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林接過王秘書遞過來的木拐,然後將木拐橫放在身前的會議桌上。他低頭仔細觀察了一遍木拐,又將腦袋湊到木拐前使勁吸了幾口氣,他跟著看著正凝神望著木拐的小花說道:“小花,聞一下,看看這支木拐上有沒有毒品的氣味?”
小花聽到萬林的命令,立即探出腦袋湊到木拐上吸著小鼻子,它跟著揚起腦袋看著萬林,抬起右爪指著木拐上的木托,身後的尾巴也高高揚起。
萬林看到小花的神態,輕輕拍了一下望著自己的小花,然後抬頭看著黎東升和王墨林說道:“這個托架下麵原來隱藏過毒品,這肯定是他隨時準備吸食。難怪這個兔崽子去運輸毒品,他不單單是鍛煉實際行動能力,而且還是為了獲得毒品。原來他是靠著毒品來替代玄虛觀的秘製藥丸,抵禦提起功力後身體出現的陰寒現象。”
王墨林幾人一直凝神注視著萬林的舉動,此時聽到他的解釋,幾人恍然大悟。萬林跟著將小花抱到自己腿上,指著木拐上的托架說道:“剛才我拿起這支目光的時候,就隱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現在小花聞過後也已經確認,這個托架下麵確實殘留著一股淡淡的毒品味道。”
黎東升聽著萬林的分析,他有些不解地問道:“毒品能完全替代那股玄虛觀秘製藥丸?”萬林擺手回答道:“代替不了,毒品隻是一種強力麻醉劑,可以在這小子體內出現陰冷症狀的時候,壓製這種全身陰寒抖動的現象,可並不能恢複體內的陰陽平衡。”
他跟著冷笑著說道:“這小子是找死呢!他無法克製練功帶來的陰氣過剩,卻突發奇想地想用毒品,來維持體內的陰陽平衡。可他在體內陰陽嚴重失衡的情況下又吸食毒品,這無異於火中取栗,會迅速加劇他體內的陰陽失衡。毒品的麻醉性,隻是暫時掩蓋了他那股陰寒的感覺。嘿嘿,就是我不出手乾掉這小子,他也絕對活不過半年!”
王墨林聽到萬林的解說,他眼睛冒著亮光看著萬林問道:“萬林,你的意思是這小子靠著毒品,來克製身上出現的陰冷感覺?”
萬林立即回答道:“對,他隻是用毒品強烈的麻醉性,來壓製住了運功後體內出現的寒毒。可毒品並不會像玄虛觀的秘製藥丸那樣能化解他體內的寒毒,而是把這種寒毒變本加厲的在體內積蓄。用不了多久,他體內的寒毒就會在積蓄到一定程度後突然爆發,全身如入冰窖般死在這種難以抵禦的陰冷中!”
他跟著冷笑道:“我說這個兔崽子怎麼恢複得這麼快,原來他是用毒品這種強烈的麻醉劑來麻醉自己,想用這種方法壓製體內的寒毒。嘿嘿,他這是找死呀!看來,他雖然跟了虛無道長五年,可並沒有從這位醫道大師身上學到基本的醫理,他這是自尋死路!”
黎東升聽到萬林的冷笑聲沉思了片刻,然後看著萬林有些擔心地問道:“萬林,從這小子殺害清潔工的掌力上看,這小子的功力是不是提高了一些?”他是擔心那個逆徒用毒品壓製住體內的寒毒,迅速提高了內功功力。
萬林聽到黎東升的問話,他冷冷的回答道:“你放心吧,就是有毒品的輔助,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也沒能力大幅度調高自身的功力。”
這時包崖也明白了黎東升問話的意思,他跟著回答道:“副部長你不用擔心,就是練過幾年武功的人也能在對方猝不及防中,一掌擊碎受害者的內臟,現在從清潔工胸口留下的淤痕看,這小子的內力並不算太強。”
萬林接著說道:“老包說的對,真正的高手提起功力擊中對方的身體,掌心逼出的真氣就足以震碎對方的心脈,並不會留下明顯的痕跡。剛才那個清潔工胸前的痕跡表明,那小子擊出的掌力不勻,隻是用力道將真氣強行逼入受害者的內臟,他現在的功力根本就不足畏懼。”
王墨林和黎東升聽到萬林和包崖的分析,心中已經明白那小子隻是輕功厲害,自身的功力並不可怕,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即同時站起。
王墨林盯著萬林說道:“好,那就這麼決定,由你親自對付那個逆徒!你在發現那小子蹤跡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周圍動靜,防止那小子周圍還有接應的紅狐人員。”萬林和包崖起身站起,萬林雙腳立正大聲回答道:“是!”
王墨林跟著對黎東升說道:“黎副部長,我們回去吧。”說完,兩人大步向門口走去。萬林和包崖趕緊走到門旁,立正目送著王墨林和黎東升走出。
萬林送走兩位首長,神色凝重的對包崖說道:“走,吃飯去,飯後我們跟其它幾個小組碰碰情況,然後返回軍區研究所。”說著,他走到會議桌旁抱起小花放到肩上,跟著與包崖一同向院外走去。
當天晚上,萬林和包崖更換了一副車牌後,駕車從軍區司令部大院的後門悄悄開了出去。萬林依舊坐在越野車的後排座位上,眼睛緊緊盯著車窗外麵。小花也站在他的大腿上。立起身子用兩隻前爪扒著窗戶向外觀看。
包崖駕車直奔市區,然後從另一個方向逐漸靠近了研究所。濃濃的夜色已經降臨,街上的行人和車輛已經十分稀少,隻有偶然的幾輛亮著車燈汽車從道路上駛過。
這時,研究所周圍的道路兩側已經亮起了路燈,地處城鄉結合部的軍區研究所,在夜色和昏黃的路燈中顯得十分靜謐。
萬林一邊凝神望著窗外,一邊抬手按下車窗的玻璃,一股悶熱的氣息立即向車內湧來。此時太陽雖然早已經從空中消失,可夜色籠罩的空氣依舊充滿著一股悶熱的氣息。
包崖在駕駛位置感覺到萬林按下車窗玻璃,他凝神望著前麵道路,伸出右手關閉車內的空調,跟著又把車內其餘幾扇車窗玻璃降了下來。