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皇甫嵩代替董卓之後便開始率領漢軍對黃巾軍發起了一陣連續不斷的攻勢,就是除夕也不例外,這戰火紛飛的年月節日的氣氛也被,衝淡了許多,隻有在一些大城市中還能看見幾分熱鬨。至於民間就隻能用淒慘二字來形容,易子而食的事情都是時有發生,對這些劉毅便是有心無力了,朝廷都沒有辦法的事劉大公子亦隻能無奈。
將近一月之後,敵帥白凡終於難以支撐而敗退,皇甫嵩領軍一舉收複眾多失地,而要列數漢軍之中軍功最盛者,劉毅劉朗生麾下便是首屈一指,大小十七戰,無論是擔任主攻還是協助同袍定邊軍都無一敗績!最為令人讚歎的還在劉毅領軍時的敵我傷亡,在同等條件下老四營的傷亡總會是最小的!記得皇甫嵩還問過朗生其中要旨所在,劉毅沒有說什麼隻是帶著老將軍看了一眼自己麾下的實戰操練,老將軍對之是大加讚賞,對劉毅說的那句“練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亦是極為認可,看了那個簡直不把自己當人的訓練強度劉毅麾下的強悍戰力亦不難解釋。
劉毅倒不怕漢軍眾將學習自己的訓練方法,部隊訓練的高強度不是說上就上的,除了要經過精心的考量之外還需要各個方麵與之配合,眼前的操練是他和甘寧趙雲等人在平丘磨了近乎一年方才成型,還必須要有朗生強大的財力提供後勤作為保障。朱中郎的副將李平便曾說過:“戰時還如此強度也隻有劉朗生抗的下來,換一支士卒上去立刻便會崩潰!”
而在定邊軍中最為出風頭又以甘寧的“青龍營”莫屬,反攻長社的一戰,劉毅領軍擔任主攻,那也是他第一次攻擊敵軍據守的城池,結果在甘寧的率領下“青龍營”隻用了三次衝鋒便拿下東門,自身傷亡不到五十令得一軍皆驚!就算長社並非雄城,黃巾士氣亦不高,可如此戰損也足稱奇跡了,尤其是青龍營的那種氣勢絕是一往無前。
轉過年來到了二月十三,劉毅受主帥皇甫嵩之命率軍增援青州漢軍,除了本部人馬之外還有齊軍的第七軍及李平的第五軍隨行。原本朗生是一力相讓李平擔當援軍主將的,後者卻是斷然不從,在他眼中劉毅雖然年青可經過年餘邊軍和一年討賊作戰已然完全成熟起來,有了擔任一軍主將的實力,自己則甘為其下全力配合,對此皇甫嵩與諸將亦讚賞不已。
此時劉毅的老四營和鐵騎營經過不斷地補充已經有了五千之眾,齊軍所部則是三千,加上李平的第五軍三千人,這還是劉毅第一次單獨指揮過萬的人馬作戰,心中當然會有淡淡的興奮!不過很快就在心中告誡自己哥可是要稱霸天下的男人,豈能因眼前一點小小的成績而故步自封,至少也要學韓信多多益善!將來可是要指揮數十萬大軍縱橫沙場的。
劉毅領軍一路行軍速度極快,便是偶有黃巾占據之地見一隊漢軍前來想要一探究竟,可見了劉毅的金狼軍旗和討逆將軍劉的旗號則莫不聞風遠遁,按楊渠帥和劉渠帥二人的說法“煞星劉朗生走了我們就該敲鑼打鼓相送,誰他娘的嫌命長去找他的麻煩。”眾人都是然之劉毅一行便是暢通無阻。
“生民百遺一,千裡無雞鳴。”這是曹操在嵩裡行之中對戰爭場麵的一種刻畫,假如說兗州的情形還稍稍好一點的話那麼一到青州地界,詩歌之中所描寫的場景就極為真實的展現在了劉毅眼前!每逢村莊那都是殘垣斷壁,白骨露於野更是司空見慣,往往一行數百裡連一個活人都看不見!這讓劉毅的心情很是壓抑,他寧願此時出現一隊黃巾也算有些人氣。
“報,將軍……”大隊人馬正在行進之時,前方便有一身穿便裝之人策馬而來,到了近前也是大喊出聲,前方士卒見了亦是左右分開讓路。自從前番劉毅自陳留回軍中了黃巾的埋伏,雖說殺得對方大敗,但劉毅對自己麾下的偵查能力很不滿意,便在軍中增加了一個“偵察隊”的編製,精選士卒進行專門訓練,每次大戰前他們便會身穿便衣提前出發打探軍情。
“前方是何地界,有何軍情?”見來人到了身前劉毅立刻問道。
“將軍,前方八十裡乃是定城,由冀州刺史韓馥鎮守,現被黃巾攻打甚急,賊勢甚大,看陣勢當不下三萬之眾。”便裝之人翻身下馬高聲言道。
“地圖。”劉毅右手一立定邊軍的隊列停止行進,他亦是翻身下馬,親兵立刻有人在路邊攤開地圖,劉毅甘寧趙雲都圍攏上去觀瞧起來。
“將軍,據前番軍情,波才集中四十萬人馬對青州盧中郎部發動猛攻,意圖打通與冀州之連,如今這定城地處要衝我軍勢必守之,既然趕上了……”一番觀察之後甘寧首先出言道,他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接下來的言語卻是人人都猜的到,劉毅麾下向來來之能戰,這一路行軍也憋壞了。
“子龍怎麼看?”劉毅微微頷首又對趙雲問道,打是要打的,關鍵還在怎麼打,眼前的三萬黃巾也許不足懼可他們現在也是缺乏軍情。
“二哥之言是也,定城不能丟,否則我軍便會被東西分割極為不利,就是不知這方圓周圍還有多少蛾賊。”趙雲稍加沉吟便是言道,顯然也想到了劉毅所想。
“將軍,大隊停下可是前方有了軍情?”此時有人飛馬而來,人還未至口中已然言道,正是五軍校尉李平,自從將領軍之任讓給劉毅之後他是非常注意在士卒麵前維護朗生的權威的,公眾場合從來不以表字稱之,對朱雋對劉毅之讚譽他是極為讚成。
“李將軍,前方定城正被黃巾攻打甚急,卻不知韓文節此人兄長可知其能?”劉毅起身答道,史書上對韓馥的描寫都集中在他如何將偌大的冀州拱手送給袁紹,但其領軍之能卻無涉及,而潘鳳張合麯義等正是日後其麾下之將。
“冀州刺史韓馥?吾隻是聽聞此人治政安民頗有名聲,至於這軍中之事便知之不深了,朗生如何計較?”李平聞言答道,現在劉毅才是一軍主將,自該由他發號施令,而且他可以肯定朗生是不會放過戰機的,否則那還是劉毅嗎?
“二弟三弟所言極是,定城位處要衝之地,絕不能讓蛾賊得手,不過此間敵軍人多勢眾且無軍情,劉某亦要保證兄弟們的安全,傳我軍令,今晚便在前方林中宿營,全軍不得舉火,張十八張大壯!”肖毅稍加沉吟心中已有所得,當即起身下令,說完又叫來了十六什什長張十八和偵查隊長張大壯。
朗生一言既出,大隊士卒立刻依令行事開往前方那片森林之中,今夜是要啃乾糧裹毛毯了,但絕不會有人質疑將軍的決定,劉毅說什麼就是什麼如今已經成了所有士卒的一種本能,行動之間極為迅速,按張十八之言,將軍說太陽明天從西邊出我也信。
“你二人今夜率領所部士卒成環形陣散出去三十裡,設立好觀察哨,但凡遇到敵軍斥候要給我活捉探聽軍情,逼不得已格殺勿論,切記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讓敵軍察覺。”大戰在前軍情為先,各部之間缺乏有效的聯絡劉毅唯有靠自己了,定要確保周圍不再有黃巾大軍的存在。
“諾,諾!”張十八張大壯二人領命亦是立刻前往,對於劉毅所言之環形搜索他們都是心中有數,這段時日針對偵查戰術的設置將軍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兄弟們也練習的很是辛苦,眼下便是展現成果之時。
“齊將軍也到了。”見齊軍趕了過來劉毅微微點頭示意繼而言道:“黃巾攻打定城甚急,我軍若是此時便往之增援必會打成夜戰,難以發揮騎兵之優勢,因此毅要在這林中潛伏一夜,待到明日黃巾攻城之時再給與突襲,打他個措手不及。”心中有了想法,肖毅自然不會對甘寧趙雲等人隱瞞。
“嗯,朗生所言極是,也難怪你要肅清那些斥候,對了,這厚布帶的夠嗎?”李平聞言第一個出言讚成,隨即又是問道。此處距離定城還有八十裡,騎軍前往馬蹄之聲會驚動敵人,這一點劉毅是不會忽略的,厚布便是為了裹紮馬腳而用。
“夠用了,明日淩晨我方便開始推進,到達這裡隱伏休整,待得聞聽定城方向喊殺聲大盛我等便可縱兵擊之!騎軍小半個時辰就能兵臨城下,興霸,你的老四營還要早出一步迂回至此,齊將軍,你與興霸一樣一左一右迂回至此,待我和子龍衝散敵軍隊形便立刻殺出助戰!李將軍領五軍及七軍一部就要更辛苦一些,給我紮住臨遠道口,敵敗軍若至便截殺之。”劉毅微微一笑點點頭就開始詳細安排起來,亦是一派信心十足。
“嗬嗬,朗生如此為之是要將黃巾大軍一口吃下啊,好,就這麼打。”李平聞言亦是一笑,劉毅這麼安排顯然想要全殲敵軍,想想他麾下一共不過萬餘人就敢打三萬黃巾的主意,也唯有劉朗生能有這份豪情!不過按照戰力和眼前形勢來看亦的確是可行的戰略。
“齊將軍和興霸子龍可有見地?”劉毅一笑又對三將問道,三人都是饒有將略之輩,亦能補他之不足,不過此時三將卻都是頷首眼中皆有興奮的神情,劉毅的安排大家是認可的。朗生這才繼續笑道:“我等前來是來吃肉的,眼前這一大團不把他吃下去可是對不住兄弟們平白跑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