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裡白草如茵,清泉流淌,白花爭豔。拋開那些神神怪怪,宇宙奧秘,生命起源什麼的亂七八糟的不談,這個地方真的適合攜美隱居,過那種隻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
當然,如果沒有美人,那就彆有這種念頭了。一個人如果經常與自己的手指玩耍,那是會生病的。
寧濤在一個水窪旁邊停了下來,看了一眼然後蹲了下去。
“你在看什麼?”阿濕波好奇地道,她也蹲了下去,拿眼瞅著身前的小水坑。
寧濤沒有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水坑裡倒映出了兩個人的影子,男的豐神俊朗,女的貌美如花,還真的是很般配的一對。
“你在看水?”阿濕波又問了一句。
寧濤這才開口說道:“沒有,我在想我應該創造一個什麼樣的生命出來。”
阿濕波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咯咯笑了:“吹牛,你就看著一灘水,你能創造出什麼生命來?”
“我這不是沒有想到嗎?”寧濤說。
阿濕波說道:“你要是用這灘水創造出什麼生命來,我就我就……”
寧濤看著她。
阿濕波腦門一熱,脫口說了出來:“我就再讓你進我的本命花,給你超神空間!”
寧濤說道:“那怎麼行,萬一我又沒忍住……”
“你是說打噴嚏?”
寧濤點了一下頭。
“你要是在這水灘之中創造出新的生命出來,你就是在我的本命花之中打噴嚏,我也絕不怪你!”阿濕波說,很堅決的樣子。
寧濤笑了笑:“我跟你開玩笑的……”
阿濕波打斷了寧濤的話:“神無戲言,你要是創造不出新的生命出來,你就給我當神奴,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乾不乾?”
講真,寧濤有些心動。
當然他不是為了進入本命花之後的那點快樂的感覺,而是想再次進入她的超神空間,獲得了超神的狀態,再去看一看那答案,還有這個宇宙的奧秘。哪怕什麼都看不到,在那裡坐一坐,靜靜的思考一下也不錯。
畢竟,那超神的狀態下,他的思維能力和智商都有巨大的提升。這個時候的腦子和超神狀態下的腦子相比,那就像是一個小學生的老子和一個教授的腦子相比。
所以,他是真的想再進去看一看,想一想,那對他乃至他的修為來說都有著莫大的好處。
可是,如果失敗的話就要做她的神奴,這賭注未免也太大了一點吧?
“你怎麼不說話了?膽小鬼,你肯定不敢,對不對?”阿濕波的嘴角浮出了一絲挑釁的意味。
寧濤說道:“你告訴我,為什麼要我做你的神奴?”
“我想你永遠下麵給我吃。”阿濕波說。
這就是典型的想喝奶,然後就想養一頭奶牛。
寧濤笑了笑:“先不說我能不能做到,你這賭注有點不公平啊,我贏了你才隻是讓我進入你的本命花,給我超神空間。而你贏了,我卻要給你做神奴,我現在可是造物主啊,你想用這點賭注,就啟動這樣的賭局嗎?”
“你是造物主?”阿濕波撇了一下嘴角,“你又吹牛。”
寧濤聳了一下肩:“好吧,就算我不是造物主,你這賭注也不公平。”
“我想想……你這麼說是還真是有一點不公平。”阿濕波想了一下,然後補了一句,“我想不出我還有什麼賭注,不如你說說吧,要怎麼樣才公平?”
寧濤早就想好了,他直盯盯著看著阿濕波:“如果我贏了,你就嫁給我,怎麼樣?”
阿濕波頓時愣住了,她現在沒有想到寧濤居然提出了這樣的賭注。
寧濤接著說道:“隻有這樣才公平,我要是輸了,我就給你做神奴,一輩子下麵給你吃。你要是輸了,你就嫁給我,做東方神國的王後。”
阿濕波也直盯盯的瞅著寧濤:“你要我做你的妻子乾什麼?”
寧濤:“……”
你想何來都想拴一根奶牛回去,我想超神就超神,不就得把你娶回去嗎?就你那腦袋瓜子,那讓人著急的智商,我要是不把你娶了,將來要是被哪個渣神給騙了,在你的本命花之中超神,我豈不是吃虧大了?
隻是這樣的話肯定是沒法跟阿濕波說的,他乾咳了一聲:“你就來痛快一點,答應還是不答應吧。”
阿濕波想了想說道:“如果你贏了,我嫁給了你,你不會不給我下麵吃,反而要我下麵給你吃吧?”
寧濤說道:“不會,我不大會給你下麵吃,而且還會給你煮火鍋吃。”
“火鍋?”一聽到火鍋,阿濕波頓時兩眼放光了,激動地道:“我聽那蟲二說過,可是你一次都沒有給我煮過。”
上鉤了。
果然是要釣什麼魚,就得用什麼餌。
寧濤笑了笑:“隻要我贏了,我就煮火鍋給你吃。”
“那要是你輸了呢?”
“那要是我輸了,我就變成了你的神奴,你說讓我給你煮火鍋吃,我當然也得煮給你吃啊。”寧濤說道。
阿濕波眨巴了一下眼睛,心裡暗暗地道:“他輸了,他就是我的神奴,我讓他給我煮火鍋,他就得給我煮火鍋。他要是贏了,我嫁給他,我就是他的妻子,我讓他給我煮火鍋,他就得給我煮火鍋……這人怎麼這麼傻,繞來繞去都吃虧,哈哈!”
寧濤哪有猜不到她心裡在想什麼的道理,他隻是假裝不知道,而且是忍得好辛苦才沒有笑出來。
“嗯哼!”阿濕波說話了,“你的提議很公平,我答應,你開始吧,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麼創造新的生命。”
寧濤點了一下頭。
阿濕波跟著又補了一句:“說話可要算話,不管輸贏你都得給我煮火鍋!”
裝什麼正經女神啊!
承認自己是一個吃貨,這有什麼困難的?
寧濤笑了笑:“我早就說過了,我是一言九鼎的神,說一不二。”
“那你快點開始吧。”阿濕波催促道。
寧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心中所有的雜念都清理了出去,然後他閉上了眼睛。
要創造什麼樣的新生命?
他一點主意都沒有。
造物,這不是捏泥人,捏饃饃,是要憑空創造出一種生命形態,一個生命個體。這樣的事情,大自然往往需要幾十萬年,甚至是幾百萬年才能完成,突然之間說要造物,那就能造出來的嗎?
這其實比凡人登天還難。
如果是沒有進入阿濕波的本命花中的超神空間,看到了那個答案,了解到了那個奧秘,寧濤就算也造化之印和造化之力他也敢嘗試造物,不然他也不會費儘心思從仙界弄了幾條魚和蟲子上來。
可是,此刻的他已然不同。
轟!
密密麻麻的符文在寧濤的腦海之中湧冒出來,那景象就像是在下著一場符文的暴雨。
這些符文不全都是人類的符文,還有天人的符文,妖精的符文,靈獸的符文,還有混沌之石中的符文,兩個岩石神靈和捕仙者腦袋之中的符文,以及阿濕波本命花中的符文等等,但凡是他接觸過的都在他的腦海之中湧現了出來。
不管是他熟悉的符文,還是陌生的符文,此刻就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他掌握的符文。
得到了那個答案,解開了那個奧秘,這世間萬物與他而言再無什麼秘密。如果非要說有,那也隻是沒有接觸到,一旦接觸了,神念一動,一解析,那也就沒什麼秘密了。
可是,即便是如此,突然之間要創造一個全新的物種出來,那也是比凡人登天還難。
首先,要造個什麼生命出來?
其次,要用什麼材料去創造?
還有,就算有了材料,那又該怎麼去創造?
這三個問題沒弄清楚,創造個雞兒的物。
“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話就做我的神奴,我會好好待你的。”阿濕波從來就沒什麼耐心。
寧濤睜開了眼睛,腦海之中的符文消失了,他的嘴角也浮出了一絲笑意,然後他伸出了一隻手。
阿濕波訝然地道:“你乾什麼?”
寧濤以指為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切下了一小塊肉,金色的神血頓時從傷口之中湧冒了出來。
“你……瘋啦?”阿濕波的眼神之中充滿了關切,隻是她自己都沒有發現而已。
畢竟,眼前這個男人是在她的本命花之中打過噴嚏的男人。
寧濤沒有與她說話,他的神色肅穆,寶相端莊,他將那一小塊肉放進了水窪之中,從傷口之中流出的金色神血也滴到了水窪之中。隨後,他的手掌之中浮出了一個金色的法印,那法印以造化之印為基礎,輔以密密麻麻的符文,看上去無比的神秘和神聖。
法印浮現,寧濤翻手將法印拍如了水窪之中。
嘩啦!
一片金光宣泄而出,水窪和附近的濕地都被渲染成了金色。那個小小的水窪則成了一個神奇的能量場的中心。
忽然,那法印釋放了一個能量波動,造化之力能量波往四麵八方擴散開去,所過之處白色的野草瘋長,花藤瘋長!
水窪之中,寧濤切下的那塊肉化作一片片能量光斑溶於水中。
然而,神跡才剛剛開了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