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門之中,除了掌門以外便是左右護法、四大金剛以及千門八將為核心。如今連橫一派掌門死了、左右護法死了、連帶著四大金剛裡麵的段千峰也死了。
連橫一派已經扛不住,如果再不找一個人出來領導大家走出困境的話,那麼等待連橫一派的下場必然是分崩離析。
正如江夏所預料的那樣,當連橫一派的人全都意識到必須找一個人站出來領導大家時,他們最終想到的唯一合適人選還是他。
因為隻有他才是名正言順,令大家都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否則剩下的三大金剛裡麵,無論誰去坐那掌門之位都肯定有人不滿,千門八將就更不用說了。
江夏看著單膝跪在地上的眾人,他想了一下後道:“我本身已經是朝廷正六品的官員,按我本身的意願我是不想摻合到千門事務當中的,但是我畢竟出身於千門,如今千門危在旦夕我知道自己不能坐視不管。
承蒙大家看得起,那我江夏就先坐上這掌門之位。等到這場危機過去,那時若有誰覺得我做的不夠好,我願意退位讓賢和大家一起重定千門掌門人選。”
說完,江夏轉過身去,一步一步地朝著那掌門之位走去。
轉身坐下,江夏心裡頓時升起一股豪氣乾雲的感覺來。當初他所執掌的千門已經不再是一個簡簡單單靠著布局騙人錢財的小幫派,到了後期的時候他所做的千局往往是在掠奪一個國家的資源,甚至他在幕後控製著的小國家都有好幾個。
如今又重新執掌了千門,江夏坐下以後便說道:“大家先起身坐下。”
“是,掌門!”眾人起身,紛紛在大廳的位置上入座,弟子們則站在位置後麵。能夠站在總壇大廳的弟子至少也是玄級以上。
江夏掃了眾人一眼後道:“現在千門元氣大傷,以我們目前的實力尚不足以和詭兵一派硬拚。所以我決定,千門弟子暫且都轉移地方,到另外一處隱秘之地居住,這段時間裡麵暫時不出來活動,等到解決我們和詭兵一派的恩怨以後再說。”
“轉移地方,不出來活動?這不等於是做縮頭烏龜嗎?”
江夏看了一眼說話之人,正門門將拜鴻運。
拜鴻運本身以往就是左護法柴俊良一脈的人,跟江夏不熟悉,所以並不像風嘯他們會相對比較尊重江夏一些。
江夏坐在掌門之位上心態早就已經有了轉變,他下意識地就射了一道冷然的眼神看向拜鴻運,淡淡說道:“縮頭烏龜和無頭烏龜你喜歡做哪一個?”
這句話讓人怎麼回答?縮頭烏龜是烏龜,無頭烏龜還是烏龜,這根本就是在罵人嘛。
拜鴻運老年一紅,微微有些發怒:“你......”
“你若再對著我說一個‘你’字,我就按千門以下犯下的門規處置你,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以下犯上是要杖責三十的。”
“拜鴻運,你再沒大沒小的不用掌門發話,我就先處置你!”耿中秋對著拜鴻運吼道。
拜鴻運頓時不再說話了,隻得應了聲“屬下知錯。”然後便把身子往椅子的靠背上一靠沒有再繼續說話。
江夏對眾人說道:“暫避鋒芒並不是什麼丟臉的行為,明知不可敵而還要讓門人們去送死那才是真正的愚蠢。如今敵在暗我在明,我們做什麼都是被動。所以眼下躲避也是為了轉明為暗,等到我們積蓄實力找準機會以後我們定能一舉將詭兵一派擊敗。”
江夏話一說完,眾人立刻起身對著江夏行禮道:“掌門英明。”
給千門眾人開完會以後,江夏立刻讓千門的人收拾了行裝,連夜轉換新的地方。
那個所謂的“隱秘之地”其實就是“天驕”的總部梨園那裡。因為天驕的人現在基本上都已經出去了,所以梨園暫時閒置著沒有使用。
梨園的麵積很大,千門的人住進去綽綽有餘。反正隻是暫住一段時間,等到處理了詭兵派後千門的人就又可以回總部了。
帶著千門的人去梨園安置好以後,天已經開始蒙蒙放亮。臨走之前江夏對耿中秋他們說道:“你們就暫時在此居住,一切吃喝用度我會派人送過來。”
“是,掌門。”耿中秋道。
江夏看向呂興業,道:“風門記得注意收集詭兵派的消息,事無大小全都派人送到逍遙山莊來交給我。”
“明白,掌門。”
江夏點了點頭道:“那好,我就先走了,過兩天再來看你們。詭兵派的事我會及早解決,大家放心。”
“恭送掌門。”眾人齊聲道。
為了保證江夏的安全,風嘯負責送江夏離開。
回到了逍遙山莊,忙碌一晚上的江夏終於有時間好好休息一下。這一覺江夏直接睡到了巳時末才起床,醒來時已是日正當空時間馬上就到正午。
崔如霜和崔念奴兩姐妹服侍著江夏洗漱以後江夏這才走出房間。
吃過不知道是早飯還是午飯,江夏舒適地躺在搖椅上手中拿著一本書在那裡看著。旁邊崔如霜和崔念奴兩人就坐在他的身旁,偶爾喂他吃點水果,偶爾陪他聊著天。
對於江夏來說,這也算是忙裡偷閒。最近的事務很多很繁瑣,剛剛解決新戲的事,接下來又是雲韻虞的演唱會。還有千門的事也必須快點解決,這樣他這掌門之位才算坐安穩下來。除此以外還有皇娛司的組建問題,以及下一部新戲《梁祝》也得準備排練了。
好忙......真的好忙。
不過對於江大掌門來說,忙也是明天的事,今天他就準備好好在逍遙山莊裡麵呆著,哪兒也不去。
下午的時候朱厚照來了逍遙山莊,一見到江夏他就興奮地說道:“大哥,好火,好火啊......”
原本躺在搖椅上假寐的江夏一起彈身而起,驚慌地說道:“哪裡起火了?哪裡起火了?”
“沒有哪裡起火,是我們的那部戲《白雪公主》好火......”
“你是不知道啊,今天我出宮的時候大街小巷都在談這部戲,你那賣票的幾個地方都已經排起好了好長的隊。有個人因為插隊還被打得好像豬頭一樣。”
朱厚照說的眉飛色舞興奮不已,而江夏卻就淡淡地回答了一個字:“哦。”
朱厚照也沒有介意,走到江夏身旁便蹲下說道:“大哥,你說的那什麼《梁祝》劇本出來了沒有?能不能先給我看看?”
“出來了,等一下你走的時候我拿給你。”江夏懶洋洋地說道。
“哦,那我走了......”
江夏猛地一下睜開眼睛,無語地看著朱厚照:“你......好賤。”
“謝謝誇獎。”朱厚照回答。
江夏十分不情願地從椅子上起身,然後進房拿了《梁祝》的劇本給他。
朱厚照接過去以後立刻開始翻看起劇本來,江夏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是要走了嗎?”
“看兩眼就走,看兩眼......”朱厚照看著劇本道。
江夏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沒有理會朱厚照自己獨自一人出了門。
他在韓慕楓的陪同下去到皇娛司衙門看了兩眼,皇娛司的新衙門離著皇宮不遠,是以往廢棄的兵器庫,現在正在重新翻新改建。
改建的進度有何隱鋅、梁文涵他們盯著江夏倒是不擔心,不過看進度恐怕還得一個多月才能完成。
去完皇娛司以後江夏讓韓慕楓送自己去見了鐘彬,剛剛走到他的千戶所後衙江夏頓時來了精神。
鐘彬在練劍......
好吧,這件事一點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鐘彬練劍的同時有一位姑娘正在俏生生地站在一旁認真地看著,那姑娘江夏也認識,正是尹家大小姐尹清雪。
江夏微微一笑,用力地拍著手道:“好劍,真是好劍啊......鐘大俠在尹大小姐麵前真是耍的一手好劍啊。”
鐘彬原本隻是一個側身躍起身體翻轉一圈一劍送出,這一劍叫做“蒼鬆迎客”,是鐘彬那劍法裡麵比較精妙的一招,以他平日裡的嫻熟程度施展起來從未出過任何問題。但是此刻一聽見江夏的聲音他竟然沒能站穩,險些摔了一跤。
還沒等鐘彬說話,江夏便大笑著說道:“大小姐,這是意外,這絕對是意外,我用我的人品發誓。”
鐘彬淡淡地看著江夏走過來,靠近江夏以後他低聲道:“有話說,有屁放。沒事就可以滾了......”
江夏抬眼看了看鐘彬,笑著說道:“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我要你幫我查千門詭兵一派的消失,然後幫我隨便栽贓陷害個什麼謀反的罪名給他們,隨便剿了就算了。”
“他們刨了你家祖墳?”鐘彬忍不住問道,還隨便栽贓個謀反的罪名,這謀反是可以隨便說的嗎?
江夏劍眉一挑,隨口回答道:“你幫還是不幫?不幫我反正從今天起就天天跟著你,我就不相信有我這三千六百瓦超級大燈泡照耀著你們兩個,你們還能在這裡一個舞劍一個看。”
鐘彬頓時臉色怪異。
他狠狠地看了江夏一眼,那眼神無疑是在說“你狠。”
不過,最終鐘彬還是點了下頭,然後低聲道:“你可以滾了。”
江夏猛地一拍腦袋,突然大聲說道:“哎呀,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事兒,我走了,我走了......你們不用挽留我,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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