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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出現在聯軍兩側的燕雲營士卒是劉毅擊潰聯軍的最後一招殺手,也是準備時間最長的,一開始他和軍師定好的方略的便是在此時親自率領燕雲營殺出,給予聯軍致命的衝擊,因為在突破孟津之後,前往函穀的大道上無險可守,可一定要險要之地才能發揮伏兵的威力嗎?冀州之戰中龐士元為甘寧所獻的那條計策便浮現了出來。
當時甘寧占據稽古,袁紹命高柔率領數萬冀州士卒趕來此間意圖與青州於禁共同夾擊飛虎軍,在縝密的分析了形勢之後,徐庶龐統二人料定於禁誰來卻未必敢儘全力,正可利用他保守的心裡先行將高柔擊潰,當時的伏兵所在亦是無甚險要,飛虎軍的士卒是挖坑將自己埋在官道兩側以收出其不意之效,加上甘寧親身為餌,此計大獲成功,一舉便將高柔數萬大軍擊潰,甘寧方得以全力回軍對付於禁!
此時劉毅可在軍中揚名除了後世的一些經驗之外說到底還離不開勤奮的學習,黃巾之戰可說就是他積累的過程,當然他所學的絕不僅僅是兵書戰策,還有那些軍中大將的經驗,到得後來,自己麾下的謀臣戰將也成了學習的對象,孔子有雲,三人行必有我師可謂理也,考慮到司州戰場的整體戰略再結合地形地勢,劉毅在到達清麗之後腦海中已經有了要效仿龐統之計的構思,剩下的就是選點!
自孟津至函穀的這條大道上劉毅經過仔細的勘察最終選擇了莒縣北郊之地作為伏擊的地點,至於理由則和韓遂選擇此地歇息正好相同,按照之前的戰略規劃,聯軍到此之時已是驚弓之鳥,但體力的消耗使得他們不得不停下來歇息,這個地點在用兵之人的眼中是最為合適的,視野開闊還有高地為憑,可以提前對敵軍的攻擊做出反應,此次劉毅又猜對了韓遂等人的心理,才會造成眼下的形勢!
這是司州境內作戰,劉毅有著主場優勢,此處的坑道挖的比飛虎軍當日還要精細很多,隱蔽性更是極強,而高覽率領虎衛營的拚死阻擊也為劉毅的布局贏得了充分的時間,之所以要用伏兵之法是因為朗生對於聯軍最後的衝擊還是有著一定忌憚的,倘若此法能成定可收到更好的效果。當然他也沒有肯定自己的想法便對,倘若聯軍不加歇息直接通過的話,埋伏在兩側的士卒就會提前殺出了,幸好敵軍的行動就是劉毅心中所想的最理想的情況,他的運氣似乎一向都是不錯。
此時埋伏與坑道之中的燕雲營士卒離最近的聯軍士卒怕隻有幾步之遙,如此短的距離加上又是猝然遇襲,聯軍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倘若劉毅是率軍正麵截殺,聯軍士卒為了返回函穀必定會做垂死掙紮,而那時他們爆發出的戰力很難估計,但就是這一歇,卻見他們被堅定的信心所強撐起的士氣體力幾乎歇去了一半,一個人倘若神經一直緊繃雖然勞累倒還罷了,可一旦歇下來那種疲勞就會成倍加劇!
眼前的情況就是如此,很多聯軍士卒頭顱被斬下的時候還保持一個愕然的表情,對於一個個從地下冒出衝殺而來的燕雲營士卒,他們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加上精神身體的雙重疲勞,就造成了這樣的形勢,以逸待勞的燕雲營士卒們猶如虎入羊群一般衝入了聯軍的隊列之中,揮舞的兵刃不時帶起一蓬蓬血光,剛開始的接觸完全就是一麵倒的屠殺,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拚死相抗之時官道之上已是屍橫遍地!
韓遂與張衛的身體都在顫抖著,因為畏懼更因為憤怒,劉毅軍精巧的設計及一波又一波的打擊讓他們徹底的無計可施,衝破虎衛營的阻擊已經是聯軍最後的爆發,如今在燕雲營的衝擊之下就算他們還有著五倍與之的兵力卻是很難再行將當麵之敵擊破,劉郎生!韓遂的嘴唇都已經咬出血來,此時他麵上的神情顯得分外的猙獰,就像是一隻到了絕望關頭的猛獸,倘若劉毅站在他的麵前他一定會撲上去撕咬。
但光靠發怒與怨恨於此時不會有絲毫的效果,他們還是不得不將心頭之火強行壓下去來應對眼前的局麵,決不能坐以待斃,勉強調動手下親兵殺上憑借著人數的優勢將局麵稍稍挽回之時後軍卻又亂了起來,那些該死的異族騎軍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們心頭有了一線希望的時候突然殺出,將那一絲猶如風中殘燭的希望徹底吹滅。
在前番的群狼作戰中,聯軍士卒對於來去如風的異族騎軍已經有了畏懼,此時又是將近精疲力竭,張遼率領的三萬騎軍並沒有費多少力氣就衝破了對方後軍勉強派出的陣勢,弓箭,戰刀,甚至是繩套,烏桓匈奴兩支騎軍在利用一切手段撲殺著眼前這些驚慌的敵軍!
而此刻遠處的官道上又開來了一隊人馬,人數不多隻在兩千上下,其中一半皆為騎軍,而領頭的那員戰將金盔金甲,背後那麵狼旗迎風飄搖卻正是劉毅劉郎生親自到此了!方才韓遂張衛二人心中恨不得生啖劉毅之肉,可當此人真正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時候帶給二人的卻是深深的絕望,劉毅親身在此,足見他殲滅聯軍之心有多麼強烈。
“韓文約,你這個背信弑兄的無恥小人,劉某當日便曾說過終有一日要向你討還壽成兄與我楊統領的血債,今日便是其時,此間也是你的喪生之地,若你肯自縛而出,劉某尚可放過眼前的士卒。在這樣嘈雜的場麵下高聲出言,劉毅是為數不多的可不用借助擴音器之人,雄壯的聲音不時在場間回蕩,他的目的就要進一步瓦解聯軍鬥誌。
“此等小人,叔父何須與他多言,待小侄前往親自取其人頭,以為父親靈前供奉!”這一聲大喝的聲威絕不在方才劉毅之下,其身邊全身披掛的馬超已經舉起了手中的天狼奔雷,雙目之間儘是濃厚的殺機,閻行不過是個從犯罷了,真正的主凶就在聯軍陣中。
劉毅聞言未再說話,隻是微微頷首,馬超、龐德、馬岱等三將見之便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射了出來,帶領著身後的騎軍衝入聯軍陣中,目標直指韓遂的帥旗所在,對他而言今日就是報仇雪恨的最佳良機,因此天狼奔雷出手之時威力還要遠勝平時,那些聯軍士卒卻哪裡能夠阻攔,千餘人的騎軍實實在在的在聯軍之中趟出了一條血路!
在此時的聯軍士卒心中,劉毅的話語是有著極大的影響了的,除了武藝天下無雙為人敬仰之外,他的信譽亦是人所公知,似乎自從起兵以來便從未有過失信之舉,哪怕是對敵人也是一般。這無疑給了本來自命必死的聯軍士卒以希望,隻要韓遂自縛而出,他們便不用死了,可能換一個人來說此言士卒們還不會相信,可劉毅卻是個例外。
不過他們注定要失望,此時的韓遂又怎會甘心受死了?他還要做最後的掙紮,但劉毅的言語已經起到了很好的效果,此時不少聯軍士卒已經在以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他們的主將了,除此之外馬孟起所過之處無人敢上前阻攔,韓遂不死眾人也沒有生路,雖是懾於他的聲威不敢親自出手卻能在戰陣之中稍稍的配合神威天將軍一番。
此時身在敵軍陣內的馬超便覺得更為的輕鬆,縱馬狂奔之下他已經遠遠的看見了,位於帥旗之下那個令他日思夜想的身軀,刻骨的仇恨在這一刻畫作熊熊的怒火燃燒在馬超的心頭,正是這個自己喊了十餘年的叔父卻在頃刻之間出手毀了他們一家,父親、母親、兄弟、族人,一條條的人命就該由此人用生命與鮮血加上無邊的痛苦來償還。
遠遠的與馬超目光交接,韓遂立刻就能感受到那眼光之中包含的濃濃仇恨與巨大的殺意,前方士卒竟然如同潮水一般的分開,自己的十餘名親信縱馬上前相迎卻被那杆黑色的天狼奔雷一一透心而過栽於馬下,竟不能阻馬超衝勢之分毫。且在這個過程之中,對方的雙眼一直在緊緊的鎖定著他,身軀竟有僵硬而無法移動的感覺。
他眼睜睜的看著馬超瘋狂的衝到自己麵前,天狼奔雷閃出無比燦爛的光芒,此時他的眼中一片白光,隱約之間卻似能看見當日年少英雄的義兄一槍向自己刺來,這一槍並不快,可感覺上卻是無法閃避,在這一刻,那份隱藏在心靈深處的愧疚深深擊中了他,猛然之間眼前光芒散去,馬超已經立定在自己身前,此時方才能感受到胸膛之間傳來的劇痛,低下頭卻能看見天狼奔雷烏黑的槍身沒入了自己的胸間,緊隨著身體便離地而起來到了半空之中,鮮血不可抑製的湧上了口間,然後便從嘴角溢出,可除了劇痛之外竟還有著一絲輕鬆!
“老賊,當日你弑兄背義之時可曾想過今日?”馬超單手持槍發力將韓遂挑在空中,口中大聲言道,而此時四周的聯軍士卒卻沒有半分上前圍攻馬超的意思,龐德馬岱及一種騎軍也暫時停下了兵器的揮舞,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場中兩人的身上!
身在空中的韓遂可以清晰感覺到周身力量的流失,聽了馬超之言剛要說話卻被狂噴而出的鮮血所打斷,之後他再也無力出言,隻是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當年兄弟結義的一幕幕飛快的出現在腦海之中,尤其是義兄臨死之前那似乎可以穿透的他心靈的憤恨目光!到得此時,一切的雄圖霸業已經成了塵土,所有的意識亦模糊起來。
見到這樣的韓遂,馬超飛快的抽出了腰間的寶劍,雖然很想讓這個仇敵在死前嘗到無邊的痛苦,可心中也知此人之死對於眼前戰局的意義,此番劉毅給了他複仇的機會,他又怎能不加相報?寒光閃過一顆首級帶著噴起的血柱高飛空中,馬超一把抓住韓遂首級的發髻,仰頭便是一陣衝天的咆哮,韓遂授首,馬家血海深仇今日終於得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