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 偷梁換柱鬼才謀(1 / 1)

陷陣軍,虎衛軍,白虎騎,再加上雖是新編但實力亦不可小覷的飛雲騎,漢末任何一方諸侯在如此幾支敵軍的“歡送”之下都絕不會感到輕鬆!這一路之上公孫瓚的心情隻能用崩潰二字來形容,昨日鬨騰了一夜還不夠,今天張合乾脆去掉偽裝直接在後軍銜尾窮追了,若是對之不聞不問,白虎騎的飛射可不是吃素的,可一旦逼近他們又是遠揚千裡!

不堪其擾倒還在其次了,高順張合等人可以肆無忌憚的對撤退之中的幽州軍發動不斷地攻擊,可公孫將軍在疲於應付的同時還要更為擔心幽州此時的戰況!公孫範和單經都在乾什麼,已經有十天沒有收到來自幽州的訊息了,而越是信息閉塞留給白馬將軍想象的空間就越大!以肖朗生的用兵出手必是環環相扣,幾大主力在冀州拖著自己,幽州定是形勢危急。

對在深山中休整了一月的並州士卒而言,就是連續幾日幾夜的作戰也不會讓他們太過勞累,況且高順在此還有著很好的梯次安排。陷陣虎衛兩軍利用熟悉的地形不斷地在給公孫瓚製造著麻煩,這一月時間他們準備的極為充分,這些周到的準備與各處細節都在此戰之中顯露無疑。

“什長?昨夜攻擊我軍的真的是並州陷陣軍?我們和他們可沒有過節啊。”高順等人的襲擾在讓公孫瓚焦躁不安的同時也給幽州士卒帶來了巨大的心理壓力,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就會成為敵軍的目標。而昨夜之後神秘敵軍是並州軍的消息也是傳的沸沸揚揚,軍中多有議論。

“怎麼不是,昨夜我就聽七軍的同袍說了,那些敵軍的戰刀又輕又快,腿上還纏著綁腿,三五人的小戰陣更是厲害,不是並州軍是誰?來的可能還是陷陣營和虎衛營。”什長尚未回答發問者身旁的士卒已經在小聲解答,經過聯軍一戰陷陣虎衛二營也是聲名鵲起,漢軍之中幾乎無人不知。

“彆瞎說,燕候和將軍並無過節,還曾並肩作戰,他乾嘛要和我軍過不去。”此時什長方才出言斥道,但在他的心中也充滿了疑問,都是久經戰陣的老兵了,昨夜夜襲敵軍打成那樣就是聽說也能推測出幾分。

“什長,我可沒有瞎說,敵軍退軍之時我們還撿到了幾個腰包,裡麵裝得都是藥材和繃帶,這天下間除了金狼軍打仗時會帶這個又還有誰?將軍和燕候可能沒有過節,可這冀州刺史韓馥與燕候交情更好,碰見虎衛陷陣我們可要打起精神了,睡覺都得留神。”方才出言的士卒聽了什長之言依舊頗為不服的說道,如今並州軍的精良裝備也成了他們的招牌。

“哼,依我看燕候麾下的虎衛陷陣也就這樣了,隻會偷偷摸摸,有本事跟我們真刀真槍的乾啊!哎,要我說咱們這次還真是遭了罪了,跑了一千多裡路鄴城沒打下還要被人偷襲。”一人冷哼了一聲說道,而話到最後卻是帶上了怨氣,卻也不怪,勞師襲遠來回折騰,幽州軍士卒都很是疲勞。

“哎,這就是你不懂了,夜戰偷襲也是他們的拿手好戲,當年張燕二十萬黑山軍不是也拿陷陣營沒有辦法?我看三子說的對,咱們今夜睡覺還得睜著一隻眼睛,小心一點肯定沒錯。”又有一人加入了討論,虎衛陷陣,現在還是專搞偷襲的虎衛陷陣更令人不自在。

“都給我閉嘴,不要再說了,小心上麵聽見。三子劉二,今晚宿營你們兩站崗。”隊長見越來越多人加入討論急忙麵色一沉訓道,但在眾人都不說話之後他還是加上了一句雙崗,和燕候作戰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這一什士卒的討論隻是軍中一角,其餘各處也沒少說這個話題,但有一點很是相同,知道來的事虎衛軍和陷陣營,幽州士卒們能對這兩支勁旅破口大罵,但唯獨提及燕候卻很少有人會口出不遜之言!尤其是那些親眼見過劉毅戰陣之上威風的老兵,這個情況並不僅僅出現在幽州軍。

公孫瓚與一眾副將都在中軍行進,今日有好幾次白馬將軍都想親自回身與張合一戰了,眾人隻得苦苦勸住,怕是張雋乂要的就是將軍如此反應,劉朗生用兵多變,麾下這些戰將亦都是滑不溜手。公孫將軍聽從了眾人之言,但此刻臉色也絕不會好看,不說是麵如鍋底也是麵沉如水。

“報……”此時一騎從前方飛奔而來,眾人一看正是白馬騎的傳訊士卒,那人到了公孫瓚麵前卻是稍稍有些猶豫,將軍今天的臉色也太差了。

“嚴將軍處有何軍情速速報來。”見到白馬騎公孫瓚不由心中一驚,又見麵前士卒不言不由立刻問道,難不成還有並州軍在前方對付嚴綱的白馬騎?以劉毅的用兵這種可能性極大,張合到了說不得張遼就在冀州。

“回稟將軍,汾陽餘坪兩處大道皆有大批敵軍騷擾,他們並不與我軍交戰,卻將道路破壞的極為嚴重,此時嚴將軍正在號令全軍清除障礙以利我軍大軍通過,嚴具校尉領五千騎軍前來為將軍大軍護衛。”傳訊士卒反應過來急忙說道,公孫瓚不是劉毅,雖然也是善待士卒但平素也十分注重為將者的威嚴,在他麵前幽州軍兵將可沒有並州軍那般輕鬆。

“好,仲甫不愧是我軍大將,應對極為妥當,肖朗生如此為之隻不過是想亂我軍心,某可不會上他的當!你前來之時可曾遭遇敵軍伏擊?”公孫瓚聞言是大聲讚道,自昨夜到今日被並州軍襲擾,加上對幽州戰場的憂慮,他不可避免的帶上了負麵情緒,但此時嚴綱冷靜的安排卻給他提了一個醒,身為一軍主將,越是在此時越要沉住氣,否則士卒將更為慌亂。

“回將軍,有嚴校尉沿途護送,敵軍小股襲擾具被擊退,此處還有幽州軍情,嚴將軍囑咐定要親手交到將軍手中。”

見將軍麵上神情終於放鬆下來,士卒們都是鬆了一口氣,公孫瓚之言的確起到了一定安定軍心的效果,身為主將,數萬士卒的目光都盯在臉上,一舉一動都要謹慎行之。傳訊士卒說完便從懷中取出一個錦囊遞了過去,有一位副將看的仔細,那錦囊之上也帶著暗紅色的血跡。

公孫瓚接過錦囊立刻打開,從中取出一份絹帛,正是涿郡守將單經的手書,看到這份信件白馬將軍稍稍心安,總算有幽州的消息傳來。不管好壞單經能給他送信就能證明幽州之戰他還有還手之力。

主公均鑒:劉朗生趁我軍空虛,以討伐烏桓為名大軍壓境,並州軍兵力雄厚準備充分,代郡範陽等相繼陷落,如今劉朗生親領大軍直撲北平,麾下甘寧之飛虎軍及白虎騎一部牽製涿郡,令經不敢往援。幸得前番已然撥一萬士卒往北平聽公孫將軍調遣,據報劉毅大軍之中先登玄武等精銳儘皆在側,唯獨陷陣虎衛不見蹤影,經私度之肖朗生如此分兵怕要阻主公北返,不可不防,此信請主公重敵軍行蹤,速速回援,否則以肖朗生統軍之能,並州軍戰力之強,北平難以支撐太長時日……

經受主公厚恩,雖百死亦不能報,眼下隻有為主公死守涿縣,安北上之道,望主公查之,慎之,書不儘言留待來命,單文佐百拜。

看完軍情,公孫瓚又仔細辨認了一番字跡和單經的具名,這才帶著眾將到了路邊:“文佐派人來報,劉毅率領大軍進攻北平,臧霸飛虎軍與白虎騎一部兵壓涿郡令文佐不敢往援,而我當麵之敵應是高順的陷陣軍和典韋的虎衛軍無疑!”說完公孫瓚亦將手中的絹帛交給了主簿田楷。

“將軍,單經將軍派人將書信送到白馬騎之時那送信之人已然受傷頗重,且同來之七名同伴皆被並州軍截殺與路,他是靠著熟悉地形方才逃過一劫。”此時傳訊士卒又再言道,方才公孫瓚專注於心他不敢打攪。

“嗯,此人當厚賞之,待會兒你回報嚴綱將軍之時可明言之。”公孫瓚聞言頷首道,劉毅既然派兵阻擊自己回歸,那麼攔截信使亦是常理。

“主公,當日我軍出征冀州之時公孫範將軍麾下有兩萬精兵鎮守北平,單經將軍亦有近兩萬人馬留守涿郡,按文佐所書此時北平城中當有我軍三萬精銳。如此加上北平城堅,即使肖朗生想來也是急切之見難下,倘若我軍能夠回軍及時,先在涿郡聯手單將軍擊潰臧霸,再合力援助北平,那此戰對將軍而言亦是良機。”主簿田楷細細看信之後方才出言道。

“先生之言是也,真如先生所言當是萬幸,可這劉朗生雖是對我幽州狼子野心但其人確有用兵之能,去歲聯軍討董一戰,汜水關前你我曾親見其麾下攻堅之能,四日便下雄關!我怕的就是北平支撐不到我軍回軍,想來高順典韋加上張合,並州軍還會全力阻擋我軍回師。”公孫瓚聞言稍稍壓低了聲音言道,一旦從情緒中擺脫,他已能冷靜的分析戰情。

此時眾將聞言也是一個個麵色深沉,他們從這裡回到涿郡全速行軍的話都要六七日,而陷陣虎衛在側豈能讓幽州軍走的如此順利?這般一來一回至少還需半月時間,公孫範能堅守北平一月之久嗎?在劉毅與金狼軍麵前怕是無人敢於誇下如此海口,便是汜水虎牢又曾支持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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