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後台(加更,求票)(1 / 1)

“住手!”

江夏大喊一聲,他走到那幾名衙差跟前道:“我跟你們走。”

“江爺!”韓於有些著急地叫道。

江夏回頭拍了拍韓於的肩膀:“韓大哥,以後還是叫我江夏或者江兄弟,什麼爺不爺的,咱們兩個兄弟之前沒這些規矩。”

韓於感動地點點頭,他低聲道:“江兄弟,這些人明顯是衝著你來的,來者不善啊。”

江夏也低聲回了一句,“沒事,我大概猜到是誰指使他們來的。康媽媽上街去買胭脂水粉去了,你立刻派人去通知她,她自會想辦法救我的。”

“好。”韓於點頭道:“那江兄弟你自己萬事小心。”

“嗯。”江夏應了一聲後抬頭對那些衙差道:“好了,我們走吧。”

先前說話的那名衙差笑了笑道:“就是嘛,早這麼懂事就沒這麼多事兒了不是?”

韓於盯著那人冷冷說道:“聽著小子,我韓於這一輩子真心認可的兄弟不多,江兄弟算是一個。若是進了你們衙門之後我江兄弟有什麼損傷,我韓於反正是孤家寡人一個,就算是拚了性命也會替他討回公道。”

韓於這話說得擲地有聲,那名衙差不敢硬頂回去,但是又不願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丟了麵子。他唯唯諾諾地說道:“我......我這是在執行公務,你膽子這麼大對著我吼什麼?有本事去找我們家大人吼去啊。”

“你們家大人應該是春意樓李媽媽的大哥李錢順吧?”江夏突然說道,並且一下就說中了指使這幾個衙差前來的人是誰。

這名衙差下意識地說道:“是又怎麼樣?”話一出口他就覺得不對,自己這不是承認了李錢順是公報私仇讓自己幾個帶他回衙門整治的嗎?

江夏微微一笑,回頭看了韓於一眼,韓於點了點頭,江夏也點了點頭。然後江夏說道:“好了,走吧。”

一名衙差拿出手鐐腳銬準備過來給江夏套上,江夏輕輕地看了他一眼道:“怎麼?這是準備把人往死裡得罪是吧?”說完,江夏雙目微微一眯,一抹冷光從眼中閃過。

那名衙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做,先前說話的那麼衙差擺擺手道:“算了算了,把他帶回衙門交給李大人就行了。”

說完,衙差下巴一揚道:“走吧。”

江夏跟著這群衙差走的時候心裡就在暗自盤算。他來這大明朝的時間不多,一直以來甚少得罪人,唯獨得罪過一個就是李媽媽。而李媽媽恰好有個大哥在順天府當知事,所以不難猜出這次是李媽媽的報複。

按理說李媽媽與自己並無深仇大怨,鬥幾句嘴而已,去了衙門頂多打幾板子。隻要康輕煙能夠及時趕到說項,相信那幾板子也會免掉。

原本江夏是不願意跟著這些衙差們來的,但是剛才那種情況如果這群衙差退走,那倒反給李錢順落下了口實。青樓護衛膽敢持刀威脅衙差,這個罪名可重多了。

江夏所不知道的是,他先前剛走出群芳閣,後腳群芳閣對麵賣豆腐的小販就收了攤。

小販一路狂奔直接跑到了東安門之北的東緝事廠門口,東緝事廠也就是東廠。小販對著守在門口的兩名廠衛亮出腰牌以後便跑進了東廠內。

隨著小販到達東廠的同時,江夏也和那群衙差來到了順天府。

順天府衙門比之一般的府衙要大很多,衙差們帶著江夏去的並非是順天府正衙,而是順天府裡麵知事專門辦公的偏衙,亦叫做知事衙門。

剛剛踏進知事衙門,幾名衙差的態度一下就變了,其中一名衙差更是狠狠地推了一下江夏的後背道:“快著點,大人還在裡麵等著呢。”

江夏扭頭看了一眼推自己的這名衙差,他冷冷地說道:“有些人這一輩子生下人品貴重,所以無論貧窮富貴都讓人尊重。但可惜的是有些人一生下來就隻會低眉順眼曲意奉承,有好好的人不當卻要去當狗,這種人就算家財萬貫也不無法堂堂正正的做人。”

江夏一番話說的這名衙差惱怒不已,他紅著臉怒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信不信差爺我立刻打你三百大板?”

“不信。”江夏一臉認真地說道:“你要是不打我三百大板你是我孫子。”

“你!”衙差頓時語結。

三百大板,那已經足足將人給打死了。彆說是他自己,就算是今天坐在堂上的李錢順也敢如此做。死刑在明朝是一個比較慎重的刑罰,需要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複核,然後將名單交由皇上勾畫。隻能等皇上在其名字中用朱紅墨筆畫了圈,這個犯人才能秋後問斬。

一個小小衙差,哪裡可能有資格打江夏三百大板,所以江夏這一句直接將他頂的無話可說。

論言辯,這群人哪裡可能是江夏的對手,另外一名衙差趕緊勸道:“好了,你跟他置什麼氣,反正一會兒大人也不會讓他好過的。快帶他入堂吧,大人還等著呢。”

“哼!看你一會兒怎麼死。”衙差恨恨地說道。

江夏又忍不住接了一句:“我一會兒若是不死你是我孫子。”

“你丫就不能換句話說?”

“可以,我一會兒若是不死你是我重孫子。”

噗!這名衙差頓時有些要被氣噴血的感覺。

在衙差的帶領下,江夏走進了大堂。大堂的正前方坐著一名中年男子,男子大腹便便一臉油光,頭戴烏紗帽,身穿團領衫,腰間束帶。按照明朝的官職設計,從八品的官員應該穿的是綠袍圓領補子服,補子上麵的圖案應該黃鸝或者犀牛。看男子那服侍恰好符合這些特征,應當就是李錢順無疑。

李錢順端坐正堂,在他的左下方還坐著一名專門負責記錄的師爺,而堂上的左右兩邊則分彆站著七名衙差。衙差手杵水火棍,棍的一半塗紅色,一半塗黑色。紅為火之色,黑為水之色,取不容私情之意,故名。

江夏一進去,兩名的衙差立刻開始高喊“威武”。喊完以後李錢順拿起驚堂木用力一拍,“堂下刁民,見到本官你為何不跪?”

江夏抬頭看了李錢順一眼,微微笑了一下後雙手抱拳行禮道:“大人,小民有一事不解。小民一向安分守己奉公守法,為何大人要將小民抓來這衙內審問?莫非小民犯了什麼王法?”

“你有沒什麼觸犯王法大人自會明斷,不過你在公堂之上見到大人不跪,那大人就可以製你一個咆哮公堂目無上官之罪,來人啊,先拖下去打他五大板再說。”

說完,李錢順直接從簽筒之中取出一支刑簽扔到地上。那一支簽就代表著五大板,按照李錢順的權力他最多能打人五十大板,所以簽筒裡關於杖刑的刑簽隻有十支。

一名衙差從地上撿起那支刑簽,然後便揮了揮手道:“來人啊,把他押下去。”

江夏沒有料到李錢順竟然連基本麵子上的審問都不做,上來就開打。他原本還想拖到康輕煙來打點,但是現在看來自己恐怕得受點皮肉之苦了。

傳言那水火棍的底端夾有鐵板,一棍下去足以讓人兩三個月下不來床,這五大板下去恐怕有的江夏受的了。

江夏還待辯解兩句,突然有人大吼一聲:“慢!”

然後有四個人走進了大堂,四人身穿緋紅交領直身衣袍,腰間係著黑色束帶。束帶右旁邊掛著一把製式統一的細窄長刀,左邊掛著一塊腰牌。

四人走進大堂之後根本沒用正眼瞧過江夏,而是直奔李錢順而去。堂上的李錢順看見這四人明顯有些驚懼,四人走到李錢順麵前,其中一人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在李錢順麵前晃了晃。

李錢順立刻站起身書案後麵走出來對著四人行禮道:“參見公公。”

四人點點頭,然後轉身對江夏道:“你可以走了,去吧。”

江夏愣了愣,能夠不挨板子自然是好事,於是他轉身就走。可是剛走兩步江夏又覺得不對,這四個人來得實在太巧了,並且一開口就製止人了衙差打自己,那麼這四個人很可能是為自己來的。

如果不是為自己而來,隻是找李錢順有事,那他們大可以就讓衙差動手打自己就是,又何必製止呢?

江夏打定主意準備試探一下,於是他轉過身道:“等等,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我一向奉公守法安分守己,哪裡知道這位大人不由分說就把我給抓來了,還要打要殺的。我脆弱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傷害,我對大明律法的堅定信心也遭到了動搖,所以這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起碼這位大人也得給我一個說法。”

“說法?”

新進大堂的這四人微微愣了愣,他們四個人全身東廠的廠衛。近來東廠上下接到了廠公劉瑾下達的命令,令東廠上下務必全力保護順天府中群芳閣老板江夏的安全。

能夠讓廠公親自下令保護的人自然不會是凡人,所以這四人一點不敢怠慢。如今聽見江夏要討個說法。

四個愣了愣後,其中一名廠衛反手就煽了李錢順一記耳光,大聲喝道:“你辱沒大明律法,挾公報私難道還沒準備給人家一個說法嗎?”

這一巴掌煽下去,江夏立刻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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