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綸之才當重之(1 / 1)

被楊明接了回到大帳,劉毅便立刻派人去請祭酒張虎前來議事,今日與楊定的相談他對子才自然不會有任何的隱瞞之處,待得告一段落劉毅方才笑問道:“子才,以你之見三日之後楊定將會給出何種答複?”

“君侯,前番與虎提起此事便覺可行,黃巾就算一時勢大亦是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縞也,不過說起來能為此事者還是非君侯莫屬,餘者與黃巾之中絕無這般威懾,且君侯口才亦是無礙又有燕郡之事,如此方可水到渠成,隻是虎未能參與城下一會,倒是有些遺憾。”張虎聞言笑道,對此事他當然有著自己的分析,原本是要隨劉毅前往的,可君侯與此卻沒有商量。

“子才智深如海,隻不過戰陣乃是凶險所在且瞬息萬變,以先生之才當運籌與帷幄之中,決勝與千裡之外,以身犯險,智者不取也!以毅觀之便是這平原城池,兩萬黃巾又豈能及得上子才。”劉毅搖頭笑道,戰陣之事他是絕不會讓張虎親臨一線的,人才有人才的用法,若似當年劉備入蜀,軍師龐統親自率軍攻城中流矢而死,那便是上位者最大的罪過!

前番那名不見經傳的單平單天機在劉毅眼中就是王佐之才,沒想到天妒英才,一場風寒就能讓他損失一個經綸濟世的助手,說實話那是劉毅穿越以來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無力,因此此時對待戲誌才和張虎他更是無比看重,這樣的人才損失一個他都無法接受!除了照顧周到之外還要在日常增加他們的體質。

“君侯,虎亦習過劍術,絕非文弱書生。”感受到劉毅對自己的關切和看重張虎也是心中一熱,說實話討逆將軍待己確是極厚,上次那匹駿馬偶有閃失他甚至將烏雲蓋雪給自己騎乘!是以此次他是想在說服楊定之中建立功勳稍作回報,此時聽劉毅如此說他便也是指指腰間寶劍道。

“對對對,先生劍術頗為,頗為不凡,不過那是防身之術絕非戰陣之法,且子才的體質稍稍有些瘦弱了,要不如此,以後每日毅晨練之時也帶上先生,日後身強體壯亦可決勝沙場。”劉毅聞言暗道你那寶劍就是擺設,殺雞都費勁,但口中自是不會直言,說話間也是一時意動,躺如自己能夠設法改變張虎的體質,日後注意保養,便有很大可能讓之不會英年早逝。

“君侯有此言,虎豈敢不從,如此亦可一見君侯之勇武。”張虎沒有多想便欣然道,這本就是主公對自己的看重,再說他也想一見劉毅的武藝到底如何,有無傳說之中那般神奇。

“子才,這君子一言……”劉毅微笑道。

“駟馬難追!”張虎一言擲地有聲,可是如果讓他知道日後的“苦難”生涯,說不得他就會後悔今日答應的太過爽快。

四更剛過,漢軍帥帳之旁的空地上已然是有人早起晨練,十三隊士卒向來久隨將軍,早間亦是與之一起,不過今日場上卻是多了一身穿短打的瘦弱文士,在身強力壯的眾人之中頗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看起來俊俏的麵上還有著幾分睡意,不時打個嗬欠,正是劉毅軍中祭酒張虎郭子才。

“十八,先帶著先生去做些熱身運動。”昨日子才答應隨朗生晨練,劉毅辦事素來就是雷厲風行,四更天就把張虎拖了起來,反正自從這個便宜大舅子來投之後二人便是同處一帳,儼然一對好基友,拖起來也極為方便。

“哦,先生請……”張十八聞言很是有禮的對張虎言道,自打祭酒入營,這吃的是最好的,用的是最好的,還不用參加操練,劉毅更是叮囑人人要待之有禮,對朗生的話張十八向來執行的極為到位,對子才更是照顧有加。

“好,敢問張隊長,這熱身運動是何說法?”酣睡之中被人拉起來可不是什麼舒心之事,但要不起卻又不行,昨日之言君子之諾,張虎平素雖是有些放曠可對信譽卻是珍重之極,見張十八如此便出言問道。

“哦,熱身運動就是跑圈,先生你跟著十八就行。”張十八聞言介紹道,說著話已經開始小跑了,除他領頭還有三名士卒隨在張虎身後。

“原來如此,但不知需跑多遠?”跟上張十八的腳步子才不忘再問。

“我們平常都是二十裡,先生是文士,便十裡吧。”張十八回答的相當流利,此乃金狼軍中慣例,隻不過那二十裡士卒為之都是要負重的。

“多少,十裡?”子才聞言差點腳下就是一個趔趄,一個熱身運動就要十裡?平常自己可從沒跑過那麼遠,此時忽然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先生,我金狼軍二十裡就是家常便飯,當年在邊疆將軍帶我們長途行軍一走就是五六百裡,三日之內定要到達,二將軍的青龍營最多一天就是兩百四十裡,而且到了還要能打仗。先生與戲誌才先生是好友吧,戲先生現在十裡也不費勁了。”張十八一邊跑一邊詳細的為張虎解釋道,提起金狼軍語氣之中是揮之不去的傲氣,那已然深入了他的骨髓之中。

“那你稍稍慢點,虎剛開始還有點不適。”張虎聞言心中暗道難怪金狼軍戰力驚人,都在平常訓練之中,戲誌才都能做到自己也應該做到。

“好的,戲先生一開始也不適應,不過一段時日下來就好了,身體也更加強壯,剛來的時候隆冬之時還要穿獸皮,如今一件棉襖還是精神抖擻!”張十八聞言放慢了腳步口中說道,所言亦皆是實情。

“……”這句話完張虎沒有接話,他已經開始呼哧呼哧的喘氣了。

“嗬嗬,十八這小子有一套,辦事就是妥帖,興霸,來拚一下,哦,公明也來了,一起吧,輸的劈柴。”見張十八帶著張虎慢跑劉毅一笑,又對甘寧言道,恰逢此時徐晃也到了,朗生自然要將之帶上,自從上次一戰之後公明便有極大的興趣跟隨此二人晨練,當然前提是安排好營中訓練。

說來就來,三人排成一排便開始進行伏地挺身的競賽,隻不過彆人都是用手掌支撐,他們則是雙手拇指,而且速度極快。如今伏地挺身亦是金狼軍中慣常的操練之法,一開始還有人覺得如此不太雅觀,劉毅卻言我這是軍中練武不是學中作文,當然怎麼有效怎麼來,眾亦遵之。

這邊三人開始此起彼伏之後那裡就有士卒燃上了半柱香,以劉毅和甘寧的體力耐力做這伏地挺身若不加上時限他們能做一個時辰。徐晃知道自己的體力絕對不弱,便在西園數萬士卒之中也是出類拔萃,可劉毅甘寧二人卻是兩個變態,和他們比原本優秀的自己都會被襯托的很弱,但這亦是激發了公明心中的鬥誌,不就是砍柴嗎,那也是一種鍛煉。

“兩百一十五。”“兩百一十五。”“兩百零三。”縱使徐晃出儘全力卻還是很快被二人拉開了差距,劉毅和甘寧一旦動起來就好似永不知疲倦一般,公明也早就做好了劈柴的準備,將軍和他說過對於用斧之將而言這劈柴就是最好的鍛煉。

肖甘徐三人的速率絲毫不減,那邊張虎的就是腳步淩亂越跑越慢了,不過五裡子才依然是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感覺心臟隨時都要跳出口腔了!不過在張虎身上還是有著一種執拗的狠勁,讓他還在拚命的堅持,戲誌才都能跑下來十裡,自己比不上士卒亦不能在此時示弱。他不能被人說是依靠裙帶關係才得到將軍重用的。

“停停停,先生跟著我慢慢走,不要立刻歇下來。”跑動之中張十八是一直在注意著張虎的神情與狀態的,帶兵多年再有劉毅的教導,他已然可以分辨麾下是否到達極限,繼續下去又是否會傷身!眼看張虎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便停下了腳步,當然肯定不會忘記帶著先生慢走幾圈。

“……”聞聽朱寶之言張虎是如聞天籟,現在他隻想躺下來休息,不過對方還要他慢走,看身後士卒的架勢隨時都準備上來架自己,張虎也隻有硬著頭皮跟上,而此時他已然失去言語的能力了,喘氣還忙不過來了。

“還不給先生倒水。”慢走片刻聽見張虎的呼吸已然趨於平靜張十八這才言道,身後士卒則是早有準備,立刻就為子才捧上了一杯清水。

“先生,慢慢喝,劇烈運動之後不能大量喝水,會刺激腸胃,影響消化。”張虎接過來就要仰頭一飲而儘,現在嗓子眼都要冒煙了,可是又被張十八阻止了,接著還是振振有詞的說出了一番道理。

“哦,朱隊長還懂醫道?”張虎聞言一愣,但見張十八說的極為順暢還是照著他的話喝了一小口,隨即卻是問道。

“先生,我哪裡懂這個,都是將軍教的,我們將軍那真是什麼都懂。”張十八回道,這些知識金狼軍軍官都懂,並且已經嚴格運用到實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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