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鷹和山口保安這兩大雇傭團的老板乘車離開機場的時候,夕陽正從遠處一座高高的山峰上落下,劇烈的槍聲、爆炸聲響徹在一望無際的山間,一股股黑色的硝煙正彌漫在一條狹長的山穀中。
一個身材魁梧、腦袋上戴著防彈頭盔、臉上戴著麵罩的人,正站在一條峽穀側麵山峰的一塊岩側麵,他身上的防彈背心上布滿了一塊塊黑色的煙塵,左臂和頭盔下的額頭上分彆纏綁著一圈帶血的繃帶。此人正是原來的黑鷹狙擊手、現在的鷹隼特種兵培訓基地的校長查理。
峽穀兩側高高的山頂上,正趴著數十個滿身硝煙、全副特種兵裝束的武裝人員。這些武裝人員臉上和身上已經布滿硝煙和灰塵,許多人的身上還纏綁著厚厚的繃帶,他們的臉上都透著一股憤怒的神色。
他們隱蔽在一塊塊岩石下,身前伸出的槍口中正噴射出急促的火光,一顆顆子彈呼嘯著向下麵的峽穀和穀外的山間飛去。他們不時揚起的手上,也正向下麵的峽穀扔出一顆顆黑黝黝的**。
震耳的槍聲、此起彼伏的爆炸聲響成一片,槍口和爆炸的紅色火光將暗淡的山間映照得忽明忽暗,昏暗的山間回蕩著一陣陣“嗡嗡”的回聲。
昏暗中,查理隱身在一塊高聳的岩石後麵,深陷在眼窩中的雙眼正爆射著一股冰冷的神色。他淩厲的目光掃過穀口起伏的山地,右手突然揚起一支長長的狙擊步槍。
他單手將狙擊步槍架在身前一塊凸起的岩石上,伸出負傷的左臂使勁壓在狙擊步槍的槍身上,跟著就將**緊緊頂在肩窩上。他揚起右手拉動槍栓,臉頰貼在**的托腮架上,他慢慢移動槍口對準了穀口外起伏的山巒。
此時,穀口外幾個身穿防彈衣頭戴頭盔的黑影,正提著槍、彎腰向遠處山間起起伏伏逃去。查理盯狙擊鏡的眼中噴射著一股憤怒的神色,右手輕輕扣動了扳機。
隨著狙擊步槍發出“噗”的一聲輕響,遠處一個正彎腰奔跑的黑影踉蹌這個跌倒在一塊岩石下。查理扣動完扳機,右手一把抓起狙擊步槍,迅速撲向側麵一塊岩石後麵。
隨著他撲出身影,一片呼嘯的子彈已經如影隨形般飛來,他身後高聳岩石上立即響起了一片“啪啪啪”的聲響,火星飛濺。
隨著對方飛來的子彈,查理側麵一個黑影猛地扭過身,揚起手中的機槍“哐哐哐”的對著穀外噴射的火光掃出了一串子彈;一顆***也從查理身側的峭壁上飛出,呼嘯著向穀外昏暗的山間飛去。
隨著穀外爆起的火光,查理已經撲到側麵的岩石下。他將狙擊步槍飛快地架在岩石上,右手拉動槍栓,瞄準遠處已經逃到千米處的另一個黑影扣動了扳機,黑影應聲倒下。他跟著躲在岩石後,扭頭向側麵的峽穀中望去。
昏暗中,峽穀兩側的槍聲已經稀疏,峽穀內已經看不到槍口冒出的火光,一簇簇被爆炸火光引燃的雜草和樹木上的枝葉,還在昏暗中冒著星星點點的火光。
峽穀內,十幾個黑影正龜縮在穀中幾塊巨大的岩石下,他們的身子緊緊貼著身邊的岩石,探頭探腦地向兩側高高峽穀觀望,穀內橫七豎八的倒著數十個被擊斃的黑影。
查理冷冷的看了一眼趴在穀中的黑影,跟著扭頭向穀口方向望去。一群黑影正兔子似的向遠處起伏的山間逃去,居然毫不理會還被圍在穀中的同伴。
就在這時,穀口兩側的峭壁上突然響起了“哐哐哐”、“哐哐哐”的機槍聲,兩挺機槍分彆在穀口兩側的峭壁上噴射出了耀眼的火光,斷斷續續的火光將已經昏暗的穀口映射得忽明忽暗,十幾個正拚命向穀外衝去的黑影應聲倒在穀口的岩石下。
查理冷冷的看了一眼正在穀口倒下的黑影,他跟著鬆開身前的狙擊步槍,扭身對著趴在側麵不遠處的一個黑影吼道:“蠍子,給老子乾掉穀內殘餘的兔崽子!”
隨著他充滿殺氣的話音,正趴在側麵岩石縫隙間、舉著突擊步槍瞄準著穀內幾個黑影的蠍子,扭身就從側麵一個高個子特種兵身邊拿起一支火箭筒。
他將火箭筒扛在肩上,單膝跪在岩石下瞄準隱藏在對麵峭壁岩石下的岩石,右手跟著就扣動了扳機。對麵峭壁上也跟著噴射出了幾道耀眼的火光,四五顆***居高臨下、呼嘯著奔穀內的一塊塊高聳的岩石上飛去!
“轟”、“轟”、“轟轟”,幾聲震耳的爆炸聲中,一團團耀眼的火焰立即從昏暗的穀內升起,十幾個隱身在岩石下的黑影、連同被炸碎的石塊騰空而起,跟著就在火光的餘暉中砸向地麵。
查理目光冰冷的看著火光熄滅,跟著扭頭向蠍子望去。蠍子扣動完扳機,將手中的火箭筒遞給身邊身材高大的同伴,他站起彎腰跑到查理身邊蹲下身子低聲說道:“校長,已經全殲穀內的敵人。”他跟著望著已經消失在穀外的那群黑影憤怒地說道:“我們是不是立即追上去,乾掉這群兔崽子?”
查理冷冷的看了一眼已經變得模糊的山影,跟著回答道:“算了,這些人隻是一些炮灰,我們沒必要讓兄弟們和那些學員再冒險,傷亡情況怎麼樣?”
蠍子黑黝黝的麵孔上顯露著一股悲憤的神色,他低聲回答道:“總共陣亡二十三個,其中二十個是我們的守穀的兄弟,三個是學員。重傷員六個,輕傷員八個,傷員沒有生命危險,對方死傷應該在一百五六十個。”
他說到這裡,有些詫異的指著倒在穀口的幾個黑影問道:“校長,這群人裝備精良,戰術動作極為嫻熟,不像是我們這片的山區的武裝分子,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我下去看看。”說著,他扭身就要向穀口方向跑去。
查理聽到蠍子的問話,眼中冒著一股冰冷的神色說道:“不用看了,這些人肯定是衝著我來的。”說著,他抬手一把抓下了蒙在臉上的麵罩,棱角分明的臉上透著一股憤怒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