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劉毅軍營中空地上已經很是熱鬨,場中二將正在交鋒,雙槍並舉之下猶如兩條出海蛟龍互不相讓,氣勢、招式皆是精妙無比,看得四周士卒齊聲叫好,正是趙雲與張合在切磋武藝。
清晨苦練,這是劉毅來此世後一直堅持的,從未間斷,他的這個習慣也帶動了手下諸將,當然上下有彆,現在很少有人找劉毅切磋了,尤其是在他單戰呂布之後!與天下第一虎將平分秋色加上伏擊公孫瓚時力敵關張二將,劉毅的武藝已經逐漸達到了巔峰之境。不過就算沒有他,手下也是猛將如雲,大家倒不愁沒架打。
“主公,你看三將軍與雋乂高下如何?”徐晃問道。
“嗬嗬,公明你是在考我啊,你看不出來嗎?三弟與雋乂都是功底紮實,招法巧妙,隻不過三弟柔密,雋乂剛烈;他二人若不是生死相搏,這等切磋豈能分得出上下?”以劉毅的眼光自能看出二人的精妙之處,趙雲的槍法出自童淵,可也有自己的獨得之妙,隱隱間已有青出於藍之勢;而張合更是給了劉毅驚喜,他記得演義中漢水之戰可是張合徐晃雙戰趙雲不下的,可目下場中卻是分庭抗禮,絲毫不差,不愧是五子良將之一,曾與燕人張翼德大戰的猛將!
“正是要請教主公,此等切磋他二人自是難見高下。”徐晃言道。
“純以槍論,我看還是三弟要略勝一籌,三弟性格樸實無華,且對槍道無比專注,日後成就不可限量。”劉毅正色道。
“主公高見,晃也是同一想法,雋乂槍法雖是剛猛無比,氣勢驚人,可與三將軍相較終是少了點從容之態!徐晃與劉毅亦是誌趣相投,相識又早,二人之間的切磋也是最多的,他的眼光又怎麼會差?
“武道無涯,苦練天賦缺一不可,三弟二者具備,在我眼中,除呂布外便是子龍!”多年相處,劉毅早已把徐晃當作兄弟,故此言語之間並沒有任何掩飾。
“主公高見!”徐晃語音剛落,場中二人同時收槍而立,相視而笑,狀極歡暢,依舊是個秋色平分之局。
“好啦,三弟雋乂稍歇,我等且看軍師身手。”劉毅大聲喊道,他這麼一喊,郭嘉立刻麵露苦笑,這主公什麼都好,就是逼著自己與他一同晨練,還像華先生討了一套什麼五禽戲;可憐自己自隨主公以來就沒睡過懶覺,不過一段時間鍛煉下來,的確有身強體健之效。其實劉毅的心思他豈能不明,觀其對戲誌才便可知一二。
“軍師威武!”劉毅這麼一帶頭,眾將與士卒都齊聲應和,郭嘉隻得硬著頭皮來到場中,調勻呼吸之後便為那五禽之戲。
“看咱軍師這拳腳,當真靈動如貓!”管亥第一個帶頭起哄。
“那是當然,軍師天賦異稟,豈是常人。”張合笑道,旁邊趙雲徐晃都是微笑不語,他們知道軍師所練不過強身健體爾,隻是郭嘉性情隨和,與諸將交情都是極好,開他的玩笑無傷大雅。
“管子平,你笑話我沒力氣就明說,我這明明是虎形楞被你說成貓,看來都跟主公學的!”郭嘉心中一陣腹誹。
“主公,太史慈將軍到了!”可能老天也看不下去郭奉孝被調笑,太史慈的到來及時的給他解了圍。
“將軍,孔大人今晚在府上設宴,為將軍接風,他也將親迎大架!”剛才的一幕太史慈也看在眼中,心中好笑。
“好,奉孝,收拾一下,咱們去拜會孔大人,三弟雋乂也隨我去吧,孔大人乃當今大儒,你我皆著長衫,不可失禮。”
“將軍,慈尚有一言。”太史慈又言道。
“哦,子義有何話儘管說來。”劉毅立刻來了興趣。
“此次慈就不陪將軍進城了,老母已安頓好,慈欲單騎去一趟揚州。”在這單騎二字之上太史慈特地加重了語氣,眼光堅定的看向劉毅。
“子義真丈夫也,宇翹首企盼子義歸期,伯母之事儘管寬心!”劉毅迎上太史慈的目光,笑容極見真誠。
“那慈便去了。”太史慈說完轉身上馬而去。
“恭喜主公,太史將軍回歸之日主公便又添一良將!”郭嘉此時笑眯眯的出現在劉毅身邊。
“軍師神算啊,彆愣著了,回營換衣服。”劉毅笑道。
知道孔融重禮,劉毅此次前來還特地備了幾件華美衣衫,平日裡都是戎裝,這華服一上身倒彆有一番風味;趙雲一身白衫,絕對是豐神俊朗,而郭嘉則輕靈飄逸,有出塵之姿。
“哎呀,沒想到軍師子龍竟然如此俊朗,主。。雋乂你就差了點了,主公不可偏心,雖說管亥不去,這衣衫也得有一套。”看著穿戴好後的四人,管亥不由出言評價,張合自然沒他的好氣,自己雖說沒子龍軍師俊俏,可也有赳赳之氣,到了這管亥嘴裡就沒好話。
“好說,好說,子平你此次功勞不小,這最好的自然留給你,來,穿戴起來讓大家看看。!”劉毅捧出一件華服對管亥說道。
“還是主公想得周到,咱也打扮一回。”管亥笑著入了內帳。
片刻之後營帳之中笑成一片,劉毅的茶噴了一地,張合笑倒在徐晃肩頭,郭嘉與趙雲也沒撐住,原因無他,管亥凶神惡煞的臉龐配上這套華服不協調到了極點!難得人家還沾沾自喜。
“哈哈哈哈,子平,你小子還真是上不得台麵。”張合大笑道。
“張雋乂,你再笑我便與你大戰三百回合!”管亥氣急敗壞的威脅沒有一點威力,隻得轉身再入內帳!
一番笑鬨之後,劉毅一行便出寨門往北海而來,孔融早已帶著一乾官員與城門相迎,很見親熱。
“朗生不愧我大漢虎將,如今一來,黃巾便望風而降,實在令人欽佩,融感激不儘!”孔融上前笑道。
“文舉公何來此言,同為漢臣,又有同袍之義,毅豈能坐視!”劉毅急忙下馬與孔融見禮,二人並肩入城。
“黃巾之事子義已經言及,所需糧草融會安排妥當,朗生安心便是。”孔融久在政壇,可不是腐儒,這一開口便是按劉毅之心。
“文舉公此舉乃是澤被蒼生,朗生佩服。”劉毅心道你倒識相,也省的我再費口水。
“嗬嗬,義所當為,今晚在府上略備薄宴為朗生接風,以表敬意,也有幾位貴客要給朗生引薦。”
“孔大人客氣,大人的貴客當不是無名之輩!”
“嗬嗬,天下六大商家,今日糜家,甄家皆在此間,還有徐州陶大人座下,朗生也該相識!”孔融笑道。
“哦,自當相見,自當相見。”這糜家甄家的實力劉毅自然知道,稱得上富可敵國,燕郡與他們也有來往,隻是劉毅並未詳問此事,皆由田豫處理,現在的他在意的是陶大人手下那位。
到了孔融府上劉毅是真正吃了一驚,感情與人家一比,自己的府邸就成了茅草屋了,這不,光門前廣場就有一個足球場大小,雕欄玉閣;高牆掩映,中國傳統的手工藝在這裡得到了完美的體現,極儘奢華!雖說比皇宮不及,可皇宮又是什麼地方?這孔融不過一郡之首,看來也是個貪官,劉毅不免心中腹誹。
“朗生,這位乃是糜家家主糜竺糜子仲,現為徐州彆駕!子仲,這便是劉將軍了!”進了門廳,已有一青年男子等候,孔融急忙引見,此人身長八尺,也是器宇軒昂。
“久聞將軍之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大慰平生。”糜竺聞言上前見禮,語氣中透著親近卻是不卑不亢,讓人心生好感。
“看看人家這才叫富豪,隱而不露,估計他腰間那塊方玉便是價值連城,這可不是暴發戶。”對於孔融的排場,劉毅多少有點怨念,心中想著,嘴上卻是極為有禮。
“糜大人客氣了,我幽州與糜家多有來往,今日還要好好請教才是。”劉毅一臉平和笑容,絲毫沒有驕做之態。
“你就是破黃巾、戰呂布的劉毅劉朗生。”此時劉毅隻覺得香風拂麵而來,一個銀鈴似的悅耳之聲響起,恰如出穀黃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