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車在廣場旁邊停下,寧濤下了車向一家冷飲店走去。天氣熱,他想給孩子們買點冰激淩帶過去。
“清妤,有空嗎?”寧濤給林清妤打了一個電話。
“有啊,約我吃飯還是看電影?”林清妤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聽聲音就知道她在笑。
“你在哪?”
“我在公司,你在哪?”
寧濤笑著說道:“我請你吃冰激淩,你要巧克力味的還是香草味的?”
“我要吃香草味的。”
“好的,我等下來公司找你,順便請你幫個忙。”寧濤說。
“哈,我就奇怪你今天怎麼這麼好,原來是想讓我做事,我告訴你,本姑娘可不便宜,你一支冰激淩可收買不了我。”林清妤的聲音。
本姑娘可不便宜,這話寧濤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可也不好去糾正人家的語病,他說道:“你想好要吃什麼,我請客,我先掛了,等下聊。”
“嗯,好。”林清妤那邊掛了電話。
寧濤收起手機加快腳步向冷飲店走去他的心裡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不可破扇的扇骨是霜銀打造的,靈材綱目上說它具有聚冷氣的作用,待會兒買了冰激淩我把它放在冰激淩裡,不知道冰激淩會不會保持冷凍,不會熔化?”
這麼一想,他便從腰帶上抽下了那把不可破扇,嘩啦一下打開,對著臉蛋扇了一下。這一扇,頓時一片涼爽的風息撲麵而來,燥熱頓消。
一輛奧迪A6轎車從馬路上駛過,靠近寧濤的時候悄然放慢了速度,副駕駛上的玻璃也往下放。
馬路邊的人行道上,寧濤突然停下了腳步。就在那輛奧迪A6轎車靠近他,放慢速度的時候,他的心中頓時有了一絲心神不安的感覺,隨即奧迪A6轎車的副駕駛開始放下車窗玻璃的時候,那一絲不安的感覺變陡然上升成了危機感!
這是靈識的本能反應,也可以理解成第六感。普通人的第六感很弱,幾乎很難發揮出什麼作用,可對於他這個修真醫生來說,他的靈識遠比普通人強大很多倍,他的第六感也就成了真實的“感覺器官”。那輛奧迪A6轎車中有強烈的殺氣,他怎麼可能感應不到?
寧濤的眼角的餘光落在了那輛奧迪A6轎車之上。
奧迪A6轎車的副駕駛室裡突然探出了一隻手,那隻手裡握著一支裝了消音裝置的手槍。槍手戴著黑色的頭套,那隻手很粗壯,滿是金色的汗毛。他沒有絲毫猶豫,槍口對準寧濤的那一刹那間就扣動了扳機。
寧濤沒有將身體撲出去,因為距離太近,人體移到的速度根本就快不過槍手調整槍口的速度,更快不過子彈的速度。一旦他將身體撲出去,側向翻滾,對方隻消槍口一抬就能在他的背上打出幾個血洞!他的選擇跟簡單直接,他直接將手中的不可破扇擋向了那個槍手的槍口。
噗、噗、噗!
裝有消音裝置的手槍抖動,三顆子彈從槍口裝置噴射而出,瞬間擊中了不可破扇的扇麵。
不可破扇的扇麵沒有絲毫破損的跡象,深淵杜仲編織而成的扇麵擁有遠勝避彈衣的防彈性能,那三顆子彈撞上之後就彈了出去,掉在了地上。
槍手驚愣了一下,但跟著又將槍口移開,避開寧濤手中的不可破扇,往寧濤的小腹移動。
寧濤手中的不可破扇如影附隨,也往小腹移動,始終鎖定著槍手的槍口。
噗、噗、噗!
槍手又開了三槍。
地上又多了三顆冒煙的彈頭。
寧濤突然向行駛在馬路邊上的奧迪A6轎車撲去。
奧迪A6轎車突然轟了一下油門,加速往前衝刺逃離,轉眼就寧濤甩在了身後。
寧濤停下了腳步,因為快速飆升的腎上腺素,他的雙腳有點輕微的顫抖的症狀。他的背皮上也涼颼颼的,出了一身冷汗。剛才,如果不是他的手裡正好拿著不可破扇,那他這次可就很危險了。那個槍手僅距離他幾米的距離,他幾乎沒有可能必過對方的子彈!他的隨便挨靈力氣囊能防禦鈍擊傷害,可對子彈的穿刺傷害卻無能為力,一旦擊中他的要害,他也得死!
那個殺手是誰?
是誰派來的?
寧濤的腦海裡飛速的思索著這個問題,他想到了唐門,可又被他否定了。唐門確實與他有仇,派殺手來殺他也是正常的情況,可唐門有唐門的風格,唐門的人喜歡用毒針、毒鏢,根本就不喜歡用槍。還有,那個槍手握槍的手上滿是金色的汗毛,那種顏色的汗毛隻有白種人才會擁有。
“難道是打尋祖項目的那夥人?”寧濤又想到了那個隻聽過名字的人物,尼古拉斯康帝。
一對情侶從寧濤的身邊走過。
“剛才這個人拿著扇子跳舞,好搞笑。”女人對她的男友竊竊私語。
“神經病,大概是中了廣場舞的毒了吧。”女人的男友說,語氣滿滿都是不屑的味道。
寧濤收起了思緒,但並沒有跟這對情侶計較,他合上不可破扇,然後又向那家冷飲店走去。有那麼一刹那的時間裡他有想過報警,可是他最終還是沒有拿出手機報警。
警察來處理,拋開詢問和筆錄這些麻煩事情不說,他最大的麻煩卻是要向警方解釋為什麼會有殺手開槍刺殺他的原因。從某種角度來說,他自己其實也是一個“罪犯”,因為他處決了槐克兵,聯手殷墨藍和青追殺了唐天人。這樣一個尷尬的身份,他實在不想麵對警察。
來到冷飲店,寧濤買了一大包冰激淩,然後去了藍圖生物科技公司的辦公大樓。路上,他真將不可破扇放進了裝著冰激淩的袋子,進了電梯他打開袋子看了一下,冷凍的效果居然不輸冰箱,當真是個製冷的寶物。
寧濤先上了頂層,將買來的冰激淩分給了孩子們,隻留了一隻香草味的冰激淩。
“你留一支冰激淩是給我的嗎?”李小玉眼巴巴的看著寧濤,雖然她的手裡正拿著一支巧克力甜筒。
寧濤笑著說道:“小玉,這是給清妤姐姐留的。”
“我給你唱首歌,你把冰激淩給我好嗎?”李小玉說。
寧濤,“……”
蘇雅走了過來,表情嚴肅,“李小玉,一邊待著去,不許胡鬨。”
“哼!”李小玉氣哼哼的哼了一聲,小屁股一扭就走了。
蘇雅也沒放過寧濤,“你也是的,你給孩子們買什麼冰激淩,萬一吃壞了肚子怎麼辦?”
寧濤笑了笑,“我就是醫生,吃壞了肚子我包醫好。”
蘇雅說道:“那你把你手裡的冰激淩給我吃。”
寧濤有些尷尬地道:“這隻冰激淩……”
“你給不給?”蘇雅說。
寧濤苦笑了一下,將手中的香草味的冰激淩遞給了蘇雅。
蘇雅也不客氣,撕開包裝紙就咬了一口。
寧濤的視線移到了蘇雅的頭上,然後圍著她轉了一圈。
蘇雅好奇地道:“你乾什麼啊?”
寧濤說道:“我在看你頭上有沒有白頭發。”
蘇雅微微愣了一下,“你看我頭上有沒有白頭發乾什麼?”
寧濤忽然瞧見了一根白頭發,跟著說道:“彆動,我看見了一根,我幫你拔下來。”
蘇雅卻躲開了,“你乾什麼啊,我沒有白頭發,我不要你拔,你走開啦,你好奇怪……”
等她嚷夠了,寧濤才說道:“我需要你的白頭發做藥引子。”
蘇雅頓時不嚷了,“什麼藥需要我的白頭發做藥引子?”
寧濤說道:“這個你彆管,說了你也不清楚,把你的白頭發給我,好不好?”
蘇雅點了一下頭,“那你拔吧,彆管要輕點,我怕疼。”
“我輕輕拔。”寧濤走了過去,伸手捋出那根藏在鬢角裡的白頭發,突然一扯,那根白頭發頓時從蘇雅的頭上轉移到了他的手中。
蘇雅看著寧濤手中的白頭發,歎了一口氣,“唉,我真是老了。”
寧濤笑著說道:“你鬼扯什麼?你連十八歲都不到,老什麼老?少年白是很正常的,呃……彆動,我又看見了一根。”
寧濤從蘇雅的頭上拔了四根白頭發,再也找不到了。
“夠不夠?”蘇雅問。
寧濤搖了一下頭,“要十二根,你頭上才三根,不夠。”
“你是巴不得我一頭白發是吧?”蘇雅又給了寧濤一個白眼。
寧濤忽然想起了什麼,壓低了聲音,“蘇雅,有個問題很唐突,可我還是要問一下。”
“什麼問題?”
寧濤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那個,你有沒有和男孩子那個過?”
蘇雅一臉懵懂的表情,“那個是什麼啊?”
寧濤尷尬地道:“那個就是那個啦,嗯,關乎人類繁衍生息的運動。”
蘇雅用異樣的眼神盯著寧濤,“你問這個乾什麼?”
寧濤說道:“還是因為……”
卻沒等他把話說完,蘇雅就打斷了他的話,“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表麵上一本正經,其實你很壞對吧?我告訴你,我雖然沒經曆過你說的那種事情,可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們這些臭男人,自己花天酒地卻要求女人貞潔!”
“你聽我解釋……”
蘇雅又打斷了寧濤的話,“我不聽,我還要告訴你,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寧濤聳了一下肩,“我說一句行不行?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問這個問題很尷尬,會引起你的不適,可我還是要問清楚,因為這個藥引子的要求就是處子白發,不然一大堆珍貴藥材就有可能報廢。”
“你……隻是因為這個原因問我是不是處子?”蘇雅安靜了。
寧濤點了一下頭。
“壞蛋!”蘇雅突然一腳踩在了寧濤的腳背上,然後轉身就走。
寧濤看了看腳背上的腳印,好半響都沒有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