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誌雲有些懵,因為他想不到在亞丁灣海域,哪裡還有這樣一個地方。
也門?阿曼?
阿曼太遠,地理位置還大大不如吉布提;也門,自己國家亂成一團糟,外軍根本不可能入駐,那還有哪裡?
總不可能是索馬裡吧!
這裡貌似比也門更不靠譜?
“你說的是哪裡?”
“庫托斯!”
“就你那裡?請人去還沒人去啊。”胡誌雲嗤笑到。
肖揚可沒膽說叔叔的不是,笑著說到:“現在是這樣,不過如果庫托斯加入索馬裡蘭,而索馬裡蘭被國際社會承認,成為一個主權國家呢?”
胡誌雲馬上沉默了。
作為老資格的情報人員,豈能不知道這個說法的重要性?從地理位置來說,庫托斯絕對不比吉布提要差,從某些意義上來說,甚至更重要,如果這裡真成為一個主權國家,位於非洲之角的東部港口城市,那將成為兵家必爭之地啊。
“怎麼說?”
聽到胡誌雲這麼說,肖揚就知道他已經初步認同了自己的想法,於是把詳細的想法說了出來,“……國內總有幾個盟國吧,再加上美國、意大利,那就差不多了。”
胡誌雲回想了一遍,不得不承認肖揚這個想法還真有很大可能會成功,不過想想大概也隻有他才有這個機會,畢竟這個世界上,能夠和幾個國家關係不錯的可沒幾個人。
“我馬上把這個消息報告上去,你最好馬上就動身,想來肯定會有人要見你的。”
肖揚抬手看了看時間,“行,我等下就動身。”
當晚,他就離開了索馬裡,於國內時間第二天差不多中午,到達了京城。
在機場裡,胡誌雲親自過來接他,安排好小伊萬和馬特,他跟著胡誌雲,直接去了大內。
地方依舊是去過兩次的院子裡,人依舊是那位老人。
沒有客套,等工作人員泡來茶,肖揚喝了兩口之後,老人就問他:“你小子怎麼就想出這個事情來了?”
如果是官方式的談話,肖揚還真不習慣,老人如此家常式的語氣,反而讓他更親切,“那個野心勃勃的部落首領現在盯上了索馬裡蘭總統的位置,昨天我聽到這個消息,就和我那些兄弟商量,這事對我們有沒有好處……”
“結果我那兄弟告訴我,沒好處,隻有壞處,我當然不願意乾啊,後來他又說,如果索馬裡蘭被國際社會承認的話,那我們的好處就多了……於是就有了這想法。”
他回答起來有些囉嗦,不過老人看起來沒有絲毫的不耐,隻是微笑著聽他說完。
“那你第一個就把主意打到了我們的頭上咯?”老人笑著開著玩笑。
“沒錯。”肖揚笑著承認了,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樣子,“不過也是大大的好處,美國、法國、日本現在都在吉布提建立軍事基地,遏製了亞丁灣通往紅海的航道,怎麼說,我們也是堂堂大國,不能被他們給比下去吧。”
“在吉布提爭的話,肯定要付出大價錢,但庫托斯就不一樣了,隻要在聯合國說幾句話就行了,想想這對國內的好處更多啊。”
“嗬嗬……”老人指了指肖揚,“你小子倒是聰明,不過也把事情看得太輕了,這事可不是光說幾句話就能解決得了的啊。”
肖揚自然知道,要不然的話索馬裡蘭政府搗鼓了這麼些年,費了那麼多的功夫,最後還是一事無成。
他這麼說,不過是讓話題輕鬆一些而已,而且聯合國的常任理事國可不是索馬裡蘭那種半吊子國家所能比的,如果國內真的有那個想法,也不是太難的事。
不過國內有國內的思量,當然不會在老人麵前說什麼很輕鬆之類的話。
笑笑沒有多語。
看到他這個樣子,老人有些無奈,知道有些事情肯定是瞞不過鬼精鬼精的他,於是換了個話題,轉而問起他還有什麼招數,“這可不是我們一個國家能夠辦到得啊。”
要是彆人問這個問題,肖揚不一定會回答,但老人問題,他沒有絲毫的保留,“出了這裡,我馬上跑意大利去,然後再跑美國一趟,估摸著這一趟下來,任務基本完成得差不多了。”
情理之中的事,不過老人還是皺起了眉頭,“你準備給他們出什麼籌碼?”
肖揚兩手一攤,“沒什麼籌碼,遊說為主。他們可是喂不飽的狼,我可不敢一下子弄條大魚來養起他們的胃口。”
老人放下心來,笑了笑,“那這樣的話,你的難度就要增加很多了。”
在政治方麵,肖揚自認為肯定比不上眼前的老人,但在某些小事方麵,他卻有信心比老人更有經驗,難度增加了一些是沒錯,但這不代表沒希望,在他看來,哪怕是畫餅充饑,有些人還是會趨之若渴的。
“沒關係,就是增加一些難度而已,西方的國家的那些政客可現實的很,隻要戳中了他們的弱點,一個個到你碗裡來。有時候你畫個餅,他們就得樂嗬樂嗬的撲過來。”
“哈哈……”老人搖頭失笑,沒有接話。
雖說是私人式的談話,但他的身份,不可能像肖揚這樣肆無忌憚的來說話的。
此事關係到一國戰略,哪怕是以老人的身份,也不可能馬上就回答肖揚,談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樣子,他就直言把肖揚“趕”了出門,“行了,我知道了,這兩天你就呆在京城,哪裡都彆去,到時候通知你。”
肖揚馬上識趣的告辭,不過起身的時候,說出了令老人哭笑不得的話來,“我絕對哪兒都不去,不過您能不能賞點您這兒的茶葉給我?這茶太好喝了,可惜外麵沒得賣。”
“油嘴滑舌。”老人瞪了他一眼,不過出門的時候,卻是讓許建國給他準備了一包。
“你小子行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能在這裡連吃帶拿的,真不錯。”許建國把肖揚送到院子外,似笑非笑的對他說道。
看著他戲謔的笑容,肖揚感覺臉有些發燙,隻能腆著臉說到:“沒辦法,誰叫我就好這一口?上次在這裡喝過之後,足足想了我一個月,可外麵沒得賣啊,所以隻能厚著臉皮來要了。”
許建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喝完了再和我說,不過記得省著點,這裡也不多。”
“行。”有了一個長期承諾,肖揚大喜,接著說了一些關於他那個同學的事,然後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