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裡來?”雖然聽到她說了一個什麼濕地星,但寧濤還是想問一下。畢竟一個星球的名字根本就滿足不了他的好奇心。
“濕地星。”阿濕波說。
“我知道你是從濕地星來的……它在哪?”寧濤耐著性子又問了一句。
阿濕波抬頭看了一下天空,似乎是在尋找濕地星,但她顯然什麼都找不見,她隨手字了一個方向:“大概……應該在那個方向吧?”
寧濤:“……”
長的好看和胸大的女人腦子通常都會很簡單,而她是兩者兼備,她的大腦結構讓人擔憂。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星球,都有些什麼生命形態。”寧濤換了一個方式來問。
阿濕波想了一下才說道:“那是一個很美麗的星球,除了海就是森林,至於你說的生命形態,有我這樣的花藤人,還有樹人,靈獸什麼的。”
“有我這樣的人嗎?”
“你這樣的沒有。”
“你怎麼會我的語言?”寧濤一直想不明白這一點。
阿濕波說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花藤人和樹人擁有解析腦電波和複製的能力,不管是什麼對我說話,我都知道它在說什麼,而我也能複製它的語言。”
寧濤的心中一片驚訝,這樣的天賦能力好強大,如果將這樣的天賦給與人類,那誰還會去背單詞?
“這麼說,你們濕地星的科技一定很發達吧?”寧濤對她的家鄉充滿了好奇,各種好奇。
這也不奇怪,地球上的人成天幻想外星人,熒幕上出現過不知道多少形態的外星生命,可是誰都沒有見過真正的外星人。現在一個外星人就站在他的麵前,而且還修煉成了神,他感到好奇和激動也就是一種積累性質的反應了。
“科技?什麼叫科技?”
“嗯……汽車、飛機、手機什麼的。”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阿濕波說道:“我們花藤人和樹人以家庭為單位,每個家庭都有自己的領地,我們在我們的領地裡生長和修煉,我們沒有什麼科技。”
“你去過仙界嗎?”
“我當然去過仙界,我在無儘之海的一座海島上,我在那座海島上修煉了五百年,三天前才渡劫上的神山。”阿濕波說。
仙界之大其實也是無窮無儘,就麵積而已甚至比神山還要大,寧濤的確去過仙界的儘頭,可那是利用雷公錘的穿越空間的能力,他最熟悉的就是凡仙地,可即便是凡仙地他都沒能每個地方都去走走,看看。而凡仙地在整個仙界之中,那也隻是沙灘之中的一粒沙,小得可憐。
所以,他這個凡仙地的神王不知道眼前這個花藤女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更何況人家躲在一個海島上修煉,除非他偶然到了那座海島上才有可能發現她,認識她。
不過沒有在仙界相遇,倒是在神山上相遇了。
“我告訴了你那麼多,現在該你告訴我你是誰了吧?”阿濕波瞅著寧濤,眼神之中也充滿了好奇。
寧濤笑了笑:“我叫寧濤,來自凡間地球,我是仙界凡仙地的仙王,上了神山之後,我是天命送子神,部落神國的神王。”
阿濕波說道:“凡仙地的仙王?我聽一條長蟲說過凡仙地,可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長蟲?”寧濤忽然想到了真龍波隆,她說的長蟲不會就是波隆吧?
不過這不重要,他也懶得去問。
“你的部落神國在哪裡?”阿濕波又問了一句。
寧濤說道:“在神山裡麵的一個縫隙裡。”
“那你的國還真是小啊。”阿濕波的嘴角浮出了一絲鄙夷的意味,跟著又說了一句,“對了,我在這神山上就隻遇見了你一個神,彆的神呢?”
“都死了。”寧濤說。
“啊?”阿濕波頓時驚呆了,雙腳也下意識的往後移,很緊張的樣子。
寧濤笑了笑:“你以為是我殺了那麼多神靈嗎?不是我,是一個叫希米亞的女神,你若遇見她最好躲遠一點,不然她會殺了你的。”
“她很厲害嗎?”阿濕波問。
寧濤說道:“我打不贏。”
他說的是實話,打平手和打贏是兩個概念,而他一次都沒有打贏過智慧女神希米亞,可智慧女神希米亞也乾不掉他,他和智慧女神希米亞的實力處在略微的劣勢的位置上,但那點劣勢卻又不會讓他送命。
“真不是你?”阿濕波半信半疑的樣子。
寧濤說道:“真不是我,現在神山上就我們三個真正的神,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你去她的神國看看她邪惡的一麵。”
“好啊,我跟你去。”阿濕波興奮地道:“我在仙界就沒人跟我玩,到了神山就隻遇見你一個神,你帶我去玩,我跟你做朋友。”
寧濤瞅著她,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感覺這個在仙界就待了五百年的女神,其心理年齡充其量就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女的心理年齡,他又忍不住問了一句:“那個,阿濕波姑娘,你們花藤人的壽命通常是多少?”
“嗯,一萬年吧,我姥姥就活了一萬年年。”阿濕波說。
寧濤:“……”
就花藤人的壽命,她的確才隻是一個青澀的少女。
“走吧,你不是說要帶我去那個邪惡女神的神國看看嗎?”阿濕波催促道。
寧濤點了一下頭:“跟我來吧。”
他喚出金色神雲,然後招呼阿濕波上去。
阿濕波站在神雲上踩了踩,很新奇很激動的樣子:“這就是駕雲啊?我們花藤人不會駕雲,你這雲是怎麼弄出來的?”
寧濤就喜歡她這種沒見識的樣子,從來都隻有他當鄉下神,現在這個稱號被阿濕波摘走了。
“這個呀,是法術,你要是想駕雲的話,回頭我教你,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掌握駕雲的法術。不會也沒有關係,我給你煉製一雙藕絲步雲履,你隨時隨地都可以駕雲飛行。”
“哇!好厲害!快給我,我要看看你說的鞋子!”阿濕波迫不及待的樣子。
還真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啊!
寧濤苦笑了一笑,乾脆把金色祥雲停了下來,隨手從大日葫蘆招出了他的藕絲步雲履。他看阿濕波的身高與他差不多,腳的長短也差不多,所以才把他沒穿的藕絲步雲履取出來。他現在是大神了,不僅可以駕神雲,還可以禦風,哪裡還需要什麼藕絲步雲履,送了就送了,就當作是純潔友誼的禮物了。
初次見麵的小朋友在一起玩耍,往往都會互贈糖果什麼的。
阿濕波當場就把寧濤給她的鞋子穿上了,還真是很合腳,她左看右看,喜歡得很:“怎麼駕雲?”
寧濤笑著說道:“你不要這麼著急嘛,它還是我的法器,我抹除了器主烙印之後,你再刻上你的,然後你一念牽動,激活它就能駕雲飛行了。”
“那你快抹,我要駕雲玩!”阿濕波迫不及待的樣子。
還真是一個貪玩的孩子。
寧濤蹲了下去,雙手放在了藕絲步雲履的鞋麵上,雙手之中各有一絲造化之力進入藕絲步雲履,準備抹除他自己的器主烙印。
卻就在這個時候,阿濕波嫌棄自己的花裙擋住了她的視線,雙手抓住裙擺便往上一提。
寧濤整個人都不好了,抹印的操作也停頓了。
他看到了一朵花,就算翻完整本漢語大詞典都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那朵花。
那其實不是花,是花中的精靈,擁有蝴蝶一般的花瓣翅膀,仿佛棲息在哪裡,合著翅膀,隨時都會振翅飛起來。
那是花朵做成的褲子還是……
寧濤也分不清了,他的人生觀,豐富的經驗全都失靈了。
此時此刻的他就是一呆逼。
“嗯?好了嗎?”阿濕波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還有奇怪的氣氛。
寧濤這才回過神來,他慌忙低下了頭:“那個,馬上就好了。”
他抹除了兩隻藕絲步雲履的器主烙印。然後拍了拍手站了起來,站起來的過程裡他又忍不住瞄了一眼那朵花。
他現在又變成雪山飛狐裡麵的那個大俠了。
“好啦?”
“好了,你可以刻上你自己的器主烙印了。”寧濤說。
他的話音剛落,從阿濕波的花裙上便掉下了兩片花瓣,一片落在了左腳的鞋麵上,一片落在了右腳的鞋麵上。隨後,那兩片花瓣上迸射出了一團金光,一個個符文就那麼自然而然的融入到了藕絲步雲履之中,而那片花瓣也消失了。
“你這就刻好法印啦?”寧濤驚訝地道。
阿濕波點了一下頭,笑著說道:“刻寫法印這種小事還需要很長的時間嗎?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成為神的。”
寧濤:“……”
阿濕波激活了腳上的藕絲步雲履,一朵白色的祥雲頓時從她的腳下冒了出來,她在雲上蹦蹦跳跳,好激動的樣子。
寧濤也不催促她,再急也不急這點時間。他琢磨著,要是跟這個阿濕波建立起純潔的友誼,他這邊又多了一個強力的幫手。而純潔的友誼,那是需要花時間和精力進行培養的,一雙藕絲步雲履顯然不夠。
嗖!
阿濕波駕雲在天空上飛來飛去,事兒一飛衝天,時而俯衝下來,從寧濤的頭頂略過。
那花裙被風刮起來,就如同是一把傘一樣打開了。
寧濤全程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