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在天香樓無意中聽到了諸葛瑾與魯肅二人之言,不由感慨自身的運氣的確不凡,如今卻是知己知彼,他若不好好的利用一番倒是對不起今日的這番巧遇了,當下與蔡琰甄宓二人略用了酒飯之後便即離開了天香樓。一行先是回到那院落之中,此時搖紅還在等候,見將軍夫人回來立刻上前相迎,三人各自用王欣然之法恢複了本來麵目,兩張天仙化人般的麵孔又出現在了劉毅眼前,不由上前輕聲言道:
“琰兒,宓兒,今夜之行,為夫意猶未儘,晚上一起陪我可好?”
二女聞言不由得玉麵飛紅,可今日的新奇遭遇讓她們心中亦有興奮之意,尤其是方才在天香樓雅間之中三人偷聽隔壁對話,夫君忽然抓住她們玉手之時卻是一顆心兒跳得飛快,就像回到了初識之時一般,甄宓先是看了看蔡琰,見她含羞點頭便也價格螓首微點。
劉毅看著妻妾美豔不可方物的樣子更是胸懷大暢,走上前去將兒女緊緊摟入懷中,似乎自己對佳人的愛憐從未因時間的流逝而有過消減,除了一片深情之外恐怕妻妾眾多也是原因之一,他陪伴其中一人的時間遠比不上後世的夫妻,加上戰事繁忙,還保持著新鮮的感覺。
此時恰逢搖紅打水進門,見了這一幕第一反應就是反身後退,可劉毅的笑容又讓她不忍如此,一時間卻有些進退兩難,幸得劉毅放開了懷中二女,搖紅也很是自然的將清水送到他們麵前。
待得三人從角門回到蔡琰院落後,劉毅自是儘享齊人之福,而今日的不同尋常也使得二女伺候起來更為興奮,讓他如在雲端,卻越戰越勇,最後直將那兩具白羊般的嬌軀弄的癱軟如泥方才止息乾戈,三人相擁而眠,說不儘的溫柔纏綿,又再低語一陣方才睡去。
次日一早用過早飯,戲誌才、賈詡及劉雲三人已經到了劉毅的書房之中,此處向來是他們的議事之所,至於真正的用處卻很少用到了,劉毅在家便是讀書也喜紅袖添香,讓他一個人在此間枯坐卻是極為難受,久而久之大將軍的書房之內什麼都有,唯獨這書卻是乏善可陳。
“主公,此皆是屬下失察之過,尚請主公見責。”聽了劉毅轉述昨晚諸葛瑾與魯肅之言,三人麵上都有驚容,不過隨即戲誌才與賈詡便轉成了欣然,而劉雲卻是起身來到劉毅麵前請罪,他身為天耳之首,如此重要的信息竟然不察,反倒要少爺告知,實是心中有愧。
“嗬嗬,這二人才智過人反應機敏,又因是那江東使者你也不便跟的過緊,倒非你之過,不過他們眼中詳細你還要詳細打探清楚,將之一一報來,半月之內劉某就要消息。”劉毅先是一笑致意複又正色言道,昨夜之事怪不得劉雲可接下來就要看天耳的表現了。
“多謝主公不罪,這番回去我便傳書與藍箭讓他親自去辦此事,隻是那諸葛瑾與魯肅二人處是否需加強監視?”劉雲躬身言道,所謂亡羊補牢未為晚也,天耳的情報收集也是一般。
“嗯,你去辦吧,切記勿要讓此二人看出端倪,以免打草驚蛇!”劉毅想了一會兒又再言道,他雖深信昨夜之事乃是巧合可身為上位者在具體事實未明之前還需保持謹慎,劉雲辦事他是信得過的。
“不瞞主公,這幾日誌才與文和相商也覺我軍下冀州之後必會有一段養精蓄銳之時,此也正為曹孟德時機,徐州四戰之地卻遠不如荊襄之地的富庶了,那諸葛瑾魯肅之論卻也頗高,劉景升守成有餘,進取卻是不足,曹孟德亦不是孫文台,倘若再得小霸王相助,攻取荊襄當有頗大的把握,不過江東之事一日未定,孫伯符就不會舍本逐末,曹操下轄之青州與徐州多有接壤之處,若是猝然襲之劉玄德多半難防,如今看來此次揚州刺史之爭,劉備的誠意卻要勝過那孫策了,主公絕不可坐視二人聯手攻之。”劉雲歸坐之後戲誌才出言道。
“劉備素有英雄仁義之名,實則亦乃梟雄之誌,此番與他而言可謂孤注一擲,倘若江東不得,他夾在我與孟德兄之間便再無寸進,本來在劉某眼中此人之能還要勝過孫策,絕不欲讓其建立基業,徐州一處正可是留他之地,不過孫曹二人若是齊心合力,說不得我也要助這族兄一臂之力了。”劉毅言道,此時劉備雖據有徐州,身邊卻無大才輔佐,如此下去對他而言極為有利,徐州之地易攻難守,他劉郎生隨時可以調集大軍以雷霆之勢襲之,不過眼前確需行合縱連橫之法,既然孫伯符存了此行,那麼讓劉備為自己分憂也不失為上策。
“難道主公意欲將揚州刺史之位授予劉備?”賈詡問道。
“不必如此,那諸葛瑾魯肅二人既然猜中劉某心思知我要行拖字訣我又豈能不讓他們如願,此番劉玄德以徐州地圖示我倒是頗具匠心,如今劉某也可效仿之,當手書一份將孫曹二人之謀告知,讓他先發製人出兵攻打孫策,一旦得勝某便會以揚州刺史之位作為恭賀之禮,想必玄德該當順我意而行。”昨晚在天香樓中劉毅便已經想到此處,想要揚州刺史之位,光派使者怎麼行,要拿實際行動出來。
“聽主公言語,似乎肯定劉玄德得信後便會照此而行,但請主公詳敘之,誌才願聞其詳。”戲誌才聽得微微頷首,之後又再問道。
“哈哈哈哈,誌才你與文和既然商議徐州之事,又豈會不知此理?不管有沒有劉某這份親筆信或是有沒有那揚州刺史之位劉玄德與孫策這一戰都是在所難免,皆因他根本沒有選擇,派孫乾糜竺二人前來求官卻是其次,探查劉某人的態度才是要害,我若肯表態助他,則徐州無後顧之憂,料想玄德心中也能猜到劉某的心意,一日曹操未曾被破,倒還輪不上他,說來此人也算是劉某知音。”劉毅笑道。
“主公高見,一語即中,不過倘若要助劉備拿下江東,我軍也需做必要的軍力部署。此時冀州乃我軍戰略要地,不可動三將軍手中一兵一卒。可讓公明領龍驤營再讓裴元紹與樊稠助之,全軍儘量隱藏消息開至北海,主公可在信中與劉玄德明言,公明將軍之兵便是要助他對付曹操,讓他隨時安排準備接應,似此隻要不是曹操親來,公明足可敵曹營任一上將,而劉備真能拿下江東想必主公也不會白送他如此大的一個人情吧。”戲誌才言道,看來他與賈詡的商議之中對此也不是沒有預計,否則哪裡能如此之快便做出軍力部署。
“那是理所當然,我劉毅什麼時候做過虧本的買賣,徐州於劉備而言乃是四戰之地,易攻難守,可與我卻是未必,我出兵助他奪取江東,倘若他連點地方都舍不得便合該栽在孫策手中。”劉毅聞言微微一笑,理直氣壯的出言道,劉備當日以地圖獻上怕也有此意。
“我軍如此規劃可為萬全之策,可卻不知劉孫二人之間誰勝誰負了,倘若劉玄德為孫策所敗,不知主公又該以何對之?”賈詡繼續發問,身為謀士他必須謀劃周全,考慮到一切有可能出現的情況,隻有事無巨細方可做到處變不驚,這也是眾人用兵的一向慣例。
“哦,既然文和與誌才已然有過商議,卻不知在二位眼中,劉備與孫策又是勝負如何?”劉毅聞言卻不回答,而是反問道。
“論機謀心機,詡以為劉備尚在孫策之上,論兵力雙方也是相差無幾,況且徐州還有劉繇之助,此為極大之優勢,不過主公方才言及劉備身邊無人輔佐乃是一針見血,關羽張飛大將之才,孫乾糜竺等人治政無憂,可那陳登雖不無智謀,卻非是田元皓,荀文若那般的謀主,反之孫策麾下的周公瑾詡與誌才雖知之不詳,可觀主公言語便知其能,因此此戰之勝負實難預料,我軍卻需做好應有之備。”賈詡堪堪而言,對於劉備孫策的點評可謂中肯,亦是下了一番功夫。
“劉備此人絕非池中之物,倘若他身邊能有誌才與文和這樣的人物輔佐怕也不在曹孟德之下,孫策雖是青出於藍去還不足與之相敵,但今番戰局確如文和所言難以預料!不過與我而言,至少年半之內決不能讓劉玄德敗於孫策之手,至少也要讓其形成對峙局麵,否則就算我軍可得徐州全境亦是得不償失。”劉毅思慮片刻之後言道。
“主公荊州劉景升乃是大漢宗室,一向忠心為國,其人又是名稱八駿,天下共知,如今主公被天子加為大將軍,何不派一乾才前往荊襄之地,傳天子旨意加劉表為驃騎將軍?”聽聞劉毅此言戲誌才欣然一笑,便又出言道,言語之中對荊州刺史劉表大加讚賞。
“嗯,劉荊州忠君為國,荊襄九郡多年來民生安定,為我大漢最為富庶之一,前番又曾奉天子之詔討伐逆賊袁術,景升兄實是居功至偉,驃騎將軍一職當之無愧,卻不知應派何人前往?”劉毅聞言當即眼中一亮,頷首讚許,不過前往之人卻是至關重要。
“似此等事項,自是非郭奉孝莫屬!”戲誌才賈詡竟是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