麼情況?
寧濤的心中的那個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他幾乎可以確定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可是他不能表現出來,他安慰阿濕波:“愛妻,不要著急,或許他們搬家了,畢竟都過去五百多年了,他們在這裡住厭倦了,所以搬到彆的地方去住了也說不一定。”
“真的嗎?”阿濕波還是很擔心的樣子。
寧濤想了一下,然後說道:“這附近有沒有鄰居,去問問你的鄰居,看鄰居知道些什麼。”
阿濕波說道:“南邊端木家距離這裡不遠,我們去問問。”
神舟穿空而來,問了一句:“什麼情況?”
寧濤說道:“我嶽父嶽母和小姨子不見了,我們現在去南邊的鄰居家問問,你和我們一起去吧。”
“行,那就上船吧。”神舟先行回船。
寧濤和阿濕波回到了船上,神舟往南邊飛去。
南邊是一塊巨大的濕地,水草繁茂,遍地水窪,可是水裡並沒有魚蝦,隻有清澈的水。
這是一個進化出木之母的植物的世界,沒有其它動物,隻有千奇百怪的植物生命,天上沒有飛鳥,水裡沒有魚蝦,這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在阿濕波的指引下,神舟飛到了濕地中的一個地方,這裡白色的水草覆蓋,極其茂密。
然而,玉化了的草地上也隻有三個大坑,不見端木家的花藤人。
“這……”阿濕波傻眼了,也更著急了,“花郎,會不會出什麼不好的事了?人都去哪了?”
寧濤抓住了她的手:“你彆著急,你再想想,他們是不是去旅遊去了,或者花藤人在開大會?”
阿濕波卻搖了搖頭:“花藤人從來不旅遊,這濕地星這麼小,花藤人自己就是景色,自然不會稀罕什麼風景。花藤人也從不開會,這裡可沒有什麼政府,都是家庭為單位,自然也不會有人主持什麼會議。”
寧濤也皺起了眉頭。
這不是,那不是,他能想到的可能性都被否定了,他的心裡也沒主意了。而那個不祥的預感卻是更強烈了,那讓他心中不安。
神舟摸了一下下巴上的白胡子,說了一句:“賢弟妹說過,花藤人的領地意識非常強烈,可我們一路過來橫穿了差不多半個濕地星,沒有遭到任何花藤人的攻擊,愚兄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沒有說下去。
阿濕波著急地道:“你倒是說啊,什麼猜測?”
神舟看著寧濤。
寧濤有些無語地道:“你看我乾什麼,說呀。”
他也很著急。
神舟這才說出來:“我的猜測就是,濕地星上的花藤人遭遇了不測,要麼被什麼強大的存在消滅了,要麼被綁架了。”
“你說什麼?”阿濕波急哭了,“這不可能!”
寧濤沉默了,他相信神舟的猜測。
花藤人沒有政府,以家庭為單位,如果有什麼強大的存在,或者外星種族入侵,花藤人連個像樣的抵抗都不會有。如果對方逐個擊破的話,要消滅或者綁架濕地星上的花藤人的話,隻要花上一點時間就能實現這個目標。
“我們再去彆的地方找找吧,如果還是找不到花藤人,我們就要做最壞的打算了。”神舟說。
寧濤點了一下頭,然後對阿濕波說道:“愛妻,我知道你很著急,我也很著急,可是著急是沒有用的,我們先去彆的地方找找。”
“嗯。”阿濕波應了一聲,卻忍不住內心的擔憂和焦急,眼淚奪眶而出。
神舟離開了端木家的領地,繼續南行。
一路上,阿濕波讓神舟停了幾次,每次都下去查看,可是以前有鄰居的地方都沒有人,地上隻剩下或多或少的大坑。
寧濤讓神舟加快速度,快速飛行了一段路程,然後繼續尋找花藤人,可是結果是一樣的,那些領地上隻有花藤人留下的大坑,不見人在。
最後,神舟回到了阿濕波家的領地。
阿濕波在三個大坑邊哭泣:“爸爸、媽媽、妹妹,你們去哪了啊?你們出來呀,我是阿濕波,我回來了……嗚嗚……”
她哭得很傷心,寧濤很心疼,他想去勸勸她,安慰她,可麵對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讓她安心。爸爸媽媽和妹妹離奇失蹤,甚至有可能已經被害了,麵對這樣的事情,無論是什麼安慰和鼓勵的語言都沒有作用。
而且,他現在又有了一個新的預感,那就是對方很有可能是衝著木之母來的。剛才神舟做長距離飛行的時候,他也一直至動用神念偵查,感知木子母的存在,可是毫無結果。這個小小的星球上靈氣充沛,到處都彌散著木係能量,可那些能量都很低級,根本就不是成了精的木元素的能量。
“花郎,怎麼辦啊?”阿濕波淚眼婆娑的望著寧濤。
女人在這種時候最需要一個男人作為依靠。
寧濤想了一下才說道:“整個星球的花藤人都消失了,連個問話的人都沒有,如果濕地星被外星種族占領了,那麼我們應該看得見敵人才對,可是直到現在,我們連一個敵人都沒有看見。所以,當前最重要的是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神舟說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啊,一個星球的花藤人都消失了……對了,賢弟妹,這個星球上除了花藤人,還有彆的智慧生命嗎?”
阿濕波說道:“有,有大樹人,他們住在森林之中,他們的個頭很大,但很笨拙,也不喜歡活動,有時候在一個地方紮根,幾百年都不想動一下。還有草人,他們住在沼澤裡,他們的個頭很小,他們喜歡群居,領地意識也很強。”
神舟說道:“那我們應該去森林裡或者沼澤裡去問問大樹人和草人,看他們知道些什麼情況。”
寧濤說道:“何須去問,一路過來我們經過了很多森林,很多沼澤,我一路上都有用神念偵查,可是我一個大樹人和草人都沒有看見。這個星球,它現在就沒有能動的生命形態。”
神舟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那怎麼辦?”
阿濕波的眼淚流得更急了:“花郎,你快想想辦法啊。”
寧濤沉默了一下說道:“看來得用一下老手段了,我要進入過去時空看看,待會兒你們守著我的法器,不要動任何一件東西。”
交代了阿濕波和神舟之後,他跳進了一個大坑中,從大日葫蘆之中釋放出了許久未用的法器鎮時塔,另外還有兩件輔助道具,建木板和雲礦石。
隨後,他又畫了一張不死符貼在了自己的腦門上。一絲造化之力注入不死符,不死符頓時爆開,化作一片片能量光斑融入他的身體之中,渲染他的身體。
法器和道具雖然還是菜鳥時代的法器和道具,可是施法的人卻已經是大神了,效果自然也遠勝從前。
最後,他取出一顆金燦燦的尋祖丹,直接服下。
那本來是給老丈人準備的禮物,出現這種事情就隻有他自己享用了。
轟!
神級的尋祖丹熔化,強大的藥力頓時發揮出了作用。
寧濤的眼前一片墨汁一般的黑暗,可是這次使用老手段,除了這黑暗之外,他沒有半點不適的感覺。而在以前,這是一個很痛苦,甚至很可怕的過程,那感覺就像是死了一樣。
黑暗潮水一般退去,天空回歸,天空上藍天白雲,乾淨得連一隻鳥都沒有。大地回歸,森林茂密,濕地水草繁茂,一片盎然的生機。他的位置還在那片山坡上,可是屁股下卻不是一個大坑,而是一片白玉一般的地麵,四周也滿是白玉草和白色的花藤。
這個地方還是阿濕波家的領地,可是還是沒有看見嶽父和嶽母,小姨子也不在這裡。
阿濕波和神舟不在了,隔著一個未知年數的過去時空。
寧濤從白玉一般的地麵上站了起來,四下張望,心中有些鬱悶,如果運氣夠好的話,他介入的過去時空裡就有阿濕波的爸爸、媽媽和妹妹,可是他都介入過去時空了,卻還是沒有看到嶽父嶽母和小姨子。
馬德!
寧濤忍不住想罵人了。
一個星球的木係生命都消失了,連個敵人都沒有遇見,這是他這輩子遇見的最蹊蹺的事情。
可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再無其它追查線索的辦法。
鎮時塔隻是一件特殊的法器,與建樹木板和雲礦石一起使用的話,就能介入過去時空,可是這種介入從來都是隨機的。以前,他介入過去時空都是為了尋找南門尋仙,找到南門尋仙之後,他就沒有再動用過鎮時塔,也沒有相關的需要。
這次介入濕地星的過去時空,這裡肯定沒有丹靈的存在,所以他特意跳進了阿濕波的一個親人留下的大坑中,鎖定位置。他原想一介入,他就會出現在阿濕波的家人身邊,可現在的情況卻是他都介入過去時空了,還是沒有見到阿濕波的家人。
這樣蹊蹺的事情,就問你鬱悶不鬱悶?
噗!
突然,一個響聲從山坡下的方向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