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 漢失之鹿眾逐之(1 / 1)

冀州境內圍繞盧中郎大軍回師的爭鬥在劉毅和袁紹之間展開,不過二人也都是各有顧忌,因此看似十幾萬大軍雲集卻是雷聲大雨點小。甘寧統軍三路突進,中路的張遼燕雲軍在和高覽的渤海營經過一陣糾纏終於成功與盧中郎回師,此一路除了於士前和對方打了一場群架之外並沒有發生其他的衝突,一來盧中郎親在,二來先登燕雲聯手渤海亦不敢造次。

至於左路的徐晃龍驤軍對上文醜冀州騎,右路張合的虎衛軍碰到顏良南皮營,幾人則是心照不宣頗有默契的拿對方做了一回戰術演練,也是各有損失,不過事後雙方都沒有提起。劉毅和袁紹都默認了部下的舉動,此刻一戰也是為了日後能更好的了解敵人。

遠征軍回到安縣休整了三日便起行趕赴北平,聞聽中郎前來劉毅親自率領眾將出城十裡相迎,此次遠征徐州在戰略上還是完成了朗生的構想,且機緣巧合之下他還在徐州安下了一顆釘子,田疇三萬人馬坐鎮小沛!不過此事到底是好是壞還要看將來的發展。但從眼前來看能讓袁曹心存顧忌,又能限製劉備經略徐州,總而言之還是利大於弊。

“中郎遠征,展朝廷威嚴與徐州,挫亂之鋒芒與廣陵,不愧大漢名將之稱,前輩風範亦是我等晚輩之楷模!”遠遠的看見盧植縱馬而來,劉毅已然迎了上去正式一禮言道。三大名將之中盧植的身體最差,不過如今見中郎麵上並無太多風塵之色,精神也頗見矍鑠,心中很是欣慰,這一趟由中郎前往還是最佳的人選,老將軍也算是勇挑重擔了。

“劉征北謬讚了,為天子出力乃我輩本分所在。”見劉毅如此正式,盧植也是下馬回禮道,中郎在公開場合還是十分注意劉毅的威望的,棟梁之才也自該有此待遇放手而為。

“朗生,老夫今番前往徐州不過是為興霸和眾將搖旗呐喊,實在三軍士卒用命,興霸年少英傑指揮若定,各位將軍則是通力合作,要說功勞,還是朗生有識人之明可使三軍用命。”相見之後中郎微微一笑又對劉毅小聲言道,親身參與其中他更能感受深刻。

“中郎如此說豈不讓毅汗顏?中郎辛苦,還請上車同回,太傅和劉公他們都在東門等候大駕了。”劉毅正色說道,得知盧植回歸,禦史大夫劉虞和太傅楊彪都要親來,原本天子都要親自迎接,但卻也無此慣例,因此還是由劉毅前來遠迎則最為穩妥。

“哎,勞動二兄了,也好,恰好有事要與朗生分說。”盧植說完便和劉毅一起上車而行,張十八見到君候眼色自然十分清楚,十三隊遠遠離開馬車將之壞繞,十八親自駕車。

“朗生,老夫當年就對你與孟德和袁本初頗為看好,都是我大漢之俊才,可此次……難道二人當真心懷異誌?”上車飲了一杯香茶,盧植微微沉吟之後便對劉毅問道,此刻中郎的麵容極為沉肅,一路上他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漢室當真已經衰弱到一眾諸侯都要心懷異心想要取而代之嗎?他不願意相信,但徐州之處袁紹曹操的表現令得他不得不正視。

“也未必儘然如此,似蜀中劉刺史,劉虞劉大人以及楊大人及三位中郎豈不皆是忠貞之士?隻是中郎……”劉毅說道此處微微停頓亦是連連搖頭,麵上則是一副歎息的神情。

“朗生有話但說無妨。”盧植見狀催道,對於劉毅的眼光和看法他向來都是極為看重的。

“哎,亂與桓靈,天下動蕩,數十年來戰亂不斷,朝廷失去太多的民心和士子之意,似董卓這般想要取而代之之人卻不在少數,中郎勿惱,當年諸侯討董當真能齊心一致又豈有董賊的活路?然亦奈何,袁曹雖不是董逆一流但其心未必儘在漢室了。”劉毅微微猶豫還是認真的說道,話到一般見盧植麵上露出不豫之色又是勸道,這便是眼前的現實了。

盧植聞言沉默不語,他並不是看不見眼前的天下之勢,隻不過內心之中不願如此去想罷了,一個董卓已然鬨得大漢風雨飄搖,如今天子在各路諸侯心中還能有多高的威望?興複漢室又豈是易為之事?怕是自己剩下的歲月也不知能不能看見這一天。

“叔父,時勢如此,我等正麵就是,說句心裡話,似袁曹這般才堪稱對手,毅定會為大漢掃清天下,競各位與叔父心中之誌。”見盧植有點消沉,劉毅又在言道,隻不過此次換上了親近的口吻,這番話他由心而發十分真誠,隻不過他的大漢並非劉家天下罷了。

“你這小子,要你來安慰老夫?”自打劉毅從軍開始,盧植最喜歡的就是他意氣風發的模樣,此刻不由失笑道。

“嗬嗬,叔父豪情不減,前路險阻多難,毅還需要叔父扶持了。”劉毅笑道。

“朗生,你倒是看得很清,不過此事又可曾對各兄說過?”盧植一拈胡須問道。

“那可不敢,有些事實乾就行,不一定要說,再言我怕有人揍我。”劉毅說的也是實情,其實以盧植的見識什麼看不出來?隻不過內心之中始終不願意承認罷了,這也算是他們心中的一份執著,旁人很難理解大漢正統在他們心中代表著什麼。

“臭小子,你怕有人揍你就不怕老夫說你?”盧植聞言佯怒道,不得不說劉毅是一個非常善於緩解氣氛之人,三大中郎對此都深有感受,不光是那些讓人輕鬆的言語,關鍵劉毅向來是說到做到,無論什麼樣的難題他總有辦法去麵對的,如此才能給人信心。

“怕怕怕,隻不過叔父比有些人更講道理,叔父,這話可不能對外父說啊。”劉毅一疊聲言道,隨即又不忘交代,麵上還是頗有畏懼之色。

“哎~朗生你啊,你就這一點和彆人大相徑庭。”盧植聞言啞然,便是點指劉毅笑道。

劉毅前來迎接中郎凱旋,軍師戲誌才和幽州軍一乾大將都來作陪,入了北平天子召中郎進宮一敘,朗生則擺開宴席為張遼管亥二將慶功。滿座唯獨少了賈詡一人,一般這種場合軍師都會出席,主公沒有說,二將心中清楚賈軍師定是有要務在身,郭軍師去了司隸他的擔子比之以往更重了。

北平劉府屢經擴建麵積很大,在東北角則有著一個戒備森嚴的院落,一般的家人都到不了周圍五十丈之內,就算不小心走入都會受到夫人的嚴懲,因此此地便是一個禁區。若是故意打探那就更慘了,天耳的狼牙會時刻擊殺一切來此之人。天耳總部怎能不戒備森嚴?而看似在肖府之內,但郭嘉每一次進入都是要走暗道的,此處的安全級彆和劉毅戰時同等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劉雲是切實執行了燕侯對於情報安全的交代。

郭嘉請命去了洛陽,此地天耳的工作交給了賈詡,奉孝曾多次提起其實這份責任由文和擔當再合適不過,劉毅對之也極為認可。這不關能力,郭嘉善於奇詭之道但有時行事頗有顧慮,賈詡則不同,他更有決斷,且論起奇謀妙計毒士絕不在鬼才之下。

此刻在天耳總部的一號密室之中,有一人正在向賈詡彙報,除了這二人之外毒士背後還站著一個猶如岩石雕刻出的黑衣人,假如要用兩個字來形容的話一定是冷硬!

天耳外耳內耳一對外一對內,外則探查各路諸侯以及異族動靜,內則對各地官員進行檢查。此外分為狼牙與暗影,前者特戰隊的成分的居多,幽州救劉虞,長安接應出張濟家人都是他們的功績!因此狼牙是最講配合的,劉毅無數次強調要團隊作戰。暗影則恰恰與之相反,個人能力極為突出,他們身負安保工作重責,專門護衛謀臣和大將的安全。

這個年輕人的代號名為暗三,他的詳細資料隻有劉毅和冷智才能知曉,暗三就是賈詡的貼身護衛了,暗一則在戲誌才身邊,他們很少拋頭露麵,很多時候連形象都不是一致的。什麼叫暗影?永遠都躲在黑暗之中,潛藏在護衛者身邊,以生命守護其安危。

“大人,序甲近一月以來和序丙見了三麵,並經其之手向軍中輸送了十六人,據十三觀察,人人都是身手不凡,不似軍中之輩倒像是死士……”彙報之人的語速很慢,吐字也極為清晰,且言語之中用的全是代號,這種代號也隻有具體負責此事之人才能了解。

“哦,加上前三月的四十八人,已然將近一隊之數,他們倒是頗有耐性,這些人如今有何異動?還有沒有我們不知的人潛入?”賈詡聞言微微頷首,對方倒也頗為沉得住氣,滲透進行的頗為緩慢,且每一次都有正當的理由,放在彆處說不得就看不出來,可天耳如今已經積累了足夠的經驗,加上此處乃是要害地方,更是投入了十二分的精力。

“這六十四人已然可以確定,每日所為也都在我方監控之中,目前沒有發現任何其他人潛入的跡象,不過五公子還在過第三輪的盤查,倘有所得會立刻報來。”後者回答的很快,顯然賈詡所問之情全部在他的腦海之中,之所以沒有用特彆肯定的言辭是因為情報工作之內存在無數種可能,一個好的領導者隨時要將變化種種準備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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