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 心病還須心藥醫(1 / 1)

可那些女子聽了卻是一個個充耳不聞,猶如枯木死灰一般!看的青龍營軍士卒都心中來氣,我們將軍都這般待你們了,誰敢拿那麼大的架子?若不是軍規明確不得欺壓百姓,立刻就要有士卒說出話來。而一旁的繆姬則是靜靜地一旁看著,劉毅的所言所為更讓她覺得安心,除了討逆將軍誰又會如此對待那些可憐的女子?她也有興趣知道接下來怎麼辦?

劉毅倒是沒有絲毫怒氣,他知道這些女子心靈所受的創傷要遠遠大於身體,倘若放在後世都是要接受心理疏導的,今世是沒有什麼心理治療的,但恰好自己也算有所涉獵,眼前的情況就需要下猛料。

“一個個聾了是吧,再說一遍,沒傷的都給我去洗澡,有傷的過來給郎中瞧,誰再原地不動本將軍就把你們全部賣到邊疆給那些異族做女人,他們可是七八個男人共用一個女人!”片刻之後劉毅落下臉來寒聲言道,這也是他能想的出來的最有力的威脅了,再不管用他也隻能束手無策。

朗生是何等威勢,此時氣勢一寒竟把背後的繆姬都嚇得是瑟瑟發抖,就算心中猜測討逆將軍如此言語多半是在嚇人可也經不住那種氣勢,倒是青龍營的官兵不少都是表情古怪,平常見慣了將軍對百姓的和顏悅色,如此一來還真不習慣了。不光將軍既然落臉,他們也是一個個麵色肅然。

被劉毅這麼一嚇,一眾女子還真有了反應,大約有三四十人哆哆嗦嗦的去了右邊,剩下的則來到了劉毅麵前。在傳說之中異族都是野蠻可怕的,天性之中就有畏懼,給他們做女人那豈不是……

“這,這位大將軍,郎,郎中在哪裡?”終於有一個看上去頗為年長的女子站了出來,當著劉毅的麵那話也是說的極不利索。

那女子說的抖抖索索,卻把劉毅也聽得一愣,隨即從張十八手中接過藥箱便是言道:“郎中就在你麵前,不要廢話,傷重的先來。”

此時趙大龍已然抬了一張案幾過來放在劉毅麵前,朗生也就手便將藥箱往幾上一放,十三隊士卒到底是跟著自己久了,配合很是默契。

聞聽劉毅之言所有的女子包括繆姬在內都是一臉的驚訝之色,誰能想到麵前這個好看的不能再好看的年青人竟然是個郎中!後者就更是訝異,這世家公子與岐黃之道也沒有聯係啊?剛才他一直以為是軍中醫者。

那女子正在驚疑不定,見劉毅雙眼一瞪急忙說道:“大,大郎中,先給這個小妹妹看看吧,她可是被禍害慘了。”這原本是想叫大將軍的,再想想這是郎中,於是就成了個不倫不類。

這時眾女聞言便推了一個小姑娘出來,看上去也就十三四歲年紀,那一身破布衣衫已然襤褸的不成樣子,頗為清秀的麵上帶著很多青紫,頸項之中更有不少紫痕,尤其兩邊的大腿內側都能隱見血痕……

“操她娘的這幫畜生,都該拉到草原上喂狼。”以劉毅的眼光怎能看不出在這個小姑娘身上發生了什麼?一時間義憤填膺是破口大罵!

方才朗生故意嚇人之時一眾女子都是瑟瑟發抖,青龍營士卒自然不會,可現在這一罵情況正好相反,村女們人人麵上微露感激之色,所有的士卒則是刷的一下全部站直了身軀,他們知道將軍是真發怒了。

“還不去多弄點火把來。”劉毅對趙大壯喊了一聲,又見那個小姑娘畏懼的樣子不由得心頭憐意大起,便走過去蹲在她身邊柔聲說道:

“小妹妹,欺負你的壞人都被大哥哥殺了,來,大哥哥給你治傷!”

這一番話劉毅說的是極為誠摯,聽得青龍營那些鐵打的漢子都有鼻頭泛酸的感覺,更不用說那些女子了,繆姬很是自然的從十三隊士卒手中拿了一根火把便來到劉毅的身後,看見女孩兒她亦有著相同的憤怒。

小姑娘看著火光掩映之下劉毅和善的麵容,一下子是心酸委屈湧上心頭,當下便是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那哭聲之淒慘當真是聞者流淚。

“哭吧,哭吧,大哭一場,哭完大哥哥給你治傷……”劉毅亦是極為自然的將那個小姑娘攬進懷中,任由她在自己的肩頭留下無數淚痕。

劉毅這麼一做一說,那些女子也是有感而發的啜泣起來,很快哭聲就連成了一片,便是前往洗浴之人也停下了腳步,一同放聲痛哭。

此時朗生還是蹲著抱著那小姑娘,右手則不斷拍打著她的後背,這個動作比任何言語都更具說服力,村女們都知道眼前這個將軍郎中是她們從未遇見過的好人,剛才的嚇人模樣也肯定是做出來的。而繆姬見了心中便生出這樣的感覺,能跟著討逆將軍身邊,少活幾年也願意。

“嚎什麼喪了?打攪老子的酒性……”百多名女子齊放悲聲,聲音自然很大,靠的較近的聯軍之中便有人大聲喊道,這喝的正高興了。

“放你娘的屁,我家將軍讓哭的,誰敢再喊打爛誰的嘴。”聽見這一聲十三隊與青龍營士卒是齊齊色變,敢呼喝我家將軍?張十八當即就是大聲罵道,隨之一眾士卒也是罵聲一片,恰好也當放鬆一下心情。

“將軍?哪位將軍在這個時候讓女人哭?”說話的那一位被這麼多彪悍的聲音同時反擊酒都醒了一半,也是立刻啞火,隻是小聲嘟嚷著。

“廢話,還有哪個將軍?你可小心點,金狼軍那幫家夥翻臉就不認人的。”身旁的士卒急忙言道,說著話還離那人遠了一點。

“劉毅將軍?”聽同袍這麼一說,再聽聽那些中氣十足的罵聲喊話之人還豈能不知?不由更為擔心的看向聲音來源,幸好沒有人趕來,金狼軍士卒不光打仗厲害,打架也是數一數二,而且心齊的還如一人。

這一陣痛哭足足有一炷香時間,小姑娘止住啼哭之後雙肩還在不斷聳動,劉毅則是暗暗點頭,有這麼一場大哭總算能讓眾女發泄出來。

“這位大姐和繆姬姑娘待會兒給我幫忙,餘慶,把你們的營房收拾收拾,我先用。”將那小姑娘抱起劉毅先對繆姬和方才第一個出言的女子說了一句,便又對青龍營中那名格外魁梧什長說道,就是現在金狼軍數萬士卒劉毅也能將名字記得清楚,這在兄弟們眼中想來就是神跡!

“諾,兄弟們手腳利索點。”餘慶聞言立刻喜笑顏開,將軍不用彆人的營房用自己的,那不是臉麵是什麼?就是睡在外麵他也開心,這邊答應那裡就帶著一什士卒飛也似的去了,那動作要多快有多快。

“十八,讓兄弟們帶著她們過來。”劉毅一笑又對張十八交代道。

“將軍,叫屬下來有何吩咐?”這邊又是一名軍官站出來問道,卻正是劉毅剛才派人去喊的王四保,眾女哭泣之時他卻是不便相問。

“看著這裡這麼多人嗎?兩天之內按我軍製服樣式作出衣裳。”劉毅聞言立刻言道,他救這些女子當然主要是人命關天,其中亦不乏有所想法,她們治好之後是否可以成為金狼軍的醫護隊?在護理傷員方麵女性是有著天生的優勢的,如果可行劉毅也不會在意去開這個先河。

“諾!”王四保的回答很是乾脆,既不問為何也不會去訴說其中有多少的難度,反正隻要是將軍說的,自己就要拚命完成才是。

至於劉毅用的是衣裳而不是衣服那是因為在漢代衣和裳是分開的,隻有男子才能穿裳,女子的則叫脛褲,說得明白一些就是開襠褲!男子的裳頗有些類似裙子,有著較為開闊的下擺,越是世家子弟這個裳也是身份的象征。就拿劉毅來說,他家中的裳是多種多樣五顏六色,以前的肖公子經常穿戴,但朗生穿越之後卻是由於習慣一次都沒穿過。

那些歌姬一番沐浴更衣之後便是為曹袁孫三人獻上歌舞,到底是出自名門,隱隱便有天魔之姿!令人欣而賞之。且今日歌姬們還多了一份心思,往往是輕歌曼舞之間便偶見雪腿玉臂,更見彆樣風情……

在戰場上血火交煎,生死一線,人的欲望是會被極大放縱的,一場大勝之後心情原本放鬆,眼前又是如此美景,當真沒有幾人可以把持的住。於是乎便是不能良辰美景虛度,三人終究沒能等到劉毅歸來,倒是袁公路牢記方才秉燭夜談之言,派人前往問過之後才最終攜美而去。

能跟隨三人的隻是少數,剩下的歌姬隻能有些自怨自艾,在此可不能對她們有所苛責,亂世之中與生命比起來其他又能算什麼?倒是有與三人不睦的便是暗中思想,若是教習繆姬在此肯定輪不到她們。不過繆姬的運氣也是極好了,那劉郎不但豐神俊朗還是那般的強壯,和這般男人……

在這些歌姬眼中,劉毅喊繆姬“幫忙”卻還能幫什麼忙?床上忙罷了,世家公子就是這般,什麼事都能說的光明正大!這可是冤枉了我們劉大公子,就在三人顛鸞——倒鳳之時劉毅卻在認真的客串醫生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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