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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巴比倫。
在烏加勒古堡裡,原先霍恩的書房中,如今卻坐著羅迪。以前霍恩在的時候,這間書房總有著一種威嚴和優雅的味道。可如今羅迪坐在這,卻使得這間書房顯得擁擠不少。除了羅迪這五三大粗的塊頭之外,還因為他案前堆積如山的文件。在霍恩離開之後,羅迪繼承了家主的位置。而直到現在,他仍不願意承認霍恩死了。按羅迪的話來說,隻要一天沒有找到霍恩死亡的直接證據,他就寧願相信自己父親隻是失去聯係而已。
或許這樣想會讓他好過一些。
可另一方麵,家族內務則叫他頭痛。現在他有點知道為什麼霍恩一天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會埋首在書房裡,委實當家主的確是個不簡單的活。而他向來不擅長處理這些事務,因此泡在書房的時間就要比他父親多得多,以至於一日三餐,羅迪至少得在書房裡吃上兩頓。
這時書房的門打開,管家海辛推著一輛手推車進來,上麵擺放著羅迪的早餐。他向桌上那堆“小山”看了眼,微笑道:“家主,該用餐了。”
羅迪撥開一疊文件,探出頭來道:“海辛先生,下次還是讓他們把報告用郵件的方式發過來吧,這些玩意都快堆得我沒地坐了。”
海辛提醒道:“上次希望他們以紙媒方式呈交報告的可是家主你。”
“是嗎,有這種事?”羅迪臉皮奇厚地摸了摸頭:“那我肯定忘記了,反正下次我不想再看到這些東西了。”
“我記下了。”
羅迪站了起來伸個懶腰,又扭了扭脖子說:“家主這份工作還真是辛苦,老實說我寧願到前線打仗,也總好過每天坐在書房裡,都快悶出鳥來了。”
對於這位年輕家主時不時的粗言痞語,海辛已經習以為常,且備倍親切,卻仍然提醒道:“在公眾場合,家主可不要隨便說出這樣的話。”
“是是是,為了家族形象嘛。”羅迪攤手道:“讓我看看今天早餐吃什麼。”
這時有個聲音在門口道:“如果你覺得累的話,我可以幫你哦,兄弟。”
羅迪聽到這個聲音,臉色立刻沉了下去。他抬起頭,朝靠在門邊一個英俊的男人看去。海辛連忙鞠躬道:“早上好,海德裡克少爺。”
正是霍恩最小的兒子。
“海德裡克,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羅迪毫不客氣地說:“你覺得你更應該呆在畫室,或者去那些藝術沙龍尋戲作樂。”
“拜托,大哥。”海德裡克攤手道:“怎麼說我也是貝思柯德的一員,現在父親沒有消息,家族的重擔一下子落在你的肩上。我有責任替你分擔啊,大哥。”
“如果你想幫忙的話,就不要來惡心我了。”羅迪冷冷道:“你我都心知肚明,就你做過的那些事。要不是父親念著一點骨肉親情,換成是我,早把你處理掉了,你這條惡心的蛆蟲。馬上給我滾,看到你我早餐都沒胃口了。”
縱使給羅迪如此不留情麵地訓斥一頓,海德裡克依舊臉帶微笑,他甚至向羅迪鞠躬說:“讓家主倒胃口是我的錯,我這就走。不過羅迪,你真的以為自己能夠管理好貝思柯德這個龐大家族嗎?彆太高估自己。”
他優雅地離開。
羅迪哼了聲,對海辛說:“讓人盯緊點這家夥,他每天去哪裡,做過什麼,和誰接觸都要給我一清二楚地報上來。海德裡克這個混帳,終究不能讓人放心。”
“我知道了,家主。”
海辛把早餐放到一邊的桌子上,便推著餐車離去。可片刻之後,他又敲開了書房的門,對羅迪道:“三少爺回來了。”
“貝爾?快,讓他過來。”
“我已經來了。”雷傑斯的父親,霍恩的三子貝爾大步走了進來。在他後麵還跟著一個全身套在鬥蓬裡的陌生人,自從前不久莫比特演講那天發生了襲擊事件之後,聯邦和貴族的關係日漸惡化。包括三大豪門在內,所有家族都不得不做好迎接一場暴風雨的準備。羅迪便將貝爾調去地表,以便將家族一些事務和產業向地表轉移,避免一旦巴比倫上發生劇烈衝突,可將損失減到最少。
現在貝爾回來,羅迪自是高興。儘管他家老三總是一臉冷冰冰的,可辦起事來絕不含糊。重要的是,他對家族、對霍恩都很忠誠,著實替羅迪分擔了不少工作。
視線落在貝爾身後的陌生人上,羅迪問:“這位是?”
貝爾在海辛走後,也不忙著介紹,卻先是拉起了書房的窗簾,然後才對那人點點頭。這人從鬥蓬裡伸出一隻手,從那纖細的手指來看應該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大美女。然而當她掀下鬥蓬時,羅迪仍然給震驚得無以複加,失聲叫了起來:“怎麼是您?”
“溫莎貝洛元帥!”
這的確叫羅迪大感意外,站在他眼前的竟然是天狼星的元帥。溫莎貝洛一臉微笑,她沒有穿著平日裡的元帥軍服,而是換上了一套地表傭兵的裝束。黑色的裡襯加上淺褐色的皮甲皮靴,還煞有其事地在腰上彆著一把左輪.槍,就不知道她那無儘炮台藏在哪裡。
“這是怎麼回事?”羅迪看向貝爾問道。
後者攤手說:“我也是在回來的路上遇上貪狼元帥的,她說要見你,就順便把她帶了回來。具體的,你們兩人自己談吧。我有點累了,先回房休息,告辭。”
在貝爾走後,溫莎貝洛老實不客氣地自己找了個沙發坐下,翹起她那長腿感歎道:“上次來還是和霍恩先生見麵,不料這一次,卻已經見不到他。”
“一天沒見著證實父親死亡的證據,我都不會想像像他那樣的人會輕易死在一場爆炸裡。”羅迪在對麵坐下,道:“元帥這次似乎是秘密回歸啊。”
“的確如此,因為不想驚動某些人,例如我們的總統先生。”溫莎貝洛意有所指地說。
羅迪皺眉:“我這人笨,沒父親那麼聰明,元帥有話不妨直接挑明了說,那樣大家都省時間。”
溫莎貝洛放下長腿,身體前傾道:“羅迪先生,你覺得我們的總統先生有沒什麼古怪的地方?老實說,像上次的鐵獄事件,以及不久前直接和貴族鬨翻的事情來看,都讓我覺得很奇怪,這不太像是莫比特以前的風格。或許真如謠言所說,真正的莫比特已經不在了,現在這個是個冒牌貨?”
“這個我可不敢肯定,畢竟我們沒有證據,更不知道是否光隱會故意而為。你要知道,現在聯邦讓人頭痛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所以我寧願相信那是謠言,那樣處理起和聯邦相關的問題也容易些。”
“在此之前我也是這麼想,不過最近發生了一件事。”溫莎貝洛沉聲道:“我們在星際防線的三個前線基地突然遭到了尼爾姆人的艦隊襲擊,敵人對我軍的布置了若指掌,我們的前哨站、警戒線和火力點形同虛設。尼爾姆人以近乎精準的移動規避了這些布置,從而導致我天狼星三個基地被毀,士兵死傷殆儘!”
羅迪抽了口涼氣:“這怎麼可能,除非他們拿到你們前線的部署情報。”
溫莎貝洛沒有說話,隻是寧定地看著他。
羅迪這才反應過來,輕聲道:“不會吧,真有人把情報泄露出去?這可是高度機密,隻有聯邦情報處和軍事總部才保存有這些信息吧?”
“沒錯,我也不敢相信。可那三處初毀的基地裡頭,有一個已經相當於廢棄的基地。隻是我偷了個懶,在遞交給聯邦的軍務報告裡沒有說明。然而尼爾姆人卻仍舊攻擊了這個基地,換句話說,他們認為那個基地同樣重要。所以我才懷疑,是聯邦內部將情報泄露了出去,否則尼爾姆人是根據什麼做出這樣的判斷?”溫莎貝洛坐直了身體:“這也是此次我秘密回歸的原因,我要調查清楚究竟是誰乾的。如果讓我知道是誰泄露了情報,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她伸縮著五指,書房裡響起連串的輕震聲,溫莎貝洛咬牙切齒地道:“他必須為陣亡的一千四百多名天狼星戰士負責!”
貪狼元帥的殺氣讓羅迪也背後一寒,他試探問道:“那你覺得誰的嫌疑最大?”
“在發生了襲擊事件之後,就連接發生了前線被襲擊的事件。而根據我收集到的情報來看,我們的總統先生現在處境可稱不上理想,這次他非但和你們各個家族撕破了臉皮,更是得罪了舊黨。我很好奇,他背後還有什麼力量支持他的行動。”溫莎貝洛眯了眯眼說:“他自己培養起來的力量?我覺得可能性不大,縱使他再怎麼能乾,也無法培養出一股足以抗禦貴族,或者舊黨的力量。那麼剩下的,也就隻有外援了。”
羅迪忽的站起:“你的意思是,總統先生他……”
“不要說出來。”溫莎貝洛在嘴唇前方豎起一根手指:“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不要說出那個答案。畢竟這個答案才驚人了,無論如何,要說第一嫌疑人的話。很遺憾,我覺得總統的嫌疑最大。所以這次調查的對象,我會把他擺在首位。”
羅迪眯了眯眼道:“元帥,您這可是在玩火啊。”
“我當然知道,可我想知道真相,人們也有權利知道真相。”溫莎貝洛嫵媚地笑了起來:“這件事要不是莫比特做的還好,如果是他做的。既然他想鬨得聯邦分裂,那我就給他再捅一個大窟窿,讓他徹底在聯邦裡頭站不住腳。”
“可這樣做對誰都沒好處。”
溫莎貝洛笑了起來:“羅迪先生,你可不像一個隻會考慮‘好處’的人。你應該知道,如果這件事的確是莫比特乾的,那麼揭發他的意義大於一切所謂的‘好處’。”
羅迪攤手說:“好吧,我說不過你。既然你來找我,看來在這件事上我可以出一份力。”
“的確如此,不過這件事也恐怕會把貝思柯德拖到一個不太有利的處境上。”
“你覺得我們家族現在還安逸得了嗎?暴風雨就要來了,元帥。早來晚來都一樣,對我來說沒有區彆。”羅迪眼中閃爍著精光道。
“現在我有點清楚為何貝思柯德能夠在這個圈子裡站得住腳,而且還能夠逆流而上了。有霍恩先生,有艾倫以及羅迪先生你,這個家族想不強盛都難。”
羅迪聞言道:“艾倫?你見過他?他最近如何?”
“他去了阿加雷斯。”
“什麼?”羅迪搖頭道:“他怎麼去那種地方!”
“阿加雷斯是一個熔爐,或許艾倫能夠在那裡浴火重生。你應該還不知道,艾達華星的皇帝去了一趟天堂星。現在,也隻有阿加雷斯才容得下他了。”
“事情還真是越來越不妙啊。”羅迪悶哼道:“莫比特得為這一切負責!”
“說吧,元帥。你需要我如何配合?”
天微微亮,阿蘭便睜開了眼睛。他把一支放在胸口的手拿開,然後揭被而起。被子的另一邊,是他那性感美麗的公辦室秘書。金發秘書仍在熟睡之中,她那金子似的頭發散在床上,幾縷發絲垂過臉龐,此刻的她看上去是如此安詳和寧靜。阿蘭呼吸略重了些,想起昨夜她比遠常更加的瘋狂,讓他不由身體又火熱了起來。
不過今天還要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他不想把體力浪費在這種事情上麵。
他走向浴室。
剛拉開浴室的門,就聽到身後有人叫道:“一起洗個澡吧。”
他回頭,秘書愛達蓮渾身赤裸地站在旁邊,阿蘭點了點頭。兩人一起走進了浴室裡,當溫水噴灑在兩人身上時,他們又糾纏在一起。這對阿蘭來說是個新鮮的體難,而且今天愛達蓮格外的熱情。要知道像她這種平時冷冰冰的女人,此刻媚眼如絲的模樣形成劇烈的反差,對於哪一個男人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
一切水到渠成。
阿蘭在她身上得到滿足之後,便沉默才閉著眼睛,任由水流衝刷著身體。愛達蓮貼在他背上,他可以感覺到女人胸前那豪邁的雙峰正擠壓著他背上的肌肉。
“你怎麼了?”阿蘭問:“你和平時有點不一樣。”
“有嗎?為什麼我不知道。”愛達蓮吃吃地笑著,並咬了咬男人的耳輪。
阿蘭像是一頭被喚醒的猛獸,突然轉身抱起了她,然後貼著浴室的牆壁便再次占有這個女人。愛達蓮閉上眼睛享受著男人帶給她的歡娛,可她那圈著阿蘭脖子的手,卻正悄然把右手上一個戒指脫下來。愛蓮達在戒指上的寶石一壓,戒指前端便彈出根細如牛毛的針。針上有著藍汪汪的顏色,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時阿蘭開始衝刺了,愛達蓮的身體忠實地將自己的快樂釋放出來。她抱緊阿蘭,並且借助這個機會,將戒指上的針向阿蘭的後脖子所去。可手剛動,手腕已經叫阿蘭捉住。
愛達蓮這時張開眼睛,才發現阿蘭的眼中一片冰冷,絲毫沒有波動。她驟然一冷,阿蘭把她的手拉到眼前,看著戒指上的毒針說:“你的老板是誰?”
愛達蓮似乎不害怕,她笑著道:“你我都知道,我不會說的。”
“我的確知道。”他從女人的體內退了出來,道:“不過還真讓我意外,你隱藏得很深。深到我幾乎以為,你就是個普通女人。”
“我多想當個普通的女人,可當我這顆棋子給安排在你身邊的時候,就當不了普通女人。”愛達蓮輕聲道:“那麼你還在等什麼,殺了我。”
“不,我會讓你回去。”
“什麼?”
阿蘭從她手裡取出戒指,丟進垃圾桶裡,說:“隻要你能夠自圓其說,讓你的老板不追究的話,我可以當今天什麼也沒發生。”
愛達蓮突然笑了起來:“天啊,這還是我們那個冷酷無情的莫比特總統嗎?你該不會說,你愛上我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為何,她笑著笑著,眼淚卻流了出來。
阿蘭沒有理會她,徑直換上了衣服,然後安靜地離開了居處。他心中道,很可惜我不是莫比特。我是阿蘭,還有該死的,我真他媽愛上你了。剛走出大門,猛然樓上響起一聲槍聲,這使得旁邊幾個保鏢立刻緊張起來。阿蘭愣了愣,沒有回頭,隻是輕聲道:“去處理吧,記得不要聲張,把屍體葬了。”
兩名保鏢點了點頭,鑽進樓內而去。阿蘭坐上了飛車離開了居所,而這一切則讓公路對麵一雙眼睛看在眼中。這個男人手中拿著份晨報,拉著一條狗從街道上走過。一邊走,他悄聲道:“任務失敗,棋子死了,目標活著。”
過了良久,他的耳麥裡才有人“嗯”了一聲。
飛車中,阿蘭的助手遞給他一個平板智腦,上麵羅列出今天的行程。助手“哦”了聲道:“總統先生,貝思柯德的家主羅迪先生想約你今天見麵,說是有些關於家族上的問題想和您討論。”
“羅迪?”阿蘭冷淡道:“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難道他想在我這裡拿到什麼‘優惠’,那可得付得起代價才行。”
“那你的意思是?”
“替我定個時間吧。”說完,阿蘭不再說話。他看著窗外,卻響起那個笑卻流著淚的女人。然後閉上眼睛,把這個女人從腦海裡剔除。
他不會再愛第二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