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開好了惡念罪孽處方契約,他將它折疊好,然後拿著筆來到了李彪的身邊。
李彪忽然響起了什麼:“我想起來了……”
寧濤心中一動,催促道:“你想起什麼了?快告訴我!”
李彪沒有直接說出來,他直盯盯地看著寧濤,眼神之中帶著警惕與猜疑:“你不會殺我,對嗎?”
寧濤說道:“我要是想殺你,我就不救你了,你會死在那個房間中。”
李彪又說道:“你不會將我交給警察吧?”
寧濤搖了搖頭:“我絕對不會將你交給警察,事實上我也被那三個家夥誣陷,警察正在通緝我。”
“這個我知道,我看見新聞了。”李彪又沉默了一下,然後才開口說道:“有一次,我打電話給她報賬,我聽到了一些聲音……就像是廣播體操的聲音……121……121……”
寧濤心裡暗暗地道:“廣播體操,121……難道那個女人是一個老師?這不太可能啊,一個老師怎麼可能將李彪這樣的惡人控製在鼓掌之間?”
“關於那個女人我就知道這麼多,你說過要救我的,求求你快救救我。”李彪乞求道。
寧濤說道:“簽字吧,簽字之後我就治好你。”
李彪拿著寧濤給他的筆,想將寧濤放在地上的惡念處方契約打開看一看,寧濤卻用腳踩住了他想打開的部分。
“相信我,你不會願意看見的。”寧濤說。
“你不會藏著一張欠條吧?”李彪試探地道。
寧濤嗬斥道:“簽字!我這裡,沒有條件可講!”
李彪顫了一下,拿著筆在惡念處方契約上簽上了他的名字。
一團青煙頓時湧了過來,轉眼就將李彪吞沒了。
一分鐘後青煙散去,李彪靜靜的躺在地上,閉著眼睛。那把紮在他胸口上的軍刀已經拔出來了,躺在他的胸膛上。
寧濤將那把軍刀拿了起來,軍刀的刀柄上刻著“東方戟”三個字。
難道是那個殺手的名字?
寧濤將軍刀收了起來,然後一天針惡疾紮在了李彪的腦袋上。十惡不赦之人不可赦,賬本竹簡開出的惡念處方契約隻有一條贖罪的條款,那就是以死贖罪。這一天針惡疾下去,李彪會死在這裡,就連屍體都不會留下。這是他做惡應得的果,不怨天,不怨地,隻怨他自己。
寧濤打開方便之門,回到了位於龍門客棧後院的房間中,然後撿起那張掉在地上的畫有血鎖的普通處方簽,並將它收了起來。
空氣中還殘留著濃濃的血腥味,還有長發男子特有的雪茄氣的味道。
寧濤順著那個長發男子逃走的路線走,出了秀樓,他追蹤到了圍牆邊。
牆上有一個蹬踏過的痕跡,長發男子翻牆出去了。
寧濤縱身一躍,虛空踏一步,雙腳輕飄飄地落在了牆頭上。他眺望了一眼,然後跳了圍牆,循著氣味追蹤了下去。
龍門客棧的後麵是一片荒地,荒地後麵是一片山坡,更高的地方,一段野長城從山頭上蜿蜒而過。
寧濤鎖定長發男子的氣味繼續追蹤,沒多遠便停了下來。
地上有摩托車啟動的痕跡,車輪的痕跡一直往前延伸。寧濤眺望了一眼,看到了一條馬路。他放棄了,原路返回,騎上天道號電瓶車離開了龍門客棧。
離開桃花村範圍,他在野外畫了一隻血鎖,開血鎖回到了天外診所之中。
診所裡的地上已經沒有李彪了,他走得什麼都沒有留下。
寧濤打開賬本竹簡,賬本竹簡顯示的可用餘額多了1997點,一點不多,一點不少。善惡鼎中又出現了惡氣多餘善氣,黑濃於白的現象。
寧濤在診所裡撥通了江好的電話,開門見山地道:“你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宋北鯤沒來,倒是來了幾個律師,還有一群媒體記者,吵吵鬨鬨的,很煩人。”江好的聲音,手機裡也隱約能聽到有人爭吵的聲音。
“會放人嗎?”
“不會,這次可不是小事,那本賬本裡牽扯到很多人,他作為其中之一,還與曾懷武一起陷害你,就憑這一點他都沒法保釋。我已經跟廖局長打過招呼了,無論誰來說情都不會放人。”江好說。
“那就好。”寧濤說。
“你那邊怎麼樣?”
寧濤說道:“等你回來再說吧,電話裡說不方便,另外幫我查一個人。”
“查誰?”
“一個叫東方戟的人,日出東方的東方,呂布的方天畫戟的戟。”寧濤描述得很清楚。
“好,我待會兒就去查查,我今晚怕是回不來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江好的聲音。
“你也早點休息。”寧濤掛斷了電話。
宋承鵬那邊有江好守著,那還真不是誰誰去說情就能將宋承鵬保釋出去的,隻要宋承鵬被關在警局裡,那就還在他的掌控之中。宋承鵬是他的一張牌,這張牌關係著殷墨藍的安危,他也必須要掌握在手中。
李彪身後的那個女人,還有那個長發殺手就隻能暫時放一邊了,當務之急是儘快查出殷墨藍出了什麼情況,人在哪裡。如果殷墨藍是因為調查創世生物科技公司而被害了,那麼對不起,就算宋承鵬隻是一個“切雙卵以贖罪”的條款,他也會要了宋承鵬的命!
寧濤來到了鎖牆之下,找到了一隻新出現的血鎖。他打開血鎖,方便之門出現的時候他走了進去。兩秒鐘後,他出現在了一個房間之中。
劈啪!
一道閃電字從夜空中劈下,雪亮的光芒照亮了這處房間。
在是一個農戶的房間,青追和白婧正躺在一張簡易的木床上睡覺。窗外下著暴雨,狂風吹拂,這些都沒有影響到姐妹倆睡覺,寧濤來到房間之中的時候,她們竟不約而同地醒了。
“寧哥哥,你怎麼來了?”青追很驚喜的樣子,不等寧濤說話便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的身上僅穿著文胸和三角形的褲子,一身的好景色美麗動人。白婧和她一樣,除了文胸和三角形的褲子之外再沒有一塊多餘的布料,一身的風景大大方方地呈現在寧濤的麵前。
白婧擺出了一個側躺的姿勢,慵懶地道:“妹夫,我是不是該出去,給你們把床騰出來?”
寧濤尷尬地笑了笑:“不用不用,我就是來看看,看看你們這邊的情況,然後再跟你們聊件事。”
白婧就在旁邊,青追也不好與寧濤有什麼親熱的舉動,她下了床去給寧濤搬了一隻凳子過來,讓寧濤坐下之後她又去拿杯子去給寧濤倒水。完全是一幅丈夫歸家了,小媳婦貼心伺候著的樣子。
“你想聊什麼事?”白婧依舊保持著側躺的姿勢,一隻手撐著下巴,一條腿壓著另一條腿,曲線誘人。
青追將一杯水放在寧濤的手中,然後站到寧濤的背後給他捏肩膀,寧濤坦然受之。
這大概是這個世界上相處得最好的姐姐、妹妹和妹夫了,姐姐可以當著妹妹的麵撩妹夫,妹妹不但不吃醋,還站在後麵給丈夫捏肩膀。
寧濤稍微穩了一下心神,開口說道:“我還是先聽你們說吧,你們這邊進行得怎麼樣了?”
白婧說道:“這裡是西部的一個村子,叫什麼村子來著?”
青追給了白婧一個白眼:“你腦子都長胸裡麵去了嗎?公司在這裡投資一千萬搞救災工作,你作為公司的董事長,你居然不記得這個村子的名字?這個村子叫漁江村,與蜀地的古城平武很近。”
白婧非但不生氣,反而咯咯笑道:“還是妹妹記性好,將來生娃一定是學霸。”
寧濤:“……”
白婧接著說道:“妹妹已經說了,我們在這裡投資了一千萬搞救災和災後重建工作,搭建臨時安置點,買被褥和生活用品,然後修橋鋪路什麼的,花錢如流水,就是這麼個情況。等暴雨停了,洪水退了,我們再留點錢,雇人乾活,我們遙控指揮就行了。要是一直待在這裡,修個半年一年的,青追不給你戴綠帽子,我都想給你戴綠帽子了。”
寧濤乾咳了一聲:“白姐姐,不開玩笑。”
“你要聊的事是什麼事?”白婧問,寧濤的反應似乎讓她覺得沒趣。
寧濤說道:“我帶來的是一個壞消息。”
青追頓時有點緊張了:“是不是哮天犬死了?”
寧濤說道:“哮天犬好好的,這會兒還恐怕還在用手機玩抖音。我說的是殷前輩,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收到他的消息了,打電話也打不通。這段時間,他有與你們聯係過嗎?”
青追和白婧都搖了搖頭。
寧濤對這個結果並不感到意外,他又說道:“我估計他已經落在了創世生物科技公司的手中,或者掌控那家公司的修真勢力之中。”
白婧訝然道:“我怎麼沒聽說過還有這樣一個修真勢力?”
青追猜測道:“不會是唐門吧?”
寧濤想到了唐子嫻,然後搖了搖頭:“是唐門的可能性不大,你們還記得嗎,在官城郊外的枯葉寺裡,那些信徒稱白聖為主教,白聖的兩個弟子,柳仙兒和吳曉林,他們後來被一個女人帶走,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線索,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青追的眼眸裡閃過了一絲綠芒:“殷前輩是我們的人,誰要敢傷他,不管他是誰,我都要他的命。”
寧濤說道:“做好準備吧,把我給你們的尋祖丹都吃了,我估計不久將有一場大戰。”
白婧說道:“你第一次給我們的我們姐妹倆已經吃了,妖力增加不少。你這次給的沒設得吃,也要吃掉嗎?”
寧濤說道:“你們跟我在一起還怕少了丹藥吃嗎?儘管吃,吃完了我再給你們煉就是了。”
白婧笑著說道:“妹妹嫁個會煉丹的修真醫生真是好福氣,我這個做姐姐的也沾光了。”
青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寧濤說道:“我得回去了,那邊的情況很複雜,江好一個人怕是應付不過來。”
“彆啊,你怎麼剛來就要走?我們三個人鬥一會兒地主你再走吧。”白婧探手從枕頭下掏出一副撲克牌來,然後拍了拍床,“上來,我們鬥.地主,輸了撓癢癢,要不,脫衣服也行。”
寧濤:“……”
三人鬥.地主,不是撓癢癢就是脫衣服,這遊戲能玩嗎?就她們身上的那點布,一個王炸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