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劉府的花園中可謂極為熱鬨,劉毅與一種妻妾圍著烤架而坐,一門心思的享受家居之樂,說起這烤架還是劉毅特彆叮囑下人打造而成,當年在虞山時他便經常燒烤肉食,如今手藝是更為精湛,蔡琰等諸女自然是大快朵頤,而劉毅雖是忙碌可嬌氣愛妾在側卻是樂在其中,花園中不時傳出銀鈴般的笑聲,氣氛很是溫馨。
“琰兒,桓兒今年也不小了,看著有好的人家可以讓他先定下來看,到時也能告慰公公和老爺。”劉母被蔡琰糜貞等簇擁而坐,她年歲大了不能多用肉食,蔡琰特地在花園中備了軟椅,覆蓋上虎皮,又精心挑選了一些小菜和新鮮瓜果,將老夫人伺候的十分妥帖。看著眼前的愛子與一眾兒媳,劉母欣慰之餘又來了心思,對蔡琰交代起來。
“娘,桓兒今年才十一,這談婚論嫁的也早了點吧。”一邊正在烤著雞翅的劉毅聞言抬起頭來說道,老娘這也太超前了吧。
“早什麼?當年要不是。。。你三歲你祖父和父親就會給你定下了,劉家是上黨望族,現在你又為朝廷出力,桓兒是我劉門長孫,豈能兒戲,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爹的。”老夫人一聽立刻不滿的言道,恐怕當今天下能用這種語氣斥責劉毅的僅此一人耳。
“娘說的是,兒媳已經在留意了,我看楊司徒家的幼女很是不錯,和我們家也算是門當戶對,改天讓夫君先和司徒大人知會一聲,我再親自去辦。”見婆婆有些生氣,蔡琰怨怪的看了劉毅眼,又在劉母麵前輕聲言道,以劉家如今的家世,為劉桓定親卻也不算太早。
“楊司徒那孩子。。唔。”“夫君你忙了半天自己還沒吃了,這個雞翅烤的最好,你快吃點吧。”劉毅心道楊司徒那個幼女今年跟劉芸差不多大,也不知道蔡琰哪裡看出不錯來了,這邊剛要出言甄宓見狀急忙拿了一塊烤好的雞翅放在他嘴邊,將丈夫的一席話堵了回去,看著他不上不下的樣子不由又是掩口輕笑,低聲言道:
“娘年歲長了,現在最疼的就是孫子孫女,你跟著搗什麼亂?姐姐平日裡最看重的就是桓兒,待他比信兒都好,說他是劉家長子長孫,自要不同,有她安排還要你操心嗎?讓娘開心一下也好啊。”
“對對對,娘說的極是,改天我就和司徒大人商量一下,要不納一個,過個兩三年娘就能抱上重孫子了。”得甄宓這麼一說,劉毅也反應過來,劉母今年雖不過四十餘歲,可在這個時代已經是老人了,自己常年征戰在外從未好好的儘過孝道,正該順著她的心意。反正這年頭男子十三四歲有孩子的多了去了,自己都算晚的了。說道這裡眼光又落在了糜貞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這已經是自己第四個孩子了,而且昨日秦玉瑤從華佗府上回來也傳來了喜訊,看來還真是多子多福。
“看什麼呢,小心把羊肉串烤糊了。”劉母一聞此言是眉開眼笑,當下便和蔡琰說起話來,似乎對兒子的提議極感興趣,那邊糜貞秦玉瑤二人看了丈夫的目光亦是報以微笑,隻有甄宓心中微微泛酸,不由嬌聲出言道,同時也給了劉毅一個幽怨的目光,現在一眾妻妾裡隻有她和柳如煙還沒有動靜,甄宓素來爭強好勝,便在這點上也不例外,平日裡名貴的補品也不知吃了多少,對劉毅更是癡纏。
“咦,夫君你這羊肉串怎麼會有一股酸味?我看這幾日你要多去甄姐姐房中才是正經。”說這話的自然是糜貞,她與甄宓本就極為要好,如今自己有了身孕她倒可以儘情的調笑甄大小姐了。
“酸的好啊,正合適你的口味。”甄宓被糜貞說的俏臉微微一紅,拿起幾串烤肉便走了過去,不過回頭看著愛郎的眼光卻充滿期盼,看得劉毅不由心中一蕩,與佳人的閨房場景浮現眼前,當真是分外銷魂!這種嬌氣愛妾環繞的日子快樂逍遙,隻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要爭霸天下自己就得舍去許多家居之樂,趁這段空閒可要好生補償才是。
一家享受天倫之樂溫馨十足,不過顯然老天不會讓朗生如此清閒,過不多時搖紅來報,幾位軍師請他去府中議事,眾女對這點早已成了習慣,蔡琰急忙命人為丈夫拿來外出衣物,親自為他穿戴整齊,夫妻深情儘在平凡的動作之中,劉毅此時也隻能收拾心情,依依不舍離開府邸直奔州府而去,想來軍師相請定有要事。
到了州府之中除了戲、郭、賈三人之外,陳群與鐘繇也在內堂陪著兩個世家公子穿戴的人說話,態度十分和善。劉毅仔細觀瞧左首那人身長七尺,白麵微須,生的倒是儀表堂堂,可看那臉色卻似有酒色過度之嫌,其形容與自己當年的老上司劉焉倒有幾分相似,難道此人便是劉璋劉季玉?好端端的他來京城卻是為何?自己在蜀中的天耳之人曾經有報益州刺史劉焉纏綿病榻,可也未曾聽聞其他音訊。
待再看了右手那人劉毅心中已經肯定來人定是劉焉之子劉璋了,此人形容醜陋,身材短小,如此樣貌又恐怕就是那張鬆,當日劉玄德能得天府之地此人可是居功至偉,惜乎未能見劉備成事之日倒是可惜,彆的不說這史書記載的果然不錯,此人長相的確不受人待見,難怪曹操將送到嘴邊的冀州拒之門外,白白便宜了大耳兒!
“主公,這位是劉焉劉大人之子劉璋,這位乃是蜀中名士張鬆張永年!”見劉毅進門,眾人急忙起身見禮,陳群的引見更加證實了劉毅心中的猜測,此時不由也對劉璋此來的目的更為好奇。
“劉璋劉季玉見過朗生兄,家父經常在小弟麵前言及天下英雄莫過兄長,自討賊起兵以來兄長百戰百勝,聲威傳遍大漢,小弟敬仰已久,今日相見,實是大慰平生。”此時劉璋亦是上前以兄弟之禮見過劉毅,當年起兵之時劉焉曾經認劉毅為侄,二人正是兄弟之分。
“賢弟遠來為兄不曾遠迎已是太過失禮,劉某能有今日,實拜當日老大人提攜之恩,你我兄弟原該好生親近,不必如此多禮。”劉毅急忙上前一步與劉璋把臂而言,言辭之間極見親熱之態。
“兄長果真乃念舊之人,家父所言不虛也,永年快來見過我兄。”見劉毅如此,劉璋亦是麵有喜色,微笑出言道。
“蜀中不才張鬆張永年見過劉將軍。”張鬆聞言也是快步上前見禮,態度很是恭敬,更顯禮數十足。
“嗬嗬,永年俊才,其名毅亦有聽聞,今日隨季玉前來京中,劉某當好生招待才是。”劉毅爽朗的一笑言道,看來除了樣貌之外史書所載未必儘實,至少這張鬆在自己麵前就顯得頗為拘謹。
“兄長,小弟此次來京,實有要事相求兄長,還望。。”待相見之後劉璋卻是看門見山,言語之間微微四顧,似在斟酌用詞。
“幾位先生都是為兄深信之人,季玉無需心存顧忌,不過此間非是說話所在,賢弟前來,為兄理當家宴款待,到時再說不遲,劉六,你速回府稟告夫人老夫人,今日族弟前來,叫設家宴,永年一道同來。”劉毅看他的表情便知其心意,當下也不多言,吩咐了劉六之後與幾位軍師交換一個眼神持起劉璋之手便往門外走去,劉璋麵上微一錯愕隨即便轉為欣然,與劉毅並肩同行,此時卻隻是說些家常了。
見主公如此待客,堂中幾人都是微微點頭,劉璋今日到此必有要事,看他未著官服想必有攀私交之意,而劉毅如此應對極為穩妥,當下幾人亦是起身隨著二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