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 如此練軍唯一人(1 / 1)

在軍中為宣導們示範了一番什麼叫做真正的訴苦運動,劉毅還得趕回州府去完善他關於幽州發展的種種思路。雖說他有過目不忘之能,但寫下來還是更能令人印象深刻。尤其是關於稅率的擬定和這批救濟糧的發放,若是不寫清楚官員們很難看得懂,那之中的計算太複雜了。

今夜在燕雲軍隻是劉毅的一番演示,但其效果甚至還要超越了他的想象,在今後的訓練之中幽州士卒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他們對燕侯的忠誠度也在快速的提高,其中涿縣重建,救濟發放讓這波浪潮是越來越為洶湧!究其根由則是因為如今並州的一切就是鐵一般的事實,它比任何天花亂墜的詞語都更能讓人信服,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不是。

即使在沐浴之時,劉毅的腦海中轉動的還是各式各樣的數字,經過精心的計算他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今年以及明年在並州投入的總和將會在未來三到四年之內收回成本,第四年還能有所盈餘。如此一來正常的擴軍工作就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有了幽州六郡一百多萬人口,麾下軍隊的數量還能擴大,前提是他能保證二州的穩定,不能有太大的天災。

兩名侍女在門口伺候,經過繆姬的調教如今她們已然頗有規矩。而後者則是隔一段時間就測試一下水溫,如果冷了她便會把木桶底部的木塞拔掉放一些冷水出來,再加入熱水保證那是劉毅最為舒適的溫度。如此的木桶當然是出自器具所之手,還是第五玲親自為夫君設計的,如今在並州及大漢很多大城市都極為流行,肖令趙海亦有很大的利潤。

在做這些動作之時繆姬的眉間眼角全是溫柔之意,眼光也始終不離劉毅的麵龐,哪怕他專注的根本忘記了周圍的存在。在繆姬心中能伺候在丈夫身邊,為他泡一杯最適合的香茶,做一件最合身的長袍,種種都是幸福。對自己當年的那個決定她亦是無比慶幸,否則哪兒有今天。

“君侯,戲郭二位軍師求見。”門外朱寶的聲音打破了劉毅的沉思,當日朗生讓十三隊的兄弟們出去帶兵,朱寶用上了緩兵之計,他是真心要在君侯身邊護衛,換了任何人他都不會放心。為此還特地找到了戲誌才,軍師對此事也是大力支持,論及對劉毅的了解又有幾人比得上朱寶。

“哦,快請到客廳奉茶,毅馬上就到。”劉毅說完便站起身來,繆姬則是立刻上前為他擦拭身上的水漬,這個過程二人不用言語,一個眼神一個笑容都很是會心,鄭瑩的眼光當真不差,繆姬伺候的周到之極。

換上一身月色長袍,由著繆姬將發髻挽起,劉毅便到了客廳之中,郭嘉與戲誌才正在談論晚間軍營之事。那麼大的動靜幾乎滿城皆知,也隻有主公弄的出來,這一手憶苦思甜亦是十分精彩。

“我等深夜前來,叨擾主公了。”見劉毅進屋郭嘉起身抱拳笑道。

“軍師客氣了,你們來的正好,想著算賬想入神了,足足泡了半個時辰,若不是繆姬知冷暖可與身體不利。”劉毅擺擺手示意二人落座,繆姬聞聽此言則是嫣然一笑,隨即便往內廳去了,三人一處定有正事。

“此處非是嘉與誌才不想相助主公,實在是幫不上,強要為之反而添亂。”雖是笑言但郭嘉亦是真心,算術在漢末並不為君子所重,戲誌才便不善此道,但奉孝涉獵極廣對之亦有興趣。可在見識過劉毅的算學之後當真是心悅誠服,以他的話主公此學精湛絕不在戰陣威風之下。

“哎,二位軍師亦是辛苦毅豈能不知,今夜到此想必定有要事。”劉毅笑道,他那算學是建立在無數前人經驗之上的,並不足為喜,這月來他忙的團團轉二位軍師何嘗不是如此,劉毅對之亦極為關切。

二人聞言相對一笑,戲誌才出言道:“以往論起潁川諸士,君侯對文若兄當是頗為讚賞,今夜與奉孝前來所議之事便與此人有關。”

“哦,日前聞荀文若投了孟德兄,與之一道還有其侄荀攸荀公度,毅還感歎賢才落與他人之手,誌才奉孝提起此事莫非能讓荀文若前來?”如今劉毅已經習慣了與兩位軍師打交道的“猜謎”末世,當下是欣然言道,他並未見過荀彧,但史書有載再加二人之言王佐之才豈能有假?

曆史上荀彧投效曹操到最後成了一個悲劇,假如是在自己手下又會不會發生?劉毅的理想可不是做漢室的忠臣,他要的是開創一個超越漢唐的華夏盛世!不過很顯然眼下他對半是與荀彧無緣了。

“嗬嗬,若是要文若前來怕是得主公與之親見不可。文若目光深遠,饒富智計,曹孟德得其相助當是如虎添翼,想來其必定會為曹操獻那挾天子以令諸侯之計,如今亂世,誰能奉迎天子便大義在手,以主公今時今日當要提前布局,不可被他人搶占先手。”郭嘉一笑道,他與戲誌才除了整編士卒之外亦在為主公的下一步打算,休養生息不代表無所作為。

“挾天子以令諸侯,那豈不是董卓之為?二位先生且細言之,毅洗耳恭聽。”劉毅聞言也是心中一動,其實曆史上記載荀彧的這句話乃是六年之後天子奔逃出京之時,袁紹不想奉迎天子,曹操卻是抓住了機會。難道荀文若早便有如此構思?再想想諸葛亮的隆中對亦未必不可能,當下便正色對戲郭二人問道,下一步的走向又豈能不在他心中參詳?

“主公此時地跨幽並,休養生息安定地方蓄養軍力民力乃是上策,但一旦幽州元氣恢複當必有所圖,如今冀州被袁紹所占,曹操亦在經營兗州,此二人皆為一時俊傑,主公暫也無力圖之。因此我軍的眼光還應著眼於司隸之處。”戲誌才首先侃侃而談,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司隸?聽了戲誌才之言劉毅亦是沉吟,說實話他還沒有動過拿下司隸的念頭,自從董卓一把大火燒了東都此地已然滿目瘡痍,原本的百姓被帶往西都一大部分,自己又帶了不少回並州,此時河東河內河南三郡都是人口稀少,原本的京兆尹說是千裡無雞鳴絕不過分,現在的司隸東部說是雞肋絕不過分,從軍事角度而言劉毅寧願去取涼州也非司隸。

“毅信誌才所言必有所指,不過以眼下來看河東等三郡太過貧瘠,我此時當真無力圖之,況且一旦董卓大軍出函穀,東都一代無險可守,更極其有利於騎軍作戰。”劉毅坦然言道,出兵占領不是難事,可占領之後的防守以及發展才令人頭疼,畢竟破壞要比建設簡單的太多了。

“主公所言極是,前番與奉孝所言握拳之比亦是精妙,因此忠之所言亦是在我軍休養生息能有餘力之後,不過河東河內二郡出大河以北,西涼鐵騎想要越河而擊絕非易事,此二處雖是人口稀少但主公豈不是正可將黑山之民遷與其內?如此有兩年時間此處當不下並州各郡。”戲誌才頷首道,對劉毅所言他並無不喜反倒很是欣然,在三人之間有著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充分表達自己的意見,哪怕因此而爭論,但絕不可因此動氣。

“遷黑山之民而往河東河內?嗯,誌才高見,不過當日公瑾言及張燕在暗對付袁紹乃是一招妙手,但二者相較似乎誌才之言更為妥當,不如請公瑾前來一道參詳如何?”張燕手下有數萬精銳,還有近五十萬民眾,單靠山中是無法養活的,原本劉毅已經策劃了移民之法,但很顯然讓其去往河東河內更容易讓張燕接受,隻要有人他就不會愁地方的發展。

戲誌才郭嘉聞言相視一笑,門口響起了朱寶的生音,卻恰是趙雲求見,劉毅一聽微微搖頭而笑,對著兩位軍師一抱拳,顯然早有安排。不過現在趙雲已經飛快的成長起來,他的能力足以參加中樞大局的討論了。

子龍進門先給二位軍師見禮,隨即來到劉毅麵前雙手抱拳正色言道:“兄長治軍有非常之處,瑜受教了。”今晚之事戲誌才郭嘉已然知曉趙雲怎會不知?細細揣摩兄長的手段再見士卒的那種士氣,不由周瑜不感歎,若是論起對士卒及中下層軍官心理把握的精準,兄長為天下一人。

“子龍不必如此,為兄從軍十年,見得比你多罷了,既然汝此時前來,想必軍師之法定也知曉,卻不知有何見解?”劉毅擺手笑道,他如此不過是借鑒了後世的經驗,倘若今世有人能為那當真是驚世駭俗了。

“軍師高見勝雲數倍,遷黑山與河東河內亦乃妙手,雲在冀州已然見過冀州軍的戰力,便與我軍相較也相差無幾,袁本初麾下人才濟濟,張雲渺未必能與他太大威脅。況且大哥今後兩年怕都是要蓄養民力,這四十萬百姓用在地方實是勝過多也,雲讚成戲先生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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